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生活在世间,就离不开吃喝拉撒这四件事,这也是人体的正常代谢循环。
但不少人,对后两样,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害怕沾染污秽。
人体每天都要排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人生来就带有羞耻心,懂得礼义廉耻,对这些污糟东西很排斥。
但在20世纪的老北京,就有一位挑粪工,靠粪便起家,做大做强,成为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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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人们看来如此低下的职业,他依旧做到了极致,成为行业顶峰,自然大笔的金钱都朝他涌去。
他便是被称为老北京“粪霸”的于德顺,从低微起家,发展成垄断全行业的富商。
曾经兴盛的挑粪工
人类进步的历史,也是如何科学有效处理粪便的历史。
从最早的就地排泄,搞得满城脏污,再到后来的集中堆砌,发展成粪便的有效利用再加工,从源头治理环境,让臭气熏天的城市回归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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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达官贵族们,也得排泄,这些粪便也需要处理。古人最简陋的如厕方式,便是在幕天席地,挖出一个坑,方便之后就地掩埋。
西周时期,皇宫内还特意挖出一条沟渠,用来做厕所,如厕后人工冲水清洗。
此后诸如此类的“厕所”便逐渐兴起,甚至因为沟渠挖得过深,在春秋战国时期导致晋景公掉下去被淹死了。
从唐朝伊始,逐渐诞生出挑粪工这个特殊职业。彼时的长安长居人口达到惊人的百万数,这也导致人们经常随地大小便,影响城市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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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挑粪工便应运而生,他们负责每日收集处理粪便。这可不是什么低下的职业,因为牟利众多,人们抢破头也想去挑粪,凡事做大做强的人,都赚到了万贯家财。
《太平广记》载,“河东人裴明礼,善于理业,收人间所弃物,积而鬻之,以此家产巨万。”可见这个职业,油水丰厚。
欧洲为何爆发严重黑死病,这和当时城市的污糟离不开关系。
要知道在发明抽水马桶以前的欧洲,人们习惯把家中的秽物直接往大街上倾倒,导致城市臭气熏天。人们出门必须随身携带一把伞,用来遮挡可能随时出现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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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便的堆积也让细菌病毒肆意泛滥,每一次爆发都带走大量生命,中国则有所不同,官方不仅重视粪便的处理,还会把它进行再加工,作为肥料回馈土地。
民以食为天,农民为了给土地增肥,不得不购买肥料,挑粪工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因为挑粪赚钱极多,挑粪工行业竞争压力大,工人们之间往往彼此抢生意,火药味很浓。
过去的城市,每家每户使用的都是旱厕,掏粪工还得挨家挨户地进门清理,当然这项服务是免费的。因为收集到的粪便都会被加工成肥料,重新售卖给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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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间争斗抢生意事件频发,最终掏粪工们在清康熙年间,便一致决定划分各自工作区域,规定疆界,这便是粪道。
占据黄金低位的粪道,赚到的利润自然也多,但后来者想要拥有粪道,就只能花大价钱买下。有钱又有实力的人,往往靠武力就能占据不少粪道。
光绪时期,就算是最普通的一条粪道也价值白银几十两,民国以后一百户人家左右的粪道,都能卖出五六百银元的天价。
北京上海这些繁华地带,在20世纪初期,便有挑粪工近四五千人。挑粪行业从以前的混乱,发展成由商户们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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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占据粪道,豢养打手,手底下有众多挑粪工,都是赫赫有名的粪霸。
行业利润的大头都归这些粪霸所有,底层的挑粪工们,自然是被压榨的对象。可见只要有人,就会有争斗,无法避免。
挑粪工人们的收入有三个途径,其一便是,每天给每家每户免费收取粪便,遇到有钱的好心人家,都会给些小费,当作他们的辛苦钱。
其二,挑粪工们会把收集到的粪便运送到城外,有专门的老板商户收购这些粪便,将其加工成肥料,转手卖给农户们。
其三,机灵的挑粪工们,会自己找到渠道,绕过中间商们。自己加工粪便,直接把肥料卖给农户们,赚一手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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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对挑粪工们都很是客气,否则第二天没人来家中收粪便,长时间积攒,这场面简直难以入目。
弥漫的臭味更会让邻居对自家指指点点,因为好面子的人家,偶尔都会主动给这些挑粪工们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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