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觉醒来,我穿到了1960年。

为了四个孩子能够活下去,我去大队里出工挑粪。

被人戏耍了一下午,才拿到了4分。

救命!这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拿什么养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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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成自己的外婆

我穿成了自己外婆,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四张脸,我一时怔在原地。

因为这四个娃,分为是我妈,我大姨,我小姨,还有我舅舅。

这四个都是我的亲人,要我选一个送出去,我真的下不去手。

穿着灰布衣的巧真朝我走过来,催促道:“金花嫂子,快选一个吧,人家那边说要一个女孩,你自己看看要送哪一个?”

我知道,我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这个年代,几乎不可能同时养活四个孩子。

刚才听那巧真的话,那家人有玉米面,看来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想必谁送过去都不会吃苦。

我心一横,手一指,指向了我妈。

如果她现在过得好,以后出生的我,生活也会过得好一些。

孩子被巧真抱走以后,没过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小袋玉米窝窝头,我咬了一口,简直没法下咽,大人都吃的这么剌嗓子,更别说小孩子了。

剩下的大姨,小姨和小舅几乎饿的快没呼吸了,我把三个人拍醒,窝窝头嚼碎了亲自喂到他们嘴里。

“巧真,现在是什么几几年啊,这两天我也是饿晕了,都不知道是啥时候了。”

巧真一边吃着不知道煮的什么东西,一边说道:“今年是1960年啊。”

1960年,这个时候,要孩子来干什么?

小孩子又不能充当劳动力,更何况送过去的是一个女娃,才刚两三岁。

我记得我都好大了,我妈才学会做饭,她现在能干什么?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扭头去问巧真,

巧真像是看个怪人一样的看着我,嘴里嘟囔着,说出的话让我心寒了半天。

现在是1960年的11月,天寒地冻的,要粮食没粮食,要衣服也没衣服,带个孩子根本就是个累赘。

“金花嫂子,你拉着我去哪,这窝窝头你又装起来干什么!”

我让巧真带着我,找到了用窝窝头买我妈的那户人家。

土坯的房院升起缕缕的青烟,院中架起了一口大锅,我妈被脱光了衣服放在了里面。

可能是有一段时间了,我妈的小脸蛋被热水薰的红红的,她闭着眼睛,应该是饿晕过去了。

“用三个窝窝头换了个小姑娘,不亏不亏,老娘就不信把姑娘都吓跑了,还不来小子!”

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太婆又往锅里添了点水,想把我妈全部淹在水里。

我心里痛的要命,她是要熬死我妈,然后“引子”啊!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农村人都绞尽脑汁想要生男孩。

这家连生几个女娃没有男孩,所以才想出这个馊主意,差点要了我妈的命!

我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冲到那大锅面前,不顾他们一家人的阻挠把我妈从大锅里捞出来。

“你干什么,这是我换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啊!”那个老太婆上来就想抢走孩子,“收了窝窝头还不想给孩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一手抱着我妈,一手拿出别在裤腰带上的两个窝窝头,扔给他们。

“这小孩儿我不换了,剩下的一个窝窝头我会想办法还你的!还有,生不出儿子就用这种恶毒的方法让姑娘不敢来你家,我祝你十胎都生不下一个带把的!”

听我妈说,外婆嫁了三个丈夫,第一任在河边洗脚掉水里淹死了,第二任给人家盖土坯房子的时候,不小心绊住了脚一头扎进了湿土里,窒息死了。

就第三任丈夫,也就是我的外公,活的最长,活了整整九年才在烧灶的时候头风发作,倒在了灶前,被火烧的脑袋只剩下了下巴。

人家说我外婆命硬克夫,因此我现在抱走了我妈,那户人家也就敢让嚷两句,不敢真动手,害怕明天就死于非命。

我抱着我妈出了那小小的院子,没过一会儿,我妈就醒了。

“妈,好冷,好饿啊...”

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心里一阵酸涩,没想到一向强大如风的妈妈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我解开我仅剩不多的衣服,将我妈小小的身体包在怀里。

巧真一边看着我,一边问道:“金花嫂子,你确定要养着这四个孩子?”

我想起来小时候我爸家暴,打的我妈都站不起来,但还是在我爸将拳头挥向我的时候,挡在了我面前。

那一拳打在我妈的肚子上,导致我还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当场化作了一滩血水。

我妈可以在那种情况下把我养大,我相信我也可以。

把我妈抱回了家,路上遇到村支书,见我抱着孩子,叫我去赶紧去出工,多少能挣点饭钱。

这个村支书是挺好的,可是...

我脑海中隐隐约约还有一些关于外婆的记忆,我记得外婆是外来户,上次去出工,遭到了很多人的排挤,干了活都不让吃饭。

大队里的人为了防止队里人心不齐,就不让外婆去了。

现在村支书又让外婆去,啥意思?

“我打听到了,拉粪那边儿,还缺个工人,我知道你也比较辛苦,跟上面汇报过了,你就去吧,这个现在年代,先活下来吧,你也别那么大火气,和气才能生财...”

村支书又跟我说了许多,我也没听心里去,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去出工,希望能弄些饭给这四个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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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下午吧,你吃点中午饭就去队里出工去。”

上哪儿吃饭啊,家里一口饭都没了,

我把孩子交给巧真,跟着村支书就去队里干活了。

还没到地儿呢,臭气先闻到了。

穿着粗布衣衫的妇女们手中拿着小桶,从用茅草简单搭建的茅房里担出满满一桶粪,然后倒进一个大桶里面,满了之后,再由两个妇女用扁担抬到地里当化肥。

“呦,这不是村花吗,怎么沦落到跟我们一起来干这臭事儿啊!”

一句话,挑粪的也不干了,抬粪的也不干了,都看着我。

今天,我来到这里,不是跟他们吵架的,我是来挣钱的。

我没理会他们的揶揄,直接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一个长头发辫子的人把她的扁担递给了我,示意我抬粪。

不就是抬粪吗,扁担肩上一扛,想去哪去哪。

我信誓旦旦的扛着扁担的前端,自信开走。

只走了两步,我就感觉不对劲,因为我是走的好好的,但是后面那个扛着扁担的人不好好走,东倒西歪的,导致我在前面受力也不均匀,左右摇晃。

都是干活稳重的妇女了,这要是说不是故意的,我才不信。

只走了十步距离,我感觉我的裤腿已经湿了。

“哈哈哈,这外来户果然啥也干不了,上次去除草,给麦苗拔了,这挑粪还能把屎漏出来!”

“金花,你能不能走好啊,你弄得我裤腿都快溅上了!”

“你看她那样儿,真当自己是新时代的村花了?呸,真不够丢脸的!”

呼...不生气不生气,和气生财...

第二章 脑袋被驴踢了

就这样一脚深一脚浅的干了一下午,天黑之后去记工,看到本上记的工分大吃一惊,才四工分?

眼前一黑,都想当场晕过去了,这怎么养活四个孩子?

还好,今天正赶上生产队分红薯,我回家拿了个竹篓装了几块红薯,加点水一煮,随便放点东西,也够吃几天的了。

几个孩子也比较懂事,大姨年龄最大,自己还去生产队放牛,每天还能得个0.1公分。

日子就这样贫苦的过着,我以为我能把几个孩子带好了,没想到,出事了。

小舅排行老三,今年也不过四五岁,本来应该是调皮捣蛋的年龄,可是因为家穷,懂事的早,每天也不出去玩,在家哄着我妈和小姨,看着家。

今天不知道谁家养的驴来我们家了,院里有我晒的红薯干,小舅就想把驴赶走,没想到驴也是饿急了,直接一脚踢上了小舅的头,衔了一块红薯干跑了。

小舅的哭声整个村都能听到,我后背的汗都快把衣服湿透。

我清楚的记得,小舅的额头上有一块疤痕,因为那时候没有钱,只能放置一旁不管不顾,所以那疤痕一辈子都没有消去。

还因为这个疤痕,当年去参军被刷下来了,人受了刺激,变得傻乎乎的。

我让大姨先抱着小舅,用破布衣裳盖在额头上,拿绳系着,希望先止住血,然后转身去了村支书的家,求了半晌,借了几毛钱。

赶忙回到家中,抱起小舅,让大姨照顾好弟弟妹妹,就赶往乡里卫生所。

这里偏僻,去卫生所的路崎岖不平,昨天还刚下过雨,土地还是软软湿湿的,走一脚都得把脚从另外一个坑拔出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我快筋疲力尽了,才终于看到了乡上的人烟。

一时高兴的我没看到脚下有一个小水坑,一脚踩进去打滑,我就那样抱着小舅一起倒在了一个小滑坡里。

泥泞糊了一脸,脚好像也扭住了。

我尝试着上去,但是泥泞的土导致脚底打滑,根本上不去。

“救命,有没有人啊...救命!”

小舅的头经此一磕,本来就被血浸湿的破布,开始有血珠再次渗透出来。

我心揪成了一块,大喊着有没有人来救我们。

“姑娘,你咋滑到那里面了,这样,你拿着我的扁担,我拉你俩上来。”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人听见了我的呼救,把我和小舅从小滑坡里拉了出来。

当我重新站在地面上的时候,热泪盈眶。

“谢谢谢谢,你真是好同志!”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抱着小舅不停地道谢。

那个人看我抱个孩子,直言说不用道谢,赶紧去给孩子看病,别给耽误了。

我抱着小舅去了乡上的卫生所,医生看了两眼,表示没什么大问题,缝几针就好了。

“会留疤痕吗?”

“放心,我的技术,一般好了之后半年都看不出什么疤痕了。”

我松了口气,也许,再来一次,小舅就可以去参军了。

但毕竟是缝针,那简易的卫生所里也没麻药,小舅哭的连护士都说没见过哭这么凶的孩子。

没办法,我在医院门口买了点白糖,倒了点温水,弄成糖水,哄着小舅喝下去,医生这才给缝完针。

缝完针,问医生多少钱。

“三块钱。”

我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三块钱?

可我浑身上下就只有给村支书借的七毛钱。

小舅已经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就跟医生求情说能不能先欠着,以后我一定加倍还,但是医生说,医院从来不赊账。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个人来了,听我说明了情况之后,借了我五块钱,这才把药钱也一起给了。

“没事,你都说了我是好同志了,可不敢担了这个好名,不做好事哈哈哈!”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走之前问了他的名字。

“大石庄八队石大壮!”

记住了这个名字和地址,我在抱着小舅回家的路上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挣钱。

家里有五张嘴要吃饭,光靠生产队的那点钱,挣的没有吃的多。

我算了算手头的钱,还剩下一块多钱,养个牲畜啥的,也许还能卖几个钱。

说干就干,把小舅抱回家后,带着大姨又来了乡上,找到一家卖雏鸡的,先买了十只小鸡,顺便买了一个窝窝头,还欠那家人一个窝窝头,说了给他们还是要给他们的。

大姨也不过才八岁多一点,但是懂事的很,我让她拎着小鸡,我在后面抱着一小袋饲料,赶着夜色回家。

但走着走着我就发觉好像不对劲,我身后能听见明显的脚步声,我不愿多想,但是当我喊住大姨走慢点时,那个人的脚步声也随之开始放慢了。

这里一点人烟都没有,就我和大姨一个小孩儿,要是真出事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心里打着小九九,在路边拾了个石块,在手里捏着,如果后面那个人敢上来,我就拿石块砸他脑袋。

大姨也听到了这个脚步声,低声跟我说,她有些害怕。

“没事,妈在这呢,抱好小鸡,等会儿有啥事你就赶紧跑,然后找人来救我,知道吗?”

大姨点点头,又离我近了点,几乎是贴着我走的。

这个人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我,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正当我心里打鼓可能只是顺路的时候,那个人的脚步突然就快了起来。

预判到那个人快追上我时,我捏着石块就朝那个人的脑袋上砸去,可是那个人预判了我的预判,直接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我推到在地。

“凤儿,赶紧回家,叫人过来!”

我边说着,又在地上摸索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着他的,可惜没有,手抓着的,出了泥巴还是泥巴。

泥巴?

我心里出了点主意,在那个人准备扒我衣服的时候,抓了一把湿乎乎的泥巴就往那个人的眼睛上抹。

那个人低吼了一声,闭着眼睛给了我一个巴掌。

“臭娘儿们,敢这样对待你爷爷!我不弄死你!”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个动作估计是把他弄恼了,他现在恨不得把我按穿地心。

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别很大,更何况他现在还是恼怒的状态,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就在这时,闷棍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响起,那个男的捂着脑袋,身体摇摇晃晃就想倒在我身上。

“妈,你没事吧。”

我一抬头,看见大姨拿着一根粗棍在我脚边站着,小小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