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被老公卖到了缅甸。
为了还赌债，不停地接客。
可直到他逼死女儿的那晚，
我才知道，我在这个男人的眼里，
只不过是用来还赌债的工具。
愤恨与绝望间，我做出了三十五年来，
最恶毒的决定。
女儿死了，所有伤害她的人。
统统都要下地狱陪葬。
1.
鞭子沾了辣椒水，打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疼。
我搂着女儿蜷缩在角落里，浑身上下被打得没一块好地方。
女儿瑟瑟发抖却不敢哭，我知道她是怕她的哭声让我们挨更多的毒打。
这么小的年纪，女儿真的懂事得让我心疼。
终于，婆婆咒骂着我收了手。
从我结婚起，到生下烟烟这个女儿，
婆婆就一直怨恨我没能给老公生个儿子。
前几年，老公染上赌瘾，他变卖了所有家产还是被债主砍了一截手指。
自那之后，他为了逃债，带着我们全家躲到了缅北。
缅甸最北部的一个地方。
可赌瘾沾上，哪儿是那么容易戒掉的。
他在缅北又欠了好多钱，
在婆婆和老公的毒打下，
我被迫卖身，成了最下贱的妓女，
替老公还赌债。
“行了，妈。”王程鹏推开门进来，
冷风呼呼地吹到我的脸上，
我眼神呆滞地盯着角落里爬动的蟑螂。
活着对我来说，不过是地狱。
但为了我的女儿烟烟，我咬着牙也要撑下去。
王程鹏低头嫌恶地看了我一眼，“打死了可就没人赚钱了。”
也是，全家都指着我卖裤裆赚钱。
婆婆冷哼声，像是还不解气，“打死了大的，那不还有个小的。”
女儿的头顿时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撑着一口气，忍不住说道：“烟烟她才十三岁。”
老公看过来的眼神让我感觉害怕，“古代十三岁，可以嫁人了。”
听完这句话，我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在逆涌。
“王程鹏，你还有没有良心，这可是你的亲闺女。”我浑身都在抖，
我知道王程鹏转过这个念头，不是在开玩笑。
烟烟浑身也在抖，她花一样的年纪，却要经历这么多。
我真的感觉心脏都在滴血。
王程鹏一脚踢开我，“还不是你无能，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像是想到什么，老公突然对婆婆说道：“妈，跟你说个好消息，青青怀孕了。”
“真的！”婆婆激动的眼睛亮起来。
她嫌恶地瞪了我们母女，“青青要是怀孕了，这母女俩干脆直接卖了算了。”
王程鹏却不这么想：“那不行，青青的孩子一旦生下来，什么不得花钱。”
说到钱，王程鹏又狠狠地踹了一脚，“你昨天赚得钱呢。”
我看着他，只是问：“她怀孕了？”
她怎么可能怀孕。
2.
老公有个情妇叫许青青。
他拿着我卖身赚回来的钱去养女人，
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这次我却感觉很无力，
深夜的寒露打湿了我和烟烟的衣服。
牛棚里臭气熏天，
为了让烟烟能睡得舒服点，我把所有垫着的稻草都堆到她身子底下。
烟烟翻来覆去了一会儿，
她突然出声问我：“妈妈，我会被爸爸卖掉吗？”
我摸着她的头发，烟烟的相貌长得很好看，
眉清目秀的，皮肤也很白。
我的这辈子是毁了，我绝对不能让王程鹏毁了我的女儿。
“放心，妈妈会保护你的。”
我虽然这么说，可目光却看向了遥远的天边。
过不了多久，那边就会升起太阳。
我害怕白天，因为到了白天我又要被困在屋子里卖。
就像是案板上挂着的肉，没有尊严，没有人格。
又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客人来，又走。
看着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王程鹏拿去赌，
还要忍受着婆婆像喂猪一样，扔过来的剩菜剩饭。
如果许青青真的怀孕了，
我根本不敢想象，我和烟烟会沦落到什么下场。
我原本以为还有时间，
但我没想到这一天，
会来的这么快，也这么突然。
我的烟烟失踪了。
每次接客完，我都要用冷水冲很久。
通常婆婆在洗手间门口骂我：
“贱货，搞那么久浪费水不知道吗？
你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不就被男人碰，
假惺惺的贱货。”
但这天，我洗澡很久，把自己关在洗手间很久。
却没有听见婆婆的声音。
我从洗手间出来，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
连烟烟也不在了！！
在缅北的这些日子，我怕王程鹏对烟烟不利。
除了接客以外，我从没有让烟烟离开过我的视线。
我整个人心都慌了，
顾不得还没穿鞋，我光着脚丫子就跑到了外面。
我所在的地方是缅北很偏僻的小城，
住所也是在人际杂乱的贫民窟附近。
我一路跟丢了魂找了过去，
就在贫民窟旁边的树林，我听到一阵哀求声。
那声！正是我的烟烟发出来的！
路面的石子扎破了我的脚，
但我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想到烟烟可能面临的场景，
仿佛有把刀在割着我的心脏。
“小贱人，还不老实！”
“他妈的，老子弄死你。”
“哈哈，这回终于老实了吧。”
“小贱人，今天就是死透了，老子也要尝尝你的味道！”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扎在我的心口。
突然间，我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王程鹏在说话：“黑哥，你看咱俩的债是不是就……”
被称作黑哥的男人冷哼：
“你女儿死透了，
老子啥也没捞到，
该还的钱，你一个子都别想少。”
等到他说完话，我眼前终于看清了发生的一切。
烟烟的尸体就躺在那片泥泞又破烂的草地里，
她的鞋掉了一只，
浑身上下全是青紫的痕迹，
想也知道，我的烟烟生前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是活活被这些人给掐死的啊！！
3.
“王程鹏，你不是人，你去死吧！”
“那可是你亲生闺女啊！！”
“你真是个畜生。”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
可迎面的一巴掌扇得我几乎失明。
“疯子贱货！！”
王程鹏对我厌恶至极，
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
紧跟着，耳朵也听不见了。
拳打脚踢落实在我身体的每一处，
但我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心口那股淤积的愤怒，让我狠狠地咳出一口血。
许是我咳血将那些殴打我的人吓到了，
他们随手把我往烟烟的尸体旁边一扔，
王程鹏也跟着这帮人逃窜离开。
我眼前猩红一片，
眼皮肿得只能看见小范围的东西。
没了力气，我挣扎着爬向烟烟的尸体。
脚底流着血，浑身的每一处随着每一次的爬行，
都变得无比剧痛。
可我的女儿她死不瞑目啊。
她眼睛瞪着，到临死前都不敢相信，
送她上黄泉路的，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伸出手，碰到了烟烟冰凉的指尖。
她的指甲里因为剧烈挣扎，抓满了腥臭的泥。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树林间传来了野兽吼叫的声音。
我想，如果我要是死在这里了。
也算是陪着烟烟一起，至少黄泉路上她不孤单。
若是我还能活下去，我一定要找到那些欺负我女儿的禽兽。
我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要为烟烟报仇。
就在我的意识彻底消失前，
我听见泥草地里，有细碎凌乱的脚步声。
一道力气拉住了我的胳膊，
像是要将我撕成两半。
4.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皆是陌生的场景。
“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阴暗的角落里，那道人影坐在沙发中。
我伤得太重，仅仅是转过头，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是你救了我么。”
我的声音沙哑的像是灌了一斤砂砾，粗犷的都不像是女人了。
对方没说话，我低垂视线：“我没钱能给你。”
现在还活着的我，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
男人却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他对我说道：“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替我完成一件事。”
慢慢地，他从黑暗中走出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清楚了他的面庞。
男人模样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有几分混血的英朗。
他点燃了一根烟，
白色的烟雾顺着风向飘了过来。
他说：“只要你帮我完成这件事，我也可以满足的任何愿望。”
任何愿望？我的愿望就是希望烟烟能活过来。
“帮我把女儿埋了。”
我说道：“我唯一的愿望，是希望我的烟烟有个妥帖的后事。”
男人认真地看了我一眼。
半晌，他说道：“没问题。”
随后他吹了个口哨，门外很快就有人进来。
我这才注意到，这栋房间不是什么随便的住宅，
门外一直有人在看守的。
没多久，我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他叫宋至，是这片区域的老大。
但前段时间，他的地盘上一直有人在闹事，
而且他手底下的小弟也离奇失踪。
宋至怀疑是一直跟他不对付的苗伦在暗中搞鬼。
而苗伦，就是杀死我女儿的畜生！
宋至的要求很简单，
他知道我老公王程鹏跟苗伦走得很近，
所以他想把我安插在苗伦身边，时刻留意他的动向。
必要的时候，让我替他除掉苗伦。
在我得知苗伦就是杀死我女儿的畜人时。
和宋至的合作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宋至给我安排了最好的治疗，
没多久我的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
在走之前，我问了宋至一个问题。
“你真的是因为苗伦和王程鹏的关系，才救我的么？”
宋至扔掉了烟头，脚尖踩在上面碾了碾。
他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问我：“你觉得呢。”
我笑，“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这么善良的人。”
被王程鹏带到缅甸的这几年，
我对这边的情势再了解不过了，
这里，是吃人的地狱。
是魔鬼的殿堂，
哪里会有真正的好心人呢。
5.
但宋至到底是什么目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想到王程鹏对烟烟的所作所为，
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替我的女儿报仇。
深夜回到那个曾经让我无数次产生逃离念头的“家。”
我深吸口气，今晚的天气真冷啊，冷的像是寒气都从脚底心往心里钻。
可与从前的心态不同，
我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窗户，
记忆里，王程鹏和婆婆无数次在那扇窗户前把我打到几乎昏迷。
我抬起脚，一步一步地朝着门走过去。
没穿鞋，每一步都走得生疼，地面上的砂砾石子很快就划破了我的脚底。
走过来的路面都沾染着血迹。
门突然被打开，婆婆刚好走出来，和我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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