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会这么不正常?"父亲突然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我愣了一下,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父亲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少主动和我们谈心。我疑惑地看着他,期待他能继续解释下去。
"那是18年前的事了。你父亲在外地做木匠,有一天,他突然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对我们说那是他在一个村庄捡到的孤儿。"母亲说着说着,眼神开始闪烁愤怒的神色。
我看着母亲涨红的脸颊和怒视的眼神,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原来,家里曾经发生过这样一段插曲。
"孩子们,爸爸有一个月的活儿要到外地去干,你们要乖乖在家听妈妈的话。"父亲蹲下身,仔细地嘱咐着我和妹妹。
我看着父亲收拾简单的行装,内心涌上一阵难过。虽然父亲常年在外务工,但每次他离家,我还是会感到依依不舍。
"爸爸一定要保重身体,有空就给我们打电话。"我攥紧了父亲粗糙的大手,眼眶有些湿润。
一个月后,父亲果然如期而归。但这一次,他的身后多跟着一个小女孩。
"这是爸爸在外地遇到的孤儿,叫小梅,以后就和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了。"父亲解释道。
小梅羞怯地站在父亲身后,她瘦小的身躯裹着一件旧棉袄,头发蓬乱,双眼无神。母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到来很不满意。
"你疯了吗?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一个外人带回家!"母亲冲着父亲大吼,狠话连连。
我看着小梅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同情。这个小女孩看起来经历了很多苦难啊。
从那天起,母亲对小梅的态度就变得十分冷淡和严厉。她总是用嫌弃的眼神盯着小梅,好像她是个麻烦精一样。
"你这个捡来的野丫头片子,净占我们的空间!"有一次,母亲不耐烦地对小梅吼道。
小梅被母亲的话语刺痛了,她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母亲太过分了。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梅梅呢?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我忍不住替小梅解围。
母亲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小梅抬起头,眼神黯淡无光,让我看了很是心疼。
为了弥补母亲的偏见,我主动和小梅亲近起来,努力想让她打开心扉。
"梅梅,你从前在哪里生活啊?为什么会沦落到需要被爸爸捡回家的地步?"有一天,我鼓起勇气问她。
原来,小梅从小就是个孤儿,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长大。她的父母在一次山体滑坡中不幸罹难。从那以后,她就过着东飘西荡的生活,靠捡破烂度日。直到有一天,她迷路了,在一个陌生的村子里游荡了几天几夜,最后被我父亲遇到并收留。
听着小梅诉说自己悲惨的经历,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这个小女孩,才只有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遭受了这许多磨难。我对她产生了无限的同情和怜惜,暗下决心要好好疼爱她。
从那以后,我常常主动找小梅聊天,了解她的兴趣爱好。小梅开始慢慢打开心扉,对我敞开心房。有时她会向我诉说内心的烦恼,我也会认真聆听并给予建议。渐渐地,我们像手足一样亲密无间。
转眼间,一年多过去了。小梅在我们家也安顿下来,我和她的关系亲密无间,让母亲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有一天晚上,母亲突然推开我的房门,愤怒地质问我:"你这个臭小子,最近是不是老是跟那个捡来的丫头鬼混在一起?!"
我被母亲的怒吼声吓了一跳,小梅也被惊醒过来,瑟瑟发抖地躲在一边。
"妈,你说什么呢?梅梅和我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您别多想了。"我连忙解释道,生怕母亲真的对小梅产生什么过激的行为。
"哼,我看你们两个丫头脸都红扑扑的,分明就是有问题!"母亲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释,她的眼神像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见母亲如此偏执,我只好让小梅先回避。没想到,母亲竟然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扇了小梅一记耳光!
"你这个贱人,还想勾引我儿子?做梦!"母亲咬牙切齿地骂道。
小梅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被打的那一侧脸颊,泪如雨下。我看着这一幕,气血上涌,冲上前去保护小梅。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梅梅?她对你尽是恭敬有加,您凭什么这么侮辱她?"我愤怒地斥责母亲。
"哼,她配不上你们对她好!她这个穷酸丫头,将来只有给人家作小啊!"母亲根本没把小梅当回事,语气无比冷酷。
小梅被母亲的话深深伤害了,她捂着脸无声地痛哭起来。我看着她那副模样,内心无比痛心,只觉得母亲太过分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父亲匆匆赶回来了。他看到狼藉的房间,小梅哭泣的模样,和我们僵持不下的局面,顿时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父亲冷冷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震惊和失望。
见父亲回来,母亲立刻开口诉说起她的不满:"你看看,就是这个小贱人,她居然想勾引我们的儿子!你当初就不该把她带回来!"
我连忙为小梅解围:"爸,你别听妈胡说!梅梅对我们一直很恭顺,妈只是存了成见而已。"
父亲皱着眉头,困惑地看着我们。小梅则低着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梅梅,都是些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父亲蹲下身,温和地问小梅。
"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梅?她才这么小,你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母亲见父亲也为小梅说话,勃然大怒:"够了!我受够你们这些人了!要么把那个丫头赶出去,要么我们离婚!"
父亲沉默片刻,脸上终于露出坚定的神色。
"好,如果你真的这么决绝,那我们就分开吧。不过小梅一定要留下,她已经是我们家的一分子了!"
母亲被父亲的决绝回答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想到父亲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抛弃自己。小梅听到这话,喜极而泣,扑进父亲的怀抱,痛哭不已。
我看着这一幕,内心百感交集。虽然父母要分开让我很难过,但小梅终于可以在我们家安身立命了,我也感到欣慰。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扬长而去。从那以后,她就搬出去住,对我们母子三人渐行渐远,好像我们家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一样。
母亲的离去,让我和小梅受了不少刺激。好在有父亲在旁疼爱有加,我们渐渐走出阴霾,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梅也长大成人了。有一天夜里,我们无话不谈,回忆起过去的种种。
"真难以想象,你小时候那么可怜,如今已经是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孩了。"我由衷地赞叹道。
小梅微微一笑,眼神有些黯然:"是啊,要不是有你们一家人的收留,我只怕现在还在外面流浪。你们这些年对我好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我太感激了。"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专注,小梅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的脸颊突然涨红了。
就在这时,小梅认真地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困惑。但是,就让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吧,把这段感情好好发展下去。"
我看着小梅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困扰仿佛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是啊,与其纠结,不如放手一搏,让这段感情绽放出它应有的模样。
"爸、妈,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们。"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道。
母亲已经搬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她看着我的神情,疑惑地问:"什么事这么严肃?"
这话一出,母亲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够了,老婆!"父亲打断了母亲的话,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释然。
"儿子啊,你终于下定决心了。梅梅是个好姑娘,如果你真心爱她,父亲是支持你们的。"
我感激地看着父亲,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母亲则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们,嘴唇哆嗦个不停,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我和小梅的事情终于喜获家人认可。我们开始正式同居生活,小心翼翼地将这段感情慢慢发展下去。
时光飞逝,一转眼就是几年后了。我和小梅的感情已然稳稳入住,我们更是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有一天夜里,我坐在床边,看着小梅熟睡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我想起了多年前她初来我家时的模样:瘦小、落魄、无助。如今的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睡颜祥和安详。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小梅微微动了动,眼睫毛颤动着,似乎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别醒,继续睡吧。"我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夜色中的月光。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只要有小梅在身边,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有勇气去面对了。
就让我们踏上新的征程吧,携手共渡人生的大河,直到我们双鬓斑白、步入暮年。
我转过身,重新躺回床上,将小梅拥入怀中。她微微动了动,本能地往我怀里钻了钻,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我也笑了,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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