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人有句话:你跟麦客一样能吃。这话不含贬义,玩笑中还含有你这个人能干的意思。

我没有割过小麦,八十年代的关中农村收割的时候都请麦客;不是不能割,前后忙活事情也不少。

那时我小,“忙着上学”,不过上学的时候给同学家割过麦,三四个人割了不到一分地,吃了他家好几斤肉。

同学家是没有请到麦客,他爸到集市找人时,他自作主张带着我们去割麦。

那个时候请麦客很着急的。——注意,关中人都是用“请”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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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每天引着一队穿着破烂、带着行李的麦客,出出进进。一般来说住在谁家说好,不会改变,但是每天在谁家割麦,就在谁家吃饭。

麦客能吃。一顿两个馍是起点,没有上限,早上中午少些,晚上多些。关中人也舍得给吃,临走的时候还每人送两个馍路上吃。

“都是下苦人!”

麦客不是甘肃人就是商洛人,甘肃人割麦“细详”,舍得力气,不舍得浪费,割完小麦的地,干干净净,拾不到麦穗的。

昨天是芒种。忙种芒种,割麦插秧,有收有种。我还给同学家插过秧,插完秧十几个人喝了好几捆啤酒, 不说了不说了。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娃们种了好几年的“庄稼”,今天就开始收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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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刈麦

白居易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麦熟一晌,高考也就两天。收麦可以请麦客,考试就只能靠自己了。

那一年高考,我们三人住在我二伯父单位的会议室,会议室放了一地的西瓜,“随便吃”。

我们三人却都不敢吃,怕吃坏肚子,晚上出去转了一圈就睡了,稀里糊涂的考了一天,第二天才睡踏实。

其实考试挺顺利的,不过我现在一紧张,有时候却做梦考试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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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高考应届考上的很少,所以第一次考试大家都当做是演习,紧张是紧张,却不是很上心,结果我那一年我压上了分数线。

运气。

现在的高考,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全家出动。在舆论的压力下,全社会都注意影响:封路、停工都是常规操作,甚至还有一些奇葩的操作。

每一届考生,都是一茬庄稼,麦熟一晌。

今天这个闲话,都忘记说诗了,希望都有个好收成!

两耕斋闲话:闲来喝茶,梦里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