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2年人教版高中世界近现代史上册中,讲到“新航路的开辟” 时,把香料着重体现了出来。香料这种东西相信大家都不陌生,谁家家里面还没有点花椒、孜然、十三香啥的,就说这些玩意儿曾经贵过黄金,改变过世界,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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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古代的西方,香料除了用作食品烹饪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就是要制造香水。因为西方人汗腺较为发达,体味较大,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们,日常都需要大量的香水来掩盖体味。

2006年时就有一部德法合拍的电影叫《香水》,讲的就是一位天才调香师为了追寻世界上最完美的香气,一步步沉沦,甚至去杀害少女的故事。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一下,不过老猫提醒故事比较重口,要做好心理准备。

电影《香水》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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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香水》剧照

除此之外,香料还能作为药品、防腐剂、催情药等等等等。总之啊,西方人用上香料立刻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走路都有劲了”。旺盛的需求自然带来香料价格的水涨船高,1248年时在英国一磅(0.45千克)肉豆蔻皮价值4先令7便士,相当于买3只羊的钱。而在11世纪到13世纪罗马教廷先后组织了八次“十字军东征”,目的之一就是掠夺东方的胡椒和其他香料。

就在中国人只是炖肉下点佐料的时候,欧洲的老外们想香料都想疯了,大部分香料其实西方都是不生产的,香料的主产地在南亚和东南亚一带,包括现在的斯里兰卡、印度南部、中国南部、缅甸和印度尼西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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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地图我们不难发现,来自南亚的香料想要到达欧洲,无论是陆运还是海运,都要穿过阿拉伯地区以及地中海,坐在家里收点关税它不香吗?所以阿拉伯人以及地中海的威尼斯人,从香料贸易中赚得那是盆满钵满。

自然,西欧人对此是非常不爽的。然而,威尼斯人本身兵强船多,又有教皇的支持,所以并不好惹。究竟有多不好惹,美剧《权力的游戏》中的布拉佛斯人,其原型就是中世纪时期的威尼斯人。而阿拉伯人和后来崛起的奥斯曼人就更不必说了,基督教世界能与其维持住脆弱的和平,已经是拼了老命了,根本没有力气再通过战争开辟出一条商路。

美剧《权力的游戏》中的布拉佛斯,取景地在克罗地亚小城Kašt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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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剧《权力的游戏》中的布拉佛斯,取景地在克罗地亚小城Kaštel

渐渐地,一个在当时似乎不可能实现的计划出现了。那就是走海路绕过整个非洲大陆,开辟出一条新的香料之路,在诱人利益的诱惑下, 葡萄牙人捷足先登,从14世纪开始,葡萄牙人一步一步沿着非洲西海岸一路南下。

一直到1498年5月,经过2万多海里的航行,葡萄牙航海家瓦斯科·达伽马率领的船队绕过好望角,终于抵达印度的卡利卡特港,这是欧洲船第一次光临印度洋,新的香料之路,终于被发现了!

15世纪时期的香料贸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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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世纪时期的香料贸易图

更让世人铭记的是另一位“倒霉蛋”。1492年8月3日夜,在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一世的资助下,热那亚人克里斯托弗·哥伦布,从西班牙的帕洛斯港出发,驶向北大西洋,向着他所以为的印度方向出发,并最终抵达了中美洲。虽然他并没有发现价值连城的香料,留下的“印第安人”的称呼也谬之千里,却无意之中拉开了地理大发现的恢弘大幕。

克里斯托弗·哥伦布肖像油画,藏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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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弗·哥伦布肖像油画,藏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再说回香料。瓦斯科·达伽马第一次返航时,满载了1700吨胡椒,400吨桂皮、干丁香和肉豆蔻,价值相当于整个远征费用的60倍,并且葡萄牙人处于垄断的目的,一直保守着香料之路的秘密。

可浩瀚的大海是随时随地都能横着走的,在达伽马完成航行的21年后,1519年8月10日 在西班牙王室的支持下,斐迪南·麦哲伦踏上了环球航行的征途,虽然他本人最终客死异乡,但船队的其他成员依然坚持完成了环球航行。

到1522年9月6日返回西班牙时,原本5条海船,约270人组成的远航船队,只剩下18人和一艘漏得跟筛子似的“维多利亚号”,但是他们带回的香料依然足以弥补的全部花费,还创造了大量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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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荷兰相继击败了葡萄牙和英国,短暂控制了马六甲海峡,垄断了香料贸易,成为了17世纪时的海上霸主,再再后来,英国又代替荷兰走上了世界的舞台。

而在此期间,原本价比黄金的香料,伴随着殖民者的脚步,在全球的殖民地四处开花,而蔗糖、茶叶和咖啡的流行,也让西方人对香料不再那么着迷,香料群岛不再是神秘之岛,绵延数千年的香料之争,才终于成为了历史。家里面那些花椒大料们,终于回到了他们本来的位置——做饭的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