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人们对于食物的追求,已经从碳水的饱腹感进化到营养物质全面均衡。
很多人在吃饭的时候,甚至已经开始“零碳水”了,而作为人体最大碳水化合物来源的米饭,却依旧短缺。
而我国作为碳水大国,对于粮食短缺的概念,老一辈儿可谓是记忆深刻。
一想起“双抢”时节奔忙的场景,依旧不寒而栗。
源远流长
说起关于“民以食为天”,放眼全球,没有人比中国人更具有话语权。
在《史记》中就已经记载有关于皇帝:“时播百谷草木”,而在有史可考的商周,就已经出现了黍、粟等作物。
而“黍”是我国最早用于耕作的粮食,一年一收。
在早期生产力还不发达的时候,这种黏糊糊的食物,哺育了华夏民族的祖先。
而大麦与水稻也在夏朝就已经有记录了。
大禹给部落民众分发种子种植水稻,而周天子在巡游的时候,沿途也有人献上大麦以表尊崇。
在黄灿灿的麦苗和青碧的水稻田里,中国人开始逐渐驯化其它更加吩咐人们味蕾的食物。
他们吃饱了肚子,开始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在社会经济建设和秩序构筑之上。
由此,在解决了温饱问题的基础上,中华民族迎来一次又一次的兴盛与衰亡。
更迭的是远在庙堂之人,不变的,是百姓们在纷纭迭变之时,对“吃饱饭”这件事的盼望。
稼墙艰难
汉武帝打通丝绸之路,香菜大蒜出现在人们的餐桌上,之后随着哥伦布、麦哲伦等西方航海家对海洋的探索。
地域之间的交流也逐渐频繁,来自美洲的辣椒,也极大程度的改善了中国人的口味。
但是他们对米面的热爱依旧未变,而小麦和水稻也随着政治中心的迁移,逐渐向长江流域蔓延。
如今,两广地域已然成为中国最重要的水稻产出地。
“天有不测风云”。
农民的心总是拴在田间地头,拴在每天初升的太阳和密布的阴云里。
历史书的缝隙中,密密麻麻也写满了狂风骤雨带来的颗粒无收与饿殍遍地。
而“人有旦夕祸福”,上个世纪,日军铁蹄即将践踏我国内陆地区之时,国民党军队炸开花园口大坝。
引得湍急黄河直接倒灌中原大地,造成了“花园口决堤”之祸事。
虽然这场人为的洪水,阻止了侵略者西进的脚步,但是黄河沿岸数以百万计的民众以及成千上万亩的良田,就在这一通洪水之后,灰飞烟灭。
甚至有人推论,这场祸事,让河南整体地形地貌,包括土壤成分发生了改变,也改变了整个区域的气候,60年代的饥荒,也由此而来。
当时新中国刚成立仅十余年,正是需要全民拧成一股绳加油干的时候。
可当时中国主要的粮食产区面临三年大旱,蝗灾+旱灾,让新生的国家步履维艰。
为稻粱谋
这个时候,一位传奇的“衣食父母”研制出一种杂交水稻,这种水稻比起常规水稻,亩产量更高,且一年两收。
而研制它的人,就是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先生。
而在爷爷奶奶辈以及父母这一辈,他们已经在人生中饱尝了饥荒带来的困苦,而杂交水稻的出现,让他们更是格外珍惜这些粮食。
另一方面,在土地平坦地势开阔的中原地带,由于黄河带来丰沛的水资源,也让这里成为水稻与小麦的种植地,更是我国最主要的粮食产区。
小麦夏季收获,水稻秋季种植。
所以每到夏末初秋时节,农人们最繁忙的“双抢”就要到来了。
抢,顾名思义就是抢节点。
双抢,则是在暑气未清,烈日当头时下,将成熟的小麦加紧收割;还要将水稻尽快栽种进地里。
这两个动作约莫持续将近四十余天。
这个时候,很多学校便已经放了“麦收假”,让孩子们回家协助大人们进行粮食收割。
而成年人则在一片焦土之中挥舞着镰刀,将成片的成熟小麦尽快收割。
如果不了解这种炎热的可以试想一下:背后承受的是火辣的烈日炙烤,而身前是割了一茬又一片的一望无际的麦田。
汗水顺着额头落在土地上,几乎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就被龟裂的土地吸收或者被烈日蒸发。
每天从旭日初升干到金乌西坠,中间几乎都不敢上厕所,生怕一耽误,一场雨过来就全完了。
而且在收割完麦穗后,还要将麦粒从秸秆上打下来晒好,这个时候也很怕会下雨。
所以,双抢完全是看着老天爷的脸色吃饭。
如果说收小麦是纯粹的干晒,那么播种水稻就是“上了笼屉”。
众所周知,水稻插秧需要劳动者在泥水中插秧,如果天气凉爽,还可以套着雨鞋。
但是在双抢时节,劳动者们只能打着赤脚踩在泥水中,无数次弯腰,将水稻插在泥浆中。
这个时候,头上了太阳已经将脚下的水晒得有了一些温度,绝对不凉爽,甚至有些烫。
而埋伏在水里的蚂蟥,还会时不时的攀咬上小腿。
插秧一整天,晚上回来,只要是露在外边的皮肤全部黑黢黢一片,而双手双脚由于长时间在水中浸泡,却是惨白的。
很多人在农忙时节过去后,就直接在自家屋头睡上三天三夜才能如常。
六七十年代,还没有电风扇,更没有空调,热得很,但一倒头就是睡觉,实在是太累了!
可见“双抢”强度之大,这也是近些年来,国家一直提倡我们吃饭要光盘的原因。
古有“悯农”一诗,道尽农民辛劳,今有“双抢”时节。
虽然农忙依旧,但是随着我国农业科技的进步,如今的农民只需要学会操作各种农业器械,再也不用面对噩梦一样的“双抢”了。
但是未雨绸缪,如今全球粮食储备告急,我们更应该在生活的一点一滴当中节约粮食。
无论是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颗种子、还是培育它的科学家、为它付诸心血的农民,我们都应当做到“物尽其用,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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