大家好,我是胡疯子。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故事,仍旧来自于我那位很有故事的朋友——包子的讲述。
故事发生在十几年前,对故事的主人公而言,他的秘密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1
宋革马上就要结婚了,但他最近的精神却总是很恍惚。
比如独自开车在路上,明明是绿灯的路口却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等听到后车不耐烦的喇叭声,他反应过来后急忙踩油门前进,结果刚起步绿灯变成红色,直接闯了红灯。
女友小布看出了这个比自己大十五岁的四十岁男人心不在焉的样子,以及他在自己面前时想竭力掩盖的种种小动作,不由得有些心疼。
小布知道,宋革是深爱着自己的,结婚也是两个人共同的意思,小布觉得,宋革之所以在婚期将近的时候突然变得这么魂不守舍,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这天中午,小布约了宋革去给新房装窗帘,等工人师傅装完离开之后,小布哼着歌、挨个将窗帘的内层白纱一一拉上,然后走到坐在客厅新沙发上的宋革身边,款款扭动着腰肢将自己的连衣裙缓缓褪下,仅剩里面薄如蝉翼的白色衬裙。
宋革的表情有些无奈:“丫头,这可是大白天。”
“怕啥,这是在咱们自己家,我想什么时候宠幸你就什么时候。”
小布说完,双手一推,将宋革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像一只娇蛮的小猫一样,跨上了宋革的腰际……
“大叔,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趁着咱俩还没领证,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领了证你再想反悔可就晚了啊。”
做到中途,小布停止动作,带着三分心疼、七分调皮的神情,对着躺在自己身下,已然满头大汗的宋革说道。
宋革一愣,留在小布身体里的东西瞬间疲软了几分。
2
这是宋革的第二段婚姻,他的第一段婚姻,最终以妻子出轨而告终,以至于他离婚后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再没有结婚的打算。
直到他遇到了小布,这个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温暖得像是杨柳春风一样的女孩子,让他重新又相信了爱情。
在这份让人陶醉的爱情浸润下,宋革对小布打开了自己内心最干净柔软的一面,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给她,并决定和她结婚。
但是随着婚期日近,宋革的内心又开始泛起波澜,他开始不断地回忆起自己第一段失败的婚姻。
宋革心里清楚,前妻的出轨,很大程度上都怨自己。
因为跟前妻的结合并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完全为了忘掉自己心中的初恋,一段从少年时期就开始的孽缘。
在跟前妻结婚之后,他对前妻并没有倾注任何的感情,相反在和前妻短暂的几年婚姻里,一直都在寻找当年跟自己不告而别的初恋。
所以哪怕前妻最终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被提前出差回来的宋革撞个正着,他也没有像一般的男人那样怒不可遏,而是平静地和前妻分了手。
从那以后,宋革将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投入了对初恋的寻找,甚至不惜花大价钱找私人侦探。
然而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却犹如人间蒸发,一直都杳无音信。
直到半个多月之前,宋革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开展为服刑犯人进行公益普法以及法律援助的活动,当宋革来到某女子监狱开展讲座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3
宋革的初恋,是他少年时的女邻居。
他们相识之时,宋革刚十六岁,女邻居却已三十一岁。
那时候的宋革正值叛逆,他的父亲因为贪污受贿锒铛入狱,宋革原本养尊处优的官二代生活瞬间跌落谷底,平时在学校里常常遭受同学的白眼和讽刺。
苦闷的宋革自知丢人,但他的自尊却不允许别人对他的鄙夷,于是只能将对父亲以及看不起自己的同学的恨意化为拳头的力量,去教训那些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
如此一来,宋革在学校里树敌众多。饶是他再好勇斗狠,终究双拳难敌四手,终于在一个夏天的傍晚,在他放学回家的路上,一群比他个子高许多的高年级男生将他围住,用如雨点般的拳脚和木棍,将他打得倒地不起。
宋革死死蜷成一团,用胳膊拼命地护住头脸,任由那群人对自己殴打不休,直到他们打够了离开,又过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从书包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镜子,先是仔细检查了头脸,还好那帮小子下手时故意不给他脸上留伤,而是往身上衣服遮盖的地方招呼,所以脸上倒是看不出啥来。
但是身上其他地方却疼得要命,尤其是两腿中间,疼得他站都站不住,硬挪到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子一瞧,那地方整个肿得像是紫茄子一般。
伤成这样,宋革无论如何是不敢让他妈知道的,于是只能艰难地拉着胯挪回小区,在楼下转悠却不敢上楼。
正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问道:“宋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上楼回家?”
宋革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他家楼下新搬来的单身女邻居。
因为前段时间宋革家阳台往下漏水,她曾经上楼来宋革家里找过宋革妈妈,所以宋革认识她,不过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这位长相漂亮的女邻居姓乔。
宋革忍着剧痛,强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说自己没事儿,天气太热,想在楼下歇会儿再上楼。
“刚才我都看你半天了,一直跟这儿倒吸凉气儿,你肯定是受伤了吧?我曾经是护士,你骗不了我的,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怕你妈知道?我家里有药,跟我回家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好心的女邻居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宋革上了楼。
当她命令宋革将校服上衣脱掉之后,看到他稚嫩的前胸后背上全是一片片的乌青和瘀血,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问他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宋革怕丢人,说他们十几个打我一个,但是我也把他们教训得不轻。
女邻居叹口气,让宋革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跌打药酒给宋革擦拭。
上半身擦拭完,她又用命令的口气让宋革把裤子脱了,要给他腿上够不到的地方擦药。
宋革难为情,说什么也不脱裤子,然后穿起上衣就准备要走。
女邻居不由得笑了:“我比你妈小不了几岁,你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再说我是护士,什么没见过,你快点配合,否则你这么着回家肯定被你妈看出来。”
说完就来扯宋革紧紧攥着裤带的手,宋革下意识往后一躲,碰到了两腿中间受伤的地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女邻居一见,脸色瞬间变了:“赶紧把裤子脱了给我检查一下,他们怎么这么狠,往这种地方打,打坏了可了不得。”
她不顾宋革拼命反抗,最终还是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看到宋革那地方伤得那么严重,女邻居的眼圈不由得红了,自言自语地说道:“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怎么会下这样的死手,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以后可不能再跟人这么打架了。”
上完药,送宋革走的时候,她对宋革说知道他肯定不愿让他妈知道,但他伤得的确很重,让他第二天继续来自己家里换药。
宋革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又痛苦又难为情,低着头也不敢看她,说了声谢谢您乔阿姨。
女邻居一愣,随即莞尔:“你叫我啥?我虽然比你妈妈小不了几岁,但听你喊阿姨还是觉得被你给喊老了。”
“对不起!谢谢您,乔……乔姐。”
宋革用自己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那一晚,宋革几乎整夜失眠,凌晨时分好不容易痛楚渐消、沉沉睡去,但却做了一个让他醒来后羞愧难当的梦。
梦里宋革看到楼下漂亮的乔阿姨,不,应该是乔姐赤裸着站在他的面前,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给他两腿间受伤的地方上药……
结果很快他就被下身传来的一阵剧痛和潮湿所惊醒,醒来后天尚未明,只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久久回味……
4
第二天,宋革犹豫好久,终于还是去了楼下乔姐的家里。
在上药的过程中,他的眼睛始终不敢看乔姐,脑子里纷乱如麻,直到她在自己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我跟你说哪怕是伤好了也千万别想着再去找人家报复了,暴力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你这么大了,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妈妈考虑,懂吗?”
乔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药瓶递给宋革:“下身的伤你去卫生间自己上药吧,上好后你就把药直接放到洗手台上就行。”
宋革一愣,内心飞快掠过一丝失望,但旋即暗骂自己不要脸——人家昨天给自己那地方上药主要是为了检查伤势,自己有手有脚的,后背够不着的地方让人家帮忙就行了,那里怎么好意思还让人家动手?
于是他低着头红着脸去到卫生间,解开裤子给自己上药,可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梦中的情景来,那里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充血,疼得他倒吸冷气。
从那以后,宋革每天放学都会去楼下女邻居家里换药,他到底年轻,伤没多久就好得差不多了,可他并没有就此打住,还是每天都去。
时间一长,乔姐倒是没说什么,宋革开始不好意思了,因为他后背上的伤都已经好了,实在没有每天还去人家的理由。
其实宋革知道,自己内心已经对乔姐有了深深的依恋,一天不去见她好像就缺了点什么,而且通过这些天和乔姐的聊天,他知道乔姐之所以一个人搬来他们小区住,是因为和前夫离婚。
尽管乔姐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大人在对小孩说一件和他不相关的事儿的感觉,但在宋革看来,他分明看到了乔姐的伤心和痛苦。
于是宋革稚嫩的少年之心突然萌发一种让他自己都觉得伟大的情愫,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乔姐,让她不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然而宋革没想到的是,最终伤害了乔姐的,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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