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最近,老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总往我家跑,听说都是来看病的。
我就纳闷了,他亲戚的身体都那么差吗?
出于好奇,我去跟踪他们。
原来所谓的看病就是去医院做个豪华体检。
体检完,老公就带着他们去吃喝玩乐。
「又开始了,到底有完没完啊?」
1
自打和老公结婚后,他的亲戚每隔半个月就会出现在我家。
每次来我家都跟进货似的,大包小包往自己家拿。
家里被搞得乌烟瘴气,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护肤品葬身于熊孩子之手。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私下找老公聊过这个问题。
他可是向我保证过不会有下次的。
等他回家后,我质问他,「徐磊,你家亲戚到底生的什么病?」
我翻出白天拍的照片。
「能不能告诉我什么病是可以吃这样胡吃海喝的?」
徐磊理直气壮地说:「我家亲戚来做客,我总得好好招呼人家吧。」
「那你为什么骗我?」
「你不乐意他们来家里做客,那我就找个理由呗。」
「我并不是不欢迎他们,我不喜欢的是他们没有分寸感。他们一进屋,就把臭袜子扔在茶几上,身子往沙发一躺指挥我端茶递水。吃饱喝足了就在家里逛,把每个柜子都开一遍,问都不问就直接把东西往行李箱里装。」
「你跟他们计较什么啊?我又不是没有给家里买新的。」
「我在跟你讲道理,他们这是不问自取——」
「行了行了,你就是看不起我家亲戚,他们做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
每次我跟徐磊吵架,他总是会说我嫌弃他家穷,总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们。
「不如这样吧,我带着果果回我爸妈家住,你就让他们在这里吃好喝好,千万别累着了。最好就是把他们的户口全迁进来,我去定制几十个神龛,你把他们都供起来可以吗?」
徐磊听到我说要回娘家住,嘭地一声跪在我面前。
「老婆我错了,我明天就把他们赶走,你不要惊动爸妈。」
当初我和徐磊结婚,我爸妈是反对的。
虽说我家不是特别富裕,但也称得上殷实。
爸妈经营一间小公司,在一线城市有三套房。
徐磊通过高考走出大山,到大城市读书并扎根于此地。
在爸妈眼里,我们和徐磊家比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们认为门不当户不对,嫁给徐磊我一定不会幸福。
好在徐磊很争气,靠自己的能力爬到了公司中层。
但他一直对我爸妈心存芥蒂,不想让老两口抓住他任何把柄。
他又一次跟我承诺不会再带亲戚回家。
只可惜,狗改不了吃屎。
2
一个月之后,徐磊领着他表弟夫妻俩进门了。
「老婆,我弟媳真生病了。」
他们给我看了病理检查报告,弟媳得了直肠癌。
我连忙找到在省医工作的朋友,求她帮忙给弟媳开个绿色通道。
朋友帮弟媳搞定了专家号,又省去了排队等手术的时间。
手术后,我负责弟媳的病号餐。
每天中午晚上一下班就往家里赶,按照医生的要求做好饭送去医院。
可弟媳诸多挑剔,对我做的饭百般嫌弃。
我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两周后,我得了重感冒。
那天我实在太难受,病得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到了饭点,我让表弟带着果果去吃饭。
半小时后我接到果果打来的电话。
果果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妈妈,你能不能帮我付个款?」
孩子在电话里光顾着哭,话也说不清楚,吓得我赶忙下楼去找她。
老板叼着根烟擦着桌子,「你那个亲戚怎么回事儿?没给钱就走了,留个小女孩在我这里,不怕我把她卖了?」
此时此刻,用一万个省略号都不足以表达我无语的心情。
我马上给徐磊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付款。
「徐磊,你表弟真逗,他是觉得果果有能力买单吗?还是说他认为我们就是有义务请他吃饭?另外,果果才一年级,你表弟居然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要是孩子丢了怎么办?你们谁赔给我!」
「老婆你先别激动,果果这不是好好的嘛。表弟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弟媳又生着病,他肯定要省一点钱嘛,你理解一下。」
「我理解不了,一碗馄饨才七块钱,他请果果吃一下会要了他的命吗?」
「你也知道才七块钱,你连这点小钱都跟他计较,也太那啥了吧。」
「我计较?你竟然说我计较?」
好啊,那就计较到底吧。
3
晚上,我拎着两个空饭盒去医院。
「嫂子,你是不是带错饭盒了?」
「哪能搞错啊。」我把饭盒端到他们面前,「快吃吧,这是我专门给你俩搜集的西北风。」
表弟皮笑肉不笑地说,「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的伙食费,什么时候结一下?」
他撇撇嘴,「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这些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冷笑一声,「这回你把我当一家人了?」
我冷静下来,挤出一个微笑。
「既然都是一家人,谈钱确实伤感情,那前段时间的伙食费你就不用交了。」
「但我看得出你是个面子薄的人,虽然嘴上这样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的。」
「为了让你心理负担别太重,我主动帮你省省钱。」
「我走遍了附近的市场,货比三家下来,发现还是西北风便宜。」
「你和弟妹放开了吃,想吃多少吃多少,千万别给我省钱。」
「要是肚子饿了想加餐,你可以去医院门口的共享厨房看看,一顿下来要不了几个钱,可划算了。」
看到他们脸都绿了,我非常满意地离开。
回到家里,徐磊黑着个脸坐在沙发上质问我。
「李欣你要不要脸啊,几个饭钱而已,有必要摆上台面说吗?」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卧室。
「表弟家有难,我们能帮就帮,何必要跟人计较那么多呢?」
妈的,最烦装*的人。
「某些人就只知道打嘴炮。」
「我们能帮就帮。」我学着徐磊的样子双手环胸,「哎哟好伟大哦。」
「从头到尾,徐先生您到底贡献了什么?」
「我……我这不是忙工作嘛。」
「我我我,你就知道口嗨,闭嘴吧你!」
叮叮叮叮……
手机收到了很多条信息。
4
老公家那边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微信群里,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亲戚@我。
「小李,做人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我说句公道话,你做的事确实有些过分。」
「磊子哥也不缺钱,嫂子你用不着这么斤斤计较吧。」
我翻到上面的信息,气得我脑浆都要爆出来了。
徐磊表弟在群上放出语音炸弹。
他竟然说我帮他找的医生专门坑他钱。
「病友基本都是一两周就出院了,嫂子找的医生却让我媳妇留院观察一个月。你们说她安的什么心,这不是明摆着想坑钱吗?」
「医生还专门给我媳妇开高价药,明明有药效差不多的平价药,她就是不开,她就是想欺负穷人啊。」
「但转念一想我跟医生无仇无怨的,她也没必要害咱,说不定是背后有人……」
徐磊表弟发了一张弟媳喝着米汤的照片在群上。
「去得太晚连粥都没了,只能辛苦媳妇喝米汤。」
几个吃瓜群众问他:「不是嫂子帮忙送饭吗?怎么还要自己去买吃的?」
「嫂子家的饭菜太贵了,我吃不起啊。」
「她还收你钱???」
接着就是各路神仙@我,审判我。
都是一群脑干缺失的家伙,气死我了。
白眼狼,两只白眼狼!
徐磊也称不上是好老公。
这些日子我忙前忙后,他就跟瞎了似的,什么也看不到。
几条语音炸弹就能将他洗脑。
他永远都选择站在他的大家庭那边,而不是帮我说说话。
我也不能认输,我发了一篇小作文为自己正名。
只可惜手机那头都是一群盲人,根本看不到我发出来的东西。
他们只会先入为主,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别人。
罢了罢了,和这群人争辩只会让我减寿三十年。
「没想到现在连狗都会玩手机,真的是太神奇了。」
「不知道群上的各位都是什么品种,好凶哦。」
「哎呀我说错话了,用狗来形容大家是对狗狗的极大冒犯呢。」
「毕竟大家还没有完成进化,还是单细胞生物。」
一顿输出后,我的心情逐渐平复。
徐磊大声训斥我,「你是疯了吗,快点撤回!」
他说罢就来抢我的手机。
「现在可是言论自由的时代,我还没有点发言权吗,况且我是实话实说。」
「你表弟恶人先告状,你怎么不让他撤回?群上的七大姑八大姨不分青红皂白逮住我乱咬,你怎么不拴住她们?」
「你对他们无限包容,可我呢?每一次你都是将我往外推,将我置于你们的对立面。」
「我真的不知道我俩到底谁疯了?」
徐磊沉默许久后缓缓开口,「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然后他就收拾行李出门了。
看来徐磊是打心眼里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5
一周后,徐磊回家了。
回家的原因是果果想他了,偷偷联系他求他回家。
徐磊极不情愿地跟我道了个歉,我又勉为其难原谅了他。
经历上次的风波后,我的名声在他家那边算是臭了。
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毕竟他们不敢来家里作妖,我的耳根子也清净不少。
唯一辛苦的就是徐磊,他基本上每个周末都往老家跑。
我起初还以为他在老家养了个小情人,特意去跟踪他。
想不到小三倒是没养,养了一窝寄生虫。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家的亲戚是救过他的命吗?还是他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
他帮小姑子在城里购置了房车商铺,帮叔叔伯伯家盖了房子。
他还投资了远房亲戚的金钱龟、中药等一听就是骗局的养殖产业。
徐磊成了亲戚眼中的财神爷。
明明是个冤大头却不自知,在众人的追捧中迷失自我。
我不想上前跟他们争论,因为我知道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被全村人当成瘟神一样轰出去。
我找了个时机,将徐磊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偷了出来,去银行自助柜员机打了份流水。
看着流水上的大额支出,我无奈地笑了。
因为这些钱,没有一分一毫是花在我和果果身上的。
我想起平时我买护肤品的时候,徐磊总是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又买这些东西,就知道浪费钱。」
又想起暑假带着果果和侄女去旅游,回来时徐磊说:「孩子还小,去了哪玩她也记不住,这不是浪费钱嘛。」
敢情这钱花在我们娘俩身上就叫浪费,花在他家那边就是必要支出。
我头一次产生了离婚的念头,可想到果果还小,我决定再忍一忍。
6
过了几个月,徐磊的弟弟徐森住进了我们家。
徐森实习的公司恰好在我家附近,由于公司提供的宿舍环境太差,所以他便住到了我家来。
徐森跟其他亲戚不同,人有礼貌又有分寸感,还会主动帮我做家务以及辅导果果的功课,所以我还挺喜欢他的。
某天,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果果拿了个东西给我看。
「妈妈,这是什么东西?」
我瞅了一眼,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瞬间变得烫烫的。
这不就是某种小玩具。
「你在哪里拿的呀?带妈妈去看看好不好?」
果果带着我去了徐森的房间,指着床头柜。
我看到抽屉里有很多「道具」。
嘶——我该怎么跟果果解释呢?
我目光四处乱瞟,又不小心瞄到床上有几根头发。
这些头发应该是属于不同女人的,有黑色卷发、有黄色长发,还有栗色短发。
这该死的观察力。
我踉跄了一下,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俯下身子往床底一探。
好家伙,床底有几个用过的避孕套,还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这着实把我恶心到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没想到徐森玩得挺花的,但能不能注意点卫生啊。
「妈妈,这些是什么啊?」
「这些是大人才能用的东西哦,况且这些都是叔叔的私人物品,你不能偷偷翻人家的东西,从哪里拿的就放回哪里好不好?」
接着我拉着果果默默离开了徐森的房间。
晚上,我跟徐磊说了这个情况。
「徐森这年纪血气方刚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但也要注意卫生问题,用过的东西要及时扔掉,不要藏在床底下。另外,把不同女人往家里带,被邻居看到了也不太好。」
徐磊一听说这事,表现得很生气。
我本以为他是要指责我,没想到他却说:「好,我现在去跟他谈谈。」
7
我路过徐森房间的时候,听到徐磊跟他说。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做人别那么随便,别去招惹那种奇怪的女人。」
哎哟,没想到徐磊还挺讲男德的。
「与其跟那种女人厮混,不如花时间提升自我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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