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芳,今年35岁,从事会计工作。我有一个弟弟张小辉,他今年30岁,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前几天,他和未婚妻小红来我家商量婚礼的事宜。我和丈夫小明也在家里。
"太好了,辛苦你们了。"我微笑着说,"需要姐帮忙的尽管开口。"
"哎,对了姐姐。"小红突然开口说,"你们能不能搬出去住啊?这房子不是你的婚前财产吗?"
我先是一怔,随即意识到小红的言外之意。小明立刻就炸了,"你说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家啊!就因为是小芳的房子,我们就得搬出去?"
我沉默不语,心里五味杂陈。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和小明吵过无数次架了。这套房子确实是我婚前的积蓄,当年为了买它,我可是省吃俭用很长时间。小明当时并没有太多存款,所以首付是我一个人付的。可是后来,小明在事业上越来越有成就,对家庭生活却越来越冷淡,我们的感情也就这样一点点破裂了。
"姐,你别介意啊,小红她不是那个意思。"小辉见状赶紧打圆场,"我们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可我知道,小红分明就是那个意思。她和小辉准备结婚后,自然是希望能够独立生活,而不想和我们这对快要离婚的夫妻住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平静地对小明说:"小明,这房子确实是我的婚前财产,按照法律,我是有权要求你搬出去的。"
"你说什么?"小明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难道就为了小红说的那几句话,你就要这样做吗?"
我们吵了起来,渐渐无法自控。小辉连忙上前劝架,求我们冷静下来。可我知道,这个问题早晚要解决,与其延迟,不如就在这个时候了结掉。
"姐,你们别吵了。"小辉焦急地说,"就算真的要分家,也不能这样决定啊。我们结婚的事还没着落呢,你们现在要分家,小红她会很伤心的。"
小红见状也连忙表示:"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争执。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啊。"
我沉默了。我知道,我和小明之间的矛盾已经积累太久太深,单凭我们自己是无法化解的了。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抉择,哪怕这会伤害到小辉和小红。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小明,我们离婚的事已经说开了。现在需要解决的是,你是否愿意搬出去,给我和孩子一个独立的生活空间。"
小明脸上写满了无助,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我们的呼吸声。我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将影响到我们全家人。但我必须要这么做,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儿子小明从学校回来了。看到家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愣住了。
"怎么了?你们在吵架吗?"小明疑惑地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儿子说:"没什么,妈妈和爸爸只是在讨论一些事情而已。你先去做作业吧。"
可小明显然没有被我的话糊弄住。他毕竟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对父母的矛盾也有自己的感知。他扫视了一圈客厅,目光在我和小明身上停留了片刻。
"你们是不是要分家了?"小明突然说出了我最不希望听到的话。
我和小明都被问住了。小辉和小红也露出了难堪的神情。我知道,小明对于我们的离婚一直抱有幻想,他希望爸爸妈妈能和好如初。可现在看来,这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小明的眼睛里渐渐涌出泪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他哽咽着说。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我的内心无比痛苦。作为母亲,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孩子受伤害。可是,我和小明之间的裂痕已经太大太深,我们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相亲相爱了。
小明走上前,想要安慰儿子。可小明避开了他的拥抱,转身就跑。小辉和小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算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对弟弟和小红说,"今天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谈。"
小辉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小红拉着离开了。我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小明在一旁站立,眉头紧锁。
"你还要坚持吗?"过了良久,小明开口说道,"看到儿子那个样子,你的心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疼吗?"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当然疼。可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我们只是在勉强维系着一个家庭的外壳罢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小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绝望,"我们就这么分开了?儿子以后要在离异家庭长大,你想过他会有多痛苦吗?"
我当然想过。可是,相比在一个充满矛盾的家庭长大,我更不希望儿子目睹父母的冷战和争吵。至少分居之后,他可以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成长。
"小明,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坚定地说,"也许分居对儿子来说是一种伤害,但如果我们继续相互伤害下去,那才是最大的伤害。"
小明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他无力地说:"那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会尽快搬出去,给你和儿子一个家。"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一个家庭的覆灭,就这么简单地被我们决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思考该如何解释这件事给儿子听。小明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到外面的出租屋去住。家里的气氛异常压抑,每个人都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就在小明准备搬走的那天,儿子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扑到了小明的怀里。
"爸爸,你要离开我们吗?"儿子哽咽着说,"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小明抱着儿子,眼泪夺眶而出。他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嘴里却无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泪水也在眼眶里打着转。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也许,我和小明之间的矛盾并非完全无法弥合。也许,我们可以给予彼此最后一次机会,为了儿子,也为了我们自己。
我上前拥抱了儿子和小明,在他们耳边轻声说:"也许,我们可以再等等看。"
小明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儿子则是一脸茫然。我知道,我们前面还有一条漫漫长路要走。但只要我们同心同德,或许就能找到新的出路。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儿子在离异的阴影下成长。我愿意去努力,即使道路再艰难,我也要为这个家庭去努力。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之前是怎么说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分开。"
小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似乎在暗自反省自己作为丈夫和父亲的种种不足。儿子则像是获得了重生的希望,紧紧抱着我们俩,生怕我们再次离开。
就这样,一家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室内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微弱光芒。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小明终于开口了:"小芳,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你们确实太过忽视了。工作上的压力让我逐渐忘记了家庭的重要性。直到有一天,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太大,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侧过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些年我们之间太多的矛盾和争吵,我们两个人都有错,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小明对家庭的冷漠。
"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改正自己的缺点。"小明继续说道,"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重新经营这段婚姻,去好好爱护你和儿子。只要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事实上,我也曾无数次期望过小明能够改变。只是一次次的失望,让我逐渐对这段婚姻失去了信心。但现在,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姐姐,你们真的不分家了吗?"就在这时,小辉和小红也走了进来。他们脸上写满了欣喜,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决定。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决定暂时不分家了。不过这只是给了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具体的发展如何,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小明会意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决心。小辉则上前拥抱了我,喜形于色。"太好了姐姐,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重新在一起的!"
小红也高兴地说:"是啊姐姐,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啊。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的。"
我笑了笑,内心却是无比复杂的感受。我知道,我和小明之间的裂痕已经太深太重,单凭一己之力是无法弥合的。我们需要互相体谅、互相理解,才能真正走到最后。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全家人都在努力重建这个家。小明开始主动分担家务,每天下班回来都会陪伴儿子做作业。有时候他也会带着我和儿子出去郊游,亲子时光多了起来。我看在眼里,心里既感动又忐忑。感动的是小明终于意识到了家庭的重要性,忐忑的是这种改变能否持续下去。
有一次,小明带着儿子去公园玩耍。我一个人在家,忽然想起了我们婚后的那些岁月。当年的小明是多么地热情洋溢,对我无微不至的呵护让我如沐春风。可是后来,他渐渐迷失在了事业的深渊,对家庭的冷淡几乎要将我们的感情熄灭。我们争吵、冷战、最终谈离婚,这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
我不禁感慨,如果一开始小明就能保持对家庭的重视,我们是否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我再勇敢一些,是否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种种如果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无比痛苦。
就在这时,小明带着儿子回来了。儿子高兴地向我展示了一个手工制作的小车,小明则是满脸的笑容。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顿时被暖意包围了。也许,我们的确值得给予最后一次机会。
晚上,小明主动做了家务,儿子则在旁边帮忙。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我忽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是这样相亲相爱,彼此体谅的。
"小芳,你在发什么呆呢?"小明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说:"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这样其实很幸福。"
小明会意地点了点头,将我拥入怀中。儿子也跑过来,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也许,我们真的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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