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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先秦时期的诸子百家之一,是中国历史上提倡“以法治国”思想的重要学派。

它的发源最早可追溯于夏商时期的理官,我们熟知的战国末期的韩非子,就是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

法家以“富国强兵”为己任,在政治上可谓是“独步天下”。不过,它的主张也在一定意义上促成了秦国的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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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马勇

来源|《小知鸦派》马勇快问快答

01.

法家强调的“富国强兵”

就是变相的“残暴”?

秦朝法制思想的本质,是以法律为手段,通过法律规范和制度化的管理手段,来维护社会秩序,维护国家权威和尊严的一种思想。

这种思想,简单来说就是用法律制度来约束你。

当然,它讲的制度概念,和现代意义上的法律、法治的概念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中国古代法家的传统法制,包含很大的阶级性和依附性,它不是一个具有超越性的东西,而是一个纯粹的法律立场。

另外,法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它在整个春秋战国发展的过程当中是很受欢迎的。

各个诸侯国的统治者都认为,法家宣扬的思想是可以追求的。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些主张里边强调的是“富国强兵”的原则,其制度建构都是依附于“富国强兵”的这个目标。这些恰好也是统治者们管理一个国家所必须具备的。

可以说,在秦国当时的变法中,商鞅利用的就是法家思想中这种“以法治民”的办法。

汉画像砖 商鞅变法:废井田,开阡陌,图源: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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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画像砖 商鞅变法:废井田,开阡陌,图源:Wikipedia

从秦国直到秦始皇统一六国,秦国信奉法家,并且一直以法家的观点作为指引。

法家认为,一个国家的治乱兴亡关键在于要制定并严格执行适应当时情况的“法”,他们把“法”看成治理国家唯一可以凭借的准绳,当作人民一切行为的准则。

秦的统治者将法家的思想推到极端,又借着商鞅变法,将这种“极端”转变成“六亲不认”,强制性开启了残暴的社会管制。

比如臭名昭著的“连坐”制度:

“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

如此就可以将秦民日常的生活、交往与生产,全面置于秦朝官府的监控之下。甚至于人们不好好种地,也会受到残酷的惩罚。

02.

秦国与齐国的法家思想差异

那么,除了残暴的秦国,还有哪个国家笃信法家思想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居于滨海之地,商业化程度很高的齐国了。

尽管秦国的商鞅和齐国的管仲都延续了法家的思想,但在实际运用上存在着差别,这一点特别体现在两国对人民的态度上。

秦国只是一味地追求“富国强兵”,不管天下苍生的死活,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过于绝对化。

反观同一时期的齐国,也是法家思想在主导改革,齐国的法家更重视社会结构的构建,给人们多元化的选择。

人们可以选择务农,也可以选择经商,为齐国创造了良好的社会气氛。

齐国都城临淄复原模型,图源: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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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都城临淄复原模型,图源:Wikipedia

这样一对比,两者间的区别就比较明显了。以至于有人提问:“如果是齐国统一六国,中国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们当然可以想象,如果齐国统一六国,中原的经济原则和人际关系等等会是另外一种状况。

但是中国的历史发展会发生变化吗?这不一定,毕竟当时很多国家都是以法家思想为准进行改革,这种形势下无法判断换一个国家成为霸主,中国的历史发展会不会有所不同。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像商鞅、管仲,以及后来的韩非子、荀子等法家代表人物的出现,在当时形成了很大的影响力。

但是,无论法家思想在春秋战国时期各国的发展中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在中国的政治史中,秦国将法家的思想推到残暴处置人民的地步,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