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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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亲戚在公安局上班,他给我讲了一个人皮鼓的事儿。

九八年底,邻县兄弟部门抓了一名惯偷,此人涉嫌偷盗电缆,审问过程中,此人我了抵罪,说出一件五年前尘封久已的旧案。根据这名惯犯的供述,他们抓着蛛丝马迹,让一件骇人听闻的人命案浮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案件,让参与的每个人都脊背发凉。

惯犯姓余,名国栋。余国栋说,五年前从江苏南通来了一个人,姓张,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他,叫他设法从本县一名姓黄的家里搞一样东西,报酬丰厚。余国栋听了之后,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一面鼓。

南通人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确实是个鼓,整体是淡黄色调,鼓皮血红。看起来就是一面普通无比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

余国栋看了照片,有点疑惑不解。疑惑的有两点,第一点就是报酬丰厚的不像话,第二点,照片上的鼓很普通,如果想要的话,用这些钱去买就好了,为什么要来找他呢?

余国栋这么一问,这位南通的张先生微微一笑,也不隐瞒,说道,这姓黄的制鼓手艺是祖传的,很出名,这你应该知道。这面鼓虽然看上去普通,但却是个古物,有一定的年头。最神奇的一点,据说是用黄家的一位老辈的人皮制作而成。更为奇异的是,只要用鼓槌敲击鼓面,就会发出老人的惨叫声。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人知道,只能说是黄家的秘术。

余国栋听了张先生的话,不太相信,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但这位张先生却言之凿凿,说这面鼓肯定存在,至于藏在什么地方,就需要你找一找了。说完,他拿出三百块钱付给余国栋,表示这只是定金,只要见到东西,再给七百,一共一千块。

这可是九三年,三千块钱都能盖个房子了。余国栋见钱眼开,收下三百块钱,当天晚上就潜入了黄家。但一连好几天,余国栋一无所获。就在他怀疑这面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时候,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这一天,他吃饱喝足养足精神,到了晚上再次进入了姓黄的家里。可这次到了黄家,却感觉有点不一样。要说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于职业的敏感性,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一开始等了半个多小时,什么变化都没有,他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又等了二十多分钟,他发现一个老头从院子角落的一个小门走了出来。

通过这几天的来往,余国栋知道这老头就是家主,也是现在黄家的制鼓人。老头有四个儿子,已经和老头分了家,平常也不来。

老头从小门出来之后,直接回屋休息去了。余国栋又等了一会儿,看屋里灭了灯,才蹑手蹑脚的来到那个小门,开锁后闪身而入。

进了小门里面,余国栋才发现里面弥漫着一股茶香,猜想这是个茶窖。打开随身的手电一照,发现不假,只是这茶窖似乎废弃已久,里面虽然茶香浓郁,但里面并没有多少存货,反倒墙上挂了不少大鼓小鼓。那些鼓落满灰尘,看来也有不少年月。

余国栋并没有停留多久,只是在墙上找到自己想要的那面鼓,包裹后带了出去。

拿鼓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现在这个时间去招待所也不合适。出了黄家,余国栋也没停留,直接回了住处。

到了家,余国栋想着两千块钱马上到手,心里高兴,下楼买了几瓶啤酒,炒了两个菜,准备一醉方休然后好好睡一觉。吃完喝完,他忽然想起来那个张先生说的话,敲击鼓面的话会发出老人的惨叫声。

想到这里,余国栋一时兴起,解开包裹用手指轻敲鼓面。可能是敲的太轻,他只听到鼓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并没有什么老人的惨叫。一时意兴阑珊,余国栋没了兴致,把鼓重重一放,耳中忽而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

余国栋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哪里来的女人惨叫?他一下就想起那面鼓来,心里琢磨,难道刚才那声惨叫,是那鼓发出来的声音?想到这,他小心翼翼拿起那面鼓,再次用手指敲了一下。这一下敲完,他听清楚了,随着那鼓面轻轻震动,一声女人的惨叫声在他屋里响了起来。

虽然之前他已经有了防备,但这惨叫声一起,还是把他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把那鼓扔了。就这一下,余国栋觉得这鼓有点吓人,随即重新包好,吹了一瓶酒后,趁着晕劲倒在床上重重睡了过去。睡觉的时候,余国栋有点担心,这南通人说那鼓一敲就会有老人惨叫,现在这鼓叫声不是老人,是个女人,要是那南通人不认怎么办?后来他想,不认就不认,先拿过去再说。就因为这个想法,余国栋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而且总觉得屋里有个人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絮叨着什么,那脚步声啪啦啪啦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余国栋草草洗了把脸,背着鼓去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南通人拿出鼓,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简单问了问经过之后,拿出一个奇怪的鼓槌,对准鼓的一个地方轻轻敲了一下。虽然昨天余国栋听过了鼓里的惨叫,但南通人用鼓槌敲击之下发出的这一声响,差点把余国栋吓了个跟头。

昨天余国栋敲击的时候,那女人的惨叫声比较轻微,叫起来也没有那么惨。但是江苏的敲击,那鼓发出来的声音,简直没法描述,听在人的耳中用毛骨悚然来形容都不行。听着那动静,余国栋感觉那个女人正在十八层地狱中受苦一般。就算是那鼓发出来的余音,让他禁不住一个劲儿的头皮发麻。

余国栋这边听的浑身大汗淋漓,那南通人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随手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一沓钞票递给余国栋,让他点点。

看到南通人递过来的钱,余国栋心里的担忧放下了,吐了口唾沫,啪啦啪啦的点了点,七百块,一分不少。

拿了钱,余国栋笑眯眯的,觉得这张先生挺靠谱,就问道,张哥,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儿尽管找兄弟好了。

南通人点点头,说了几句客气话。余国栋看这人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就告辞离开了招待所。现在口袋里有了钱,有心摆阔,就招呼两个同伙出来喝酒吃肉。

喝酒的时候,余国栋有心吹嘘,就把这事儿和两个同伙原原本本说了。两个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儿,也都觉得很神奇,吃饱喝足,就想让余国栋带着他俩见识见识。

余国栋想到那鼓发出来的惨叫,震的心尖难受,怎么都不愿意去,但架不住两个人软磨硬泡,只好同意。不过他不确定南通人走没走,想了想,带着俩人去看看再说。到了招待所一问,那南通人果然还在,就对南通人说明了来意。

那人也没说什么,拿出那鼓,又拿出鼓槌,对着鼓的一个地方轻轻敲了一下。一击之下,那鼓嗡的一声,继而一个女人的惨叫在房间里响起,吓得三人差点跳起来。

南通人看到三个人的反应很是得意,但并没有说什么。其中一个同伙姓丁,叫丁传福,好奇心起,问南通人,大哥,这个鼓这么神奇,是怎么做出来的。南通人想了想,把鼓凑到三人跟前,让三个人细看,然后问道,你们看看,这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三个人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南通人微微一笑说道,人皮。

三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特别是丁传福,脸色更是变了又变。

出了招待所,丁传福跟余国栋说,这鼓里面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很熟悉,是本县的一位失足妇女,他之前经常光顾,两个人熟悉的很,这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