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斯文禁欲的港城大佬张彦桥。
他高高在上,矜贵清冷。
婚后缠绵,从来都是他掌控全局。
直到离婚前夜,我第一次主动撩拨了他。
将他推倒时,他有点讶异,却又纵容地轻笑。
「原来……张太太喜欢在*面啊。」
离婚后很久,听说他要另娶高门千金。
我也放下执念,接受了爱慕者的追求。
洞房时,张彦桥却忽然出现。
他八风不动地坐着,语调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沈瓷,是我花样不够多,不会伺候你。」
「还是,从始至终,你说爱我都是在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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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彦桥出差回来时,我正拎着小茶壶给那些太太小姐们斟茶续水。
张家的几位小姐穿着漂亮的真丝长裙,慵懒靠在沙发上。
一边吃着盘子里的精美点心,一边将我指使得团团转。
看到伫立在门口那道颀长挺拔的高大身影时。
空气忽然静寂。
而我,下意识地紧紧攥住衣角。
偏过脸垂了眸,耳朵却一点点红了。
嫁给他已经半年。
但每次小别之后再见面,却还是会害羞。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一眼都不敢看他。
张家的几个小姐赶紧一个个起身站好,规规矩矩打招呼。
「大哥。」
「小叔叔好。」
「表哥好……」
张彦桥一个都没理。
只是慢条斯理地摘下外套。
由着佣人拿到一边挂好。
他整理了一番衣袖,这才抬眸。
神色淡淡看了不安的众人一眼。
「茶好喝吗?」
他突然的一句问,让所有人都怔愣了一下。
张彦桥渐渐沉了脸,可声调却越发低沉平静。
「我太太泡的茶,好喝吗?」
张彦桥那双疏离冷静的眼,一一扫过众人。
张家胆子最小的那个表小姐,差点要哭。
我忙过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张彦桥也不理我,转身往楼上走。
走了两级楼梯,他忽然又停了步。
「都出去。」
厅内的人不敢置喙,很快走的干净。
我也转过身,跟着向外走。
「沈瓷,来我书房一下。」
张彦桥说完就上楼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胸腔内像是膨胀着一股酸。
可那酸意里,却又缓慢地沁出了甜。
我低了头,快步地追过去。
张彦桥的书房门虚掩着。
我推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他。
黄昏的天幕瑰丽多姿。
那繁复绮丽的光影笼罩着他清瘦立体的轮廓,我一时竟看的呆住。
2
直到张彦桥走到我面前。
我猛地回神,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却被他扣住手腕拉到怀里。
书房的门关上了。
我紧张得轻颤,手掌抵住他的胸口,不敢贴近。
「怎么还害羞?」
张彦桥捏了捏我的耳垂。
嫁给他已经半年。
除却生理期,几乎每晚他都缠着我不放。
我们做尽了夫妻间能做的所有亲密事。
可分别不过小半个月,我好似又回到了新婚那晚的状态。
不敢和他对视,不敢碰他。
甚至连接吻时,都不敢回应。
直到那个绵长的深吻结束。
张彦桥揩去我唇角上的水渍,轻笑:「我才走几天,又不会接吻了?」
我咬紧了嘴唇,脸烧的绯红。
张彦桥把我抱坐在书桌上。
他握住我的手,落在皮带搭扣。
「小瓷,自己解开。」
我惶然地抬头,睁大了眼:「少爷……」
「叫我什么?」他声音里染了几分不悦。
「老公。」我连忙改口,「这里是书房,不可以的。」
「谁说书房不可以?」
「回,回卧室好不好?」
「不好。」
他甚少这样强势。
我只能乖乖动手。
偏过红得滴血的脸,不敢看。
张彦桥轻推着我压下身。
我就那样仰面躺在巨大的书桌上,眼帘中映出他的脸。
从小他就长的好看。
但我小时候很丑,头发黄黄的,瘦瘦小小的。
现在我好看一些了。
张彦桥却已经帅的令人发指。
我知道港城无数名媛为他心动。
我一个佣人的孙女,排队的资格都没有。
可我偏偏嫁了他。
明媒正娶的那一种。
3
失神间,旗袍的襟扣已经被挑开。
张彦桥腾出一只手扯开领带。
又用领带绑住我的双腕。
我有些怕,又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结婚后他对我一向很温柔。
尤其是床笫之间。
但今天,他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很快我已没有心思去想。
往日执笔的修长手指,搅开了内敛的一池春水。
搅出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直到池水满溢。
我短促叫了一声,连忙紧咬住唇。
湿热的吻落在我颈侧,张彦桥轻声哄:「沈瓷,别忍着。」
「这里很隔音,外面什么都听不到……」
我们的身体犹如榫卯完美契合。
「少爷……」
「沈瓷,叫我名字。」
「张彦桥……」
我的手指抓紧了他结实的手臂。
夜色将黄昏的光影吞噬。
书房里没有开灯。
暗蓝玫瑰的色调里,张彦桥在我身后低下头,亲吻落在雪白肩背。
他掐住我的下颌,迫我偏过脸。
一边吻我,一边低喃。
「别急。」
「等着我,一起。」
「张彦桥……」
我有些情不自禁地迎合他的亲吻。
他那双人前总是疏离淡漠的眼,此时却沾染了情欲和温柔。
「小瓷。」
他吻得更深。
可我的心却空着一块,
怎么都没办法填满。
4
在卧室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张彦桥一向作息良好。
应该早就去了公司。
我发了一会儿呆。
起床洗漱时,看到身体上斑斑驳驳的痕迹。
脸颊还是有些发烧。
洗了澡换衣服下楼。
张夫人已经坐在了客厅里。
我的脚步滞了滞,恭谨地开口:「夫人。」
张夫人微颔首,一向严肃的面容,此时更是冷凝:「沈瓷。」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没忘吧。」
我坐在沙发上,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心底的那一片空,终于还是化成了喉间的苦。
「没忘。」
张夫人看了我一眼:「别纵着男人胡闹。」
「做好避孕。」
「每次都有做的。」
「那也要吃药。」
「吃了的。」
张夫人这才满意地点头:
「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知道你是个乖孩子。」
「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按照我说的做,张家也不会亏待你。」
我紧紧攥着手指,第一次鼓足了勇气开口。
「夫人。」
我强忍着眼底的泪意,小声哀求:
「我什么都听您的,都按您说的做。」
「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离开港城?」
「我发誓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住嘴。」
张夫人拍了一下桌案:「沈瓷,选你就是因为你安分。」
「你留在港城要做什么?」
「扎我未来儿媳妇的心吗?」
我低了头,眼泪一连串地滚落。
是啊,我不过是张家找来,替他们千挑万选出的儿媳妇挡灾的工具而已。
如果不是白龙王说张彦桥八字太硬,克妻,尤其是原配。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他。
「知道了,夫人。」
我抬手擦了眼泪,一字一句地保证,「我会离开。」
「不要以为彦桥现在迷恋你,你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彦桥和那位何小姐,是宾大的同窗,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
「两人现在一起共事,默契十足。」
「沈瓷,你想一想,依你的出身,见识,就算让你留在张家,你能和他长久吗?」
「夫妻是要势均力敌,齐头并进的。」
她说的没有错。
张彦桥也许只是迷恋我的身体。
可精神上和他同频共振的,不会是我。
我没读名牌大学,不懂政治经济。
他工作上的事,我一句都聊不来。
我们小时候只是一起玩过两三次。
我根本不算他的青梅。
那位宾大毕业的何小姐,船王的长孙女。
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才是他的贤内助。
而张彦桥,无疑是十分欣赏她的。
我见过他们一起参加商务宴会。
两人珠联璧合,登对无比。
那一刻坐在电视前的我,像是一个小偷。
一只灰溜溜的老鼠。
自惭形秽到了极致。
5
契约结束的日子,正是年关。
最后三个月,快得像是我指缝里流走的水。
眨眼间,只余下三日。
我最近黏人得厉害。
但张彦桥也并不觉得烦。
我第一次央他先放下工作,留出两天空闲给我。
他一向是顶好的丈夫。
很快就应了。
我要他带我去山里泡温泉。
私心不过是想要过两日与世隔绝的日子。
不被任何人事所打扰。
最后一晚,我和张彦桥都喝了不少的酒。
私浴的汤池很大,就在露天的小院。
整个院子只有我和他。
月光温柔笼罩。
汤池里雾气缭绕。
我解开浴巾,第一次大胆主动地抱住了他。
「彦桥哥哥。」
那是小时候,我对他的称呼。
后来长大了,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差距。
就再没有这样喊过。
酒精和水汽浸润之下的张彦桥,俊魅近妖。
我刚喊了一声,他就掐住我下颌深吻了下来。
不知谁打翻了樱桃盘。
殷红的果子在汤池里上下浮沉。
又被咬碎。
月亮躲入云层后。
张彦桥被我推倒在池边躺椅上。
清隽的眉眼染着世俗的情欲。
他先是有些讶异,接着唇角勾出了笑。
那笑意带着难得的两分轻佻。
「原来……我的张太太喜欢在上面啊。」
他仰躺着,纵容地看着跨坐在他腰腹的我。
「待会儿……大声点哭。」
「我喜欢听。」
6
这应该是,我这一生和张彦桥离得最近的时刻。
酒精让我放纵,让我肆意。
不想再做那个谨小慎微的张太太。
不想再做长成大人的沈瓷。
想变回小时候的我。
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
也不懂什么出身门第的差距。
只知道,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哥哥。
也是最温柔最宠我的小哥哥。
「彦桥哥哥……」
我趴在他耳边,咬他耳朵:「彦桥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你怎么叫我的吗?」
张彦桥不说话,只是滚烫的大掌牢牢固住我的腰。
他眼底染着醉意和情欲。
神情却又是克制清冷的。
直到,我颤着身子哽咽着,将他完全吞噬。
他方才直起身。
在我耳边重重喘息着,唤了一声:「阿囡。」
7
意识迷离的时候。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腾空,浮浮沉沉。
明月被厚重的云层彻底遮盖,羞怯露于人前。
汤池早已狼藉一片。
岸边平整大石上,斑驳水痕仍然清晰。
原来张彦桥也有失控的时候啊。
原来他这样清冷矜贵的男人,沉溺于情欲的时候。
也会说出那样让人脸热躁动的话语。
「张彦桥……」
我靠在他怀中,任他将我抱回卧室。
「阿囡,还要不要?」
张彦桥又低头吻我。
炙热燎原的情事之后,温柔缠绵的吻更让人心动。
我闭上眼,悄无声息地任眼泪流入湿透的鬓发。
如果他坏一些。
如果他对我一点都不好。
如果他从未曾这样温柔过。
如果他如张家其他人一样,嫌弃我,弃若敝履。
想来,我也不会这样的难过。
可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最好的情人。
只是过了今夜,他就不再属于我。
8
凌晨四点的时候,张彦桥睡的很沉。
我的手机屏幕无声闪动了几次。
我知道他们在催我。
可我的私心还是舍不得。
就那样坐在床边,看着他。
一眼都舍不得眨。
催我的人显然不耐烦起来。
屏幕不停闪动。
我终是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出了卧室后,我几乎是疯了一样向外跑去。
我害怕自己会后悔。
会不顾一切地冲回张彦桥的身边。
然后厚颜无耻地毁弃自己亲手签下的契约。
当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占着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位子。
张彦桥是君子。
他也许不会赶我离开。
也许我仍可以做张太太。
可我自己都会唾弃这样的自己。
车子静静地等在夜色里。
我奔过去,早有人帮我打开车门。
「沈小姐,该走了。」
我坐上车,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嗯,走吧。」
车子疾驰向前。
雪亮的车灯被浓稠的夜色一点一点吞噬。
很快,就再也看不清了。
9
张彦桥醒来的时候,依然是早上六点钟。
他的生物钟常年如此,雷打不动。
婚前,他醒来简单洗漱后,就会去晨跑。
然后用餐,上班。
婚后,如常的程序外,却多了一项。
连沈瓷都不知道的事。
那就是,每次起床后出门前。
他总会亲一下尚在熟睡中的沈瓷。
张彦桥从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重欲的人。
可娶了沈瓷之后。
他却无比沉溺于闺房之乐。
其实,在二十七岁之前。
张彦桥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结婚的。
那些年,张家陆陆续续挑选了很多的名媛千金。
但他从来都没有兴趣多看一眼。
后来他母亲忽然问起他还记不记得沈瓷。
他当时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些意动。
再然后,婚事竟然就这样离奇地定了下来。
毕竟沈瓷的奶奶,曾在张家做过二十年的佣人。
他们的出身差距是真的很大。
尤其是在张家这样老派的家族里。
但很快他们就结了婚。
他娶了沈瓷。
结婚那天,他的心情好像挺不错。
洞房的时候,看到沈瓷紧张的样子。
他却忍不住笑了。
小时候趴在他背上,奶声奶气喊着彦桥哥哥的女孩儿。
现在长大了,竟然真的做了他的妻子。
这一天也没有例外。
还未睁眼,他就习惯性地往身边摸去。
但床榻却是凉的。
空荡荡的一片,并没有熟睡的沈瓷。
他猝然张开眼。
天仍未亮,只有熹微的光。
张彦桥掀被下床,却又站立不动。
房间里没有一处亮着灯。
所以沈瓷不在这里。
但她一向贪睡,早上八点前从不会醒。
又会去哪?
张彦桥一向是个直觉敏锐的人。
所以,他没有过多迟疑。
快速穿好衣服,直接出了房间。
晨雾茫茫。
汤池仍在氤氲冒着热气。
岸边狼藉一片佣人还未曾来收拾。
张彦桥却渐渐沉了脸。
昨晚的沈瓷很异常。
婚后近一年,她一向都是乖巧温顺的。
新婚那晚她也喝醉了酒。
但却丝毫不像昨晚那样大胆主动。
当然也可以解释为,他们如今已经很亲近。
所以她渐渐露出了些许真性情。
但张彦桥就是觉得古怪。
他打了沈瓷的手机。
那边却提示的关机。
他没有停顿,直接打给了自己的秘书。
「调一下所有监控。」
「查沈瓷的证件信息。」
「准备好车子,立刻过来接我。」
张彦桥挂断电话。
捡了张干净椅子坐下来。
他逼着自己静下心,开始仔细梳理近期的所有事。
好像是从一个月前,沈瓷忽然变得特别黏人。
其实他性子一向清冷。
他也一直都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一个黏人的妻子。
但沈瓷黏着他,他却觉得很受用。
甚至好几次都将公事往后推,随着她的心愿陪着她。
只是沈瓷向来懂事。
他们婚后这么久,她从来不会耽误他的公事。
所以,一切都有迹可循的。
但他身为丈夫,却完全忽略了妻子的不对劲儿。
张彦桥想,他确实做得不够好。
不该因为妻子懂事乖巧,就不去给她更多的关心。
他莫名又想到数月前出差回来看到的那一幕。
虽然后来,张家没人再敢这样对她。
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呢。
沈瓷是不是又受了很多委屈?
张彦桥只觉得自己心头隐隐有些生疼。
那种酸涩的苦意一点一点弥漫开来。
却是他从未体尝过的一种感受。
10
「张先生,刚才气象局发布了最新的消息。」
「局部将有大暴雨,现在不适合开车回去。」
秘书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张彦桥的神情,一边低低开口。
张彦桥神色仍是一派平静:「现在就出发。」
「张先生,很危险的……」
「我说了,现在就出发。」
调取的监控和秘书查来的消息都摆在眼前。
沈瓷是凌晨四点离开的。
现在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
他不能再耽搁一秒钟。
秘书无奈,只能让司机开了车子过来。
张彦桥快步上车,又问秘书:「机场那边继续盯着,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张先生。」
「还有各个港口,太太的老家那边,都派人过去。」
「已经通知人去了。」
张彦桥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些许。
沈瓷和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一直住在老家,由张家派去的佣人照顾着。
沈瓷不管去哪,都绝不可能抛下奶奶一走了之。
所以,他一定能找到她。
可张彦桥不知道的是。
一个小时前,沈瓷已经和奶奶登了船。
她们将离开那个小小渔村。
去奶奶出生的城市。
张家早已安排妥当了一切。
甚至还为张彦桥也准备了万全的理由。
只是那个理由并未能用上。
因为车子在驶出山路时,遇到了暴雨导致的落石。
司机急打方向躲闪,却还是撞在了峭壁上。
张彦桥的头部受伤昏迷。
被直升机紧急送到了港城最好的医院。
而他醒来时,记忆出现了错乱和丢失。
停留在了他和沈瓷结婚前。
11
这样的一个张彦桥。
自然不会去关注家中一个老佣人和她孙女的事。
而他既然忘了,张家的人当然乐得不提。
那短短九个月的婚姻。
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雾。
就如沈瓷这样一个佣人的孙女一样,无足轻重。
张彦桥住了一个月的院。
生活和工作就恢复了正轨。
却也,无趣到了极致。
而那时,万里之外的江南小镇。
我和奶奶住在旧宅小小的院子里。
平静却又安谧地度过了那个没有张彦桥的新年。
小小的仙女棒在空中划过微末的亮光。
电视新闻上忽然出现了张彦桥的画面。
他随同其他官员温和地慰问民众。
在庆祝新年的热闹街头,却也是一眼万年的存在。
他的神色和语调全都一如从前。
除却人稍稍清瘦了一些之外。
我的不告而别,好像并未给他的生活带来任何变化。
原来,我在他心里真的是微不足道。
这后知后觉的认知,让我有点难受。
匆匆关掉了电视机。
那一晚我失眠了。
梦中好似梦到了张彦桥。
他对我态度十分疏离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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