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张燕

故事来自生活中的琐事,有所改动。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爷爷原本是和我们一起生活的,不过半年前,爷爷搬回了村里。我问爷爷为什么呀?爷爷说自己是想念老邻居了,而且自己习惯在村子里生活。但我不相信,爷爷搬过来已经好几年了,我们一大家子相处融洽,各自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爷爷怎么可能就忽然不习惯了?

但没人和我说真正的原因,没有办法,爷爷还是搬了出去。然后我每周都要去村里看爷爷,这周也是,我和爸妈说了一声,就开车去看爷爷了。爷爷见到我,很高兴,中午包了饺子吃。我离开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回去。我爸也喜欢吃我爷爷包的饺子,这一大包拎回去,一周的早餐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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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到了家里,发现家里来了客人,气氛有点压抑。还没等我说什么,长相和我爸爸很相似的中年人,说话了。他说:“这是我大侄女吧,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俊。”我笑了一笑,我爸皱着眉头让我打招呼,说:“这是你李叔叔。”

我笑着喊了一声李叔叔,就没有继续说话了。表情平静,但心中却波涛汹涌。李叔叔?和我爸长相如此相似,答案呼之欲出,这不就是我爸的亲弟弟吗?怎么还找上门来了?可能是我回来了,也可能是之前他们已经说好了,总之我回来之后不久,李叔叔就走了。

后来我妈和我说了前因后果,我这才知道李叔叔过来是为了什么,而我的爷爷,又为什么坚持从我家搬走。

我爸是5岁的时候,被丢掉的。不是送给熟悉的亲戚或者熟悉的人,而是在大冬天,直接丢掉。我爸的亲生父母,重男轻女,喜欢儿子,却不喜欢4岁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瘸了一条腿的我爸。家里条件一般,为了再要一个儿子,那就只能先不要我爸。

据说一开始,也想过送给亲戚,但没人要。所以李爷爷就拍了板,自己生的儿子,自己说了算,丢了不要了。要不是我爷爷那天出门走亲戚,错过了班车,走了山路,我爸估计就没了。我爸说,自己当时才5岁,但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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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奶奶和我大伯还有姑姑,都不待见我爸。在家里养了几天之后,都让给我爷爷把我爸送走。但我爷爷不肯,说遇见就是缘分,还说我爸腿脚不好,亲生父母都不要了。自己既然带回来了,又送走的话,这不是让孩子再次受到伤害吗?

我爸就这么留在了这个家,日子久了,善良的奶奶大伯还有姑姑,都把我爸当成了一家人。吃的穿的,都紧着我爸来,生怕我爸觉得寄人篱下,感到委屈。后来在学业上,我大伯也把家里的资源,让给了我爸。

虽说我爸成绩好,确实是念书的好苗子。但我爸毕竟是我爷爷收养的孩子,我大伯若是坚持,就是要自己念书,而不让我爸念书,别人也没什么话好说。但我大伯还是把机会让给了我爸,嘴里说着自己没有天分。我爸说,哥哥其实是认为我腿脚不利索,做不了体力活,只有好好念书,以后才能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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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爸确实考上了好的大学,毕业后有了好的工作。身体的残疾,并没有给他带来很多的不便。而我大伯,一直在农村,虽然日子也不错,但终归和我爸差了不少。换一句话来说,我爸有如今的生活,和爷爷奶奶还有大伯的付出,是分不开的。

这也是为啥,奶奶去世之后,爷爷也晕倒了好几次之后,我爸把爷爷接来我家一起生活的原因。当时我大伯还争抢过,说村子里老人都是跟着大儿子养老的,你怎么能把老父亲给接走了呢?但我爸说自己承受了家里这么大的恩情,自然要回报。

反正我爸和我大伯,兄弟俩“吵”了几架,我爷爷自己收拾东西来了我家。我爷爷悄悄和我说过,说自己知道我爸心里有负担,自己就成全他。原本这一切都很好,我们的生活平静且幸福。但李叔叔找了过来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我爸的亲弟弟,他过来干什么呢?因为知道我家的日子好过了,有房有车,手里头还宽裕,想要来打秋风。当然了,李叔叔和他爸妈不这么认为,人家认为是理直气壮让儿子养老。我妈妈说,2年前,李叔叔就找了过来。但我经常不在家,所以就没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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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说自己父母身体不好,说血缘关系断不了,说我爸毕竟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言外之意,让我爸给钱。我爸给了,一来确实是因为血缘关系,二来是我爷爷的劝说。可能是过于爽快,出手也大方。如今我爸亲生父母这边,已经不满足于每月1千元的生活费,和逢年过节的一些礼物了。

他们想和我爷爷一样,来我爸这边养老生活,我爸的亲弟弟,还想让我爸帮忙买房子。如果我爸不同意,他亲爸说了,要去我爸公司闹腾,让我爸没安生的日子过。我爷爷为了不让我爸为难,这才坚持搬了出去。

而且我妈妈说,原本自己的亲生父母,就算当初不要自己,我爸可能也会释怀。但问题是我爷爷收养我爸之后,我爸在十几岁的时候,生了重病,需要骨髓移植。家里不仅钱不够,配型也都不合适。实在没办法,知道我爸的亲生父母之后,爷爷找了过去。

但我爸的亲生父母,开口就是自己没有这个儿子,不愿意去配型,也一毛钱都不愿意帮衬。要不是后来我爷爷卖掉2间老房子,又借了一屁股的债,还等到了合适的捐赠,我爸早就没了。也就是说,我爸的亲生父母,其实丢掉了我爸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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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爸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们接到身边来好好照顾的。如果这么做了,我爸认为对不起我爷爷奶奶,对不起我大伯和我姑姑,也对不起当初的自己。我爸想了几天,有了决定,我爸说要把爷爷接回来,还说亲弟弟这边如果要闹,那自己奉陪。

我爸认为,这件事情,如果摆在桌面上,那丢人的肯定不会是自己。即使自己为此要背负一些骂名,自己也认了。反正自己就是要孝顺养父,就是要对如今的兄弟姐妹好。亲生父母和亲弟弟,以后就撕破脸皮吧。

你们说,我爸的决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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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