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羞辱他，他想方设法。
他喜欢听话的，好，他就做最听话那个。
可谁知，他却反感了。
这人啊，就是贱。
1
他又来了。
沈书耀低着头，他还没说啥，好友郭晨倒是先暴怒了。
因为那人来这，不为别的，只为了羞辱他。
沈书耀倒是无所谓，反倒郭晨愤愤不平，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他的怒气。
经理也一脸愁容，脸上带着对不住的意味。
“酒给我吧。”沈书耀安抚般的笑笑，接过郭晨手里的酒，“他们老是来，还增加我业绩呢啊，这是好事。”
“屁的好事啊，”郭晨不情愿地把酒拿出来，“缺钱跟哥说啊，哥有钱。”
沈书耀真心实意的感谢，眼睛亮晶晶：“谢谢哥，我交完医药费，还有钱。”
郭晨想起沈书耀身上的担子，又心疼地拍拍沈书耀的后背：“跟哥讲什么谢谢，哥可是拿你当亲弟弟。”
沈书耀敲敲门进了包间，果不其然碰见张洋和几个哥们，包间里面好像还有个人，沈书耀低着头，没看清。
“呦，瞧，咱大学霸来了啊。”沈书耀有种不好的预感。
“知野，旧同学相见，巧不巧啊？”
沈书耀微微垂下的眸子在一瞬间抬起，又立马低下头，呼吸一瞬间停住，身子僵硬在原处。
他看见了，高挺的鼻梁，紧紧抿住的薄唇，琥珀色的眼睛在他抬眼的一瞬间淡漠。
是五年来一直做梦都想碰见的人。
宋知野穿着高定西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陌生人一样。
“今天学霸与咱们知野见面，可是我邀请的，知野现在可是名人，白手起家啊。”
张洋轻蔑的笑了一声，“就是不缺钱。”
沈书耀心脏有种绞痛感，像是喉咙里卡血，半天说不出话。
“恭喜老同学了。”
半天，从嗓子里卡出几个字，沈书耀扯着笑，挺勉强的，他觉得应该也挺难看的。
但这句话却是真心祝贺，自从分手以后，一开始还能偷偷留意宋知野的消息，渐渐出国以后，就无法偷偷打探了。
“谢谢。”宋知野下颚微微扬起，扫了沈书耀一眼，嗓音冷淡。
“咱不说这恭维的话了，来来来，学霸给知野倒几杯酒，接风洗尘。”
沈书耀感觉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他试图勾起嘴角，嘴角不听使唤，又落下去。
沈书耀手有些颤抖，差点没拿住酒杯，宋知野的眼睛淡漠地盯着他，他心里泛起酸楚。
“沈书耀，喝一杯一万。”宋知野直直地盯着沈书耀，眸子微挑，眼里闪过玩味。
沈书耀没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处，张洋和几个哥们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开始起哄。
“大手笔啊，学霸还不得多来几杯？”
“哈哈哈哈，学霸一个月的业绩都没有两万吧？”
宋知野摇了摇手中的酒，示意沈书耀拿下，沈书耀犹豫着，喝了。
沈书耀没拒绝，他根本不怎么会喝酒，胃这几年也越来越娇气。
酒的辣侵蚀肠胃，几乎一瞬间不堪一击的肠胃开始疼。
在旁边人的起哄下连续喝了三杯，宋知野抿唇，有些不悦，将酒抢过来喝了。
沈书耀脸色有些苍白，强撑着等几人走后，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他，喘气也像吞玻璃，抽干了力气坐在地上。
郭晨赶忙扶起人，眼里满是担忧：“喝酒了？”
“哥，没事，就喝了一点。”沈书耀拍拍郭晨的手，从前台的柜子里拿出胃药。
“哥，这边你先顾着，我先去我妈那边看看。”沈书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急忙换上衣服，忍着胃痛去了医院。
母亲还没睡觉，她每天晚上都要等沈书耀来一趟看看。
沈书耀进屋前，护士先拦住他，叫他去了主治医生的房间：“沈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大娘的日子不多了。”
沈书耀愣住了，眼睛睁的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是因为钱的问题吗？我可以挣。”
“我们这边是不建议大娘继续住在医院的，骨癌细胞已经恶化了，做手术成功的几率很低，而且价格昂贵，需要进行二次手术，将近一百万。”
沈书耀恍惚的走进病房，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一样。
“妈，今天天气好不好？”
母亲摸了摸沈书耀的头，回笑道：“好，我们书耀今天开不开心啊？”
沈书耀牵着母亲的手：“和妈妈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母亲细细抚摸着沈书耀的柔软的发丝：“妈妈是书耀的拖油瓶。”
沈书耀摇头：“才不是。”
“妈妈老给书耀带麻烦。”
“妈，你胡乱想什么呢？我呀，就喜欢和妈妈在一块。”
沈书耀趴在母亲手背上，没看见母亲眼里的苦意。
2
沈书耀早上就开始凑钱，他先从经理那里提前透支工资，又问了郭晨借钱，郭晨一听说这事，哥们义气的给凑了十万。
沈书耀红着眼圈一个个写欠条，凑够了四十万。
六十万……还有六十万……
沈书耀回医院，每天的母亲似乎都更加精神，都时常下楼坐着轮椅遛弯。
沈书耀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晚上在酒吧干完活，又去送外卖。
直到宋知野的助理联系他，提出契约。
宋知野好像对他的处境极为了解。
当一个月的契约情人，帮他处理母亲的医药费。
沈书耀不敢去看宋知野的眼神，他也确实需要，伸手签了字，医药费到手了。
床下的衣服散落一地，床上的人却被粗鲁的翻来覆去。
“宋知野，能……轻点吗？”
娇弱的声音很浅，似乎是无法忍受才说出口的话。
闻声的人一愣，动作轻些，手上的力道小了些。
眸子中却带了些嘲讽，扳过沈书耀的脸，冷冰冰的出声。
“沈书耀，笑话了，你是第一次吗？也是知道疼的？”
“谁家包养的小情人跟你这般无趣，既然收了钱，还需要我教你。”
侮辱的话刺痛了沈书耀，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又抬手搂上宋知野的脖颈，有些讨好的意味，漂亮的唇想去蹭男人的薄唇。
男人躲开了。
即使知道结局，沈书耀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失落了一下。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学，告诉我，好吗？”
窗户透过的月光打在沈书耀漂亮的脸上，粗糙的手在皙白的皮肤上已经留下点点显眼的痕迹，琥珀色的眼睛中似乎真的有爱意，像只勾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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