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用一句话让虐猫的人渣破防了。

我说,你那个早夭的孩子托生在了一只小猫身上,正好就是你上午虐杀的那只。

你亲手打断了它的腿敲碎了它的腿骨将它扔进了火里看它活活挣扎着被烧死。

他疯了一样想冲上来殴打我,由不得他不信,我是玄学大师,断人生死,超度往生。

只是下山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间,人要比鬼灵之物,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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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刚被老头子一脚踢下山,我就被大师兄拉着去上学。

打点身份信息,办理入学手续,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根本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坐在了高二教室里。

我玄门弟子,除了奇门算术,五行八卦外,上要知天文下要通地理,所以即使快十年没有下山,大师兄也根本不担心我跟不上高中的课程。

我曾义正严词的拒绝过,我说高中的这些知识我十岁时就都会了,为什么还要再学?

我师兄说,懂什么,你这个九年义务制教育的漏网之鱼,师兄是让你去体验一下学校的氛围的,省的你像一尊菩萨一样在家一打坐就是一整天。

“这是新来的林清同学,大家欢迎。”

师兄求快,把我塞进学校来就行,其余一概不论。

这个班是年级的吊车尾,一帮问题学生。班主任说完话后几乎没什么人回应,除了稀稀拉拉几出的掌声,其余该睡觉的睡觉,该打闹的打闹。

班主任仿佛也习惯了,随意地挥挥手。“林清,你去那里坐吧。”

他指的位置并不好,倒数第二排靠窗,可以说是个边缘位置。

我点了点头,往那走去。

坐哪都一样,师父说我天资甚佳,但心性磨砺不够,这次下山是专门让我磨砺心境的,随便坐哪都不耽误我冥想。

最后一排歪七扭八的坐着的全是男生,有的毫无顾忌的笑着说话,有的耳中戴着耳机听音乐,还有的趴在桌上睡的正欢,一看就是一群二世祖。

我走了过去,皱眉看着面前趴着睡觉的男生。

“喂,新来的,阳哥睡着了,你敢叫醒他当心揍你。”旁边一个娃娃脸的男生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瞟了那男生一眼,没有理会。转过头喂了两声,见对方依旧趴着酣睡,不由皱起了眉。

“乖乖等着吧,等他睡醒了你再进去。”那男生又笑道。

我提起脚踢了踢那男人伸在桌外的腿,“麻烦,让一让!”

简单的动作,却让周围为之一静。那娃娃脸的男生瞪大眼睛看着我,张大的嘴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的少年身子动了动,缓缓的抬起头来。

是个十分少年,白皙的脸棱角分明,乌黑的剑眉下一双明亮的眸子似有熠熠星光,鼻梁高耸挺立,薄如刀削般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分外冰寒。

“新来的,你想死?”赵青阳眼神冰冷,声音更冷。

我抬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你很霸道?”

我又看了看周围:“他们好像都很怕你?”

赵青阳眯了眯眼,唇角微微一勾,薄唇越发显得薄凉。看来他对女生太好了,连个新来的都敢不知分寸在他面前嚣张,怕不是又是哪里钻出来企图引起他注意力的脑残女生?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新来的,今天只是长长教训,再有下次,我废了你。”

赵青阳的拳头即将挥下,却被定在半空,动不了分毫。

我定定的注视面前这张脸,乌云罩顶,有血光之灾,身上煞气颇重,四周阴气森森,诸多冤魂不散,但灵台清明,他没有造过杀孽。

赵青阳只觉一座巍峨高山向他压来,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面前的柳夕仿佛化作一只遮天蔽日般的巨兽,张开可吞日月的巨嘴,要将他一口吞下。

他白皙的脸上瞬间涨红发紫,随后血色霎时褪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高山远去,巨兽消散,我回过头,收回了威压。

赵青阳像是被震住了心神,瞪大的眼中已有血丝,微张的嘴角有口水流出而不自知。

暗中悄悄注意两人的其他人,见到赵青阳失态的样子,彼此暗暗对视一眼,所有人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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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快要死了。”

“你TM乱说什么?”

我不再理会他,安静的绕过他进去坐好,将书本翻出来看。

仿佛还没从刚刚的惊吓里缓过来,他没有拦我。

从课桌上堆积如山般的课本中又拿起一本,我开始快速翻阅。

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地理、政治…

“哗哗哗……”

翻书的声音如春雨打在树叶上,周围的几个男生好奇的看了不停翻书的林青一眼,以为她在找夹在书里的东西,都没理会。

下课后,那个娃娃脸的男孩凑了过来。

“你这样看书真的看得进去吗?”

“嗯。”

“我叫李毅。”

“嗯。”

“那个……”李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爷爷想请你去我家做客。”

“啊?”

我将书放在一边,认真地打量李毅。

“他想和我聊什么?”

提起这茬,李毅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他在林清说赵青阳有血光之灾的时候发消息问了爷爷一句是否有人能仅从面相就能推断吉凶。

然后在他爷爷一顿逼问之下说出了林清的原话。就被他爷爷派来请林清去做客。

李家宅子是标准的古色古香传统别墅楼,充满了古典气息,一间一间的围绕似四合院抱厦风格。假山,湖水,小桥,高轩长廊,充满严谨雅致的书卷气息。

李毅带我进来的时候,李老爷子与另一中年男子下棋。

李老爷子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笑得像个老顽童。

“听小毅说小同学你会相术,你看看这个大叔怎么样?”

我抬头仔细看了那个大叔一眼。

方脸、隆鼻、长眼、大耳。

高额、吊眉、脸瘦、唇黯。

前面四种面相,表示此人财运亨通,贵气盈身。

后面四种面相,则表示他最近这段时间霉运将至、大难临头、虚火上升,近景堪忧啊。

我看了李老爷子一眼,笑道:“我不信您看不出来,您为何不自己指点这位先生一番?”

李老头终于变了神色,端正了起来。

“敢问姑娘是何人,师从何派?”

“玄门,林清。”

“竟是玄门中人!”李老爷子直接站了起来。与他下棋的那位大叔也跟着站了起来。

“姑娘请坐,小毅,快去沏茶,就张司令员前天送来的那盒雨前龙井。”

我落座后李老头才坐下,不得不说玄门的声望在懂行人眼里果然分量很重。他指一下那位中年男子,“这位是江华,大导演。”

中年男子神色一正,略微抬手:“恳请小姐指点迷津。”

“你最近得罪过人,还是小人?”

“是,小姐……”

我皱了皱眉,“不必称呼我为小姐,叫我林清就好。”

“林清姑娘你看。”

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举到我面前。

是一个视频,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将小猫放进榨汁机里,小猫下半身全部绞烂了,从最开始地痛苦哀嚎到再也发不出声音再到断气,不过十几秒。我感到了生理性的不适,万物有灵,这种无缘无故地虐杀。其恶毒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个网名叫辣椒的人,专门拉了群卖虐猫的视频,还在网上直播虐待动物,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我在网上发了篇帖子,呼吁大家抵制虐猫事件,凭着这些年的声望人脉,被不少人转发,冲上热搜。接着这个辣椒就将我的所有私人信息都爆了出来,哪怕报了警,也对我的个人生活造成了很大影响。我的老婆带着孩子回乡下外婆家避一避了,而我也被迫卖了京都的房子,换了电话。”

江华苦笑一声,别过了头,“京都我是回不去了,一把老脸因为这种事丢成这样,圈子里好些好友都笑话我,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做的对不对,是不是不该管闲事。这段时间压力很大,我就回了南城,到李老这儿来避一避,也算是静静心。”

我听完江华的讲述,沉默了一会儿,问;“应该没这么简单吧?乌云盖顶,印堂发黑,眸子发红,这是血光之灾。你眼角有颗淡淡的黑痣,怕是最近一个月才有的吧?”

江华脸色瞬间煞白,李老也挥退了把茶放好的李毅。

“请林小姐出手救我一命!”江华从座椅上站起身,欲朝我下跪,我微微侧身避开了这一礼。

“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本以为只是舆论风波,没想到辣椒不只是一个虐猫贩子,他背后是一个虐猫集团。被人挂在网上我自然不忿,便动用关系追查下去,没想到他背后牵连着缅北。不只是虐猫,他们的服务包括贩卖器官,情色交易,甚至是……虐杀活人。似乎是发现我知道了什么,在京都,我被数次暗杀。若不是之前出身军营,身边又有些高人相助,怕是没法活着来南城了。”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虽是死局,却有一线生机。你命不该绝,我会救你。”

“只是……”

“只是什么?”江华神色焦急。

“我门有规矩,替人看相算命,需不沾染红尘。”

江华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李老爷子哈哈大笑,指着我说:“意思是:给钱!”

3

一张课本大小洁白无瑕的宣纸,我神情郑重的在纸上写下了江华的生辰八字。

下笔流畅,笔画曲曲绕绕的仿佛一条条盘旋爬行的小蛇。

我写的很慢,一手握着一枚玉石,一手握着钢笔,笔尖在纸上吃力的爬行。

好不容易将江华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我已是满头大汗,神情有些萎靡,手中玉石的色泽变得不那么光润透明。

接着,我开始念起了冗长的咒语,一边念,一边开始折叠手中的白纸。

我折的很慢,白纸却不停的变换形象。

慢慢的出现一只小手,然后是手指,甚至还能看见指甲。然后是另一只手,胸,腰,腿和脚。

直到一张白纸,被我折叠出一个完整的人体,比例更是完全按照江华的身体比例,该有的地方都有。

替身娃娃。

江华应有一死劫,难破,却可替。

在泥泞坎坷的山路中亡命奔跑,江华察觉到危险越来越近。此刻的他就像是被猎人追赶的猎物,只有不停的跑,才有可能逃得一线生机。

然而他很快就停止了亡命般的狂奔,一颗心直接沉入绝望的深渊。

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瘦小的男人身影,在夜色下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他手中那把造型古怪的匕首反射着微弱的月光。

江华喘着粗气,僵硬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两百米处有一个同样打扮的瘦小男人。

前路后路都被堵死,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他心脏处传来,江华想要扑向面前的瘦小男人。向前只走了一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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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走吧,别多事。”

蹲下检查完江华尸体的男人站起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里满是遗憾:“都说中国是我们这些人的禁地,真想和他们交交手,见识一番到底禁地在哪里?”

“不要乱来!”另一个男人严厉的警告面前有些疯狂的伙伴:“我们的任务是追杀江华,完成任务就赶紧回去。”

“行吧。”瘦小男人拍了拍江华的脸,“别怪我们,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这下好了,为了畜生的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两人掏出微型相机,对着江华的尸体拍了几张照片,迅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