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和姐姐并蒂双生,性格却截然不同。

她是受人追捧的神医,我是人人避而远之的毒物。

可我再见她时,她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头骨碎裂,看不出人样。

我换上了姐姐的衣服,来到了谢府。

想杀了那些欺辱他的人。

可我脑袋不太聪明,两个月了还没找出来是谁害了姐姐。

算了,那就都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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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日小侯爷下朝后,就看见满地尸体和血泊中对他莞尔一笑的我。

“我近日炼毒正缺味材料,我瞧小侯爷这双眼甚好。”

1

江家历代行医,可却出了我这么个“异类”。

开智时,姐姐说着麻沸散可以替人缓解疼痛方便医治,可我却想着这东西要是放多些会不会让人永远醒不来。

姐姐抱着医书看着药材,我却将那些有毒的蝎子蜈蚣都装在罐子里看着它们相互残杀,最后把活着的拿出来,喂给我的小白。

周遭小孩都不喜欢和我玩,他们喜欢和姐姐玩,叫我小毒物。

后来小毒物长大了成了大毒物,姐姐也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医。

所以在谢家来让父亲兑现当年恩情,嫁一个女儿给他家傻儿子时,我直接被支开了。

晚上我回去找姐姐时,父亲说她已经去享福了。

我很生气,明明早上还说要给我做桂花糕的。

我还想和她分享我今天看到的材料,还想求她让我去“摘”呢。

泡汤了,我的药都没了,没了我的小白吃什么。

我没想到再见到姐姐,她还是没能给我做桂花糕。

她躺在那里,衣服上有好多口子,骨头已经碎了,血肉连在一块,脸也有些变形,可我还是一眼便认出是她。

双生子就是不一样,爹娘死的时候我都没掉眼泪。

我换上了姐姐的衣服,从山崖下爬了上去。

姐姐嫁给的是京中谢侯爷家的大公子,我只要沿着这条路上京,有人便能认出我。

没等到京城,就有人认出了我,先是一个小姑娘抱着我呜呜哭,一口一个“夫人”地叫着。

应该是姐姐的丫鬟。

后面马车下来了个男子,玉面华服,冷峻着脸,不过这双眼睛倒是生得好看。

“上来。”他冷哼一声,好像是在命令我。

“夫人,刚刚世子也很着急,他是从郡主的宴会上跑出来的。”

郡主?什么郡主,不是说谢辞安只有一妻两妾和一个白月光吗?

“你就不能——”

他的不耐烦戛然而止,我凑了过去,笑意盈盈:“你这双眼,生得真好看。”

“你,时语?”

他眉目豁然,只是回过神时,我已经睡着了,埋人太累了。

2

阿姐的脸上都是血,躺在泥土里,血怎么也止不住。

好冷好孤单,阿姐生前最喜热闹,我想我一定要多找几个人和她一块才是。

马车停了,谢辞安叫我下去,我拉开帘子,原来这就是姐姐生活的地方,这高门大院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姐姐一定不喜欢。

我跟在谢辞安后面,可他们却把刚刚谢辞安下车踩着的凳子撤去了。

“姐姐快点下来,大家还等着呢。”

我才注意到那群人,前面那个穿得艳丽,一脸看笑话的样子看着我。

“你说什么?近一些。”

“我是说,姐姐既然敢离家出——阿!”

她晃着身子走了过来,我突然抓着她按在了地上,踩着她走了下来。

“你,你!江时语,你竟然敢拿我当下轿凳!”她气急败坏地看着我,随后又跑向了谢辞安:“官人,妾身已经怀有身孕,姐姐,他竟然,呜呜呜……”

谢辞安一直站在那里,目睹了一切。

“瑶儿已有孕,就算你不喜她,也不该——”

“原来你看得见,我还以为你那眼睛只是摆设呢。怎么就看见我欺负她,看不见她刁难我?”

“妾身只是想和姐姐开个玩笑。姐姐又没怀孕,怎么不能下来了。平日里,她就欺辱妾身惯了,我倒是不要紧,就怕伤了腹中的孩子。”

谢辞安脸上染起一阵阵倦意:“江时语,道歉。”

道歉?原来姐姐过的都是这种窝囊日子啊。

“道歉?给谁?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走了过去,捏住陶瑶儿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她腹中没有一点生命迹象。”

说罢我扔开手,叫来那名侍女给我带路,身后是陶瑶儿的惊叫。

3

谢辞安一连又叫了好几个大夫给陶瑶儿把脉,一个诊出喜脉的都没有。

“夫人,瑶夫人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您之前也为她把过脉,怎么会突然没有了?”

这小丫鬟叫姜儿,是姐姐的贴身侍女。

我没有说话,翻看收拾着姐姐的东西。

谁知这一幕却让姜儿急了。

原来是姐姐支开了所有人想离开,可是她为何却摔下了山崖。

我问她我与谢辞安最近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姜儿有些不解,和我说是一个月前。

不过我没时间想这些,马上老夫人就把我叫了去,问我陶瑶儿的身孕怎么没了。

陶瑶儿在一旁哭哭唧唧地说是我弄没了她的孩子。

“瑶儿,你不要这样说,时语姐姐定不是故意的。”

我抬眼看去,这人打扮素净,长得清秀。

应该就是苏姣姣了,听说与谢辞安青梅竹马。

“苏姑娘这话说得好,直接帮我认了罪。还有,我母亲只给我生了一个妹妹,别什么人都过来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姣姣脸一红,一脸委屈。

主位上的老夫人敲了敲拐杖,训斥起了我:“姣姣是在为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冷笑着看着苏姣姣,目光寒了下来:“我也是为了她好,我那妹妹向来小气,若是知道了定会拔了她的舌头。”

“行了!”我又被制止了,他们不信我。

老夫人一脸护犊子地护住苏姣姣,厉声问我陶瑶儿的事儿怎么回事。

我瞥了一眼陶瑶儿:“没有就是没有,我也不能给她变出来一个。”

“胡说!你回来之前还好好的,你之前也把了脉,怎么说没就没了?”

“喜脉把错很正常,都是庸医。就像我,刚刚还摔下了山崖,此时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的话让场面安静了下来:“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事记不清了。”

一言不发的谢辞也终于开口了:“叫大夫。”

大夫这脉把了很久,好像在反复确认。

“大夫,究竟怎么了?但说无妨。”

他突然跪了下来,有点恐慌:“是,是喜脉。”

“什么。”他们三个或者是四个,几乎异口同声。

最先出口的还是老夫人:“大夫,你这回可看仔细了。”

“确实,这次确实是喜脉,只是脉象有些不稳。”

4

大夫给我开了安胎药,并肯定了摔下山崖可能会失忆的情况。

他说我这孩子命大,又说了很多好话,我险些笑出声。

谢辞安看向我的眼神却隐隐有些期待。

我转头看向了陶瑶儿:“所以,抱歉啊,我确实不记得了,你说会不会是我之前答应帮你隐瞒了什么呢?”

陶瑶儿脸瞬间惨白。

“哎,你说我已经有了身孕,大难不死,万一就是因为瑶姨娘给我撤了凳子,一个玩笑就开没了怎么办?”

我笑盈盈地说着,说得陶瑶儿脸上没了一丝血色。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孩子!”

“什么叫我不可能有孩子?”

“你明明——”

“瑶夫人!怕不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老夫人,辞安,我送她先回去。”苏姣姣过去扶住了她。

老夫人这边也点了头。

可我却一把将两人拽了回来。

“话没说完呢,苏姣姣,你不会心里有鬼才着急捂嘴吧!”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瑶夫人现在有些精神不好,怕说了什么冲撞到姐……夫人。”

我瞪了她一眼,她硬生生把姐姐吞了回去。

我自然不信她这狡辩的话,只是谢辞安却拦住了我:“时语,你腹中还有孩子,好好歇歇,这些事就不要管了。”

5

陶瑶儿假孕争宠,又险些害了我腹中孩子,就被关了起来。

只是我觉得好可疑,想得睡不着,谢辞安却来到了我这里。

他拿来了一个盒子,有些期待地递给了我。

我一打开,是两只蜈蚣,黑色的。

“这两只毒性很大,想给你入药,看看有没有用?”

怎么办,这东西我还真喜欢。

“若是喜欢,我那儿还有一只更大的,有手臂那么长。”

我合上了盒子,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手臂那么长的,我确实很想见一见。

他见我眼神炙热,一把揽住了我:“你喜欢,对吗?”
我点了点头,问他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一见。

他说等我生下孩子都。

那日之后,谢辞安开始来我这来得勤了,还总拿一些我感兴趣的。

“胡蔓藤,我悉心饲养了好久。总算成了些样子。听说吃下去全身肉会化作泥,不出片刻就没了生气。”

“见血封喉,箭毒木的汁液,我是从北夷商人那买的。只要一小滴,眼睛就会失明。”

谢辞安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观察我的神色。

我拿起那东西,想打开看看。

“小心,你身上还有伤,这东西若是碰到伤口,会血流不止,血尽而死。”

我眼中的光暗了下来,他变了脸,却听见我满怀期待地问道:“可以先去看看那只蜈蚣吗?”

谢辞安是什么表情呢?我形容不上来,最后是狂喜。

他搂住我,猝不及防地亲了我一下:“时语,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