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家都以为尚书府一家一夜间都惨遭灭门

没想到我这幺女却凭借脸上的假胎记躲过一劫

我以笔为剑 一不小心还混上了个女帝当

1.

我是裴尚书之女——裴清渲,全家被灭门那天,只有我逃了出来

这全都得益于阿娘从小用颜料在我脸上画了一个桃花印记。

让世人都以为裴家幺女就是一个从小脸上有胎记的丑陋女子。

当官兵在布告栏上,张贴带有我画像悬赏令的时候,我还挽着商师的手在人群之外观望着呢。

商青梧是从前在府邸教我画画的先生,与我阿娘素来交好,所以阿娘在临终前只交代了一句话:“小清快!去找商师!别回头!”

“阿娘!”我拼命拽着阿娘的衣服,她却使劲把我往外推。

我只能听从她的话,从府邸的后门逃了出去,片刻之后,身后传来声声惨叫。

我一身凌乱地跑到了商师家里,她眺望着我家方向那漫天的大火,没有多问,就为我梳妆更衣。

“小清,你可想为你家人报仇?”她对着铜镜里的我说道。

“自然。”

于是她教我以画笔为武器,好好磨练画工。这样就可以进宫为那些达官贵人们画像,找寻我灭我家门的凶手。

好在我的天赋还算不错,一幅《月下美人图》就得到了当今皇后娘娘的赏识,宣我即刻入宫为她画像。

于是我背着我的小画匣,坐着四面皆由上等丝绸所装裹而成马车,进了皇宫。

马车在玉琼殿缓缓停下。

我从马车上走下来,站在这座气势磅礴的宫殿面前,瞬间感觉被压喘不过气来。

深吸一口气后,我攥紧双手,鼓起勇气朝殿内走去。

“小女拜见皇后娘娘。”我跪在大殿之中,低着头,不敢去看凤椅上的人。

“起来吧。”

“诺。”

当我抬起头时,却发现沈听绾脸上明显露出些许吃惊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清渲。”

师父嘱咐我要是外人问起我的名字,万万不可说自己姓裴。

“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难道皇后娘娘也认识我阿娘吗?我虽心里有疑,但脸上依旧表现的波澜不惊。

“不过她已经死了。”

“娘娘节哀。”

“你的那月下美人图画的很好,今日就为本宫作画一幅吧。”

“诺。”

沈听绾命侍女抬上来了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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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画匣里的工具一一摆了出来,衣袖一挽,便开始为她作画。

画人像十分耗时的,对所画之人的要求也极高,得保持着一个姿势,一连好几个时辰都不能动。

“要不今日就先到这,本宫有些乏了。你明日再入宫来画可好?”

“诺。”

2.

第二日,我比昨日早了些时辰进宫,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昨日画到哪一步了,好像是眉眼,看来如果动作再快些,今日就可以画完了。

马车依旧只停在殿外,不过今日除了我这辆,还有一辆马车也停在外面。

看来皇后娘娘今日有客人呢。

我还未走进内殿,里面的嬉笑声就传了出来。

“所有皇子中啊,就数你最是淘气了。”

“但也数阿淮最得皇额娘欢心呢不是?”

沈听绾的客人,正是当今的六皇子商景淮。

他的生母早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逝世了,从小就养在沈听绾身边,二人感情甚是深厚。

“咳咳…娘娘,清姑娘来了。”侍女小声地提醒。

沈听绾见我来了,立马恢复到昨日不苟言笑的模样,让商景淮乖乖坐在一旁,看我为她作画。

六皇子如今正值志学之年,还未完全褪去身上的孩子气,不一会就绕到我身边,一会问问这个,一会又拿起画笔在一旁画小人。

沈听绾劝不住他,也就随他去了。

“娘娘,画好了。”我将画纸呈了上去。

沈听绾细细抚摸着画卷的每一处,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确实是好画啊。”她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来人,赏清姑娘一支北玄新进贡的狼毫笔。”

“多谢娘娘。”我从侍女手中接过装有上等狼毫笔的木匣,刚准备往殿外走,商景淮却把我叫住。

“皇额娘我也想学习画画,这样以后阿淮也可以给您画像。就让她来当我师父吧!”

沈听绾思考片刻后,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询问我是否愿意留下来。

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学习画画的初衷,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进这皇城中打探我全家当年被灭门的真相。

所以我想都没想就应允了下来。

就这样,我成为了商景淮的师父。

为了方便给他授课,皇后娘娘还给我安排了一处别苑居住。

这里离正宫较远,还算皇城中难得的世外桃源。

3.

我每日除了要按时去给商景淮授课,偶尔也会给一些皇子公主们画像。

算算日子,今日该轮到给四皇子商栯时画像了。

四皇子乃皇后与皇上所出的长子,听说模样好生俊俏,如同画中仙一般。

皇上十分器重这个儿子,平时宫里的下人都偷偷的讨论他是将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

看来我得用今日这机会和他套套近乎,没准日后能从他那边获取些信息呢。

为了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我比约定的时辰还要早些到达他的寝宫,结果被告知四皇子还在武场习箭。

好吧是我自己提前到了,不能怪他。

我百般聊赖,便只能四处观察他屋内的陈设。

整个屋子摆设都很简单,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受宠皇子的书房。但是从个别小物件中却都可以体现这间屋子的主人品非凡。

我正打算拿起他书案上一支上好的毛笔细细欣赏。

“住手!”

一位手上还拿着弓箭的男子,大步朝我走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笔。

想来这位就是四皇子商栯时了。

“四殿下赎罪,我只是看这毛笔的材质十分奇特,想拿到手上仔细端详一下。”

“没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别乱碰吗?”他放下弓箭,坐在木椅上,顺手端起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

“我阿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我从小是师父带大的。”

对付这种人就是得刚柔并济,现在是时候打一手感情牌了。

果不其然,听了我的话,他严肃的表情上流露出了一丝柔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姑娘你。”

“无事无事,不知者无罪嘛。”我朝他摆摆手,表明这件事不必过于介怀。

“四殿下,你摆个姿势,咱们这就开画了。”

“好。”

商栯时叉开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我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我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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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疑惑的看向了我,或许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胆大包天的嘲笑他吧。

“四殿下的姿势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我确实得承认,商栯时是我画过这么多人中,最玉树临风的了。

完美遗传他阿娘细嫩的皮肤和高翘的鼻子的同时,又不缺少男子的气魄。

我平时画一幅人像快的话至少也需要三两日的时间。

这次为了能和商栯时多些相处的机会,我刻意放慢了绘画的速度。

一炷香时间过去,我还只是勾了个外形。

“四殿下要不今日就到这吧,我明日再来为您画像。”

商栯时也没有看出来我耍的小计谋,点点头,允许我先行离开。

4.

次日,我又按照约定的时辰抵达了他寝宫。

结果又被告知他正在和大臣们在正殿议事,让我先去偏殿等着。

我故意先在侍女的注视下往偏殿方向走去。

待她离开后,我悄悄绕到正殿的偏门外,想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裴尚书已逝世六年,是时候举荐新人了。”

“可依我看,现在礼部中无一人能有裴书朗当年之姿。”

他们在讨论我阿爹的事情。

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是很清楚,我想凑得再近些,结果不小心踩到了地下的枯枝。

“谁在门外?”

商栯时立刻警觉起来。

“是我。”

自己乖乖现身,总比被他发现抓住好。至少前者还有机会辩解一下。

“听侍女说您在正殿,我就想着来看看您好了没。”

许是我昨日的那番话使他对我生出一丝悲悯之心,竟意外的没有斥责我。

“还没有,你就在偏殿着吧。”

“诺。”

又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商栯时才处理完政务,来到偏殿。

“接着画吧。”他又摆出同昨日一般的姿势。

我手虽握着画笔在纸上勾勒,可满脑子却都在想刚刚听到的事情。

就算冒着被斩头的危险,我也要问上一二。

“四爷,刚刚你们谈论的那裴尚书是什么人啊,为何礼部尚书的位置一直空着?”

商栯时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想法!”我举起手中的那画笔,作发誓状。

“六年前裴尚书全家被一个神秘组织一夜间灭门,之后歹徒还纵火烧了整个府邸。”

“裴书朗和我父皇母后有些许交情,他死后,父皇一直没有任命新尚书,近日大臣们又催促罢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秘事,商栯时才能如此侃侃而谈与我听。

不过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知道,当时皇后娘娘口中那位已经逝去的故人,极有可能就是我阿娘了。

突然商栯时指指我鼻子,作擦拭状。

“怎么了?”

“你鼻子上沾了墨水。”

许是刚刚拿笔发誓时,不小心沾染上的,我用手擦了擦,可惜没有铜镜,我根本看不见墨水具体位置在哪,反而越擦越脏。

商栯时看着我大花脸的样子,用手掩住嘴在那偷偷讥笑,别以为我没有看见。

突然他起身,从书案上拿起一块棉布,轻轻从我鼻头刮过,帮我把墨水擦干净。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静距离看他,粉嫩的唇齿与白皙的肌肤相互辉映,细长的睫毛微微掩盖着他的眼帘。

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画中仙了。

5.

今日是十五,每月我都有一天可以准许出宫回家。

给四皇子画完像后,我就直接坐上马车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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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进宫前我一直和商师父住在她的小宅子中。

偶尔会外出画画山水或者给一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画像赚点银两。

日子过不算富裕,但也安稳。

我刚拐进家门口那条大街,远远就看见商师早已站在大门外迎接我了。

“小清,进宫这些时日过可好?”

“宫里的伙食还不错,但味道却不师父的一半!”我挽住商师的手,与她一同走进院中。

为了庆贺我归来,师父做了满满一桌我喜欢吃的菜。

还时不时往我碗里夹菜,我面前碗中的菜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可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我把从商栯时那边听到的话复述给了师父听,并询问她,当今皇后是否和我阿娘是故交。

师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虽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你阿娘怎么会和皇后是故交呢。”

她越是否认,我越觉得有事情瞒着。

“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有些事情不要瞒着我好不好。”

商师父默默低下了头,晌久,她轻吐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起她那辈的恩怨。

她原是先帝的六女儿,从小就爱慕自己同父异母的长兄,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商怀宸。

还未出阁时,与我娘亲以及如今的皇后乃闺中密友,三人无话不谈。

有一日,宫中举办宴会,沈听绾奉命入宫,醉酒后和皇上在偏殿行了云雨之欢,翌日还被众人当场发现。

先帝不得不把她许配给商怀宸。

后来,商师父才知道原来那日从醉酒到被众人发现全是沈听绾的计谋。

她一怒之下,和我阿娘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让侍女穿着她的衣裳,在寝宫内睡下。

半夜再偷偷放火烧了寝殿,让世人皆以为六公主葬身火海之中。

但师父还是不被火苗伤了半边脸,从此戴着面纱示人。

自此我阿娘也不再与沈听绾有来往。

我湿润着眼眶看着师父,原来在她身上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所以你在宫里提防点沈听绾,别让她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