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万里,今年65岁了,退休前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回想起来,人生就是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了。
"万里啊,快看,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和西红柿鸡蛋啦!"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妻子在厨房喊着,而我正在客厅陪着才上小学的儿子温习功课。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菜了!"我轻轻拍着儿子的头,冲他眨了眨眼睛。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贫,但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无忧无虑。
可惜妻子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儿子张小明如今也已经35岁的人了,和妻子李淑贤在城里经营着一家小餐馆。他们两口子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但我打从心里却常常为他们的操劳和奔波感到愧疚和自责。
"淑贤啊,最近生意怎么样?够不够周转啊?"某天晚上,小明问道。我看见淑贤皱了皱眉头。
"勉强够吧,不过房租又要涨价了,而且冰箱和部分餐具都需要更换了,所以这个月可能会有点紧张。"淑贤边说边把洗好的碗筷一个个拿出来擦拭。
小明叹了口气,看着有些发愁。我心里很清楚,他们确实不富裕,而我这个老父亲却只能靠微薄的退休金度日,根本无力给他们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就在那个月的月底,我的退休金所剩无几,而我的身体又开始有了一些小毛病,看来是需要去城里的大医院好好检查一番了。可是就算路费和诊费加起来,我恐怕也是怀揣着"白手起家"了。
"老张啊,你那儿子在城里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啊?要不要向他们借点钱?"我的老伙计王根生看出了我的困境。
"哎,他们自己的日子也不宽裕啊,我实在是于心不安,不想给他们增添负担啊。"我苦笑着说。
"那你可得做个打算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要好好保重啊!"王根生劝道。我沉思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你这是去哪啊?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我要去城里看看我的儿子,问问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我笑着回答道。虽然路途遥远,但想到终于能见到儿子和儿媳,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期待。
大约骑行了60里地,天色已经开始转暗,我终于来到了儿子所住的小区。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小餐馆。
"爸,您怎么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小明一见到我就急忙上前相迎,他的神情在喜出望外中,又带着一丝疑惑。
"哪有那么多讲究,我就是想亲自来看看你们,也确实有些事需要当面商量。"我笑着拥抱了儿子,转头向儿媳点头示意。
"岳父您老辛苦了,我这就去给您泡壶上好的乌龙茶。"儿媳连忙把我让进屋里,拿出了备用的拖鞋,并快步去了厨房。
"爸,您就直说吧,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小明看出了我眼中的忧虑,他的语气也多了几分焦虑。
小明的脸上立刻写满了歉疚:"爸,您就直说需要多少钱吧,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时,儿媳端着茶壶从厨房出来了,她看出了我们之间有些话需要好好说。"爸,您就直接开口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爸,您就别多想了!"小明打断了我的话,他直接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存钱的罐子,里面装着沉甸甸的钞票。
我看着儿子把钱一沓沓地数出来,心中的内疚和自责更甚了。最后,小明把一叠崭新的人民币推到了我的面前:"爸,这里一共是25000元,您就全部拿去吧。"
"爸,您就拿着吧,这都是我和淑贤这些年省下来的。"小明执意把钱塞到了我的手中。
"岳父,您就放心收下吧。"儿媳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我内心在剧烈的挣扎,一方面我确实很需要这笔钱,但另一方面,我也清楚这对小两口的确是艰辛才攒下来的全部家当。就在我反复权衡的时候,一滴滚烫的泪水突然从我的眼眶滑落。
"爸,您就别客气了,我和淑贤都希望您能放心花这些钱,好好把身体养好。"小明见状,赶紧拉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啊岳父,您可是我们最亲的人了,您的健康最重要。"儿媳也连连点头附和。
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我的泪水终于汹涌般地流了出来,在这份孝心的滋润下,我的内心是无比的感动和温暖。
哽咽了半晌,我终于开口了:"谢谢你们两个孩子的好意,不过这25000元我是不能全部收下的。"
"听我说,你们两口子也不富裕,手里拮据,这些钱都是你们辛苦攒下来的,我怎能全部收下呢?不过,我确实很需要一部分钱,所以就让我拿走5000元吧,剩下的你们自己留着,将来还有其他的用途。"
说着,我就把20000元推了回去,只留下了5000元。小明和儿媳面面相窥,显然还是不太情愿,但我是当了一回生,是铁了心要这样做的。
看着儿子和儿媳依旧犹豫不决的神情,我连忙开口安慰道:"小明啊,淑贤啊,你们听爸说。爸我这把年纪,真不需要太多的钱,5000元对我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你们年轻人才是要精打细算,攒下这笔钱可是用了多少心血啊。"
"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将来给我们张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而我这个老头子,只要能过得去,就再也不奢求什么了。"我说着,语重心长地望向两人。
小明和淑贤面面相觑,终于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的眼神,我心里很是欣慰,觉得自己这番说教是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对了,你们现在的生意可还顺利?有没有什么需要爸我帮忙的?"我继续问道,语气变得轻松了许多。
"生意倒是一直不错,就是前段时间刚刚扩大了经营场地,所以现金流有些紧张。"小明如实作了回答。
"是啊岳父,我们准备再置办一些新的餐具和冰柜,这样才能更好地为顾客提供服务。"儿媳也补充说明了一番。
"那就好,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心里对他们的经营很是放心。"你们年轻人有这个干劲和上进心,将来发展前景肯定没问题。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切记要节俭度日,勤俭持家啊。"
"是的爸,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小明恭敬地点了点头。
"对了爸,既然您来了城里,就住在我们这里几天吧,好好休息一番。"儿媳面露喜色地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们这里地方又小,我可不能给你们添麻烦。"我赶紧摆手推辞。
"爸,您就别客气了。您在家乡的老房子我们也打理不了,您就在城里住几天吧,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小明也连连劝说。
见两人如此诚恳,我终于点了点头。就这样,我在儿子家里住下了。
一周后的周末,是我准备启程回乡下的日子了。这一周我好生休息调理,身体的确比以前好多了。
"爸,您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们。"小明一边系着我身上的背包,一边嘱咐道。
"是啊岳父,您老人家的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三餐有营养,作息也要规律。"儿媳也在一旁叮嘱着。
"你们两个啰嗦的,爸我都记住了。"我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即笑着拥抱了两人。"你们才是要注意身体啊,可不要像爸我这样年纪轻轻就老态龙钟。"
"您就放心吧爸,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小明眼角微微湿润。
"是啊岳父,您老就安心回去吧,有啥事我们及时知会您。"儿媳也用手绢揩了揩眼角。
就这样,我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临走前,我最后往儿子家里望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我希望小明和淑贤能够继续兢兢业业,将来有出息;也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为我们张家开枝散叶,香火永传。
骑着自行车,我缓缓离开了这座城市。虽然只是短短一周的相聚,但我和儿子儿媳之间,却似乎更加亲密无间了。就让我怀揣着这份温暖和力量,重新开启全新的生活吧。
一路上,我的眼角不时泛起热泪,那是对儿女的感动之情,更是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期待。我相信,只要我们一家人万众一心,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有了这份信念,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勇气和力量。
太阳渐渐西沉,夕阳将我孤独的身影拉得老长。但是,我知道,我的前方一定会有更加灿烂的明天。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