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梁啊,隔壁镇那姑娘不错,长得水灵,人也老实。”
“我三十三了,谁还愿嫁我?”
“她三十,正合适。”
我叫李国梁,家在咱河南南部一个小村里。家里穷,父母早些年病逝,靠着在镇上做点水电维修攒了点钱,但也不多。
三十三岁了,一直没成家。不是不想,是没人愿意嫁——我长得普通,没车没房,能有什么吸引人的?
直到年前,村里的媒人张婶跑来说:“镇上那边一个姓刘的姑娘,叫刘艳,三十出头,模样俊俏,人稳当,家里条件一般,就是想找个安稳过日子的。”
听着合适,我就跟她见了一面。
刘艳人确实长得挺好看,瘦高个儿,脸白净,说话柔声细语。
她说:“我不图你什么,我就想找个老实人,好好过日子。”
我那时候心里就像开了花,觉得遇上知音了。
我家给了她家六万块彩礼,又添了两千块办酒席。
结婚那天,村里人都来了,有人还羡慕地说:“哎呦,国梁娶了个漂亮媳妇,以后有福了。”
我那天喝高了,乐呵呵地对兄弟说:“这辈子值了,真值了!”
可谁知,五天后,她就不见了。
头几天,刘艳都挺正常的。早上起来会帮我煮粥,中午跟我下馆子,晚上我们一起看电视。
第五天早上,我起床没见她。
以为她去集市买菜了,等到中午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
我有点慌,跑去镇上找,结果她娘家说:
“我们也不清楚,她没回家啊。”
我赶紧回家翻她的东西。
化妆品、行李、衣服全没了,连结婚时我送她的金戒指也没了。
我整个人僵在床边,心里那个凉啊,比腊月天还冷。
我知道,我这是让人给骗了。
我跑去她老家,拿着彩礼和结婚证拍在桌上:“人都跑了,这婚还算啥?六万块彩礼,你们得退回来!”
她娘慢条斯理地抿着茶:“彩礼花了,请亲戚吃饭、买衣服、置办嫁妆都用了。”
“你骗谁呢?她来的时候,光一个行李箱,什么嫁妆?!”
正说着,刘艳从屋里出来了,穿着一身新的羽绒服,看样子日子过得不差。
我压着怒火:“你结婚五天跑了,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
她瞥了我一眼,语气冷淡:“我只是发现我们不合适。”
“那你能不合适就一声不吭跑路?!”
“那是我的自由,我也没绑着你过日子。”
“自由?你收了我家六万块彩礼,转头人跑了,现在跟我谈自由?”
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说:“婚是你愿意结的,彩礼是你愿意给的。我又没逼你。我们是合法登记结婚的,我没有犯法。”
我气得脑壳发炸:“你……你这是诈骗!”
她眉毛一挑:“你去告我啊。”
她娘在旁边笑:“年轻人,不就六万块嘛,看开点,这年头女人也不是非要死守一个家。”
我真是头一次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家。
回到村里,我去派出所报了警。
民警一听情况,说:“你们是自愿登记结婚的,属于婚姻纠纷,不归我们管,得走民事诉讼。”
我只好去镇上法院咨询。
工作人员叹气:“这类‘婚骗’的案子不算少。你可以起诉她返还彩礼,但要证明你们确实没有共同生活,或者她以逃避婚姻义务为目的,法院才可能判退彩礼。”
我心里一沉,证据?我有啥证据?咱农村结婚,哪拍啥照片?哪有录音视频?

而且人家一口咬死说“性格不合”,法官未必会判我赢。
我一时间像跌进了泥潭,想挣都挣不脱。
村里人知道后,有人骂:“这女的太毒了!”
也有人摇头:“你也太老实了,谁让你一见面就掏钱?”
可我不是老实,我是想有个家。我是真的想过日子,不是玩玩。
可她呢?她是来“做一笔”的。
半年后,我终于凑了资料,准备起诉。
这时候,她居然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
“国梁,我们要不就各退一步?彩礼不退,我把金戒指和剩下那点钱转你一半,咱别上法庭丢人现眼。”
我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涌起一阵恶心。
“你不怕丢人,我还怕?”
她轻笑:“你打赢也不一定能拿到钱,懂不?我一分钱都没有,你去法院干啥?”
我冷笑一声:“我不图拿回来多少,我图的是让更多人知道你是啥人。”
她一下变脸:“李国梁,你别太过分!”
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就算赢了官司,可能也拿不回来钱,可我得走这一步。不光是为了六万块,是为了不让别的老实人,再掉进她这种“假婚姻、真骗钱”的陷阱。
我最后赢了官司,法院判她退回四万元彩礼。她说没钱,分期付款,一月还一千。
我也认了。
钱不是全回来了,但我心里的那口气,总算出了。
有人问我:“以后还敢不敢再娶?”
我笑了笑:“我不怕再娶,就怕再遇见这样的人。”
这世上老实人多,坏人也多。吃一次亏没啥,关键是别再被同样的石头绊倒。
彩礼可以给,心也可以给,但得给对人。
真心不是生意,不能被当成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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