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氓万之乱,狼烟四起。闽南小镇青石,依旧保持着宁静祥和的生活气息。镇上有一位美貌寡妇,姓蔡,单名一个"容"字,年方二八,便遭了不偿命。蔡容面如桃花含露,身段婀娜多姿,只是那日薄命太短,夫婿早逝,孑然一身。

青石镇上无所事事的穷汉流氓见她娇羞可人,便像苍蝇见了蜜一般,纷纷在蔡容门口游荡流连,对她拋骂挑衅,粗鄙无耻。蔡容娇躯一颤,惴惴不安,生怕这些醉鬼闯进家中,亵渎清白。

"哎,蔡寡妇,不如嫁给我这穷小子吧,免得你守活寡,也免了我独身清苦啦!"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朝蔡容家门口大喊。

蔡容捂紧了胸口,悄然退进家中,透过门缝打量着四周,那群穷汉粗壮无理,让她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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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安全,蔡容决定养只看家护院的大狗。她挑选了一只黑狗,足高半人,双眼有神,獠牙闪着寒光。

自从黑狗入住后,那些流氓穷汉再也不敢靠近蔡容家了。每当他们路过,黑狗便怒吼连连,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流氓们见状,只能捂着裤裆,狼狈而逃。

"乖狗狗,以后有你护院,我就再也不用害怕了。"蔡容爱怜地抚摸着黑狗的脑袋,黑狗伸出大舌头,在她手上舔了一口。

蔡容由衷感激这只忠心护主的大狗,她对它备加呵护,时常将家中剩余的肉骨头留给它啃食,偶尔还会买些新鲜的狗粮犒劳它。就这样,黑狗在蔡容家安家落户,成为她的贴心护卫。

这年头,青石镇上却蔓延着一种怪病,好些村姑贵妇突然变得消瘦无神,神思恍惚。请来的大夫开方抓药,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就在大家对此事觉得费解之际,蔡容家的黑狗也开始日渐萎靡。往日威武嚣张的大狗,整日趴在狗窝,眼神黯淡无光,身躯也逐渐单薄。蔡容着实为它捏了一把汗,她试着把新鲜狗粮端到黑狗跟前,可它连动动鼻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狗狗,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也得了那怪病?"蔡容焦虑地捋着黑狗的背毛,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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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蔡容对黑狗的病痛忧心忡忡之际,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闯了进来——青石镇上臭名昭著的流氓窦万福。

窦万福曾孤注一掷求娶蔡容,可蔡容嫌他无业游手好闲,遂婉拒了他。从此,窦万福对蔡容怀恨在心,时常率众在蔡容家门前捣乱。

"哟,蔡寡妇,狗狗这是怎么了?"窦万福打量着蔡容家的黑狗,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黑狗似乎感受到了窦万福身上的邪意,猛然间弓起身子,对着他狂吠不止。蔡容惊惧地瞪着窦万福,语气生硬:"你来我家做什么?快给我滚开!"

"哎,蔡容,你这话说的可真难听。"窦万福晃了晃手中的一口血盆,森然说道:"难不成你没看出来,这是你家狗的魂魄吗?"

原来,窦万福得自一个邪道的秘术——血盆诅咒。只需在三更半夜时分,以人血涂抹盆中,倒扣在地,心中默念被害者的名字,那人的魂魄就会被抽离肉身,出现在血盆之中,任人摆布。

窦万福贪恋蔡容的美色,便用这门阴邪的手段,夜夜折磨她的魂魄。而蔡容家的黑狗似乎看穿了他的阴谋,以自己的狗魂替主人挨了这一劫。

"你这禽兽,简直不入人理!"看懂了事情的原委,蔡容勃然大怒,朝窦万福狠啐了一口。

就在此时,一阵鸡鸣声传来,窦万福脸上的诡笑突然僵硬下来,血盆里的黑狗魂魄也淡去了踪影。蔡容定睛一看,自家黑狗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元气,身上的皮毛也重新焕发出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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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万福见事情败露,顿时狼狈不堪。蔡容急忙将这个发现告诉了镇里人,请来王姑婆施法将血盆粉碎,解开了诅咒。

"阿弥陀佛,你这是严重冲撞了阴阳,简直罪无可恕!"王姑婆对着窦万福连连摇头,口中诵着梵唱。

窦万福被按在地上,浑身发抖,喃喃自语:"我,我只是嫉妒寡妇年纪轻轻就享尽天伦之乐,我也想......"

"你就是一个心怀叵测的邪徒!"王姑婆狠狠瞪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强夺他人元神,是对天地阴阳最大的亵渎,你这孽障,活不过三个月便该下黄泉了!"

不出所料,半年之后,窦万福便命丧黄泉,死状甚为难堪。青石镇上的人们用破旧的草席将他的尸身草率裹了裹,扔进乱葬岗,任由狼狗啃食残渣。

而蔡容自那件怪事之后,对家中的黑狗更加呵护有加。她时常端详着黑狗忠心护主的模样,内心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狗狗啊,如果不是你怀着救主心肠,我恐怕早就被那邪徒祸害了。"蔡容轻抚黑狗的脑门,语重心长地说道。黑狗闻言,伸出大舌头在她手上舔了一口,似乎在表达"主人你客气了"的谦逊。

就这样,蔡容和黑狗形影不离,度过了几年时光。后来,蔡容改嫁入赵家,嫁给了一位彬彬有礼的木匠。赵木匠对蔡容视如珍宝,也将那只黑狗当成自家人一般热情对待。

每当蔡容望着黑狗时,总会想起几年前那个狭隘冰冷的夜晚,还有窦万福那张狞笑嘴脸。她由衷庆幸,自己最终逃过了那冤孽,也感谢有这忠心护主的狗狗守护在身边,化解了穷凶极恶的阴谋。

"主人,你是否想起了当年的事?"黑狗偶尔也会对蔡容说人话,用沙哑的声音。

蔡容会点点头,然后紧紧拥抱着这位救命恩狗,泪水濡湿了黑狗蓬松的皮毛。她发誓,即使来生千百回,也定会铭记这段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