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全家被陈家杀害后,我决定混进陈家偷走证据为死去的家人报仇,没想到遇见了陈家的小少爷。

陈清闻大概是我这辈子遇见过的最好骗的人了。

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就信以为真,被我哄得团团转。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陈清闻会读心。

每次听我说着“喜欢”两个字时,都能清楚地听见我心里在骂他:豺狼之子。

而他依旧飞蛾扑火,甘之若饴。

1

我再度醒来时,发现被绑起来,关进了一个小屋子,周围是几个与我同龄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这里是陈家后院的一处屋子,专门用来关新奴的。

来这儿的姑娘有的是被人卖进来的,有的是被看上就拐了进来。到时候被选上了就留下,选不上的就随便处置。

陈家如此猖狂,可没人管得了他们,也没人敢管。

除了我父亲。

我的父亲是个好官,他为民请命,与当地豪绅公然作对。

可惜,好人没好报。

我爹虽为朝廷官员,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而陈家是当地的百年豪绅,不仅把控实权,还暗地里与当地太守勾结,想要污蔑我爹。

我爹一生清廉,未能让他们抓到证据,索性就买凶杀人。

一夜之间,我江家二十口人尽数丧命,而我当时因为去了表哥家逃过一劫。

所有人都劝我算了,可我不愿,二十口人的性命压在我身上,午夜梦回时仿佛能听见那些枉死的呜咽,这些都时时提醒着我:江明月,你怎么能忘却!

于是,我乘机溜了进来,我常年深居闺阁,陈家不认识我,因此我决定混入其中,等拿到证据就进京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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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关了几天后,门被再度打开。

为首的是一个七八十的陈老太太,身上的皮肤像枯树皮一样紧贴着骨头,眼神阴狠几乎要瞪出来。

而她身后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进来,就像饿狼似盯着我们,森森地笑起来:“老太太待我们真好,你瞧瞧这一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的,看得我都馋了。”

“诸位为我陈家做事,灭了那不知好歹的狗官,老身自当犒劳大家。若有看得上的,就尽管带回去吧。”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这陈老太太说的就是我父亲,而她身后的就是扮做山匪杀害我家人的凶手。

此话一出,身后的那帮男人就走了过来,周围的姑娘感到了危机,已经哭叫了起来,对方却熟视无睹,实施着他们的暴行。

有个一脸猥琐的男的向我走过来,想要捏我,我立马抽身躲开。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得进入陈家找到证据。

于是我乘着空挡,一把扑到那陈老太太的面前跪下磕头:“老太太,我想为陈家效命!”

我模样生得很好,那陈老太太果然心动了,盯着我的脸思忖:“嗯?这模样给薛三确实浪费了。带给清闻少爷看看。”

2

我获救了,不过也没完全轻松下来,陈老太太说了,陈清闻要是看不上我,我还是要被送给薛三。

我进来前打听过陈家。

陈家现在掌事就是陈老太太和他的二儿子陈格。大儿子早逝,只留下了陈清闻这个嫡孙,所以陈老太太对他千般宠爱,只要他一成家就要把家业交陈清闻手里。

而陈清闻本人对陈家似乎并不感兴趣,同时性格孤僻怪异,我听说他往往上一刻好好的下一刻就莫名发怒,没人愿意伺候他,他索性也不要仆人伺候。

我原本是想直接混去当陈格的婢女好找证据,想不到遇上这个怪人了。

陈清闻的房间布置得很素雅,周围也没什么人。

老太婆将我扔到他面前,我眼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个面容矜贵的小少爷。

对方清冷地扫了我一眼,留下简短的两个字:“走开。”

老太婆也不多言,挥手示意把我扔回去,送给刚才那个猥琐的老男人。

完了,他们要把我送给薛三。

我顿时如坠冰窟,又不敢上前,只能死死地盯着陈清闻,在心里哭着求救。

陈清闻仿佛听见了我的心声一般,转身看了我一眼,嫌弃似地喊道:“留下吧。”

我瘫倒在地看着他,如获新生。

之后,我留在了陈清闻的身边。

陈清闻这人奇怪得很,把我留下又不要我伺候,还特意告诫我和他保持三尺远的距离。

我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莫不是断袖?

谁知,陈清闻立马黑了脸,一字一板道:“我不是。”

额,好吧好吧。

不过他这样说,我却不敢真的远离他。

陈清闻现在是我最大的靠山,还是陈家最受宠的孙子,我必须得把他哄着。

于是,平日里,我一得了空就去献殷勤,天天凑他跟前甜甜地喊着“少爷”,按理说美女日日讨好,是个男人也该动心,陈清闻倒好,把我当空气似的。

3

直到有段时间,适逢雷雨之际,我半夜起来发现陈清闻的房间还亮着。

第二天起来看见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

我觉着奇怪,去打听了才知:陈清闻的娘亲和人通奸就是在这样的雷雨夜,当时还是陈清闻发现。后来他娘亲又是在这样的雷雨夜被活活打死,自那以后陈清闻大病了一场。病好后,人就变得奇怪孤僻。

深夜,隔着层层大雨,我看向对面亮着光的屋子。

现在是梅雨季,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多久,他是准备一直不休息了吗?

算了,陈家的人管我什么事。

虽然是这样想的,最后我还是一咬牙走了过去。

陈清闻靠着床头不睡,见我来了,瞪大了眼睛:“你来做什么?出去!”

“来陪我的小少爷啊。”我弯着眼睛笑起来。

陈清闻反倒脸上一红,拢了拢被子,嘴硬道:“我不需要,出去。”

我当然不会出去,直接厚着脸皮坐他床上。

陈清闻睡不着,我就陪他聊天,起初他兴致缺缺,直到我无意聊到我爹曾经断过的案子,见着他来了兴致。

后面的日子,陈清闻睡不着,我就给他讲断案故事。讲到后面,他就睡着了。

陈清闻睡得好了,对我脸色也好了许多,起初还老说着什么“你一个姑娘,天天晚上坐别的男人床上,将来怎么嫁人”的话。

我脸皮厚,直接笑着回他:“将来没人要我,我就给少爷你做通房丫鬟呗。”

陈清闻瞬间不说话了,别过脸好像是在认真思考一样。

我就这样陪陈清闻熬过了梅雨季,眼看着天色将晴,最后一晚,陈清闻忽然问我:“这么多故事,我从未在书中见过,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我一愣,忽然眼里有几分湿润。

书中当然没有,这是我爹身上发生的故事,他一生辗转多地,每到一地就兢兢业业地处理当地疑难杂事,他本来还可以为百姓做更多事的,他该功成名就,等老了荣归故里,而不是死在这帮畜生手里。

陈清闻见我失了神,一时忘了三尺距离的约定,有些急迫地伸出手,可就在他的手碰到我的瞬间,又像触电般缩了回去,怔怔地看着我。

我缓了过来,挤出一个面具样的假笑看着他:“我有亲戚在衙门当差,听他说的。”

“嗯。”陈清闻半垂下眼睫毛,应了一声不再追问,反而丧丧地改口,“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4

我和陈清闻的关系好了许多,他开始许我陪在他身边伺候。

说是伺候,多是他默默看书,我坐旁边吃着他的点心,等他看完想吃一口,发现只剩我嘴角的点心渣。

他和我对眼一愣,也不恼,只是无语地看着我:“江明月,你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

我现在和他混熟了,直接打诨:“哎呀,没事没事,将来我把我抵给你,赔你的点心。”

陈清闻斜了我一眼,故意嘟囔着:“也不知你对多少人说过这种话。”

我知他在使小性子,瞧这小少爷脾气,赶紧哄道:“我这话当然只说给我家亲亲少爷听。”

“你,怎么能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他呵斥我又舍不得加重音,反倒是耳根子都红了个遍。

我故意瘪嘴,委屈道:“好吧,今后我都不说了。”

陈清闻这人着实有点好懂,见我这般回他,又立马有些失落,小声改口:“也不用,今后没人时,可以说给我听,我不介意。”

“好。”

自从我和陈清闻关系好了后,连着陈家的仆人待我态度都不一样了。

不过仅仅这样还是不够,陈清闻是一把好梯子,我必须要靠着他继续往上爬,直到触及到陈家内部。

我借着这股势头,继续给他献殷勤,眼看着我俩关系日渐亲密,一个浪头却打得我猝不及防。

那天,陈清闻正在看书,近些日子,他看书很勤,还多是四书五经。

我端着碗糕点给他送去,见我来了,他抬头,难得地笑着对我说:“明月,我最近决定了两件事情。”

“什么?”

“这个决定我还没给别人说过,我想先跟你说。”

陈清闻的神色看起来很正式,引得我都有些好奇,只听他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讲的那些案件吗?我听了后想了很久,第一件事就是我想去科举做官,为百姓做事,就像案件里的那个县令一样。”

做官?呵,陈家的儿子居然想去当个清官。

他们一家欺男霸女,害我全家,现在居然还想去讨个官职,受百姓俸禄。

可笑,可笑至极!

我挤出一个笑脸,应和道:“好啊,少爷你一定能当个好官。”

陈清闻高兴地过来拉住我的手,但是在他碰到我的那刻,我心里想的却是:豺狼之子,竟也想披上人皮。

一瞬间,陈清闻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只是空荡荡地拉着我的手。

我继续问他:“少爷,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陈清闻看着我,眼中映着我的笑脸,他试着开口:“我想娶……”

可是话到一半,又摇着头:“没,没了……”

从那以后,我和陈清闻的关系就奇怪起来,我们中间似乎隔了一个无形的屏障。

我眼看着他好几次想靠近我,最后又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