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我国外交部长王毅,在纽约联合国大会期间,应约与乌克兰外交部长瑟比加进行了会面。王毅表示,今年上半年,中乌两国的贸易额实现了显著的同比增长,达到了17%的幅度,并表达了中方愿意携手乌克兰方面,共同努力维护并推动两国关系持续稳定向好的积极态势。对于乌克兰当前面临的局势问题,中国始终秉持和平解决争端的立场,坚信所有国际热点议题,均应通过对话与协商来寻求政治途径的解决,中国始终积极致力于促进和平对话与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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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比加则在此场合重申,乌克兰作为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坚定不移地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并对中国长期以来尊重各国主权与领土完整的立场,表示高度赞赏。此次中乌外长会晤的一个重要背景,是近两个月来乌克兰对华态度发生的显著变化。特别是在前任外长库列巴卸任之后,中乌之间的沟通与联系,显得尤为关键和必要。

库列巴作为一位资深外交官,其对华态度一贯务实且理智,多次在关键时刻为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扮演了“危机调解者”的角色。例如在今年6月初,当中国宣布不参加瑞士和平峰会后,泽连斯基曾在新加坡香格里拉对话会上,发表了对中国有所批评的言论。随后库列巴迅速通过媒体发声,为局势降温,他提到“中国有其需要关注的重大历史问题,我担心乌克兰人民可能并未全面了解中国的情况……实际上,就连我自己也不能说完全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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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7月下旬,库列巴本人亲自访问中国,期间他明确表态称:“乌克兰重视中国的意见,已认真研究了中国与巴西共同提出的,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六点共识’,并表达了乌方愿意且准备与俄罗斯开展对话、谈判的意愿。”当时有分析认为,只要俄罗斯在战场上保持优势,乌克兰接受“六点共识”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近期的种种迹象显示,局势发展未如预期。在联合国大会上,泽连斯基对中巴两国提出的“六点共识”表示了质疑。此前在接受巴西媒体采访时,泽连斯基也谈到了“六点共识”,并强调:“要么你选择支持战争,要么你选择不支持。如果不支持,那就请帮助我们阻止俄罗斯。”泽连斯基的立场鲜明:要么选边站队,要么中立,但这显然与中国当前对乌克兰问题的立场,存在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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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巴西是今年二十国集团(G20)峰会的主办国,外界猜测,如果泽连斯基能够接纳中巴两国的“六点共识”,那么中乌两国最高领导人,或许能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实现会晤——这也是乌克兰方面一直以来的期望。例如乌克兰前副外长查利,在本月早些时候的北京香山论坛上便透露,随着中乌关系的不断改善,两国元首有望在未来一个月内会面。

但现实情况是,如果乌克兰不愿接受中巴的“六点共识”,那么两国元首级的接触,在短时间内恐难实现。任何高层对话的开展,都需要先奠定坚实的对话基础。尽管泽连斯基在联合国大会上对中巴“六点共识”提出了质疑,他却也意识到,无论未来乌克兰是否采取中国的和平方案来解决冲突,中国的参与都是不可或缺的。泽连斯基在通报第二次和平峰会筹备情况时,首先便提到了中国,显示出乌克兰在筹备此次峰会时,仍努力争取中国的参与。而泽连斯基在社交媒体上,直接将中国的名字列在了其他重要国家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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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我国因认为第一次和平峰会,无法满足我们提出的三个条件——即俄乌双方认可、各方平等参与、对所有和平方案进行公平讨论,而选择不参加。尽管第一次峰会吸引了超过百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出席,但其成果并不尽如人意,仅有78个国家和地区在联合声明上签字,印度、沙特、巴西、南非等“全球南方”国家均未签署,印度甚至派遣的是其驻俄大使参会。

为了吸引更多持中立立场的国家参与,乌克兰在筹备第二次和平峰会时,对联合声明的内容进行了大幅缩减,主要集中在黑海粮食运输安全、核安全保障及被俘人员释放等三个方面,避免直接触及领土问题。此外乌克兰还积极寻找新的峰会举办地点,以期吸引包括中国在内的更多“全球南方”国家参与。目前,印度、沙特、卡塔尔和土耳其是四个备受关注的候选地。然而鉴于泽连斯基已明确表示“已邀请印度”,印度作为举办地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尤其是考虑到若在印度举办,邀请中国的难度将显著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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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见,最终中国是否参加第二次和平峰会,将取决于中国自身的意愿,以及峰会是否能满足中国此前提出的三点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