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财安

过去近10天,笔者跑了一趟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深入考察当地农村的作息生活,期间与农民接触相处,感受甚深,也收获良多。相信很多香港人未必熟悉这个朝鲜族自治州位于何处,甚或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唯一可能知道的是它的州府延吉,一个热门的“韩风”旅游打卡点。

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延边州)位于我国东北吉林省的东部,地处中、俄、朝三国交界,与朝鲜(北韩)隔着图们江相望,濒临日本海,冬天温度可低至零下30多度,但从4月到10月的天气却非常宜人,与香港的秋冬天类似。延边州是全国唯一的一个朝鲜族自治州,下辖6市2县,户籍人口有大概200万,其中朝鲜族约占31%。因此之故,州里的路标、政府告示、店铺名字等都是中国、朝鲜两种文字并用,本地人在日常生活中也是两种语言交替使用,朝鲜(韩风)食物到处都是,价钱相宜可口,非常有特色。这一次笔者盘桓多天考察的地方是一条名叫“新兴村”的朝鲜族村,位于刚脱贫不久的农业县汪清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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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劲十足 热火朝天

改革开放以来,新兴村因为靠近朝鲜半岛,坐飞机前往韩国非常方便,且没有语言隔阂,因此年轻力壮的朝鲜族年轻人都一股脑儿跑到韩国去打工,赚取比留在中国丰厚得多的工资。时至今日,村里基本上只剩下老人留守家园,有很多人更索性全家搬到韩国长住,走之前把村里的屋地贱卖,导致丢空的村屋很多。朝鲜族有一个良好的习惯,就是喜欢把自己的屋子、村里马路及公众地方弄得整齐、干净、卫生,使到环境非常漂亮,尤其是在没有雪的季节,有点像德国南部一样。这样一来,很多周边的汉族便迁移到这条村落户,有的种田,有的养牛、羊、蜜蜂,更有个别的经营酒厂、牛奶厂。

笔者与村里的农民朋友相处了多天,期间与数位深入交谈,了解它们的作息、生活以及关心的话题,发现那里一切都与香港仿佛是两个世界,分别很大,启发也很大。绝大部分种田的农民的收入主要来自种植稻米、大豆、玉米,田的面积可达6、700亩,少的也有4、50亩,其他的农作物如蔬菜、水果等不太有人种。问其原因,他们都说,这是因为种植粮食,国家会有不错的补贴,只要勤奋努力,就不会亏本。现在正是东北地区开春种田的日子,只见他们每天干劲十足,每个人都热火朝天地干活,脸上露出乐天知命的笑容,一副享受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模样,与一些香港人的负面态度形成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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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思维 值得学习

在他们休息时,笔者先后与其中数字农民朋友闲聊,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说,以前的日子真是很苦,小时候的最大愿望是能把肚子填饱,别无他想。现在国家的经济越来越好,只要努力工作,撸起袖子加油干,不但吃得饱,还能吃得好,生活过得越来越有滋味。在农业政策方面,国家对农民非常照顾,种粮食有补贴,每年还拨发补助到村里修缮及美化道路,栽花种草美化环境,至于通水、通电、通往,那是多年前已经办好的事情。其中一位农民朋友有感而发地说,没有国哪有家,国家现在对我们这样照顾,再不努力种田,支援国家建设,那真的不是人。内地农民朋友的感恩思维,不知道多少香港人会有?一些香港人总是希望中央给香港“著数”,但鲜有问:自己是否对国家有贡献?

另外一个养牛户则说,这两年牛肉的价钱拾级而下,比高峰时下降了差不多一半,说话的时候有点无可奈何,却没有一句埋怨的说话。他告诉笔者,原来牛肉价钱跌得厉害的主要原因是俄罗斯牛肉大量进口,冲击着东北地区的牛肉价钱。他接着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理解这是国家层面的宏观考虑,自己唯有加把劲,想办法尽量克服眼前的困难,寄望明年的市道会有所好转。这种配合大政方针,不为国家添乱的政治觉悟与乐天知命的人生观普遍存在于村民心中,值得那些整天都在埋怨政府,拿优厚福利津贴,自己却好吃懒做的人好好地反思。

乐天知命 不添烦乱

另一位农民朋友则说,我虽然不是党员,却非常感谢中国共产党,没有党的领导,恐怕如今连饭都吃不饱,遑论什么富起来、强起来?多位农民都异口同声地说,在香港回归当晚,习惯早睡的他们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坚持到午夜12时,为的就是观看回归典礼。他们坚定地表示,香港就是中国的香港,香港人就是家里人,自己从小都是看着香港电影长大的,至今仍对香港非常向往。

几天的紧密接触下来,笔者亲身看到、感觉到汉族与朝鲜族之间相处非常融洽,大家都是好邻居、好朋友,无分彼此,使那些总是对新来港人士甚至内地旅客摆出一股优越态度的香港人汗颜。

笔者亲身感受到,国家的民族融和政策非常成功,朝鲜族都能说普通话,年轻的就更流利,笔者与他们沟通完全没有隔阂,绝无阻碍。反观在回归26年后的今天,很多香港不少人的普通话仍旧非常“普通”,四声不全,词不达意,结结巴巴,令人失望。现在“港独”已被团灭,希望特区政府在学校里尽力、尽快加强普通话普及化的同时,更应该把政策向普通话倾斜,高的普通话水准是被提拔的其中一个主要因素,就好像回归前的英语一样。

说着说着,农民朋友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对香港向往已久,有机会一定要来香港看看。早前,中央已经放松了政策,让一共有51个内地城市的市民可以来港自由行,这个月底又会多把8个城市加入名单,相信往后越来越多的内地市民会涌来香港。一切显示,香港仍然拥有很多其他城市代替不了的优点,吸引力巨大,只要我们自强不息,就必能重拾甚或超越过往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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