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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伯是个退休的老人,今年68岁了。他有一个独生女儿张丽,今年38岁,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张丽的儿子小明今年6岁,就读小学一年级。
大年三十的早上,张伯伯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开往女儿家的火车。一路上,他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想着这次能够和女儿、外孙团聚,内心无比期待。
"嘿,小伙子,一个人坐火车去哪儿啊?"一位中年人在车厢里向张伯伯搭话。
"我这是去女儿家过年呢。"张伯伯笑着说,"有一年多没见她和我的外孙了,这次可把我盼坏了。"
"哦?那可真不错,一家人过个团圆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那人说,"祝您新年快乐!"
火车在傍晚时分抵达目的地,张丽和小明已经在月台上等候多时了。小明一看到张伯伯就高兴地跑了过来,扑进张伯伯怀里。
"爷爷,您终于来了!"小明亲昵地叫着。
"是啊,爷爷可终于来看你了。"张伯伯拥抱着外孙,无比欣慰。
张丽也快步走来,替父亲拎起行李箱,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
"爸,您可把我们盼坏了。"张丽说,"走吧,我在家里给您准备了年夜饭。"
一家人上车,张伯伯坐在后排,看着女儿和外孙的背影,心里十分温馨。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张丽所住的小区。小区里张灯结彩,年味十足,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进了家门,客厅里的红灯笼和挂着的春联扑面而来,使人精神一振。小明兴奋地给张伯伯展示他亲手写的春联,逗得张伯伯开怀大笑。
年夜饭是张丽一手操办的,她将家乡的风味做得十分地道。一家人坐在餐桌旁,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张伯伯夹了一块酥肉放进嘴里,味道鲜美无比,他赞不绝口。
"丽丽,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这味道跟妈做的一模一样!"张伯伯说。
"爸,您就是太夸张了。"张丽笑着回应,"我哪有妈的手艺好啊。"
"妈妈做的菜最好吃了!"小明也附和道。
"是啊,你外婆可是一把好手,你妈小时候可是她亲手喂养大的。"张伯伯说着,眼神黯然了一些。
"爷爷,您在想什么呢?"小明问。
"没什么,爷爷就是在想,你外婆要是在就好了。"张伯伯说,"她一定会为你们做最棒的年夜饭。"
"妈妈,您说,外婆在天之灵会不会看着我们啊?"小明好奇地问张丽。
"当然会的,外婆一定就在天之灵注视着我们。"张丽说,"所以我们要过得开开心心的,别让外婆担心。"
"爷爷,快起床啦!我们去公园玩吧?"小明拉着张伯伯的手,催促道。
"好啊,那就去公园玩吧。"张伯伯笑着应允,心想着能和外孙相处一天,这春节过得可真是其乐无穷啊。
吃过早餐,张伯伯便牵着小明的小手,踏上了去公园的路。一路上,小明东张西望,对沿途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张伯伯有问必答,耐心解答小明的种种疑问。
进了公园,小明像个小机灵鬼一样,到处乱窜。张伯伯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他们做了好些有趣的游戏,比如踩着树叶走路、捉迷藏等等。小明玩得不亦乐乎,张伯伯也重拾了儿时的快乐。
"爷爷,我们去买根棉花糖吧!"小明指着一个小摊贩说。
"好啊,爷爷给你买。"张伯伯说着,掏出钱包。
小明拿着棉花糖,甜滋滋地舔了起来。张伯伯看着他露出幸福的神情,内心无比欣慰。
"爷爷,我真高兴您来陪我玩。"小明说,"您以后要常来看我们哦。"
"嗯,爷爷以后一定常来看你和妈妈。"张伯伯温柔地说,"只要你们想爷爷,爷爷随时都会赶来。"
母子俩在公园里玩到中午,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到家后,张丽已经下班回来了,她正在厨房里忙活。
"丽丽,你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张伯伯问。
"今天上午开了个小会,所以早点下班了。"张丽头也不回地说,"爸,你和小明玩得高兴吗?"
"当然高兴了,我和小明在公园里可尽兴了。"张伯伯笑着说,"不过你这么早就下班,也太辛苦了吧?"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张丽依旧低着头,专注于手头的活计。
张伯伯看着女儿的侧脸,只见她眉头紧锁,神情疲惫,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他走到厨房,主动帮忙做起了家务活。
"爸,您就别忙活了,坐下歇会儿吧。"张丽说。
"没事没事,爸帮你打下手,省些力气。"张伯伯说着,继续手里的活计。
"丽丽,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多休息会儿?"
"没事爸,就是最近工作太忙了些。"张丽敷衍地说。
"那也要注意身体啊,别太操劳了。"张伯伯说,"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要是身体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爸,您就别操心了。"张丽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知道怎么做才好。"
见女儿的态度有些生硬,张伯伯只好作罢。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就在这时,小明突然开口问道:"爷爷,您还要在我们家住多久啊?"
张伯伯一愣,没想到小外孙会这样问。张丽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小明,你这是什么话啊?"张丽冷冷地说,"爷爷当然要一直住在我们家过年啊。"
"可是妈妈,您不是天天都很忙吗?"小明有些委屈地说,"爷爷在我们家住久了,会不会添麻烦啊?"
张伯伯见状赶紧打圆场:"丽丽,别生小明的气。他也就是一时没考虑清楚而已。"
"爸,您就别为他说话了。"张丽冷冷地说,"他这样说,分明就是希望您早点离开我们家。"
"丽丽,你这话可真伤人了。"张伯伯叹了口气说,"小明他只是个孩子,你不应该这样数落他。"
"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任由他胡说八道?"张丽的语气越发尖锐起来,"您老人家是不知道,我工作这么忙,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他?"
"您就别教训我了!"张丽终于爆发了,"您以为您来我家住就是理所当然的吗?您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您老是这副伟岸的样子,好像您就是对的一样!"张丽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您根本不体谅我的辛苦!我这么努力工作,就是为了给小明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可您却总是站在小明那边,从来不支持我!"
张伯伯被女儿的话狠狠地击中了,他哑口无言,眼神无助地看着张丽。小明被吓坏了,蜷缩在沙发上,泪流满面。
客厅里一时静默无声,只有母女俩的喘息声回荡着。张伯伯低下头,心如捣碎,他万万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竟会让女儿如此爆发。他痛恨自己的无知和固步自封,更痛恨自己对女儿的不体谅。就在这个本该其乐融融的春节,他竟让女儿如此伤心,他对此感到无比自责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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