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你今年都多大了,还不着家?你妈妈今年多大年纪了,她都盼着抱上个孙子呢。"堂姐语气略带埋怨地说。
听着堂姐的话,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作为家里独子,父母的确一直期待着我能尽快成家立业。可是现在的生活压力那么大,工作那么忙,哪有闲工夫去谈恋爱?我暗自腹诽,脸上却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我局促地挠了挠头,视线在堂姐和母亲的脸上来回扫视。母亲脸上带着期盼的神色,堂姐则似乎有些不满。我地移开目光,低头盯着地板,暗自祈祷这个话题赶快过去。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就被母亲的唠叨吵醒了。"快起来收拾一下,马上就要出发去堂姐家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兴奋。
我打着哈欠起身,窗外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大雪覆盖了一切,使这个寒冷的冬日显得分外静谧。说实话,我并不太想去堂姐家。自从堂姐结婚后,她就变得越来越爱说教,每次见面都要数落我一顿。我知道她是出于好意,但她的做法总让我感到很不自在。不过,今天毕竟是大年初一,拒绝恐怕也说不过去。
"快点收拾一下,马上就出发了!"母亲在外面催促道。我穿上厚重的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迈步走出房间。母亲已经等在门口,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似乎在确认我的仪表是否得体。"行了行了,咱们就这样吧。"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一路上,我们穿过被雪覆盖的街道,来到堂姐的小区。堂姐一家住在一栋崭新的高层公寓里,看起来条件不错。我们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堂姐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她身穿一袭红色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快请进请进,别站在外面着凉了。"堂姐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
屋子里暖气开得老足,使人一进门就感到暖洋洋的。我们脱下外套,堂姐便领我们走进客厅。只见她的丈夫早已坐在沙发上等候,他站起身来,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哎哟,姐姐、嫂子,新年好啊!快请坐。"他上前迎接我们,说着些无聊的客套话。
我打量着这个男人,他个子不高,长相一般,但穿着很是讲究,头发一丝不苟地用发胶抹平,看上去就像个小精灵。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似乎属于那种谄上欺下的小人。
不过我也只是心里嘀咕,面上却保持着恭维的微笑。母亲在一旁也连声称赞,"是啊是啊,真是太漂亮了,住在这种地方一定超级幸福吧。"
正当堂姐开始炫耀她昂贵的首饰时,佣人已经开始上菜了。先是一些小吃,接着是八宝饭、佛跳墙这些传统年菜。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这些美味佳肴,我的口水直流。我正想动筷,却被堂姐拦住了。
"小明啊,你就坐在这个位置吧,这可是我们家的正席!"堂姐指着主位置对我说道。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母亲,母亲则面带微笑,示意我照堂姐说的做。我乖乖地坐到了那个正席位置。这时,堂姐的丈夫突然朝我使了个眼色,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令人觉得很不舒服。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又朝我使了个更明显的眼色,同时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强装镇定,把视线转向盘子,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内心的慌乱似的。
"吃慢点吃慢点,这可都是好东西,不能吃太快。"堂姐说着,给我夹了一块佛跳墙。
我勉强笑了笑,开始放慢速度细细品尝。这时,我又察觉到堂姐的丈夫在用眼神示意我什么。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做出一个暧昧的手势,然后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几乎要窒息了。这个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强作镇定,假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低头大口吃饭,心里却在狂跳不已。
就在这时,堂姐突然说:"小明啊,你看看我老公,长得可帅气了吧?你要是有这样一个女朋友就好了。"
我被堂姐这番话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四周,母亲似乎没注意到什么异常,堂姐则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强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狂骂这对狗男女。
"哈哈,我们小明肯定有自己的品位,不会随便看上什么人的。"堂姐的丈夫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暧昧。我浑身一哆嗦,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对对对,小明可是家里的宝贝独子,将来找对象可得慎重着呢。"母亲也笑着附和道。我强颜欢笑,内心却无比憎恶这两个人在我面前摆什么淫秽的姿态。
饭过半酣,堂姐的丈夫开始讲起了一些黄色笑话,言语之下流直让人脸红耳赤。我强忍着不适,偷偷瞄了一眼母亲,她似乎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一脸淡然地听着。我只觉得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啊小明?你在公司肯定也听过不少这种笑话吧?"那个男人突然转向我,脸上挂着一抹猥琐的笑容。
我被他噎得一阵干咳,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给他两个嘴巴。"呵呵,我可不爱听这些的。"我强笑着回答,暗自祈祷这个话题赶快过去。
"哎哟,小明你太过分了,我老公这么有才华,你怎么就不给点面子呢?"堂姐笑骂着,一脸无奈。
我强颜欢笑,内心却无比厌恶这对龌龊的伪君子。只恨自己无法在母亲面前痛骂他们一顿,只能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饭后,堂姐提议我们玩一个游戏。"来来来,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她拿出一个空啤酒瓶,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心里一沉,总觉得她们母女肯定会设计些让我难堪的把戏。但面对堂姐的热情,我也无法拒绝。我瞥了一眼母亲,她似乎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的样子。而那个猥琐的家伙,更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好啊好啊,玩这个很有意思的。"母亲笑着说。看来她们是铁了心要玩这个游戏了,我只能勉强点头答应。
我咽了咽口水,有种不祥的预感。"真心话吧。"我小心翼翼地说。
"那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你有没有看过那种小电影?"那人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我的脸刷地就红了,这种下流的问题,我怎么可能在母亲面前回答?我瞪了他一眼,咬牙说:"我可不爱看那种东西。"
"哎哟,你这小子倒是挺老实的嘛。"那人嬉笑着说。我只觉得浑身难受,暗自咒骂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接下来轮到了我,我把酒瓶用力一转,瓶口对准了堂姐。"姐,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嗯,我选大冒险吧。"堂姐眨了眨眼。
我想了想,说:"那你就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化在杯子里。"
"切,你这个孩子太小气了。"堂姐嗔怪一声,却还是乖乖照做了。
轮到堂姐了,她把酒瓶一转,瓶口又指向了我。"小明啊,你选哪一个?"
我迟疑了一下,说:"还是真心话吧。"
"那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你有没有过女朋友啊?"堂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哈哈,看来我们家小明还是个处男呢!将来可得加把劲儿了。"堂姐的丈夫又在一旁起哄。我只觉浑身难受,恨不得给他两个嘴巴。
就这样,游戏在一片中进行着。每当轮到我时,他们就故意刁难我,问一些让人难堪的问题。而我也只能强颜欢笑,勉强回答。母亲似乎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依旧一脸淡然的样子。
"好了好了,游戏也玩了,咱们喝点酒吧。"堂姐的丈夫说着,让佣人上了一些酒水小菜。
我本想推辞,但看着母亲已经拿起酒杯的样子,我也只好勉强陪同。很快,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了。就在这时,那个猥琐的家伙突然对我说:"小明啊,你要不要去我们卧室透透气啊?里面可舒服了。"
我被他的无耻话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母亲和堂姐似乎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我瞪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得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就在这个当口,佣人端来了一盘水果,打断了这个的场面。
之后的时间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每当那个人朝我使个眼色,我就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强颜欢笑着岔开话题。终于,在天色将暗时,我们这才告辞离开。
一路上,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堂姐一家的举止令我感到无比厌恶,但更让我痛心的,是母亲对此竟然熟视无睹。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觉察出什么,还是故意视而不见。不过不管怎样,她的反应无疑让我倍感失望。
回到家里,我立刻冲进卧室,把自己关了起来。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堂姐一家的行为实在过分,我几乎要被他们的猥琐言行恶心得吐了。更让我感到无法释怀的,是母亲对此竟然袖手旁观,丝毫没有替我主持公道。
正纷绰思虑间,母亲的敲门声响起。"小明,开开门,妈妈有话对你说。"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起身开了门。只见母亲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歉意的神情。"妈知道你今天过得很不开心,对不起啊,都是妈的错。"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她接着说道:"其实妈早就发现你堂姐家那个女婿是个没出息的人了,可是堂姐却总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今天他居然如此猥琐地对你摆姿态,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您怎么当时就那么袖手旁观呢?完全没有替我主持公道啊?"我有些愤愤然地说。
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当时也很生气,可是一想到堂姐对我的好处,又实在说不出狠话来。你也知道,她一直把我当亲姐姐一样看待,从小到大对我有恩有义。我舍不得和她翻脸,只能暂时忍了。"
我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恍然。原来母亲也是为了维护与堂姐的关系,才故作无知的。不过那个女婿的所作所为,确实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
"不过你放心,妈今后是绝不会再让他如此猥亵你了。"母亲说着,眼神坚定有力。
看到母亲如此维护自己,我的心里终于舒服多了。"妈,我知道您一定是好意,可是有些事情,咱们也得有原则,不能完全迁就别人。您看,堂姐那个女婿根本就是个人渣,您现在还替他说话,那不是自己辱没自己吗?"
看到母亲终于有了新的觉醒,我的心里也舒坦多了。我知道,母亲虽然有时候做事较为逆来顺受,但她的初衷都是为了我好。而作为儿子,我更应该体谅和支持母亲,而不是武断地去指责她。
就这样,我们母子俩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达成了一个新的共识。我相信,从今往后,母亲一定会树立起新的原则,而我也会用更多的包容和理解来回应母亲的苦心。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母亲已经穿戴整齐,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妈,这是怎么了?"我有些不解。
"昨晚我考虑了很久,决定今天就带你回老家去住上一阵子。你在这里太辛苦了,常年加班加点,根本没有时间休息。而且,你堂姐家人也让你很不舒服。所以,咱们就暂时回老家,好好放松放松,等将来有合适的人选了,再回来发展。"
我听了母亲的话,不禁有些感动。原来她是为了我好,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我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帮着母亲收拾东西。看着窗外雪花飞舞的景象,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温暖的感觉。
也许暂时离开这个城市,回到家乡去静养一阵子,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将来,我相信在母亲的呵护下,总有一天会遇到合适的人,开启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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