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有精神病，被关起来治疗了三年，好不容易才出院。
结果出门就碰见一个破口大骂的发疯大妈。
“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我儿子那么优秀，找十个对象都是应该的！”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
我一个都没有，他找十个？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已知全貌立即执行，所以我走上去给了她一个大耳巴子。
但是后来他们竟然都叫我人间判官？
1
我有重度的躁郁症。
今天才出院。
我费了三年时间才把题库背完。
考的全是一些我搞不懂的东西。
凭什么踩到别人得说对不起？
为什么不能是我砍死你？
凭什么打了别人要赔钱？
杀了不就不用赔了？
我考完脑子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就听见路边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
循着声音我忽视头上的红灯走过去。
路口不少司机因为我的举动急刹车。
几辆车好像接连追尾了。
我瘪瘪嘴。
这些人真是够蠢的。
开车都不会看路？
声音越来越近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赔钱的贱货！”
“真是天要亡我李家呦！娶进门一个儿媳妇三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老太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地拍自己的大腿。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我左看右看。
正准备上去替她给她儿媳妇一耳光。
就听见她儿媳妇开口：
“妈，这生不出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啊......”
“李峰他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孩子都两岁了！”
说着她流下了眼泪。
看见她哭的样子我愣住了。
我妈离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下一秒。
那老太婆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那还不是你没用？不然我儿子用去外面找女人吗！”
“家里娶了你这么个赔钱的贱货，我儿子那么优秀，他找十个都不过分！”
什么？
我一个都没有，他还要找十个？
当场我就不乐意了。
走上去蓄力狠狠甩了那老太婆一巴掌！
周围传来一阵阵吸气声。
她儿媳妇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歪着头看她。
路人都给我竖起大拇指。
这是什么意思？
题库里没教啊？
让我杀了她的意思？
那老太婆反应过来，一把扯起她儿媳妇的头发。
“你是死的吗？他打我你不知道还手吗？我要你到底有什么用？”
看见她委屈的表情，我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
脑子里嗡嗡作响。
耳边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
“杀了她！杀了她！——”
我双眼猩红起来。
一脸愤懑的表情。
本就不多的理智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我不停地劝自己。
“不可以不可以，医生说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可是转头我又疑惑起来。
网上不是说这种人叫畜生吗？
杀畜生也犯法吗？
那老太婆见她儿媳妇没有动，自己起身连屁股上的土都顾不上拍，就直直冲着我过来。
“啪——”
我在所有人面前，又给了她一巴掌。
没等她反应过来。
我反方向又抽了她一次。
两声后周围落针可闻。
“啊！——”
她疯狂地捧着自己的脸叫喊起来：
“这有个疯子啊！”
我“嘿嘿”地笑了一声。
“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
说完，我指了指身后的精神诊疗中心。
2
她脸上的表情更惊恐了。
我知道，大家都对我们精神病有偏见。
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只是会杀人而已。
一旁处理刚刚追尾事故的交警赶过来。
老太婆一看见警察眼睛都冒光了。
激动地站在警察身后，一手指着我。
“就是这个疯子！他刚刚打我！”
说完还露出自己红肿起来的脸颊。
警察叹了口气，“你们私下调解吧。”
她手叉着腰，神气起来。
“赔钱！今天没有一万块你就别想走！”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走?
大家让我杀了她，我还没杀呢。
她见我没想赔钱，立刻拧起五官。
用尖锐苍老的声音骂我：“你今天不给钱就别想离开这！”
“少一分钱法院见！”
我“诶嘿”一声。
当着所有人的面，快步走出了人群。
又从别人让出的路走进去。
出来进去出来进去。
“我就是不给，我就是能走，你气不气？”
她气得憋红了脸。
长满茧子的老手一把抓住自己儿媳妇的胳膊。
“你还不滚过去给我把人拉住！”
我笑着走近她。
“呸——”
一口口水吐在她脸上。
“老东西，我就没想走。”
“啊啊啊我要打死你！”她有些失去了理智，想朝我冲过来。
我心下一喜。
她终于从警察身后站出来了。
医生说穿警服的人我不能打。
下一秒，她就被我一脚踹进了街边的绿化带里。
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骄傲地仰起头。
他们果然是想让我杀了她。
见我没钱，又是个精神病。
老太婆骂骂咧咧地放了狠话，说要让她儿子替她报仇。
我怕她儿子找不到我，特意跟着她走了一路。
可是不知道她怎么半路打车。
不讲武德。
我追不上。
自己在街边的小巷子里找便宜的店准备吃饭时，门口的椅子被人踹翻了。
一个花臂男人手上拿着铁棍走到我跟前。
“就是你欺负我妈？”
我嘴里的面条还没嚼就被他一巴掌扇得吐在地上。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地上的粮食。
原来这是老畜生生下的小畜生。
医生说不能浪费粮食。
那我杀了他，不就没人浪费了吗？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掐住我的脖颈按在桌子上。
“他奶奶的，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敢欺负我老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找这么偏的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专门往你爷爷我枪口上撞是吧？”
“今天爷爷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他说了好几句。
我只听见“没监控”。
医生说现在到处都有监控，杀人会被抓走。
那我在没监控的地方杀人，不就没事了？
我脸上浮起笑意。
开张了开张了！
我一手搬起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朝他头上狠狠一砸！
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
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头发滴落在我脸上。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
一口吐在他脸上。
他彻底愣住了。
铁棍举起在空中，再也没有前进。
因为我又一次举起了凳子。
蓄力朝他砸了过去。
眼看着他脸上的狠色变成惊恐。
我却越来越兴奋了。
嗜血的因子被唤醒。
在我血液里流淌。
我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欢欣雀跃。
在我凳子落下的前一秒。
他把铁棍横在了自己的头上。
挡住了致命的一击。
凳子的余力震得他虎口有些开裂。
我气得喘起粗气。
这都杀不死他？
没事，医生说贵在坚持。
虽然后面跟的话好像是治疗。
但别管坚持什么，坚持就对了。
于是我再次蓄力准备又一次送他致命一击。
他脸都吓白了。
可他就是吓成彩虹糖，我也不能放过他啊？
于是我拿着凳子追了他三条街。
周围小店的老板吓得店门都关了。
那逃命的男人恨不能长出第四条腿来。
有胆大的路人偷偷报了警。
警察将我们都带走了。
听完事情的过程，他无语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这点小事，至于吗？”
“还拿起铁棍了，你不知道这是管制物品吗？”
我乖巧地点头。
“就是，吓得我面都不敢吃了。”
警察一个没坐稳差点摔到地上。
“你也别谦虚，你们不相上下。”
“我晚去一会怕是只能给他收尸了。”
我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我学了很多分尸的办法，还没试过呢。
医生说了，不麻烦警察是一种美德。
虽然我没道德，但很有美德。
那男的还在拍自己的心口。
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警察先生，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我这条命就没了啊！”
我皱眉看了看他的花臂。
这纹身跟着他真是糟蹋了。
下次把他的皮揭下来，贴我胳膊上！
那得多酷啊！
3
警察说我们这点小事，写个检查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就可以走人了。
我闻言干脆地摇摇头。
“医生说了，不能说谎。”
“我想杀了他。”
我眼底一片真挚，神仙见了都得说一句实诚。
警察张大了嘴。
“你开什么玩笑？杀人是要坐牢的！”
“我不用啊。”我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医生没说，但是我从网上查了。
精神病杀人可以不承担责任。
警察听完一脸的肃然。
认真地问了我的个人信息。
开始在公民系统查询起来。
不一会就拧紧了眉头。
然后拿出了他的手机。
照着屏幕上拨了个号码。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的医生。
“你们怎么能放他出院？他明明还没痊愈！”
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
半个小时候我就在警局里看见了他。
他一脸造孽了的表情。
埋怨的眼神落在花臂男身上。
男人被看得一脸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嫌命长？你好端端地惹他干什么吗？”
说了一句似乎还不解气。
他直接搬来一把椅子坐下。
开始将我的战绩娓娓道来。
“因为地铁上有人不给孕妇让座，他就把那人打了个半死。”
“去警局的路上看见有车不让过斑马线的老人，冲下去把别人车砸了，玻璃差点飞进主驾驶的眼睛里。”
“听见警察聊天说他们加班太久，差点冲出局子把人家领导给吃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一旁的警察眼泪都积在了眼眶里。
意识到不妥才擦了一把。
花臂男眼角抽搐不断。
“这.......这都不用坐牢？他后面有人？”
“不是，因为他当时十三岁。”
那男人一脸惊恐地倒吸凉气。
警察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就算.......他也不适合出院吧？你们就这么放出来了？”
医生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三万道题库他都背下来了，答完成绩比我还高。”
“我能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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