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在河北省的南樟村,记者采访了一位名叫刘恒山的老人。

此人,正是新中国反腐第一案“刘青山、张子善案”中,主要案犯刘青山的胞弟。

这个老人已经八十高龄了,精神还好,只是作为一个老革命,他当了四十几年的村官,职务看上去有些低。

在谈到当年,毛主席下令处决他哥哥的事情时,刘恒山情绪激动,说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八个字。正是这八个字,让人明白了毛主席当年的用意。那么,刘恒山老人到底说了什么呢?

这一切,还要从那场惊天的大案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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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山和张子善,同样是1914年出生在河北的老革命。他们分别在1931和1933年投身革命,一直在天津地委任职。

不管是打仗还是做情报工作,他们都有自己的诀窍。

在抗战和解放战争时期,他们表现英勇,多次立功。解放后,他们也得到了重用,先后在石家庄和天津等大城市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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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年代里,危险的渗透往往悄无声息。有了权力之后,刘青山、张子善开始追求享乐,逐渐堕落。

他们以救灾、修筑工程为由,骗取、盗窃了大量国家财物,给自己买汽车、盖新房,追求物质享乐。

而且,他们的生活极其糜烂,和很多女性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尤其是刘青山,还用国家的钱给自己买鸦片,最终吸食成瘾。

他们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就侵吞国有资产将近二百亿元,严重地影响了国家的救灾和建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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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11月,刘青山、张子善二人的罪行被公开揭露。由于他们贪腐的数量太大,自己的地位又太高,河北省委下令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12月14日,省委根据所得到的证据,得出结论:刘、张二人剥削人民,腐化堕落达于极点,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因此,省委决定判处二人死刑。20日,华北局也对案件进行了批示,在原本的“死刑”二字后,加上了“缓期二年执行”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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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案件的相关文件,就被送交党中央复核。毛主席对案件非常重视,立刻召集周总理、朱老总、刘少奇等人在颐年堂开会,讨论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很快,大家就形成了一致的看法:对那些老干部的问题,确实应该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进行详细的调查之后再处理。

但是,对于刘青山、张子善这样的大蛀虫,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

毛主席当时说道:“他们这样的人,有多少就必须清除多少。消灭了他们,是党的胜利而不是失败,能提高党的威望。如果不杀他们,我们就会成为李自成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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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总理详细讲了一下河北省委和华北局的意见,然后让主席做决定。

主席稍作考虑后,很坚定地说出了两个字:“死刑!”周总理接着问道:“如果有人讲情呢?”毛主席又说了两个字:“不准!”

虽然态度坚决,但是毛主席还是害怕出现自己“一言堂”的情况。在决定下发之前,他又让人去征求河北省委的意见。

结果在接受调查的552名党员和干部中,同意执行死刑的达到了535人。由此可见,刘青山、张子善二人,确实已经是罪无可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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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决定公布之后,仍有很多与刘青山、张子善二人关系不错的人来讲情,说他们功劳大地位高,希望党中央能给个机会。

毛主席听着华北局转送上来的意见,语重心长地说道:“正因为他们功劳大地位高,才不能不严惩。

只有枪毙了他们,才能挽救二十个、二百个、两千个甚至两万个有着各种错误的干部。治国就是治吏,问题若是成了堆,就积重难返了!”

至此,刘、张二人的命运已经注定。

在1952年2月8日,中央通过华北局,将枪毙刘青山、张子善,没收其所有财产的决定通知到了所有的地方干部。一时间警钟敲响,无数的干部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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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毛主席在霹雳手段下,也对刘、张二人给予了一些人道之举。他通过周总理,给出了四点优待刘、张二人的措施:

第一,枪决时击打后心,不打头部,给他们留些体面;

第二,安葬他们的棺木由中央负责置办;

第三,亲属不连坐,不对他们特殊对待;

第四,刘、张二人的子女,由国家出资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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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四点可以看出来,党中央对于刘青山、张子善已经仁至义尽。在他们咎由自取的同时,给予了尽可能多的照顾。

很快,刘、张二人就看到了自己的判决书。刘青山的表现比较平静,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我没意见。”而张子善,却还幻想着能不能上诉。在听到此案是毛主席亲自批示之后,他又要求可以枪毙自己,但请求饶过刘青山。这些无理的要求,都一一遭到了拒绝。

后来,刘青山谈到了自己子女的问题,希望不要株连孩子,要让他们上学。向他们传达精神的同志表示,在这一点上,党中央想得比他周到,绝不会让孩子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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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党中央的眼中,孩子既是他的,也是国家的,必然会照顾。更何况,孩子是无罪的,不应该受到父辈罪恶的影响。听了这个回答,刘、张二人都感到了欣慰。

1952年2月10日星期天,刘青山、张子善的公审大会,在保定市体育场举行。党政干部、群众、和军队代表,共两万多人参加了这次大会。同时,河北省还在各个城市,组织群众通过广播收听现场直播,坐在收音机旁的人,达到了二十多万。这在新中国的历史上,还是相当罕见的。

很快,大会正式开始,刘青山、张子善被押进会场。刘青山的表现较好,还能自己走路,没有失态;而张子善,此时却已经瘫软在地,是两个民警把他架入会场的。两人留下了自己生平的最后一张照片,然后便木然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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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河北省委的领导,和各界群众代表上台,控诉了刘、张二人的罪恶。

通过广播和一份份的现场报道,他们不顾人民死活、贪图享乐、剥削人民、挥霍浪费、贪腐聚敛的犯罪事实,很快就变得尽人皆知。

群众要求严惩犯罪分子、拥护党中央廉政建设的口号一浪高过一浪,两个贪腐巨蠹瑟瑟发抖。

下午一点钟,公审大会结束,刘青山、张子善被押上汽车,前往作为刑场的保定市东关大校场。两个贪腐分子被民警架下了汽车,在一个早就挖好的大坑前面跪了下去。

随着两声枪响,刘青山、张子善二人为他们的罪恶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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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中央言出必践,在刘、张二人死后,曾经的优待政策被一项项落实。

他们的尸体,被两口崭新的松木棺材装殓了起来,交给家属处理;

张子善无后,而刘青山的三个儿子之中,长子刘铁骑和次子刘铁甲的生活费完全由国家负担,每个月给予15元的补助。

在当时,15元钱可以换150斤小米,足够一个人吃的了。而幼子刘铁兵,此时刚刚出生不久,于是国家就让其母亲范勇继续抚养,每个月也给予相应的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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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范勇改嫁了,抚养关系发生了变更。刘青山的弟弟刘恒山,承担起了抚养三兄弟的责任。

后来,兄弟几人的补助因为那场政治风暴的原因而被取消,刘恒山向上反映,结果在河北省委的干预下,补助得以补发。

可以说,政府对这兄弟几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而这三兄弟,情况也各不相同。

刘铁骑学习刻苦,在毕业后进入了石油化工厂工作,1975年调入廊坊中国石油天然气管道局供应处工作,衣食无忧;刘铁甲受政治风暴影响,没能完成学业,一直在农村编筐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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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哥哥的帮助下,进入了石油系统工作;刘铁兵也是一度在家务农,后来进入煤炭系统工作。虽然他们各有各的经历,但是工作情况总体来说是顺利的。

在刘青山的所有亲属中,受影响最大的人,无疑就是他的弟弟刘恒山。兄弟二人自小没了娘,一直相依为命。

1936年,刘恒山在哥哥的影响下也参加了革命,经历过战火的洗礼。

解放后,以他的功劳,本来可以进入县委甚至市委工作。

但是由于他是刘青山的弟弟,人民并不信任他,所以他一辈子都没有走出农村。他当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家乡的村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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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间40年过去了,改革春风已经吹遍了华夏大地。但是,一股从国外吹来的歪风,也开始在某些领域肆虐。

当初一些已经被定性的案件,又被翻了出来,被当作“冤案”宣传。

刘青山、张子善的案子虽然铁证如山,但是仍有人鸡蛋里挑骨头,想要找出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来。

而一些记者,或者出于猎奇,或者出于求真,也频繁地来找刘恒山,询问他对党中央枪毙自己哥哥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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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询问,刘恒山的态度十分坚决。他对记者说了掷地有声的八个字:“毛主席杀他是对的!”

刘恒山还对记者讲述了一段往事:在得到处理结果之后,刘青山的老领导黄敬,曾经向党中央求情。

毛主席那句“枪毙他们能拯救两万个干部”的话,很大程度上就是说给黄敬听的。

刘恒山作为一个老共产党员,也能明白毛主席对反腐倡廉的决心。所以,他对哥哥的遭遇并无怨言。相反,他更恨自己的哥哥忘记了初心,自己走上了犯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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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山表示,不管职位高低,自己都是党培养出来的干部。毛主席的那句“为人民服务”,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座右铭。

他表示,这句话应该是一个干部、一个党员最起码的觉悟。只有时刻牢记这一点,才不会栽跟头。自己的哥哥,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访问的最后,记者还请刘恒山谈一谈,自己对政府反腐的看法。听到这个问题,刘恒山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说道:

“反腐是非常必要的。有人说,腐败是改革开放的产物,我不同意这种说法。改革开放是历史的必然,但是国家的哪一条规定,是让人去走歪门邪道的呢?
反腐必须要动真格的,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无论涉及什么人,都要严肃处理。没有什么比党和国家的前途更重要!”

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刘恒山比自己的哥哥,觉悟要高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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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山、张子善的例子触目惊心。在物质世界的感染下,太多的人被欲望所操纵,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得到了一个十分悲惨的结局。

希望更多的人,都能够守住自己的初心,为国家和民族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中国是我们的根,只有这个根粗壮了,我们才能真正屹立于世界,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参考资料:

王筠:反腐败就得动真格——“共和国反腐第一案。当事人刘青山”胞弟谈反腐败

凤凰网:处决刘青山和张子善细节 毛泽东亲批斩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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