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霍景曜的妻子,嫁给他的时候,只知道他年少有为,不知道他心有所属。

爸妈仗着多年的合作,用上亿的生意逼他娶我。

他娶了,却整整三年没碰过我。

三年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把我压在床上,脱着我的衣服却满口叫着白月光的名字,我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的样子是藏不住的。

不爱一个人的样子也是藏不住的。

他不爱我,千真万确。

我彻底死心,离开了他。

可他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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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气象台主持人在播报着台风天气黄色预警,提醒市民非必要不要外出。

外面风雨交加,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尤其震耳欲聋。

桌上的饭菜有些冷了。

我坐在餐桌前,看了一眼停留在三个小时前的微信对话框,又看了一遍墙上的挂钟,有些坐立难安。

已经七点半了。

霍景曜说,他七点钟会到家吃晚饭的。

他是那种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说了七点到就一定不会七点零一到。

更何况,今天还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他早早就说好了会回家陪我的。

除非……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的事故……

我有些担心,但才晚了半个小时,我也不敢打电话问他。

霍景曜是个工作狂,刚嫁给他的时候我不清楚他的脾气,一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让他烦不甚烦。

直到后面我打电话他再也不接,他的秘书委婉地提醒我“霍总上班时间不爱接电话,他觉得那样很干扰他的工作”,我才明白过来,他是嫌我打扰到他了。

从那开始,我就不敢轻易烦他。

今晚是个大日子,我不想又给他打电话惹他生气。

今晚是我们领证三周年的纪念日。

而且,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他说……

我拿起手里的东西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嘴角勾起来的笑压也压不下去。

那是显示着怀孕早期的验孕棒。

我跟霍景曜,有孩子了。

结婚三年,他从来没碰过我。

直到半个月前,在他父母急着抱孙子的施压下,我们才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就那一次,就让我心想事成,有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今天下午测出来怀孕之后,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给霍景曜打了电话,但他没接,只是很快回了一个:“在开会。”

我就想,这样的惊喜还是留到晚上跟他说比较好。

不知道他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高兴。

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我还是像他……

我打开手机又看了一下,霍景曜还是没有消息或者电话过来。

墙上的钟时间已经指向了七点四十五。

我努力压制住欣喜与担忧交加的心情,把验孕棒包好塞进口袋站了起来。

走到镜子前,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跟头发,直到全身上下一丝不苟,我才安心地坐下。

外面狂风暴雨,横行肆虐,像我的心情一样,难以平静。

我盯着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地往后数。

八点,八点霍景曜总该回来了吧……

按照他的习惯,八点回不来会提前跟我说的。

果不其然,指针指向八点后没过多久,就听“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高大的身影在门边显露出来。

我惊喜不已,猛地站起身:

“霍景曜,你回来啦!”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胳膊上搭着一件咖色的大衣,头发往后梳着,成熟而又气势逼人。

见我欢喜的笑容,他冷峻的脸上似乎有些诧异,顿了顿,才清清冷冷地回了一句:

“嗯。”

随后,他转身露出了身后的女人:“这是乔露。”

他背后的姑娘歪着头,伸出手跟我打了打招呼,脸上满是笑容:

“hello!苏茉,很高兴认识你~”

她笑得很好看,脸上有两个讨巧的小梨涡,头发湿淋淋地,却不显得狼狈,反而只能想到清水出芙蓉这个形容词。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套到了她的身上。

阳光……活泼……可爱……有生命力……

是我最想成为的样子……

“乔露?”

我嘴里轻轻念了一下这两个字,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脸上笑着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下意识地把攥着验孕棒的手躲到了背后,扯着嘴角强迫自己看向乔露:“你好,乔露。”

2

这是我第一次见乔露,但我认识她已经超过三年了。

因为我如今霍太太的生活,就是从她那里偷来的。

嫁给霍景曜之后的这三年,我听了无数次乔露的名字。

霍景曜的兄弟们都说:“要是乔露在,霍家太太这个位置怎么会被别人抢了?”

“要不是乔露出国了,某些人能仗着生意合作强迫曜哥娶她吗?”

他们喜欢乔露,他们讨厌我。

虽然每次这种话说出来之后,他们都会被霍景曜骂上一句“闭嘴”,但在霍景曜听不到的背后,他们阴阳怪气地对着我说了无数次。

在他们嘴里,我就是个趁虚而入偷了乔露男朋友的小偷。

要是乔露在,我就是死在霍景曜面前,他都不会多看我两眼……

乔露跟我就是云泥之别,霍景曜眼睛出问题了才会找我这么个货不对板的替身……

我仗着我家跟霍家的生意合作才逼霍景曜娶了我,等我家生意没了,我一定会被扫地出门……

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我嫁给霍景曜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心有所属。

我只以为我爸妈说有个合作伙伴家的孩子要介绍给我,这个介绍,是经过他同意的。

等我知道我是抢占了乔露的位置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正版来了,我这个盗版似乎就可以退位了。

我接过霍景曜手里的大衣,僵着身子把两人迎进来。

霍景曜顺手接过乔露手里抱着的湿透的衣服递到了我的手上,扶着乔露进了门。

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乔露一瘸一拐地,似乎崴了脚。

霍景曜细心呵护着她坐了下来,又叫阿姨去把乔露以前留在这里的衣服拿一套过来换上。

安排完他还不放心,亲自蹲了下来查看乔露的脚脖子,左按右按按了几下, 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总是这么马马虎虎的,什么时候才能照顾好自己?嗯?”

乔露抬着脚,嘟着嘴,嘴里胡乱回着:“谁一辈子不崴几次脚了?你霍景曜就没崴过吗?”

她语气娇纵,丝毫不担心会惹霍景曜生气。

霍景曜也果真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研究她的伤势了。

我抱着湿衣服站在旁边,无所适从。

阿姨拿了红药酒过来,霍景曜又替她抹上药酒揉了一会儿。

一个人数落一个人还嘴,两人旁若无人的亲近让我如坐针毡。

嫁给霍景曜三年,他从来没对我这么亲近过。

即使是我们身体接触最亲密的那一天,他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我扭头看向旁边,是我准备了一天的东西。

餐桌上精心布置的花朵,一早就开始准备的精致的饭菜,还有摇曳着的昏黄烛光似乎都在嘲笑我。

“喂,小偷,你偷了别人的生活这么久,该还回去了吧?”

我被这隐形的声音刺得生疼,连忙叫来家里的阿姨,请她把东西撤下去,菜重新炒两盘,再多上一份碗筷。

乔露在旁边接过霍景曜递给她的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笑嘻嘻地安慰我:

“我又算不上什么客人,这么突然来打扰你都很不好意思了,你不用为了我重新炒菜啦!”

她确实算不上客人。

这个家,她比我还熟悉。

就连家里的佣人待她都比待我亲近。

霍景曜也点了点头,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难得评价了一句:

“今天的饭菜看起来很可口,你做的?”

他的目光朝我看来,我顿时有了一种在原配面前偷情的尴尬感。

我瞧了一眼大大咧咧凑上前的乔露,低声应了一句。

“嗯。”

最终我们还是把桌上的饭菜热了热直接吃了。

原本的烛光晚餐变成了三人餐,我有些食之无味。

乔露倒是吃得非常开心,一个劲地竖大拇指,夸我厨艺了得。

她说她要是个男人也想娶我回家养着,可惜她不是男人,只能便宜了霍景曜这个狗东西。

霍景曜坐在她的旁边,有些无奈地告诉我:“她就这么自来熟,你别搭理她。”

话语里分不清楚是嫌弃还是宠溺。

乔露穿着卡通睡衣,跟霍景曜就像是小两口,坐在我的面前。

我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那捂得温热的验孕棒,又看了看默契十足的两个人,心中苦意翻腾,整个人简直受着冰与火两重煎熬。

对面的两人言笑晏晏,我却怎么也扯不起来嘴角。

周围的佣人看向我们三个人的眼神都如同针扎一般,让我感觉自己做了错事,无处遁形。

我闭了闭眼,努力表现得正常一些。

心里却又无耻地想着,如果,她能晚一天来就好了……

怎么偏偏,就要在我们结婚纪念日这天呢?

怎么偏偏,就在我发现怀孕的这天呢?

3

霍景曜说,乔露这次回国有些突然。

她家的产业都不在我们这座城市了,所以她暂时找不到地方落足,得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他难得屈尊降贵跟我开口解释,我哪里能说得出半个不字。

即使乔露除了他还有数不清的朋友,有的是地方可以去。

但他的钱包里面是乔露跟他的合照。

家里门锁密码是乔露的生日。

就连客房那些不用的衣帽间里,挂着的都是乔露从前留下来的衣裳。

跟我相比,她更像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住在这里,顺理成章。

发了一会儿呆,我也想不出来什么拒绝的话。

这是台风天,让一个姑娘再独自跑去别的地方求助未免太不人道了。

而且,霍景曜也并不是在跟我商量,他只是单方面地通知我。

想通这些,我拿起霍景曜的衬衣准备丢到洗衣房去,却意外发现衬衣肩头有一小块口红的痕迹。

色号跟今天乔露嘴上的口红一模一样。

我盯着那块口红,顿在了原地。

心口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不知道愣了多久,我才哑着嗓子问了一句:“霍景曜,如果……”

“什么?”他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清醒理智的神色一如既往。

跑到嗓子眼的话又被我压了下去,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皱了皱眉,显然是又嫌弃我打扰他工作了。

嫁给他这三年来,他每一天都这么忙,就连结婚那天他也只有二十分钟留给我,陪我去领了证。

回到家以后,他就一直这样工作工作工作,直到我等不下去自己睡着。

从前我毫不怀疑他工作的忙碌程度,我想,他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家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当然要吃些别人都吃不了的苦头了。

我也乐于当他的解语花,用尽心思去理解他。

但是,他真的有这么忙吗?

还是只是为了让我觉得他很忙,不去打扰他?

我想问他,如果当初乔露没走,他还会娶我吗?

但话没问出口,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把他的衬衣送去了洗衣房,洗衣房里的保姆阿姨接过衣服,嘴里叫着我“太太”,眼里却满是同情。

她们都知道,乔露才是霍景曜最想要的太太。

我勉强笑了一下,转身回了卧室。

口袋里装着的验孕棒太不合时宜,我坐在洗手间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才恋恋不舍地用纸把它包得严严实实,丢进了垃圾桶。

我还没确定要不要让霍景曜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因为结婚一段时间后我明里暗里地跟霍景曜说过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霍景曜却只是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说出来一句:“我不喜欢小孩。”

我不知道,他是不喜欢所有小孩,还是单单只不喜欢我和他的小孩。

听说乔露回来,霍景曜跟乔露的那些朋友马不停蹄地就邀请他们去参加聚会。

难得地也把我邀请上了。

我本来不想去,但是霍景曜睡在床上的时候跟我说:“你是霍太太。”

只这几个字,就燃起了我所有的斗志。

霍景曜总能用轻易的几个字就能让我重新捡起他爱我的希望。

这三年来,他总会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说上几句话,让我觉得他对我似乎也没那么冷漠。

他会说:“我在”“是我要娶苏茉的”“她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他会给我钱,给我买首饰给我买包包。

他除了不睡我,其他地方做得已经算合格了。

我没谈过恋爱,可我知道绝大多数人都会有过男女朋友,都会有前任。

乔露再怎么好,在霍景曜的生命里,应当也是过去时了吧。

他自己说的,我是霍太太。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我强迫自己忽略了他和乔露的亲近与默契,也强迫自己忘记了他衬衣上斑驳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