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丈夫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周瑾,他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太爱他,为了家庭和睦装作不知道。
末世来临,全球毒气弥漫,我惨遭火灾吞噬,全身上下已经烧焦,仅剩一双灵动的大眼。
曾被我的医生丈夫称作他最心爱的这双眼睛,却被他亲手剜去眼角膜及附属组织,移植到他心心念念此时却惨被毒气熏瞎的周瑾眼球上。
他厌我、恼我,放狠话要离婚,却在知道我被他亲手剜去双眼时,痛哭流涕。
可我,已经死了啊,裴松。
1
我死了,死于一场奇怪的大火。
我甚至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刚和裴松吵完架出门采购食材就被困于家门口几公里外的小超市。
大火吞噬着我的身体,撕裂而疼痛。
我的灵魂脱离身体,逐渐漂浮到充满毒气的空中。
目之所及全是狼藉,整个超市就我一人遇难。
火舌舔舐着我的每一寸肌肤,痛,深入骨髓。
可真正令我的灵体都感到不适的,不是这炼狱般的灼烧,而是眼前这个无比熟悉的男人,我的丈夫,裴松。
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冷静得可怕,那双我曾深爱过的眼眸里,此刻没有一丝波澜。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术刀,在我焦黑的眼眶上比划着,动作娴熟而冰冷,像是在处理一块毫无生命的猪肉。
我的心,猛地一缩。
他要在我的尸体上,取走我的眼角膜?
我拼了命地想要阻止他,可我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子,连一丝风都抓不住。
“裴松!住手!求求你住手!”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可他听不见,也看不见。
手术刀的寒光,刺痛了我的双眼,也刺痛了我的心。
他精准地切开了我的眼睑,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仿佛做过千百遍。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专注,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只有手术台上那双,被毒气熏到即将失去光明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他的白月光,周瑾。
而我,只是他生命里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他小心翼翼地剥离着我的眼角膜,生怕弄坏一丝一毫,那专注的神情,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
我多希望,他能在我生病时,也这样温柔地照顾我。
可他从未有过。
他甚至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
取出的眼角膜,被浸泡在特制的溶液里,他动作轻柔,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我的心,在滴血。
他亲手,将我推入了深渊,却将他的白月光,捧在了手心里。
我恨!
恨他的无情,恨我的痴心错付!
更恨,这命运的不公!
我出门时,他随手递给我的防护镜,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我的尸体旁,保护了我的双眼,却最终,成了他亲手剜去我眼角膜的帮凶。
而他,我的丈夫,却毫不知情,他正全神贯注地,将我的眼角膜,移植到另一个女人的眼中。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爱人,如何将我的心脏,一片一片,凌迟殆尽。
毒气,还在这个城市上方的空气中蔓延,我的灵魂,也随着这满腔的恨意,逐渐扭曲、变形……
2
我不由得回想起,我摔门而出前,令我揪心的一幕。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忍下去。
我以为我可以假装看不见。
我以为我可以守着这份摇摇欲坠的婚姻,直到永远。
可笑,真是可笑!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天真地以为,这就是爱情。
我怎么会忘记,就在出门前,我们还大吵了一架。
就因为我看到了周瑾发给他的那条短信。
“裴松,我想你了!”
短短六个字,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那个号码,我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我以前一直装作不知道,只是想维护最后一点可笑的自尊。
我们结婚三年,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心里,住着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白月光。
他总是会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我从不打扰,因为我知道,他在看什么。
那本被他小心翼翼收藏的相册里,每一张照片,都是他和周瑾的回忆。
甜蜜的,幸福的,刺眼的。
而我,就像一个可悲的局外人,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直到那条短信的出现,彻底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他慌乱的眼神,颤抖的双手,都在告诉我,他撒谎了。
他说,那只是一个故人。
他说,我无理取闹。
他说,他想离婚。
他怎么敢?
我为了他,放弃了事业,放弃了梦想,放弃了所有的一切。
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离婚”。
我恨!
恨他的绝情,恨我的软弱,更恨自己的痴心妄想!
末世来临的这段日子里,我一直充当着贤妻的角色。
我回想起我死之前那几日。
“咳咳咳……”当时我捂着嘴,剧烈地咳嗽,喉咙里像是被火烧一样,火辣辣地疼。
该死的毒气!
当时我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手机早就没电了,电视里也只有雪花点,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踉跄着走到窗边,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看到裴松的车子,正飞快地驶离小区。
他又是去医院了吧。
自从这场该死的毒气蔓延以来,他就没日没夜地泡在医院里,连家都很少回。
我理解他的工作,也心疼他的辛苦,所以默默地承担起了一切家务,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送到医院去!
可是,他呢?
他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关心都没有。
我记得有一次,我做好饭送到医院,等了他整整一个下午,一口水都没喝,最后差点饿晕在医院走廊。
而他呢?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用你送饭吗?”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为了他,放弃了工作,放弃了梦想,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心甘情愿地做他背后的女人。
可是,他呢?
他把我对他的好,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当成了一种负担。
他甚至,连看我的眼神,都是冷漠而疏离的。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看着周瑾时,眼里那种深情而炽热的光芒。
那是,我这一生,都没在他眼里看到过的神色。
原来,我一直都是这场感情里的局外人。
我的丈夫,他深深地爱着他的白月光,甚至可以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
不惜动用自己作为医生的权利,没等到家属认领我的尸体时,就私自做手术取下我的眼角膜,移植给周瑾。
而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罢了。
我的心,在滴血。
3
“松……松哥哥……”
虚弱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拂过我的心头。
我猛然回过头,思绪被拉回现实,看向病房里的那张床。
周瑾,她醒了。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迷离,像是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瑾儿,你醒了?”
裴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欣喜,一丝难以置信。
他紧紧地握着周瑾的手,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松哥哥,真的是你吗?”
周瑾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
“是我,是我,我一直都在。”
裴松的声音,哽咽了。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周瑾的额头。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从来没有这样吻过我。
从来没有。
“瑾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松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他仔细地检查着周瑾的身体,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周瑾的声音,依然虚弱,却带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
裴松的声音,充满了欣慰。
他轻轻地抚摸着周瑾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而我,只能像一个幽灵一样,飘荡在半空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不是像幽灵,是我真的已经成了一个幽灵。
“松哥哥,我好想你。”
周瑾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一丝依赖。
她伸出双臂,环住了裴松的脖子。
裴松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放松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周瑾。
“我也想你,瑾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感情。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从来没有说过想我。
从来没有。
“松哥哥,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周瑾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一丝害怕。
“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裴松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他紧紧地抱着周瑾,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地消失在空气中。
我最后看了一眼裴松,他的脸上,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而我,却只能带着满腔的悲痛和绝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原来,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我的存在,不过是一个笑话。
4
周瑾在医院住了几天,说自己无处可去,家里都已经不在了。
裴松便开车接周瑾到了我们刚结婚时住过的那个二居室里。
我的灵魂跟着他们一起回来,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刚结婚时,我和裴松还是有点甜蜜的。
我每天给他做饭洗衣服,他回来陪着我看电视,偶尔对我温柔。
而现在,裴松竟然带着他的白月光,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我曾经的家里。
“松哥哥,这里是?”周瑾问他。
他愣了一下回答:“是我以前的家,你别有心理负担,放心住吧!”
“她不会介意吗?你还没有跟我说说她!”周瑾又添油加醋的问。
我也很想知道,裴松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提她,我要跟她离婚,她这几个月太不可理喻了,像个疯子!早知道我就不跟她结婚了!”
裴松满嘴对我的厌恶,是啊,三年的黄脸婆,哪里比得上眼前娇嫩的白月光呢。
“松哥哥,对不起,要不是我家突然搬走失去联系,你也不会跟她结婚……”
裴松安慰她:“跟你没关系。”
我的灵魂在颤抖,这间房子里,每一个角落都留着我和他曾经的回忆。
如今,他却带着别的女人,堂而皇之的住进来,还说要跟我离婚。
我多想冲上去,问问他,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为他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被他如此糟蹋!
裴松从超市回来,手里提满了东西。
“瑾儿,我买了些日用品,还有些吃的,你先凑合着用。”裴松边说边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
“松哥哥你真好,要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差点就看不见了。”
周瑾眼角还泛着泪光,楚楚可怜。
裴松从医院给她带回来一些药,还有一些防止毒气入体的设备。
“你没事就好,都说末日快来了,现在毒气很严重,你没事就别出门,我有空就过来看你!”裴松温柔地叮嘱道。
周瑾从裴松背后抱紧了他,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他愣了一下,身体又柔软下来,任由周瑾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松哥哥……”周瑾的声音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
气氛正浓烈时,裴松的手机响了。
“妈?”裴松看到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
“松儿,念念呢?怎么给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啊,她前两天说要过来看我呢,怎么一直联系不上人?”
打电话的正是我的好婆婆,当初也是因为她在我店里上课,很喜欢我,才把儿子介绍给我。
三年来,她对我很好,才支撑我一直跟裴松婚姻没出现大的问题。
我的灵魂在空中飘荡,心如刀绞,婆婆,我联系不上您,也看不到您了……
“妈,她好几天没回来了,我要跟她离婚!”裴松语气坚定,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什么,你疯了?说什么胡话,你要敢跟念念离婚,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我的婆婆始终向着我,此刻听到裴松的话,语气严厉。
裴松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电话,周瑾却有些不耐烦了。
她伸手环住裴松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松哥哥……”她娇嗔地唤了一声。
裴松的身体再次燥热起来,他一把搂住周瑾,狠狠地吻了下去。
我的灵魂在空中颤抖,愤怒、悲伤、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裴松,你还有没有心?
一个电话突然又袭来,裴松接了。
“裴先生吗?我市发生一起火灾,受害人疑似您的妻子段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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