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穿越女会几个戏法便得天子倾心,被誉为神女。

神女忠于信仰,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陛下若想与我在一起,那便废除后位,遣散后宫。”

为逼天子就范,在我诞下皇儿之日,神女自城楼一跃而下,“慕容复,若有来世,我只愿与你做一对平凡夫妻。”

天子抱着神女懊悔不已,悲痛欲绝。

我提议,“古书有记载,水银可保万物不腐,若用水银灌注神女神体,神女便可一直伴在陛下左右。”

罗笙啊罗笙。

不知生死当前,你这出假死的戏码,可还装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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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们这般守着一个不爱你们的男人有什么意思?”

“若我是你们,早就自请离去了,也好过这般浑浑噩噩的蹉跎时光。”

御花园内,罗笙站在一众嫔妃之中,得意洋洋的传输着自己的大女主思想。

她说女人就该有自主思想,勇敢的追求心中所爱心中自由,而不是一味的追求权利跟地位金钱,把自己的余生捆绑到一个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身上,即便那人是当今天子,那也不应该。

各嫔妃脸色难看,却不敢与之争辩。

只因此人,乃是当今天子心中所爱。

数月前,天子南下带回一乡下女子,只因此女子一句,“我并非你后宫中人,怎可住于后宫寝殿?”

天子便耗费巨资搭建摘星阁,供其居住。

罗笙精通神力,口能喷火,手能变花,深得帝心。

才华更是出众横溢,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得赐封神女尊称,上不用跪天,下不用跪君,后宫前朝,此女可任意出入,这般行径,比我这个皇后还要威风。

打压完众嫔妃后,罗笙抬眸看向了我,尽显挑衅,“我想问一问,皇后娘娘跟这么多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心中当真觉得无所谓?”

“堂堂一国之母,竟活得如此窝囊。”

我很清楚。

她今日是来泄愤的,至于原因。

不过是因为昨日慕容复要了她的身子,却不肯为她遣散后宫。

而罗笙的目的,便是激怒我,要我责罚于她,毕竟我与天子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多年,更占了她最想拥有的位置,乃是她心中刺,肉中钉。

真可笑啊,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跟别人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可还不是眼巴巴地爬上了龙床。

我确实如她所想被言语激动,令嬷嬷掌掴其十巴掌,再择二十仗。

慕容复闻讯而来英雄救美。

罗笙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靠在他怀里,一字一句说得艰难,“慕容复……我差点要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今日,是想来跟娘娘们请安的......可皇后说我身份卑贱,说我玷污龙体配不上你,我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让皇后想要我了我的性命......慕容复,我好怕......”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更别提还是心上人。

多年前与我并肩,说会护我一生的男人现如今不分黑白,满脸憎恶的看着我,“皇后,你何时变得如此歹毒善妒,罗笙她做了什么,你这般容不下她?”

“一国之母做成这般,当真不该,协理后宫之权从今日开始,便交由神女掌管,至于皇后,便好好想想,今日所作所为,可为错!”

我不愿交权,哥哥、父亲便是我最大的底气。

慕容复的皇位,若无我当年鼎力相助,他如何能在众多兄弟当中杀出一条血路。

御医断定,罗笙身体伤了根本,再也不能有孕,我与她之间,算是彻底结了仇。

我跟慕容复的情谊,也因此事生了嫌隙,他对我日渐冷淡,再不曾来过我宫中。

偏偏此时我怀孕了。

罗笙也不知道吃了哪门子的疯,有事没事总爱来我宫里闲逛的请安,每每回去,总要装出一副伤怀委屈模样。

慕容复不问缘由对我便是责怪,“罗笙是朕心爱的女子,皇后莫要再欺她,罗笙是神女,是我大明王朝的祥瑞,容不得你这般作践,若是你再欺她,便是姜家也护不住你,届时皇后就不要怪朕不念夫妻之情废了你。”

如此行径,倒是让我跟慕容复越走越远了。

我生产前一日,罗笙特意带了重礼前来祝贺,左一言,右一句,无不在吹嘘慕容复对我的厌恶及对她的宠爱,“陛下说了,娘娘此胎诞下,不管是男是女,皆交由我抚养,当作娘娘打伤我身子的赔礼。”

“你看,我不过随便撒了个不能生育的谎,陛下就能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娘娘与陛下之前早已没了情谊,你拿什么跟我争?”

“我不过是开口想要一个孩子罢了,又有何难?”

“只是,”她眼中的怨毒浓烈得如有实质,“这孩子从娘胎里就裹了毒,能不能平安降生还要另说。”

2

我心骇然,想要逼问她此话之意。

罗笙趁乱与我纠缠在一块,她一声朝我肚子处袭来,情急之下我拔刀刺了她一剑,也因此动了胎气,九死一生诞下的孩儿,是个死胎。

罗笙却在此时,站于城墙之上,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她说她受我之辱,好心好意送上祝福期待孩子的到来,却遭我辱骂兵刃相对。

她说这皇城容不下她。

她说慕容复背弃了当初在江南时与她许下的承诺,背弃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说她太累了,她说她爱错了人,为了所爱之人受了委屈却求不了全还遭人唾弃憎恶,她这一生,皆是错误。

“慕容复,我只愿下辈子再也不要遇见你,再也不要......爱上你。”

一身红衣跃下城墙,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天子痛失所爱,撕心裂肺。

像是为了应验她神女之称,罗笙死后不到一月,我朝瘟疫兴起,肆虐横行,病死之人成千上万。

慕容复不听解释,不做调查,将这一切错处都怪在我的身上。

他说我心思歹毒,戕害神女这才使得我朝引来天罚,我儿的死,便是天谴之一。

“如果不是你,笙儿根本不会如此,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姜稣乙,你真该死。”

此言论传到了民间,百姓信以为真,一口一个祸害、毒妇的骂着我。

慕容复趁此夺了我爹的兵,卸了我哥的权。

罗笙的死,让他失了理智。

他发了疯,以献祭苍天以求神女赎罪之名,将我姜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人当作祭品,斩于城墙之下。

而我,废除后位打断四肢贬为贱籍扔入瘟疫最严重的地区苟延残喘,人不人,鬼不鬼。

染上瘟疫濒死之际,我看到了本该死去的罗笙。

她就那样活生生的站在我的跟前,如同救世主下凡般发放药材,拯救着一个又一个备受瘟疫之苦的可怜人。

她的身后,站着闻讯而来的慕容复。

他震惊,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将罗笙揽入怀中,恍若失而复得的珍宝。

天之骄子红了眼,“笙儿,真的是你吗?”

罗笙如同一只傲娇的孔雀昂着头,得意的看着眼前为自己所动容的男人,“慕容复,我如今回来,是来拯救你的子民的。”

“听说我死后你遣散了后宫,”她满意点头,“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永远不知道我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现如今我回来了,我问你你可愿立我为后,今生今世只能有我一人?”

慕容复深情告白,“笙儿,此生有你,足矣。”

罗笙的药,确有奇效,不过七日,满城瘟疫尽消。

我是引来瘟疫的罪人,无人愿意救我,死前一刻,是罗笙在我耳边胜利的叫嚣。

“一个古代人,怎么配跟我争慕容复?我可是神女,天神眷顾,没有我,还不知道这场瘟疫要死多少人呢。”

“皇后啊皇后,你跟慕容复的少年情谊也不过如此,我一出假死的计谋,就让姜家满门覆灭,你引以为傲的后位,我唾手可得。”

我死后,魂魄不愿归散流连于世间方才得知。

所谓的瘟疫,不过是罗笙的手笔,是她为“神女”二字所造的势。

而我,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我朝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不过是她走上后位,彻底赢得慕容复的心最重要的一环罢了。

这一次,面对罗笙的挑衅,我嗤之以鼻,“堵上她的嘴拉下去,杖毙。”

3

前世,我多番顾虑并未下狠手,可如今,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谓的神力是什么狗屁,自然是棍棍直击要害,冲着她的命去的。

一棍接着一棍,结结实实毫不留情。

罗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呜咽挣扎个不停。

等慕容复赶来的时候,罗笙已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板凳上,奄奄一息。

慕容复将她抱在怀中,赤红着一双眸宛若看着仇敌般死死的盯着我。

他要我给他一个解释。

我讽刺一笑,“此女藐视臣妾,言语嚣张挑衅至极,臣妾不过是在教她规矩罢了。”

他眼中含着的浮冰已迅速凝聚,无形中化作一把把利刃似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笙儿心性纯良,她并非你口中所言之人,你莫要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皇后,朕从前竟从未看清过你,你的心思,着实恶毒。”

众嫔妃为我解释,慕容复不仅不信,还迁怒于众嫔妃对罗笙受罚之事冷眼旁观,罚了她们半年月俸。

罗笙已经晕过去了,情况容不得耽搁。

他不再言语,抱着怀中的人儿匆匆离开。

太医断,罗笙身体伤了根本,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

上一世,她是装的,这一世,我令其成了真,不仅如此,罗笙腰上了还落了疾,每逢雨夜,便疼痛难耐,每月葵水期,腹痛难忍。

慕容复雷霆大怒,当天便拟了旨,让太监当着满宫的面数落我的不是,“皇后挑衅神威令神女身体受损企图败坏我朝国运,着实不该,为一国之母者,当有容人之量,岂能如市井妇人般善妒歹毒嫉恨神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着今日起,凤印上交,六宫协理之权交予神女,皇后则不得离开瑶光殿半步,非召不得出。”

太监抖着手把圣旨睇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撇了眼我的脸色,“娘娘......接旨吗......?”

我微微颔首,太监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屁颠屁颠的把圣旨交到了身后嬷嬷的手里。

凤印,也一并交了出去。

看着太监远去的身影,我竟觉得轻松快活了许多。

前世是我愚钝,以为将凤印及协理六宫之权牢牢握在手中,便能护住自己的地位的脸面。

身为后宫之主,需要料理的事宜居多。

嫔妃有争执,罚的罚,劝的劝,还要发放赏赐以作安慰。

谁家出了事情,那些官人的夫人总要跑到我这儿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丈夫怎样怎样的过分,我要做的,便是明事理,懂是非,借机敲打该不该,对不对,容不得半点偏私。

为了安稳朝臣,身为皇后要时不时设宴,宴请京中臣子的夫人进宫一同谈论“感情”,宴席结束,一批又一批的珍宝钱财下发,以示皇恩。

每年一次的祭祖典礼,我需把眼珠子擦亮,一点一点的盯着所有事宜。

若遇上国库紧张,以上、以下种种,都需我自掏腰包补全。

一桩桩,一件件,皇后这个位置,并非你所看见的那般好做。

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从前我甘之如饴。

我始终记得,慕容复还未成为天子的时候,他是如何满眼爱意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说他会一直爱我,护我,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我自嫁给他那一日开始,便从未松懈下来,为了他心中志向,我姜家倾尽所有,祝他称帝、稳固朝堂。

可如今......我抬手抚上还未显怀的小腹。

与其造就他人之利,不如拉上自己一把。

区区后位,又如何能够满足我的野心。

4

罗笙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身上的伤才好全。

为了补偿她,慕容复直接赐协理六宫权,并将凤印一并赠予了她。

这无疑是在打我的脸。

正宫皇后未薨,一个无名无份的“副后”就冒了尖。

我爹向来疼我,又是个暴脾气,直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讽刺起来,“皇后不过是小小的惩治了一个不知分寸的女人,陛下此举,怕是不妥。”

“一个乡下来的身份不明女子,也配执管六宫?”

慕容复早已不是当年需要依附姜家的皇子。

他是天子。

天子权威岂容他人挑衅。

他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着怒气,“将军此言差矣,罗笙乃是神女并非不明不白的女子。”

“而皇后无缘无故责罚神女,若是不严惩,恐会引来天降祸端,届时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我爹冷哼一声,“不过嘴巴喷喷火手上变变花这些不入流讨好人的把戏罢了,也敢顶着神女的名头招摇过市。”

“放肆!”慕容复一拳头狠狠砸向龙椅站了起来,他怒及反笑,眼中暗藏着不易察觉的杀机,“将军真是老糊涂了,连神女神威都敢冒犯。”

他强硬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皇后心思缜密手段狠戾,你们姜家无一人对神女有敬仰之心。”

“为保神女周全,朕只能这么做。”

所有上奏不满此事的奏折皆被挥落在地,“此事,不可再议。”

我爹将此事与我言说的时候,脑门气得恨不得冒烟了,大掌拍得案桌砰砰响。

“我儿多么尊贵,母仪天下的娘娘,也是她这种女人能够冒犯的。”

“我姜家驰骋疆场多年立下赫赫战功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只会喷火变花的乡下女,可笑,可笑!”

“陛下当真是瞎了眼了,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嫁给他。”

我爹越说越生气,“敢从你手里抢东西,她也配!”

“娘娘且等着,老臣这就去替你将凤印夺回来。”

我无奈叹气,安抚他暴躁的情绪,“啊爹莫气。”

“更何况你从前不总是喜欢说我太累了,如今正好能够闲下来仔细养胎,不过一个凤印罢了,她若有本事能拿得稳,便让她拿着。”

罗笙虽说拿到了凤印,可她是神女,神女怎能被这些琐事耽搁。

是以,她成日里除了卖弄情怀,便只剩下跟慕容复培养感情了。

慧嫔母亲重病,想要求一个出宫的恩典。

可罗笙为了保持神女的神秘感,拒绝跟宫中妃嫔见面,在慧嫔在摘星阁等了四个时辰后,她非但不见,还拉着慕容复到圆明园赏景。

慧嫔只能求到我跟前。

她哭得梨花带雨,只说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求求娘娘,允臣妾出宫。”

我叹气,“本宫手上无权连这殿门都出不去,如何帮你?”

慧嫔一下又一下的嗑着头,只是哭,并不言语。

“也罢,也罢。”我将人扶了起来,“本宫帮你一把。”

我唤来嬷嬷,“你把慧嫔送出去。”

看宫门的将领,是我爹一手带出开的,姜家于他有恩,不会不放行。

慧嫔离去前,我还将多年前慕容复与我一同在庙宇求的平安玉佩赠了出去,“望老夫人,平安无事。”

嬷嬷瞧见了,止不住一声惊呼,“娘娘......”未尽的话被我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人我都不在意了,一个物更不值得留念。

赠出,聊表心意是它最后的价值。

只是可惜了,慧嫔母亲年岁已高,此病来得汹汹,一下子便耗光了她的精气神。

等慧嫔回到家中时,人已经没了气,母女二人连第一面都没见到。

得知此事,罗笙竟不去想着如何安抚慧嫔娘家人及慧嫔的情绪,反倒对我私自放人十分不满。

她跑到慕容复前头,言语中提及皇后越俎代庖,“便是你将这六宫权交给我又如何,满宫之中有皇后带头,你的妃嫔又有谁看得起我?”

“说到底,不过是瞧见我乡下出身没有背景罢了,皇后娘家势力强大,怕是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不然她被软禁期间为何无视你的权威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