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钱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能让恶人变善,也能让善人变恶,更能让亲人反目成仇。

为了抢外婆留给我的遗产,爸爸和哥哥亲手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一关就是三年。

1.

三年前,大哥把我从大学毕业典礼上接回来,就被戴上手铐,直接送进精神病院。

路上我不停的询问,为什么要抓我,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直到派来看着我做检查的护士,被我问得不耐烦了,才一巴掌甩过来,不屑的道。

“ 你们有钱人就是会玩,犯了事儿就成了精神病,你家那个老头子还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让你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犯了事?我犯了什么事?”我并没有因为她甩了我一巴掌而生气,反而抓着她的胳膊追问着。

护士用力的甩着胳膊,想把我甩开。

我一见抱的更用力了,她冷冷的说道。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医生,你跟我玩什么失意,你自己开车把人撞成重伤不说,还肇事逃逸!……”

“要我说,像你这种人,就该拉去枪毙,你知不知道,被你撞的人,失血过多……”

什么?撞成重伤、肇事逃逸?

脑袋轰隆隆作响,我口中不停呢喃着,“不可能,我根本不会开车,不可能……”

从小到大,车就和我无缘,不用说汽车,摩托车,就是自行车我都不会骑。

又怎么可能开车撞人?!

护士却半点不信我的话,把我往一台陌生的医疗机器上摁,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不会开车?你逗谁呢?你父亲和你哥哥都说了,是你酒驾撞死的人,还有目击证人也说是你,你有什么可抵赖的。”

滋滋滋……

一条条电流从我身上不停穿过,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滋滋声消失,我被电得浑身僵硬。

护士得意的看着我,冷冷的问道。

“想好了没有,到底有没有开车撞人?”

我下意识摇头,换来的是又一波电击。

如此反复,我始终不肯点头。

护士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看了看,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凶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想好了再说,……”

她摆弄了几下开关,“我还要去和男朋友约会,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你要是如实承认了,我就把你送回病房,“

“你要是还嘴硬,呵呵……我就开着机器,什么时候我约会回来了,什么时候再关。”

我拼命的转动着电麻的脑瓜子,最终……

妥协了,承认开车撞人。

才大学毕业,爱我如命的孟浩然还在等着我……我不想死。

我被送进了一个布满海绵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看着满地、满墙的海绵, 他们这是多怕我死呀!

我心中发寒,瞬间明白了一切。

外婆的遗嘱中说的清楚,她名下的股份会在我25岁生日的时候转到我名下,由我继承。

她名下的房子、存款,留给父亲和哥哥。

首饰留给我,这样我出席宴会的时候可以戴,省得穿着过于寒暄丢了高家的脸。

除此之外,遗嘱中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我若是在继承遗嘱之前就死了,外婆的全部遗产会无偿捐出去。

呵呵呵……

悲凉的笑声不受控制的从我嘴中冒出,眼泪无声落下。

外婆去世前就提醒过我,她说我爸是赘婿,却心气高,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是高家限制了他的发展。

所以心思从来不在高家,这从哥哥的姓孟不姓高就能看出来。

还说哥哥从小跟着爸爸,早被爸爸成功洗脑养废了,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

让我防着他们,以免他们为了股份害我。

那时我不信外婆的话。

毕竟,抛开亲情不说,只说外婆留下的遗产。

那些存款、房产的价值,每一样都远远超过公司股份的价值。

够他们什么都不干,舒舒服服花几辈子的了。

可我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外婆才离开一个月,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对我下手了。

2

我心中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对亲情的渴望,让我不停的劝说自己,说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父亲和哥哥一定会来同我说清楚。

日子在我期盼父亲和哥哥的到来中,过去。

春,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我始终没有等来父亲和哥哥的解释,心中的侥幸渐渐破灭。

不得不说服自己,让自己正视,这些都是父亲和哥哥造成的。

他们把我关在这里,在能保证我不死的同时,还能阻止我进入公司,掌权,与他们争权夺利。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的方法。

他们只付出一点点钱财,就能一劳永逸。

而我,每天都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就连自杀都成了奢望。

一天三顿在护士的监视下,吃下治疗精神病的药物,还要一天不落的接受电击治疗。

没有和人交流机会,有的只是四面包着海绵的墙。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还是那个护士,她对我特别凶,从她辱骂我的字里行间中,我知道了原委。

她母亲在她十岁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她父亲又娶了一个媳妇,这个媳妇对她不好,生了个弟弟后,她父亲也不护着她了,她成了全家的出气筒。

所以才看我不顺眼,想尽各种方法折磨我。

不给我饭吃、不给水喝、或者在饮用水里放盐、在电击治疗的时候,把电流调到最大。

然后坐在椅子上,欣赏着我备受折磨的凄惨样子。

有一次她玩的太过,我瘦弱的身体经受不住那么大的电流,直接晕死过去,陷入危险之中。

还是当值的医生过来,发现我状况不对,急忙推进了抢救室,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抢救,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护士为此被院方批评,她把心中的愤怒加倍的发泄到了我的身上。

从那以后,我的饭菜中,不是死虫子,就是死蟑螂,要不就是沙子……

这样的生存环境,能把任何一个正常人,逼疯!

我却硬生生的挺着。

每当我承受不住,意志不清的时候,我都拼命的想孟浩然。

他成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活下去的希望。

“嘎、嘎、嘎……”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由远到近,我能听出是那个爱折磨我的护士来了。

“起来,吃药!”

随着病房门推开,一束强光直接照到了我的眼睛上,我下意识的闭上眼,换来的是一个脆脆的巴掌。

“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赶紧给我起来吃药!”

她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下来,刚接受完电击治疗的我,浑身无力,别说反抗了,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哈哈哈……”

看着我一次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无力的摔回地上,她笑得眉眼弯弯,比拿了年终奖还开心。

我明明知道,我越是狼狈她越开心,但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只要我不这么做,换来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终于她笑够了,也欣赏够了我的狼狈,把药怼到我面亲,恶狠狠的道:“快吃。”

我机械的抬起手,接过花花绿绿的一把药,放进嘴里,咀嚼、咽下、张嘴让她检查。

她满意的笑笑,讽刺的开口,“嗯,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就是厉害,不用水送都能吃药,这个好习惯可要继续保持下去。”

我机械的点头,她这才满意的离开。

房门关闭,走廊里想起由近到远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呕”

我拼尽全力滚到床下,用力抠着自己的嗓子眼,没有吃早餐,没有喝过水,抠了好久混着药的胃液才吐出来。

“呼呼呼……”

我无力的躺在地,额头上冒出一层虚寒,在心里祈祷着时间过的在快些。

祈祷着孟浩然快些找到我,将我从这里救出去。

饿了一夜外加一个上午的我,眼前发花,身体也轻飘飘的……

我这是要死了吗?

若是死,能让我再看一眼孟浩然吗?

不只是我太过思念,还是真的大限将至。

我真的看到了孟浩然……不准确的说,我看到了我和孟浩然的曾经。

我们避开大学里那些同学,在离学校最近的公园里幽会。

他一身蓝色运动休闲装,我一身天蓝色圆领长裙,拿着冰激凌小口小口的吃着。

“你真美!”清朗、率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干涩满是裂口的唇,幸福的勾起。

回忆着那个拥有草莓味的初吻。

浩然哥哥,我真能撑到你找到我的那一刻吗?

真是幸运,我又看着和孟浩然的回忆,硬撑过来了。

“踏踏踏……”

走廊里再次传来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我能听出这个声音不止一人。

于是,赶紧从床下滚了出来,闭上眼睛装死。

心中期待,来人能发现我,进来把我搬回床上。

“卡”

是我门上监视窗被打开的声音。

闭着眼睛的我心里直打鼓,既期待他进来,帮我一把,又怕他闻道病房里的药味,发现我把药都吐了的事。

记得上次他们发现我偷偷把药扔掉,惩罚我电疗时间翻倍。

我承受不住找机会寻死,才停了惩罚。

上上次发现我把药丢了,剥夺了我一天两小时的防风时间。

至于上上上次惩罚了我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不是我故意忘掉,而是清醒后,少了一段记忆。

不过从身上大大小小青紫交错的伤可以推断出来,他们定是狠狠教训了我一顿,伤到了我的脑袋,我才失意的。

从那以后,我的头时不时就会疼。

希望这次我可以逃过去。

“咔哒”房门打开,鞋子摩擦布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高雅云!”

是一个陌生的男音。

‘难道医院又来新护士了?还是新医生?’

我赶紧睁开眼,想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不求他另眼相待,只求平等对待就好。

男人见我不出声,冷冷道。

“说话!”

“是,我是高雅云。”我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他叫的是我。

三年了,没人叫过我名字,叫的只有0541这个编号。

男人嫌弃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我。

“跟我走!”

话落,不耐烦的伸出手,拉着我的衣领就往外走。

他力气很大,拖着我,就跟拖着一个大号拖把一样。

我也如大号拖把那样,把经过的地面擦的透亮。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我手脚并用的挣扎,换来的是束缚手脚的镣铐,还有一个黑色头套。

一瞬间,我想起了,那些被枪毙的人,他们就是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