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了?"我焦急地问道,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面色苍白,呼吸困难。
"没事,就是感冒了,别担心。"母亲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语气虚弱。
"你这样子可不行,我得叫医生来看看。"我拿起手机就要拨号。
"别麻烦医生了,我好多了。"母亲坚持说,但她的样子明显在撒谎。
看着母亲这副模样,我的心提了起来。母亲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人,从没有因为身体不适就轻易示弱。这次的情况一定比较严重,否则她不会如此虚弱。我开始后悔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于工作,没有好好关心母亲的身体状况。要是她的病加重,那我就太对不起她了。她一直把我当成掌上明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而我却没能好好回报她的养育之恩。
母亲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赶紧扶住她的背,用枕头垫在身后。她无力地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我看到她的额头上冒着细汗,脸色惨白得吓人。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得烫手。母亲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我担心的神情,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要安慰我,可是那笑容苍白无力,反而让我更加心疼。
我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母亲嘴边。她费力地抬起手,接过水杯小口啜饮。喝完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往后靠在枕头上,神情疲惫不堪。我看到她的手在轻轻颤抖,心里一阵揪痛。我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吓得我赶紧扯过被子给她盖上。母亲无力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已经没事了,但她的样子却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丈夫李先生匆匆赶到。"怎么回事?你妈怎么了?"他着急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她好像生了重病。"我泪眼婆娑地说,"我们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别着急,先别乱了阵脚。"李先生上下打量着母亲,皱着眉头说,"她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不太对劲。你妈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定是什么大病。"
"你说什么?"我吓了一跳,"我妈不会有什么大病吧?"
"我也不确定,不过有这个可能。"李先生脸色凝重,"不管怎样,我们得尽快把她送到医院,不能耽搁。"
听到丈夫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母亲是个身体一直很硬朗的人,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就一个人操持着全家,从不曾抱怨过什么。我是家里独子,母亲更是把我视若掌上明珠,呵护备至。看着母亲现在这个虚弱的模样,我的内心无比痛苦。如果她真的得了什么大病,那我就太对不起她了。
我开始后悔自己这些年太过于忙于事业,很少回家看望母亲。儿时母亲总是体贴入微地照顾我的一切,而如今却是我疏于照顾她。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李先生见状,赶紧过来安慰我:"别哭了,现在哭也没用,我们得赶紧把你妈送医院。等查清楚她的病情,再做打算。"
我努力擦干眼泪,点了点头。看着母亲奄奄一息的模样,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她。
李先生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很快,救护车到了。两名医护人员迅速为母亲挂上吊针,并将她抬上担架。我和李先生跟在后面,上了救护车。
一路上,救护车里响着各种医疗仪器的声音。母亲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看上去状况很不乐观。我握着母亲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和心跳。李先生在一旁焦急地观察着母亲的情况,脸上满是忧虑。
救护车终于到达医院,医生们迅速接手,将母亲推进了急诊室。我和李先生被要求在外面等候。我们两个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纠结:一方面希望母亲能尽快康复;另一方面,又无比恐惧地等待着检查结果。
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一位医生终于走了出来。
"你们是张太太的家属吗?"医生问。
我们赶紧站起身来。"是的,张太太是我妈妈。"我焦急地说,"她的情况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医生脸色凝重,缓缓说道:"很抱歉,张太太的情况比较严重。初步检查,她患有晚期肺癌,而且已经扩散到了其他器官。"
"什么?"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天旋地转。
"不!医生您一定是弄错了!"李先生也吃了一惊,"张太太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得癌症?"
"我们已经反复确认过了。"医生无奈地说,"张太太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如果继续拖延,恐怕就来不及了。"
听到医生的话,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母亲得了晚期癌症?这怎么可能?她一直都那么健康,怎么会突然得这样的绝症?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脑海里一团混乱。
母亲对我的重要性,简直就是生命的全部。她把我一手拉扯大,嫁人后也是最疼爱我的人。如果她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我将何去何从?我不敢去想象失去她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李先生也红了眼圈。看着我们悲痛的样子,医生继续说:"虽然情况很严峻,但只要张太太能尽快接受治疗,也不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筹集足够的医疗费用。"
我们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默。医疗费用?我们夫妻俩的收入算是中等,但要为母亲治疗晚期癌症,恐怕所需的费用高得吓人。
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费用的事儿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妈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接受治疗,其他有我们操心就成。"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李先生问。
"听说你妈病了,我们就立马过来了。"公公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妈的病治好,钱的事儿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那太谢谢你们了。"我连忙鞠躬道谢。
"客气什么,妈可是我们的亲人。"婆婆说,"不过你们也要三思而后行啊。妈的病好像很严重,就算把钱都花光了,她能不能治好还是个问题。"
"妈,你这话可就说得太绝了。"李先生皱起眉头,"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先进,只要把妈安排到最好的医院,她就一定有治愈的希望。"
婆婆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我看出她话里有话,但现在可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
我暗自庆幸,还好有公婆的支持和帮助。要为母亲治疗晚期癌症,恐怕需要一大笔费用。如果只靠我和李先生,我们是万万负担不起的。公婆都已经退休了,存款应该还算可观。有他们出钱,我们就可以为母亲安排最好的治疗。
不过,婆婆那番话也让我心里略感不安。她似乎对母亲的病情抱有很大怀疑和悲观情绪。我知道她的个性比较谨慎,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对母亲的治疗报以足够的信心。毕竟,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弃。
医生见状,连忙打圆场说:"各位家属,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病人尽快安排手术和治疗。至于费用的问题,医院这边也有一些减免政策,你们可以申请看看。"
我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就赶快把病人安排住院吧。"公公说,"我们一家人要同心同德,共同面对这次难关。"
大家都露出了坚定的神情。母亲很快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我们只能焦急地在外面等候。看着母亲被推进那扇沉重的大门,我的心情无比复杂:既有对母亲的无限思念,又有对她能否康复的忐忑不安。
手术持续了将近8个小时,大家都坐立难安。终于,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我们七手八脚地围了上去。
"情况怎么样?我妈没事吧?"我焦急地问。
"手术很成功,我们已经将肿瘤体全部切除了。"医生说,"不过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其他器官,所以张太太还需要继续接受放化疗。"
"那就赶快开始吧,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公公二话不说。
"所以什么?"我不安地问。
"所以,你们最好尽快做好其他准备。"医生语重心长地说。
我的心沉了下去。医生这番话的意思,我再清楚不过了。他们是在暗示,母亲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我努力不让自己崩溃,但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公婆和李先生也都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大家沉默地走进病房,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个个喟然长叹。
母亲就这样安静地躺在那里,和我们以前见到的她判若两人。她曾经那么有活力,对什么都充满热情。可是现在,她却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离开我们。我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当初能更好地照顾她,或许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就在这时,母亲缓缓睁开眼睛,环视了我们一圈。她的目光虽然无神,但我们都被她的眼神所打动。
"妈,你终于醒了。"我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
母亲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的眼神黯淡无光,似乎已经看穿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们都鼻子一酸,谁也没有说话。母亲的眼神就这样在我们身上逡巡,似乎在用眼神和我们道别。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她用尽全身力气,对我笑了笑,嘴角勉强上扬了一下。那一瞬间,我的泪水终于崩溃般地夺眶而出,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不,妈,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痛哭失声。
母亲却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这些年太过于事业导向,疏于照顾母亲。如果当初我能多花点时间陪伴她,或许她就不会这么快离去。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再也弥补不了当初的过错。
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李先生和公婆也都哭成了泪人。我们就这样哭了整整一夜,哀悼着这个伟大的母亲和妻子。她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母爱的伟大和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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