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月,贵州遵义的一处牌楼里,事关党和红军命运的遵义会议正在举行。会议旨在批判博古的“左倾”错误路线,但仍有执迷不悟之人,对毛主席出言嘲讽道:

“你懂什么马列主义?不就是凭着《孙子兵法》和《三国演义》指挥打仗么?我坚决反对毛泽东领导红军!”

这个当众挖苦毛主席不会打仗的与会代表,正是绰号“28个半布尔什维克”的凯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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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丰

本文内信源来自官方媒体(《毛泽东楹联、名句、趣事》,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但为提升文章可读性,细节可能存在润色,请理智阅读,仅供参考!

危机渐近 紧急开会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遭遇了有史以来的最大打击——第五次反“围剿”行动失败了。面对国民党的重重追击,红军被迫进行战略转移,这便是我国近代史上著名的两万五千里长征。然而即便采取了补救措施,危机的阴霾也始终没有从红军的头顶散去,隐患仍然存在。

问题的根源出在李德、博古这二人身上,他们所提倡的“左倾”主义思想,是导致红军在反围剿斗争中失利的直接诱因。然而,一意孤行的李德和博古依然执迷不悟,继续在红军内部推行错误思想。红军所蒙受的损失,这两个“罪魁祸首”似乎并不认为错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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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毛主席、周总理和张闻天等人已经意识到了“左倾”错误思想的危害,曾不止一次的劝说他们及时纠正。湘江战役让8.6万人的红军锐减到3万,到了后来,红军的“大本营”井冈山根据地也没守住。因为博古、李德的错误领导,红军已经走到了崩盘的边缘。

1934年12月上旬,红军抵达湖南通道县城后,毛主席和周总理一致认定,必须召开一场会议及时纠正临时中央的错误领导。于是在拿下贵州黎平后,中央红军的高层领导人们召开军事会议,就红军接下来的行动路线进行商讨。不出意外,博古这次又在会上“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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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的“好盟友”李德曾经建议去湘西,结果被毛主席和周总理否了,博古心里铁定想着要“扳回一局”。他提议让红军返回黔东地区建立湘西革命根据地,毛主席再次予以反驳,认为部队的目标应是遵义。遵义是军事重镇,如若能在那里建立根据地,红军也能有喘息之机。

毛主席的提议得到了彭老总、刘伯承等大多数红军将领的支持,李德也在会后不久被解除了全部职务。1935年1月7日凌晨,红军成功占领遵义县城,1月15日,党中央在遵义老城子尹路80号召开遵义会议,一场决定党中央和红军未来命运的激烈交锋,也就此拉开序幕。

出言顶撞 挖苦主席

遵义会议的召开目的在于总结第五次反“围剿”的经验教训,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为了批判李德、博古所领导的“左倾”错误思想。博古心思缜密,早早就猜到自己会被众人轮番批斗,提前几天就搞了份“万无一失”的长篇报告。他临时中央总负责人的身份,岂能被人质疑?

于是遵义会议刚开始,博古就亮出了他精心准备的报告,洋洋洒洒的讲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内容看着挺多,但仔细听下来,他还是没有半点反省认错的意思。相反,博古将红军长征以来的种种失利都归结于国民党军队“实力太强大”,赤裸裸的将自己的责任甩锅给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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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

红军会蒙受如此惨重的损失,国民党难辞其咎,但并不是根本原因。博古对自己的问题却只字不提,明摆着在装傻充愣。毛主席毫不客气的指出,红军正是因为才犯了逃跑主义、冒险主义和保守主义的错误才会失败。结果这时凯丰忽然跳出来,趾高气昂的挖苦毛主席:

“博古同志是执行共产国际主义路线的,他不可能有问题!你毛泽东懂什么马列主义,不就是凭着《孙子兵法》和《三国演义》指挥打仗么?我坚决反对毛泽东领导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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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丰的尖锐发言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毛主席也很吃惊,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同于凯丰的咄咄逼人,毛主席气定神闲的反问他是否读过《孙子兵法》,又是否知晓里面有多少章节。一页都没读过的凯丰当即被噎得哑口无言,毛主席摇摇头,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

“李德同志虽然受过专门的军事教育,但却是‘纸上谈兵’,并不考虑红军的实际情况。打仗之事,怎能全照书本去打呢?我并不反对理论,但应该把马列主义当作行动指南,决不能让它变成‘书呆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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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凯丰这种和毛主席直接唱反调的只是极少数,会上的大部分人还是站在毛主席这边的。张闻天将博古在第五次反“围剿”中的错误狠批一通,朱老总和王稼祥也觉得红军的军事失利应当多从自身找原因。博古被一众人怼得无话可说,只能暂时宣布散会。

凯丰却仍不肯死心,会议结束当晚,他就悄悄找到聂荣臻,试图拉拢这位红一军团政委“入伙”。聂荣臻脾气耿直,和毛主席私交甚好,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从聂荣臻那里吃了闭门羹的凯丰很憋屈,“博洛交权”前夕,他又鬼鬼祟祟的撺掇博古拒绝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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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荣臻

“聂荣臻这个人真顽固!不过,现在谁对谁错还没成定论呢,你(博古)可是共产国际批准的总书记,他们几个人随便说说,还能真算数?”

但厕所里的臭石头可搅浑不了红军这锅粥,第二天的会议上,众人针对博古、李德的错误进行了更尖锐的批评。周总理作为“三人团”之一主动请辞,毛主席也因此顺利重返红军领导层,当选中央政治局常委。自此,遵义会议圆满落幕,党和红军的命运也迎来了伟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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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会议的召开,是红军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事件。它彻底否定了博古、李德的“左倾”错误思想,将处于危机边缘的红军扳回正轨。正因毛主席的坚持,中央红军才得以避免覆灭的风险。那么,和毛主席毫无瓜葛的凯丰,又为什么非要和他公然对着干呢?

凯丰,本名何克全,1906年出生于江西萍乡,毕业于萍乡中学。1925年考入武昌高等师范后,凯丰深受《语丝》、《莽原》等进步书刊所影响,树立了参与革命的坚定决心。湖北“反赤运动”爆发后,凯丰在《莽原》上发文带头抵制,为其日后正式投身革命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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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

1927年,凯丰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并于同年12月远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这是一所汇聚了无数人才的地方,诸如邓小平、叶剑英、董必武、张闻天等中共领导人都曾在这里学习。当然,这里也有王明和博古,他们在当时是凯丰的老师。

1930年,凯丰在博古引荐下加入共产党,不久走马上任广东团省委书记。凭借着曾经在家乡农会当过宣传干事的工作经验,凯丰很快就适应了新岗位。这期间,凯丰曾因叛徒出卖被捕入狱三个月,最终在组织搭救下才逃出生天。其后不久,他便辗转来到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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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左二为凯丰

当时我党在上海安排了很多干部,凯丰到达时,负责迎接他的正是博古。因为在苏联留学时的师生情谊,博古对新来的凯丰很是照顾,这让凯丰打心里对他十分感激。博古是王明的学生,凯丰和他呆的时间久了,思想上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被同化,和博古成了同一阵营的人。

1931年,王明被共产国际调到江苏瑞金的中央苏区。不久后,凯丰也被调到这里担任团中央宣传部长,后于1934年1月中共六届五中全会上被增补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博古接替王明的领导之位后,凯丰又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执行委员,而这时的他才刚满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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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和王明都是奉行“左倾”冒险主义路线的忠实信徒,他们的思想方针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凯丰,让其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错误认知中。如果不是后来亲眼见证毛主席如何带领红军走完长征,凯丰恐怕还会站队博古,成为党和红军的历史罪人。

迷途知返 善莫大焉

好在凯丰的思想转变的并不晚,亲眼目睹毛主席领导红军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等一系列壮举后,他对毛主席的指挥能力有了清醒而全面的认识。原来还到处挖苦毛主席指挥能力多差劲的凯丰,在数月后的一场会议上,诚恳的表达了自己对毛主席的歉意:

“现在,我宣布收回我在遵义会议上的观点,坚决拥护毛泽东来领导中央红军。时间已经证明,只有毛泽东才能领导的了我们的党和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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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四为凯丰

凯丰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在后期批判张国焘的行动中,他大胆登报建言,对张国焘企图分裂党中央的行为提出了强烈批评。虽然凯丰和张国焘同为老乡,但在原则性问题上,凯丰丝毫不顾同乡情面,坚定不移的站在毛主席的一边,一度将张国焘气得够呛。

1937年抗战爆发后,为促进国共两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更加巩固,我党将原来的红军大学改编为抗日军政大学。考虑到校内学生成分复杂,既有陈赓、许世友这样的老将,也有来自各地的普通学子,毛主席决定让“党的笔杆子”凯丰出面,负责撰写学校的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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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丰深知这是自己将功补过的重要机会,对这次任务十分重视,最终不负主席期望的完成了任务。后来,他被任命为“七大”准备委员会的委员,为抗日宣传工作作出了很大贡献。1941年11月,凯丰被调回延安担任中央宣传部部长。新中国成立后,他改任为沈阳市市委书记。

1952年,凯丰回到北京出任中宣部副部长一职。多年前那场深刻的思想转变,让凯丰在后半生的工作生涯中始终保持清廉简朴的本色。即便二女儿生了孩子想请他调工作,凯丰也毫不留情的回信拒绝,让女儿和女婿回老家种地当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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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凯丰的前半生受博古、王明的错误引导,思想上一度偏离党中央。所幸在毛主席的感化下,凯丰迷途知返,并用实际行动弥补了自己曾经的过错。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凯丰同志在风华正茂之时被查出肝癌,最终于1955年不幸病逝,年仅49岁。#文章首发挑战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