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他是天花板级别的大哥,乔四的金牌打手,对他鞍前马后,郭帅寸步不离护他周全,他背后更是有勇哥为他遮风挡雨。可就算他到这个段位了,还是有人不给他面子,更是直接把他扔进了小黑屋。

斌哥这件事过去之后,代哥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没事喝喝酒。常听加代故事的都知道,代哥这个人没有饭可以,但是没有酒可不行,每日都混迹于酒局之中,这帮四九城的大哥也是经常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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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杜崽和闫晶叫代哥吃饭,大概的主题是,这帮大哥要抱成一团,不管将来以后什么样,大伙都拧成一股绳儿。每位大哥都上去发言,等代哥下台子后,大伙都鼓起掌来。

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好使了,放个屁都是道理,你放个屁这边都得有人想是什么意思,平时是一声,这回怎么两声了?你如果什么也不是,拿个喇叭喊都没人理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聚会基本散了。闫晶看了看代哥,说:代弟,今天喝得不少,我送你回家吧。

代哥一摆手,说:不用,我自己溜达溜达,正好醒醒酒。我一会儿给马三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大家都走吧。

你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我们送你回去吧,别自己走丢了。

代哥连忙摆手,说:谁在四九城敢欺负我啊?你们走你们的。

大伙儿表示道:等马三儿来了,我们再走吧。

代哥电话也拨过去了,说:三儿,你开车过来接我,我在秦辉这儿呢,你来了咱们一起歇会儿。

马三一听,说:哥,你这是喝了多少?不行回家吧。

回什么家,哥现在想跟你坐一会儿,你过来吧。

那好,我这就过去接你。

挂完电话没有半个小时。代哥在门口叉腰站着呢,别管是路过的还是过来玩的,都会跟代哥打声招呼。代哥在门口跟招财猫似的,手一摆一摆的。

马三说把车停到门口,代哥一上车,闫晶说:代弟,我不送你了,明天我还找你喝酒。

那好,明天再说,今天晚上这顿酒怎么也要醒两天,你快走吧。

马三,你慢点开啊。

一摆手走了,三哥看看他,说:哎,哥,你喝了多少呀?

我也记不住了,我从早上九点开始喝,喝到现在了。

这都快十点半了,哥,咱俩回家呀!

三儿,我跟你说实话,我没喝痛快,酒逢知己千杯少。这群人一个个的开始玩心眼了,我跟他们弄不到一起去,你陪我找个地方咱俩再喝点。

咱俩往哪儿去啊?要不咱俩回八福酒楼吧?

代哥一挥手,说:不去,那是我的买卖,那是你哥的饭店,我已经在那儿喝烦了,你领我去别的地方,你不是认识那些酒吧吗?找个环境好点的,有点特色的,咱找个地方再坐一会儿,给我整点啤的。

马三说:代哥,你这喝的不少了呀?

代哥一看来气了,说:我怎么还命令不了你了?快点儿走,咱们不能在室内,你像翟大飞、秦辉,我都认识,咱们找个不认识的地方,咱俩也能放开了喝。

马三儿一想,说:那往房山去吧,房山一个小兄弟告诉我,有个新开的酒吧叫海伦酒吧。

我听你的,走吧。

两人一拍即合,哇哇的风驰电掣。路上,代哥抽着小快乐说:三儿,哥没喝多,哥想问问你,你说哥在四九成仁义吗?

哥,你绝对仁义。

你说我在四九城好使吗?不说别的,你哥在四九城黑白两道,你说好不好使吧?

哥,你绝对好使。

你说我在四九城谁不认识我?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或者玩社会的,从上到下,谁敢不给我三分薄面,你说是吗?

代哥也有点多了,男人嘛,喝多了都这样,马三也理解,点了点头。代哥又说:三儿,我跟你说,这些兄弟里边,咱俩关系最好,你信吗?

哥,我当然信了。

三儿,咱俩是过命的兄弟,不是说喝点酒胡说的,肯定是没跑偏,我没喝多,我永远忘不了,为了哥你给人家的坟抠了。

马三脸一变,说:哥,当时也是没有办法。

三儿,别说别的,你为了哥绝对是好事,哥这一辈子对你好。你就是长得磕碜点,你如果长得不磕碜,我注定跟你八拜之交。

我多句嘴,我怎么长得磕碜呢?

代哥一听还挺认真,说:三儿,你自己拍着胸脯说,你怎么不磕碜呢,别人不好意思说,这也是当哥的跟你说点儿心里话,你长得没有人样,像他妈外星人。

你要这么说话,我给你撵下去啊,你什么意思啊?我是陪你喝酒来了,你这给我数落的。

代哥一挥手,说:我没骂你,你得接受不同意见,哥为你好,哪有像我这么说你的?

你得了吧,前面快到了,一会儿还吃点饭吗?

必须吃点,整点干果,撸点串,再整点加冰的啤酒,要带霜的呀,我干两大杯,精神精神。

说着话,到了海伦酒吧了,往门口一停下,这酒吧不算小,里边有一千二三百平,装修的也不错。门口也是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正好晚上十一点,这个时候属于最热闹的时候。

说着,哥俩进屋了,代哥一进来,拍了拍马三的肩膀,说:你找的这地方真不错,哥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跳舞的真有气氛,把衣服给我脱了。外套趴一脱。你到里面坐,我甩一会儿搞搞气氛。

说着代哥就扎进舞池子里了,自己的头发也不算短,两手举着就开始甩了。马三站在台阶上看的直眼了,自己认识代哥都快十五年了,没见着过代哥这样。这是真喝嗨了,喝高兴了,放飞自我了。

代哥摇了二十分钟,也迷糊了,回来往椅子上一坐,说:哥的舞姿行吗?

马三说:挺好,挺曼妙的,酒给你点好了,花生米、烤串儿都安排到这儿了。还吃点什么?

整点水果,点丫头去坐旁边给我倒点酒。

马三今天倒是改邪归正了,有些不愿意去,说:哥,喝的也不少了,别招人嫌了,差不多就回家吧。

代哥也看出来了,说:怎么了?你哥这么些年为人不行吗?我绝对算是坐怀不乱的,倒点酒聊聊天怎么了,快去。

马三一指他,说:你别后悔呀

一摆手过去喊了两个大雷子过来,马三挑得谈不上有多漂亮,但是绝对是性感。大雷子一看,鼓鼓囊囊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女孩三十多岁,坐到了代哥旁边,说:哥,你好。

代哥一看,说:你认识我吗?

我不认识,你跟我说一下,以后我就认识了。

代哥说:我姓丁,我叫丁健,我是四九城的,我今天晚上找你陪我喝点酒。他叫马三儿,在四九城有名,这可是大社会,你要把他服务好。

哥,你放心,老妹是职业的,你的手放我腿上呀!

代哥也不好意思了,说:这个来不了,你陪着我喝会儿酒就行。

没事,哥,你手给我放我腿上吧,放雷子上也行呀!

不来了,下回吧,咱们喝酒吧。

代哥也想放松,拿手一指挥,说:上屋里赏去,这个五百,那个两千。

马三过来咣咣给他们扔钱。有句老话说得好,金银不露白,也叫钱不外露。代哥有个包,是马三给拿的,里面有六七万。代哥喝多了,要去厕所,马三扶着代哥去了,这包放到卡包的茶几上了,等代哥从厕所回来,正想给小费呢,包在呢,钱没了。

马三把包翻了个底朝天,一分钱也没有,说:哥,你包里有多少钱呀?

我一早取了十万放包里了,刚才吃饭花两万多块钱,得剩七八万呢。你给多少钱小费呀?

我给了五六千呢。

得剩六七万。

哥一分钱也没有了。

代哥一听,说:把经理喊来。

这一喊。经理过来了,说:先生,你好。

代哥指着他鼻尖骂他,说:我的钱没了,你家是钳工呀?

先生,你说话注点意,你钱丢不丢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没看住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让你跟我犟,马三儿,你把那女的喊过来,绝对是她拿的。

马三门儿清,拎着酒瓶子去休息室去了,屋里门是关着的,里边有换内裤的。一脚怕给踹开了,给好几十个女人吓了一跳,说:干什么,找谁呀?

三哥一摆手,说:一个个装什么玩意呢,谁没见过啊?

找了一圈儿,看见刚才那个女的了,小女人一看手背后面了。马三瞪着她说:你干什么呀,你还往后藏。

啪的一下,直接她就往后倒了,顺着胳膊还有枕头底下,包括她屁股底下,拽出五六万。

三哥说:这钱哪来的?

这女的捂着脸说:我捡的。

你嘴挺硬啊,你知道他是谁吗?整急眼的店都给你砸了,你还敢拿咱钱?你出来。

我出来怎么的呀?你凭什么打人呢?钱是我捡的,又不是我偷的。

我叫你跟我犟。

啪又给了一下。与此同时,别的女孩过去喊内保了。夜总会也好,歌厅也罢,包括酒吧,最忌讳的不能跟女孩动手,这等于砸店是一样,甚至比砸店还可恨,以后绝对没人敢过来了。

当天晚上老板、经理包括内保全在这儿。这老板姓李,叫李文奎,闻声赶紧从屋里跑出来了,瞪个大眼珠子,络腮胡子,有两百来斤,过来一指挥,后面内保二十五六个给三哥围上了。

三哥手一叉腰,钱在手里还捏着呢,说:什么意思?你们吓我啊?

正在这时候,代哥也过来了,西服披肩膀上了,随后往后腰一缠上,顺兜里掐根小快乐,说:哎,干什么呢?马三,怎么了?

这一喊,大伙都回头看,马三说:哥,偷来的钱,不承认,又喊内保了,不让咱们走。

代哥往前一来,说:谁是老板?

李文奎往前一上,马三随后说:这钱拿回来了,就是陪着我们的那个女人拿的。

代哥点点头,说:老板,你听着点,你知道我谁吗?你胆太大了。

话音刚落,李文奎二话不说,直接给代哥一电炮,代哥一激灵,二十五六个小子往上叮当一上。马三赶紧上前,回身打到马三脸上了。

这二十五六个兵分两路,一路打代哥,一路打马三。十来个人围着代哥打,代哥也捂着脑袋说道:别打了,我是加代。

根本没人听见,就算听见了也不认识,谁知道你加代是谁呀?按在地下打了两三分钟,给代哥打的起不来了,包括马三也是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给代哥打的脸也肿了,一个眼睛睁不开了,嘴也瓢了。给代哥一提起来,代哥本身就喝多了,而且这时候都吐了。

李文奎说:哥们,你跑我这碰瓷儿来了,我实话告诉你,老子叫李文奎,酒吧是我开的。房山区这边,你打听打听谁是头子,你还跑这跟我俩装,就拿你钱能怎么的?实打实告诉抢你的能怎么样吧?

代哥迷迷糊糊的说:哥们儿,你现在给我打了,我现在一个眼睛看不见,我叫加代,我是东城的,你趁早给我放了。你如果不给我放了,哥们,我不是吓唬你,我把店都给你砸了,你信不信?

说完这话,李文奎朝着加代脸上嘎巴一下给打的鼻口出西瓜汁。李文奎说:把他拽休息室去,然后给他绑铁架子上,打电话了,一人给我送五万块钱再让他走,还敢跑我店里打女孩。

谁都没想到,加代没被认出来,虽然老板不认识,但是有人认识他。原本的想法是进去把钱要回来,一人给赔五万块钱。

正赶上在门口来一伙客人,他听到有人说加代,进屋一问:怎么回事?

经理跟他一说丢钱的事,说钱让咱们女孩给偷了,老板给他打了。

你奎哥呢?

这时候奎哥出来了,这个客人说:文奎,我听说打架了。

四九城来的,叫什么戴?一个叫什么三儿的,我没记住叫什么。

叫什么戴?

怎么你认识啊?

你给我看一眼,我看看是谁,四九城叫什么代的不多。

到休息室门,给门推开个小缝,二哥眼珠子往里一瞟,眼珠子刚进去就如同过电一般,紧忙就转过来了,说:文奎,这是四九城的加代,东城的。

什么意思?我不认识。

东城加代,还不明白吗?

什么意思?他好使吗?

他不是好使,他在四九城嘎嘎的手子呀,那是有名有号,知名上将的。

那他能怎么的?

我跟你这么说,这人如果要想收拾你,就是把店给你砸了,一点毛病都没有,他在四九城黑白通吃。你知道旁边那个是谁吗?马三,那在北城以前就是混子,他身上两条命,我跟你说也嘎嘎好使。

文奎也愣住了,说:那怎么办啊,我这还想着要点钱呢?

别要钱了,把人给放了吧,好好跟他说。

我进屋看看。

门啪一推开,给代哥吓一跳,转身一看,说:兄弟,都打半天了,我本身也喝多了,差不多就得了。

马三在这边也是,马三俩眼睛都打的睁不开了,全给打肿了,谁都明白不能吃眼前亏。

文奎一进来看了看,说:你叫加代啊,听说你在四九成挺好使。

加代一听,说:好使什么呀?一般哥们。

假如我给你放回去,你是不是要收拾我?

不能,我不能收拾你,你给我放了吧,

我怎么信不着你?我哥们儿说你挺好使。

你哥们儿谁呀?看我认不认识,我打个招呼。

不用了,我不能告诉你我哥们是谁。兄弟,假如给你放回去,你能收拾我吗?

我不能,你看我俩眼睛,打的我都看不清人了。

不行,我不相信你俩,哥们儿,你俩养养伤再说,明天给你俩请个大夫,这钱我也不动。

加代大:你放心,兄弟,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回去之后就把这事忘了,你们打我,我也记不住,我不能找你,我加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奎哥一挥手,说:我信不着你,我一个外地廊坊过来的,那我能惹得起你们吗?我惹不起,绝对不行,你俩在我这儿待着吧,我给你安排个地方,德子。

一喊德子,进来一个小子,奎哥说:你给他俩弄到库房那屋去,后院锅炉房旁边的黑平房给他俩扔里边。明天找个大夫买点消炎药,整点舒筋活血云南白药什么的给他抹了,等伤好了再说。

行,明白了,哥。

代哥一看说:不是,兄弟,我这点伤没事,我自己回去。

奎哥一摆手,临出去之前给代哥电话,马三电话全给收走了,电话关机了。当天晚上往酒吧后院给扔锅炉房旁边一个库房里了。这库房挺有意思,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属于半地下室,上面有个小窗户,正好就能露出个脑袋。

这哥俩在里边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旁边放点柴火,然后两边还有点不要的衣服,酒瓶子在里边扔着,别的都没有。门啪的一关上,在外边还有一层栅栏,门给锁上了,这哥俩在里边一看,完了。

文奎一看,说:你俩也不用想着找人了,这是在房山,不是在四九城,那离四九城老远了。你俩在这喊人也没有用,后边是农村,没人认识你们俩,你俩在这待着吧,伤好了再说。

说着把门一锁,代哥一看,说:马三,你说你个损样,你能干点正事吗?

你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点酒让你喝的,上哪喝不行?非要往房山来,这回你告诉我怎么出去吧,咱俩这回不丢了吗?你说怎么整吧。马三,真的,我跟你,我可能就是按五行八卦来说,鬼螃蟹早就跟我说过,告诉我咱俩五行犯克,你生命中克我。

马三一听不乐意了,说:我克你什么了?你怎么什么坏事都从我身上找原因呢?你非要来喝酒。

我非要来,我说来这了吗?我点名说来这个酒吧了吗?马三,咱俩回去各玩各的,我叫你声三哥,咱俩就当不认识。你看给我打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马三也急眼了,说:我比你强哪去了,我眼睛能睁开怎么的,你说我因为谁呀?我都没吱声,我进屋帮你拿钱去,给我打仗,我图什么呀?

你可别讲了,长那么丑,你看你长的,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从小我爸就跟我说过,儿子你看一眼就烦的人不能交他,生命中他就跟你俩犯冲。

谁跟你说的?

我爸跟我说的,你看你长那个样,马三,你有一点人样吗?你好像个外星人似的。

代哥,你要这么闹的话,你有点伤我心了。

我伤你心能怎么的,这回好了,你给我整出去,马三,整不出去,咱俩都得完,你赶紧给我想办法。

我怎么整啊?就这么个窗户,我怎么整?

那你给我滚犊子,你离我远点。

代哥拿皮鞋踹马三,三哥在这一看,说:我不爱搭理你,你喝点啤酒。

三哥没跟他一样,三哥跑旁边去了。代哥自己在这边坐着,他俩一人一个角,谁也不看谁。马三在这也是犯寻思,谁不想出去,电话给收走了,手里什么也不剩。西服都给脱了,穿个衬衫进来的,半夜都给冻醒了。

这一宿可算是熬过来了,第二天早晨六点来钟,一丝清晨的阳光顺着小窗户照射到了地窖里面,正好打在了代哥那臃肿的面庞之上,一下给代哥晃醒了。

代哥说:天亮了,马三,后边是农村,我们俩在这屋里喊。

马三说道:不能有人吧,谁能听见呢?

你上门口去喊人。

没人搭理咱们怎么办?

正在那琢磨呢,这个时候换煤气罐的过来了,挨家挨户给换煤气,在路上拿着喇叭大喊:换气了,换气。

这一喊,换气,代哥和马三在屋里就听见了。

加代说:你蹲下,我踩着你,我把脑袋顺那窗口伸出去,我看看能不能喊着人。

这能行吗?

来吧,快点的。

马三往地上一蹲,代哥站他肩膀上,三哥手扶着墙,说:哥,我起来了。

三哥往上一起来,他俩的身高正好,代哥的脖子能卡在窗口那里伸出去,这小窗户也就脑袋大小,代哥脑袋小。你要是二老硬就完了,二老硬脑袋大出不去,三哥的脑袋属于是梯形,他能出去,但是能卡住,再想回来就回不来了。代哥脑袋属于瓜子脸,能伸出去也能缩回来,侧着点脑袋往外一伸。

眼看着灌气那小子能有五十岁左右,挺沧桑,脑袋一伸出来,代哥小声的说:在这呢,哥们。

这小子骑个道骑驴,往前面一看,说:哎呀,哥们,这什么意思?

兄弟,你方不方便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我不能喊,我怕有人,你过来帮帮我,救救我。

换煤气的一看,说:我是唐僧啊,你这好像孙悟空给压在五行山下边那个情景啊。

这小子玩笑归玩笑,把车子放下,往那儿一蹲就看清了,说:我见过你呀,你是加代吗?有一次我们去海淀打过你呢,老钟叫我过去的,我俩是一个号的,后来他给我发过钱,说是你给的,你这是怎么了?让人给压五指山底下了。

马三在下边撑不住了,说:哥呀,你快点吧,我可不是王八呀,你踩的是肉呀,我坚持不住了。

代哥说:我让人给扣这里了,你给老钟打个电话,你说代哥在这里,你把这个地方给记住,让他赶紧过来救我。我前面是个锅炉房,你快让他把我弄出去,再不出去,我就交代在这儿。

好好好,你等着我,我去喊人,我房山这边有兄弟。

兄弟,你尽快,回去后我给你钱。

不用不用,你快进去吧。

伸手把代哥的脑袋推进去了,代哥当时一下来,三哥一看,说:问的怎么样?

估计没问题,老钟的兄弟。

外面这小子把驴也扔旁边了,他一个灌气的买不起手机,去旁边的电话亭把号给打过去了:喂,钟哥,我是二麻子。

麻子啊,你怎么了?

你猜我在房山看见谁了?我看见代哥了。

代哥他去那儿干什么了?你跟他打招呼了吗?

麻子说:不是,他像狗似的让人锁笼子里了。

你放屁,你这一天扯淡呢。

真跟狗似的,眼睛有一个都睁不开了,刚才在地下室窗户里边那脑袋跟王八似的伸出来了,这才跟我说话,让你快喊人给他救出来。

老钟也着急了,说:在什么位置?

在房山我家边上呢,你快点来,我这就我一个人,你带点人过来。电话啪的一挂。

老钟在医院里还住院呢,前几天腿让人绷了一下。在医院出来之后,老钟这人本身性格独来独往,老钟光是喊了自己身边这伙兄弟了。他跟老柴不一样,老柴成天在局子,老钟也去,去了就是帮忙,而且老钟自己整个废品收购站 ,老柴给拿的钱。老钟整得也挺好,他俩属于一个大哥一个二哥。

老钟看身边的十五个哥们一叫上,给麻子电话一拨过去:喂,找谁呀?

一个老头接的,老钟说:大爷呀,我找一下麻子呀!

哪有麻子呀,那人早特么走了。

你怎么说话没有素质呢,你怎么骂人?

我骂人能怎么的?我今年都七十多了,管你那些事呢。啪的就给挂了。

留下老钟在风中凌乱,老钟那边电话联系不上了。这时候麻子在旁边的面馆吃面条呢,也是等老钟过来呢。老钟开了三台车,两个普桑,一个夏利,一共带了三把五连子。

老钟进到房山之后,往这边打的电话,麻子接上了,说:在朝阳路的后边。

刚才谁接电话?

不知道,他这小卖店的老板吧。

七八十岁了,刚才给我也骂了,说我总打什么电话。

你快来吧,代哥在里边呢,我刚才路过看一眼,脑袋还往出伸呢,我没敢吱声。

等了二十分钟,他们一回合,拉着二麻子就停到代哥他们旁边了。来到窗户口那里,老钟跑过来蹲在窗口那了,说:代哥,代哥,我是老钟,你脑袋能伸出来说两句话吗?我看看你怎么样?

代哥:老钟,你傻呀,你在前面绕进来啊,我能在窗户出去啊,去前面的锅炉房跳墙翻进来。

那好,我知道你没事就行,我就打个招呼,那我上前面翻墙去。

说着话往前走了一会,大概摸清位置了,应该是这个大院,代哥和马三在屋里。没成想他来的时间正好赶上当时上午九点多钟,他的锅炉房平时也是个休息室,不少内保在这屋里,而且这经理也在,包括这老板都在这里边睡觉。

这一砸大门,里面跑出来两个人,通过大门缝往出一看,紧忙回脑袋打电话:来人了,胳膊里夹着家伙来的,不知道干什么?

其中一个兄弟进屋里拨的号,说:文奎哥,酒吧后院锅炉房来人了,得有十多个人,还有拿家伙的,估计是找加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