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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讲一个,邻国小岛真实发生过的‘丧尸事件’。

1952年,在日本九州岛熊本县水俣镇的一户渔民家庭里,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他们家里养的猫,似乎像是中了邪一样,先是在原地转圈,而后突然又开始狂舞乱蹈,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喂它什么也不吃,只是持续着这样怪异的举动。又过了几天,这种情况愈发地加重了,猫开始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四肢乱舞。痉挛结束后,猫会猛地跳起来,漫无目的地四处乱冲,撞到墙上、树上,最后一头跳入大海中,活活淹死。然而,没过一段时间,猫中邪的怪事,就在许多渔民家庭都陆续发生了,猫的情绪突然失控,到处乱窜乱舞,挣扎狂奔,最后跳到海里自杀。猫是每个渔民家必备的家畜,就像猎人需要狗一样,然而就在短短几年间,以打渔为生的水俣镇几个渔村,竟然连一只正常的猫都找不到了,前前后后一共有数万只猫跳到海里自杀。

“自杀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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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猫”

这样的怪事引起了渔民们的警觉,诡异的气氛笼罩了水俣。但不久后,可怖的事情就找到了人的头上。1953年,一名叫沟口丰子的8岁小孩,成为了第一个患上像猫一样怪病的人。这之后几年,在水俣陆续有人发病,而在发病的人中,死亡率竟然接近30%。这引起了当地医院院长细川一的重视。他翻看了前来住院的病人病历,发现了许多共同点:手脚发麻、抽搐、听力语言障碍等。就拿1956年发病的山中九平来说,她在7月13日这一天,就觉得自己的几根手指有些发麻,这种麻木感很快又出现在了嘴唇上。再过几日,她的双脚也开始不听使唤了,穿鞋和走路都出现了困难。她的耳朵似乎也听不见了,住院后不久,语言功能也彻底丧失。她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每天身体不停地抽搐,僵硬的四肢,朝天不受控制地胡乱“舞蹈”着,嘴说不出话,只是如犬吠一般地狂叫着,声音嘶哑凄惨,场面极为骇人。她的身体也在不断萎缩,到最后几乎已看不出是个人的形状了。她所在的白浜医院,用了各种方法,但都无法阻止她的身体恶化。最终,在她住院后不到一个月,山口撒手人寰。像她这样的病人,在医院中并不少见,但细川一以及其他医生,都无法解释这种病的成因。人们用发病的地点水俣,来命名这次疾病。

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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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

更为恐怖的事情在病人们住院后发生了。照顾病人的护士中,也有人出现手臂发麻的情况。这让人意识到,这种病可能是传染病。于是,在水俣的渔村里,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邻里之间偶尔见了面,也都当没看见,掩面快速通过。热闹的水俣,一时间变得冷清异常。而那些患了水俣病的家庭,不仅饱受歧视和冷眼,而且往往家里一个患病,过不多久,其他家人也会陆续发病,雪上加霜。病房里,躺满了那些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视觉、听觉的患者们,他们对于外界几乎毫无感知。本能的一点求生欲,促使着他们用已经僵硬的四肢挥舞着,想努力找回健康时的感觉。他们还用已经无法说话的声带,发出动物般的叫声,来维护死亡来临前的最后一点尊严。即便是能治愈的患者,也都会落下终身的病根,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那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怪病呢?熊本大学,联合当地的医生协会以及各个医院的院长,开始了对疾病的溯源调查。起初,大家认为这一定是传染病,于是对水俣各个家庭的水井、家具、渔具都进行了彻底地消毒。但是,怪病仍然时有发生。作为第一个接触患者的医生,细川一脑海里却突然有了另一个思路:发病的患者,都是来自水俣湾附近的渔村,那这个病,会不会跟海水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挨家走访时,偶然间听到有渔民抱怨说,现在的海里,下网一捕捞,鱼没捞上来几条,却捞上来一堆黏糊糊的、臭气熏天的油状物,看着真恶心。那臭味,真是受不了啊,呛得你只想打喷嚏。

油状物、黏糊糊的海水、臭味?细川一马上把目光投向了设立在水俣湾的工厂:新日本窒素水俣工厂。难道是工厂里排出来的废水,污染了大海,进而导致了这场怪病吗?综合前面的走访,细川一十分坚信自己的假设,但一想到调查可能会得罪窒素工厂,细川一和其他研究者们顿时感到了一阵压力。

那这个窒素公司,是何来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