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在开玩笑说,在上海,一个拥有1000万元资产的家庭,其实是一个穷人家庭。”
基金经理董承非在一次路演中开玩笑,但这句话触动了很多人,很快登上热搜,阅读量接近一亿次。
有些人认为他在制造财富焦虑,毕竟,许多人恐怕终身都无法赚到100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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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产1000万的穷人,也许是真的

中国已经有20余个省和直辖市公布了人均收入和人均可支配收入,上海均领跑全国。

但要赚够1000万,即使不吃不喝,一个收入在平均水平的上海城镇居民需要119年,上海农村居民则需要252年(上海城镇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8万4034元,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万9729元)。

尽管1000万元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很多在北上广生活的网民们都赞同董承非的说法:如果单论总资产,1000万元确实不算多,主要是因为上海的高房价。
董承非的观点得到了许多北上广等一线城市网民的认同。他在2月12日的路演直播中表示:“因为上海的房价(每平米)10万、20万是‘随随便便’的常见情况。”
许多北上广等一线城市的网民举出了自己的例子:
北京居民,已婚备孕,夫妻双方税后收入5万元,无贷款无其他负担。拥有一套自住房价值1600万,另外投资了一套两居室房产,每月租金5000元,还有一辆车和两辆摩托车。“别说1000万元资产了,我家几乎有3000万元的资产,但每月生活费用仍然让我们感到有些勉强。”
上海居民,仅有一套1000万元的郊区大平层或市区老旧小区的学区房,自住,无其他资产。“房子的价值相当于1000万元,这说得没错。”
拥有1000万元资产是否代表是一个贫穷家庭,还需考虑资产的结构、流动性和净值情况。如果在上海只有一套价值1000万元的房产,没有其他可支配资产,即使没有贷款,生活也会很拮据。
但如果拥有1000万元流动资产,按照中国保本理财的4%至5%的利率,每月即使不工作,也能获得4万元的利息收入,这个标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穷人。
之前有一篇文章讲述了一位因上海学区房问题而陷入困境的“千万富翁”。
这位父亲曾以江苏张家港高考状元的身份考入上海交通大学,2008年以60万元首付和120万元贷款的价格,在上海老静安黄金地段购买了一套老旧电梯公寓。他与家人三代同堂共同居住,家庭年收入约30多万元,贷款已还清。
当他的儿子即将上小学时,他不希望孩子进入菜场小学,想让孩子就读上海老静安第一梯队的静安区教育学院附属学校。
静教附校所在学区的房产最便宜的是一套27.5平米的老旧一室户,售价610万元,单价22万元/平米。由于他有贷款记录,购买这套学区房需要首付70%,再加上税费,至少需要450万元现金。
这笔钱对整个家庭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现有的自住房来购买学区房。但如果卖掉现有房产,全家三代五口只能挤在更小的房子里。由于妻子不能接受生活水准的下降,夫妻关系多次恶化。
这就是生活在上海的一个普通“千万富翁”的生活。这个例子中的父亲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因为在“魔都”上海,还有很多没有房子的人。对于背负巨额房贷的普通收入家庭来说,即使拥有1000万元资产,在上海也可以算是穷人。

在香港,有多少钱才不是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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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尽管在许多内地人的印象中,香港是一个中产阶级城市,但在香港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会深刻体会到,中产阶层的界定并不简单。
曾俊华曾自称为中产,但这番言论引起了猛烈争议。尽管他的月薪高达30万港元,但在香港,这一说法被批评为“脱离现实”和“精英意识过强”。这引发了对中产定义的重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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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最广泛接受的中产定义或许是能否买得起太古城的住宅。太古城是一个拥有近40年历史的大型住宅区,被视为香港中产阶层的象征。按照这个标准,一个月薪10万港元以上的人才能算得上是中产。
随着私人住宅价格的飙升,香港市民逐渐达成了新的共识:要想达到中产标准,需要拥有一套价值800万港元的房产,以及100万至200万港元的流动资产,再加上月薪在五六万港元。但即使达到这一标准,也只是一种保障,而不是绝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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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靠工薪收入的中产很难摆脱中产困境,尤其是考虑到退休后可能面临的经济挑战。相反,依靠租金等被动收入的中产,以及拥有一定资源的专业人士,则有更大的机会向更高的阶层发展。

即使是月入十万的家庭,在香港不断上涨的生活成本下也面临压力。除去各种开支后,所剩无几,甚至可能不足以应对父母的赡养费和外佣的费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多人难以确定自己是否真正算得上中产。他们唯一确定的,可能只是每天加班的时间,以及加班的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