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玉琴,63岁,退休三年,丧偶两年。家里儿子工作忙,孙女又在外地上学,我这老太太一个人,白天看看电视,晚上跳跳广场舞,日子也还算有滋有味。直到两个月前,认识了老李,一个比我大三岁的男人,说话慢悠悠的,但待人挺和气。
老李是我们小区新搬来的,老伴早年去世,一个人带着老母亲住。那天我们在跳舞,他站旁边看了半天,后来搭了句腔:“你们跳得可真齐!”我笑了笑:“那你来一段?”
结果他真上来了,一跳就绊了脚,差点扑我怀里。我赶紧扶住他,心里想,这人不灵光,但看起来老实。后来,他常来跳舞,跳得不咋地,话却越聊越多,慢慢地,就说起“要不咱俩凑合搭个伙?”
我犹豫了一阵,想着年纪大了,有个伴儿也是好事。再说,他看起来挺厚道,家境也过得去,最起码比那些一天到晚想骗退休金的男人强多了。

我说:“可以试试搭伙,但咱得说清楚,各自的钱归各自管,谁都不拖累谁。”
老李连连点头:“对对对,咱讲明白,谁也别委屈了谁。”
结果,刚搭伙俩月,他就露了底。
那天中午我做了红烧排骨、炒菠菜和紫菜蛋花汤,刚端上桌,他就扭扭捏捏地说:“琴啊,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想请你搭把手……”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妈咋了?”
他叹了口气:“前阵子中风了,瘫痪在床,雇护工太贵,一天就得二百多,我寻思着,咱俩都搭伙了,你这人心善,又会照顾人,帮我看看她呗。”
我一下筷子都没心思夹:“你这什么意思啊?咱搭伙是咱的事,你妈瘫了,你就要我照顾?那护工的钱也太贵了吧?”
他笑着凑近:“不是白让你照顾,我妈不挑,也不麻烦你太多,我寻思着,每个月给你八千,算友情价。”
“友情价?”我气笑了,“我跟你谈友情价?你妈一瘫在床,一天吃喝拉撒都得人照应,你给我八千就想打发了?”
他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要觉得少,还能再谈嘛,我这也是临时找不到人。”
我筷子一扔:“老李,你当我啥人了?我图个清静图个伴,没说过要当你家护工。”
他有点着急了:“琴啊,你听我说,你不是说过,你照顾你老伴十来年都不嫌累么,我妈就一老太太,你又不是没经验……”
我冷笑:“那是我老伴,不是你妈!你搭伙的是真想过日子,还是给你妈找个免费保姆?”
他一时语塞,脸红脖子粗。
“老李,你这样我真是认清你了。搭伙才两个月,你连我好歹都没弄明白,就想着怎么用我替你省钱,你那点退休金也就够贴你妈药费,真指望我照料?你拿我当谁了?”
老李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那你是要拆伙?”
我站起来,收拾碗筷:“不是拆,是本来就没建起来过。我不是冤大头,也不是没人要的孤寡老人,搭伙是为了让日子舒服些,不是让人拿去榨干。”
第二天,我把自己东西从他家提了回来。虽然不多,但有点心寒。
晚上跳广场舞,几个姐妹过来劝:“老李也不容易,他一个人带着瘫痪的妈……”
我摆摆手:“那是他家的事,不是我义务,我搭伙不是签合同,更不是签卖身契。”
说完,我抬头挺胸继续跳舞。后来有人介绍了个在图书馆做义工的老大姐,人特有趣,跟她聊天比搭伙强多了。日子嘛,过得是舒心,而不是多个人把你当工具人。
故事的最后,我没再找伴。养花、跳舞、看书,偶尔去图书馆做志愿者,日子照样红火。
人老了,不是没选择,而是要更清楚自己要什么——不是搭个伙被使唤,而是有尊严地,舒心地,过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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