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有个微人说过,在工体,隔着几公里外都可以嗅到金钱和荷尔蒙的味道,这个微人的名字是李佳佳。
年轻时的李佳佳是很喜欢去工体的,聒噪的音乐和扭动的妹子,掺杂着荷尔蒙与酒精的味道,能让人展现出白天无法展现的一面。
今宵有酒今宵醉,哪管明日钱包有多空。
随着逐渐接近而立之年,工体的荷尔蒙味道愈发的让我感到窒息,许久没有去过,直到一个守夜人朋友的妹妹在工体被人捡了尸。
“守夜人”,是我们这群神经病失眠患者给自己起的雅号,这群半夜不睡觉的人在街上闲逛,时间长了便熟悉了,经常互相分享一些半夜趣闻。
今天这件事不是趣闻,是赤裸裸的现实。
2
向我求救的人,是Z小姐,她生意失败后失眠过半年,与我在酒仙桥附近结识,现已恢复新的生活,所以不透露她的真实姓名与身份。
Z小姐之所以向我求救,是因为我们当时在酒仙桥附近遇到,正闲聊时,她妹妹的闺蜜打来电话,说Z小姐的妹妹不见了。
绝境中的Z小姐向我求助,那时正是我失眠最痛苦的阶段,晚上睡不着,白天更睡不着,情绪暴躁憋出了一脸疙瘩,正愁没有发泄怒火的地方,便同意帮她。
我俩打车直奔工体北门,还没到街口,就看到一个红衣少女扒着路边的树在吐。
吐啊吐,吐啊吐,那妹子看起来还没满十八岁,就已经吐出了国际水准。
在她身旁,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谄媚的笑着,在搭讪,递过去了一瓶绿茶。
Z小姐撇了一眼,说不是她妹妹。
她拿出手机上的照片给我看,她妹妹长得清纯可爱,看起来也未满十八。
我们在MIX门口见到了Z小姐妹妹的闺蜜,她叫Lilly,一个胸比脸都大的酒红色头发北京土著少女。
她吐了一个烟圈,告诉我们,Z的妹妹是被三个男人带走了。
她说,她并不认识那三个男人,怀疑Z的妹妹是被捡尸了。
3
Z很着急,要打电话报警,被Lilly拦住,说报警也没用,捡走Z妹妹的是惯犯,从录像中看的话,Z妹妹一定像是自愿跟他们走的,涉及不到犯罪,警方无法立案。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一件吃饭一样的小事。
聪明如我,一下子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便问她,她怎么对于捡尸的细节如此清楚。
Lilly又吐了一个烟圈,告诉我,她也被捡过。
聊天进入到一个尴尬的境地,Z小姐则有些焦急,接二连三的提问题,Lilly却已然有点不耐烦,丢下烟头,说她要去玩了,Z妹妹的事情,她已然做到了朋友的本分,剩下就让我们自己处理了。
说完话,她便头也不回的冲进MIX,这个充满着时尚感的夜店。
Z有点崩溃,她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这件事的刺激,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早已有些失神。
我对这种事也颇为无奈,因为职业是写手,所以对捡尸这个技术活儿有过一些了解,捡尸有捡‘全尸’和捡‘半尸’之分。‘全尸’指喝得毫无知觉的妹子,而‘半尸’指尚有知觉的妹子。
多方面证实,‘全尸’几乎是无法从夜店里带走的,因为拖拽很容易引起围观。而真正容易被带走的,反而是那些有意识的妹子。
记得网上有个‘捡尸’界老手说,真正能被带走的妹子,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乐意的。
不止工体,全世界的酒吧夜店门口都有被‘捡尸’的妹子,也有专门徘徊于夜店门口,专门‘捡尸’的人,而这种人,被我称为‘野狗’。
Z的茫然无助打动了我,我决定送佛送上西,陪她深入调查一下。
于是我买了一张票,带着她进入了MIX。(妹子不需要票)
4
那是今年春天的事儿,我刚写完一本小说,手里还富裕,找服务员要了瓶1888元的,叫不出名字的酒,凑到了Lilly跟前。
Lilly正跟两个潮男喝酒,洋酒杯杯见底,又说又笑十分开心,见我过来后,Lilly表现出十足的不耐烦。
夜店里太吵,她冲我说了句话,我没听到,也不急,将酒丢到桌上,喊服务员启开,又要了四瓶冰红茶。
桌子上原本的酒已经喝完了,他们三人瞅瞅我,并没有阻止我倒酒。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我知道他们算是接受我了。
Z一直在旁边坐着,直勾勾的看着Lilly,不说话也不喝酒,发呆的样子很像精神病患者,时不时的拨打一次她妹妹的电话,对方始终关机。
之所以下血本也要帮Z,是因为我知道她的情况,创业失败加上男友抛弃,她已经从失眠进度到了抑郁,这种抑郁症一旦被引爆,等待她的,便是彻底被摧毁的人生。
三杯勾兑着冰红茶的酒落肚,感觉到胃里微微的热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音乐节奏晃悠。
Lilly跟我挨着,大胸就在我眼前晃悠,她主动跟我喝了一杯,妹子酒量贼好。
随后,她趴在我耳畔,对我说,Z的妹妹不会有事的,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回来了。
我问她为什么,她笑着说感觉那几个捡尸的男人肾虚。
我有点暴躁,问她Z妹妹的具体去向,她说自己真不知道,今晚是Z妹妹的生日,她男友和自己一起来MIX庆生,结果中途Z妹妹男友提出分手,而且异常坚决的离开了。
所以Z妹妹喝大了,在厕所里待了许久后,跟着三个男人走了出来,几个人从Lilly身边走过。
Lilly拽住Z妹妹,问她去哪儿,Z妹妹说遇到了几个老朋友,出去转转。
Lilly感觉到事情不对,便出去给Z打了电话。
5
据Lilly说,她给Z打完电话,便后悔了。
原因很简单,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而且Z妹妹也是自愿跟别人出去的,有钱难买人家乐意。
之所以给Z打这个电话,是因为今晚出门之前,Z对Lilly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宝贝妹妹看好。
可能是因为Lilly和我过于亲密的缘故,和她一起喝酒的另外两个潮男有点不乐意了,有个鼻子打孔的小伙儿频繁向我举杯,妄图灌倒我。
忘了跟你们说,我在写小说之前,曾经在某大型企业任职过,那个企业酒文化十分浓厚,将我的酒量彻底的锻炼了出来。
所以我来者不拒,几杯之后,他便显得有点高了。
我抓住机会和Lilly套近乎,凭借高超的智慧和颜值,从她口中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Z妹妹的男友,中途离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MIX对面的VICS。
MIX和VICS,一直号称工体双雄,屹立不倒。这个Z妹妹的男友也是个英雄,前半场和女友分手,后半场换夜店继续(????)??嗨。
我也是老江湖,为了确保Lilly没有说谎,忽悠她带我一起去VICS找Z妹妹的男友。
Lilly答应了我的要求,不过她纠正了我的说法,是Z妹妹的前男友,而不是男友。
见我要带Lilly走,那两个潮男有些不乐意,Lilly凑过去跟他们说了两句话,临走给了个飞吻,便挽着我的胳膊离开了MIX。
这期间有个变故,一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儿在卡座旁跳舞,撞翻了我们剩下的小半瓶酒,在酒保的竭力协调下,小伙儿才勉强的拿出五十元人民币,再找他要,他实在拿不出了。
Lilly哈哈大笑,说在北京的老外都特么一个德行,贼丫挺的穷。
6
Z小姐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很乖巧的没有说话。
VICS和MIX的风格类似,相比而言,VICS略小。我买票进去后,被Lilly带着,来到了一个大卡台前面。
那里聚着十几个年轻男女,一个比一个潮,一个比一个年轻,相比而言,我和Z小姐显得又老又土。
混乱的音乐中,Lilly找到了一个身材矮胖的小男孩,趴在他耳畔说了一些话,那小男孩站起来,朝着我和Z小姐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眼睛又小又毒,有着成年人的市侩,如果他便是Z妹妹的前男友,那真是委屈了Z妹妹。
矮胖男孩比我矮半头,垫着脚跟我说,他现在和Z妹妹没有关系了,让我们走吧。
我保持着一贯的高冷沉静气质,不卑不亢的告诉他,Z妹妹现在出了事,不管他们是否分手,他都应当有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帮我们找到Z妹妹。
我的话刚说完,矮胖子的脸上便露出了不悦的神采,他挥挥手,那十几个年轻男女,便将我和Z围在了中间。
Lilly站在矮胖子身后,笑容诡异妖冶。
7
被围起来的那一瞬,我是不害怕的。
原因很简单,这里是VICS,保安服务员遍地都是,任谁都闹不起事来。这一套吓唬小孩子还行,吓唬我这个成年人,还是嫩了点。
所以我露出轻蔑的笑,向前走了一步,凑到矮胖子面前,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你要是个爷们,就帮我们找到她,哥们我随你处置。
他一愣,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朝他的兄弟们挥挥手,又伸出手拍拍我的胳膊,说了声坐。
现场仿佛变戏法一样,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顿时便嗨了起来。
有人递给我一瓶啤酒,矮胖子轻轻与我捧杯,几口酒下肚,矮胖子搂着我的脖子,跟我说起了话。
他说哥们你别在意,Z妹妹应该是失恋后伤心了,出去散散心,没准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把Z妹妹被几个男人带走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又指了指身后的Z,介绍了Z的身份,并且推心置腹的说,自己只是Z的普通朋友,但是Z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一定要帮他。
矮胖子看了一眼Z,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扭头,冲着他身旁的那些年轻人喊了一句:“撤!”
8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VICS,来到工体院里,这里说话就方便了许多,不用扯开嗓子喊。
矮胖子在这帮人里面很有权威,他们几个男的似乎是把兄弟,他是老大,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便让大家想办法找。
被他称作老三的青年调侃着:不就是约个P么,姑娘没准是自己乐意的。
矮胖子瞪了他一眼,说他了解Z妹妹,很单纯的一个女孩,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人群中一个戴着大耳环的女孩酸了一句:再单纯你也把人家甩了。
她旁边的高大小伙儿一脸不乐意的推了一把大耳环女孩:我哥甩人咋了,又没甩你,你丫的再多嘴老子甩了你丫挺的。
大耳环女孩顿时便不坑声了,低头看脚。
混乱中,一个瘦瘦的青年闷声说:不会是着了那帮子玩主的道儿了吧,他们有用药的。
矮胖子一听便急了,下令所有人通过关系寻找Z妹妹的下落,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到她。
人们很快散开了,有打电话的,有发微信的,还有直接冲进哪个夜店去找人帮忙的。他们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我,在这里跟在家一样熟稔。
矮胖子蹲在一旁打电话,不停的骂着娘,声称要把那几个 小子找出来废了。
这时,Lilly走到我身旁,递给我一支烟。
9
我和Lilly蹲在路边,Z小姐就站在我身旁,我安慰了Z小姐几句,她的情绪比较稳定,也十分清楚,目前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Lilly笑着对我说,没想到啊,你还挺有种。
我说这有什么的,咱们是去寻求帮助了,又不是去打架了。
她摇摇头,说我还是觉得你挺屌,那矮胖子家世很好,脾气很大,很少有人能说服得了他。
我抽了一口烟,不想和他继续聊这个话题,她碰了下我的胳膊,说你想不想知道矮胖子为什么会和Z妹妹分手。
我撇了她一眼,心里自然是很想知道的,可若是表现出来,那她定然会吊我胃口,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果然,她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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