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的前身是卷帘大将,本来在天庭服务,却因为失手打碎琉璃盏被贬下界。倘若只是被贬下界之后,变成凡人,身受轮回之苦也就算了,可是他并没有成为凡人,而是成了河妖,而且还要隔七天就要受飞剑穿胸之苦。那么,沙僧的惩罚显然过重了,由此看到其他的事情,似乎可以看到一些天庭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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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自己说曾经做过天庭的卷帘大将,说得好听————古语经常审美化,这是常态,自己美化自己也可以理解。其实,卷帘大将就是一个掀帘子的侍从,并不是什么品级高的神仙,相当于宫廷里的服务人员。这样一个服务人员的工资并不高,只是服务于玉帝和王母,却能够和他们见面,搭上话,地位不可小觑。但是,在面子上应该有一定好的表现,不能丢了面子,让玉帝脸上无光。于是,他们战战兢兢,小心行事。可是,在蟠桃盛会上,品级高的神仙都来了,就不能丢了面子。

蟠桃盛会应该算是天庭的面子工程,而且按照品级分发仙丹、仙桃、御酒等东西,像品级不入流的齐天大圣根本没在邀请之列。卷帘大将本身官职不大,属于服务人员,不能直接参加蟠桃盛会,只能在蟠桃大会上服务,或者说只能服务于玉帝和王母。在这样的面子工程方面,失手打碎了琉璃盏,似乎有失尊严。但把卷帘大将贬到流沙河为妖,还要每隔七天飞剑穿胸,就有些不人道了,甚至惩罚过重,包藏祸心。有人猜测,卷帘大将可能和王母私通,被玉帝发现了,碍于面子,玉帝不便明说,就找了个借口,把他贬下界了。说这话并非没有根据,西王母本身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她的来历很可怀疑,曾经在汉代有传说,说西王母居住在西方玉山(又称昆仑山)的石洞中,是一个人面兽身的怪物形象,是凶神,生性好淫。成书时间稍晚的《穆天子传》中的西王母形象有了较大的变化,由半人半兽的凶神变成了帝胄出身且多情的贵妇人,还能和穆天子相互赋诗歌咏,在谈吐中显出雍容华贵的气质来。在《汉武帝内传》中,西王母又变成了一个年约三十、容貌绝世的女神。 后来,西王母演变成道教的“女仙之首”,有着慈母般的情怀。而玉帝本身没有来历,是为了配西王母而被人们设置出来的,也就是虚构出来的。

倘若卷帘大将趁着玉帝出行的时间和西王母混在一起,就会弄出很多天庭绯闻,就好像宫闱秘史一样令人着迷,也很快会扩散开去。皇帝为了防止宫廷中男性服务人员和嫔妃私通,就把除了皇帝以外的所有男性服务人员都弄成太监,也就不会出现类似卷帘大将和王母私通的事情了。猴山上的猴子也是如此,猴王占有所有母猴。当猴王巡山的时候,一些留在洞穴或山头的公猴就会和留下来的母猴交配,但猴王并不知道,以为母猴生下来的小猴子都是自己的后代。灵长类动物似乎都有这样的脾气秉性,只是没有说明而已。从历史角度分析,西王母可能是母系氏族社会的产物,也是母性伟大的崇拜物。卷帘大将和西王母私通,就会受到严肃惩处,但并不能说出去,只能说他失手打碎了琉璃盏。蟠桃盛会上琉璃盏那么多,打碎的并不只是卷帘大将一人,其他人怎么处置了,就没人计较了。看来,卷帘大将被处置有不可明说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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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其他师兄弟的惩罚,卷帘大将的惩罚还是过重了。猪八戒调戏嫦娥,被贬下界,错投了猪胎,却并没有忍受七日飞剑穿胸的痛苦。那么,调戏嫦娥的流氓罪和打碎了琉璃盏的罪过哪个更大?要说调戏嫦娥的罪过大,孙悟空的大闹天宫罪过更大,却只是被压了五百年,在神仙眼里,五百年只不过一小段时光,并不算长。而唐僧在听如来讲座时打瞌睡,浪费粮食,被贬下界,小白龙纵火烧了玉帝送的夜明珠,被贬为龙马,都没有忍受飞剑穿胸的痛苦,为什么卷帘大将被贬河妖,还要忍受飞剑穿胸的痛苦呢?西方盗火的普罗米修斯被惩罚,也是忍受痛苦。他被绑在悬崖上,每天忍受老鹰啄食眼珠和内脏的痛苦,失去眼珠和内脏之后,马上就长出来,只是要忍受被啄食的痛苦,却并不能解脱。以此罪证推断,卷帘大将绝不是打碎琉璃盏被贬那么简单,也不是让天庭丢了面子那么简单,而是另有隐情。

沙僧有苦说不出,却只能等待取经人。而唐僧的命运似乎充满戏剧性,成了十世修成的好人,妖精吃他一口肉,就能长生不老。可是,唐僧前九世是怎么度过的?都被下界为妖的卷帘大将吃了。每次唐僧走到流沙河,就被变为河妖的卷帘大将吃掉,头骨被河妖当成项链的珠串。吃了九次,做成九个骷髅头穿成的项链。毕竟,唐僧不是凡人,被吃之后,头骨浮在水上,不会沉入水底,才会引起河妖的注意。到了第十世,唐僧才让孙悟空和猪八戒保护,收服了身为河妖的卷帘大将,把他变成了沙僧。看来,唐僧也不容易,起码被吃了九回,第十世就不会被吃了。

卷帘大将变成的河妖终于被收服了,也成了体制内混饭吃的人物,只要保着唐僧取经,就算解脱了。即便没有什么作为,打不死几个妖怪,也无关紧要,最终会修成正果。这样的套路,他在做卷帘大将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即便惩罚过重,换来正果也是值得的,但天庭的秘密他绝对不肯透露一个字,烂在肚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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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卷帘大将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忠心耿耿无所作为的沙僧,似乎是体制把他变成了这番模样,也是体制让他重新做人,至于体制内的惩罚和交易,他明明知道,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