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从小我就是个胆大的人,十二岁那年的七月半,我跟人打赌,一个人赶去乱葬岗走一圈。还有一次,住在曾有过自杀案的房间里,连着三天。

别人都说我八字硬,特别是东门桥底那个算命老头,看了我的生辰八字后,摇着头说我“不惧邪,天生适合干阴人的活。”

所谓阴人的活,听上去神秘,其实就是和死人打交道。

我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心想去南方打工,赚点钱见见世面。我爹却死活不同意,最后给我找了个师父。那年,我十九岁,稀里糊涂地拜了师。

师父姓程,外号叫“老瓜”,五十好几,没老婆也没孩子,一辈子专门给死人穿衣服、入殓。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跟着他跑了两天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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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害怕尸体,见多了也就麻木了。真正让我受不了的是那种无处不在的晦气。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朋友们都开始远离我,好像我一靠近,就会把那股子阴森带给他们似的。

我试着找他们聊天喝酒,结果一提起工作,空气立马凝固了。甚至有个要好的哥们直言不讳地说:

“老弟,别怪我直,我是真不想和烧尸工一起吃饭,晦气啊。”

我心里不是不烦躁,尤其是看到师父那个样子。他一辈子就这样了,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孤零零地干着阴人的活。

等他死了,大概连给他穿寿衣的人都没有。那种孤寂,像是个无底洞,我怕有一天我也会掉进去。

所以我跑了,离开了那个让我浑身发冷的行业,离开了那个背影佝偻、目光阴郁的师父。

师父一辈子连个女人都没有,孤零零的,就像个影子。我那时候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活成他那样。

所以,我逃了,南下打工。想着好歹能混点钱,回来自己做点小买卖,总比跟死人打交道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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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有那么容易?我也学着南方人做生意,别人一个个发财,我却赔得一塌糊涂。

有时候,我真想一夜暴富。可天不遂人愿,两年下来,债越欠越多,股债压得我喘不过气。

最痛的还是我爹,他本来就身体不好,看到我这副模样,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连气带病撒手人寰。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彻底失败了。

爹去世后,我陷入了彻底的颓废。每天拿酒精麻痹自己,心想着反正也这样了,活一天算一天。

直到有一天,我妈冲我吼:“都穷成这样了,怎么找媳妇?去找你师父,一个月四五万呢!”

她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我突然意识到,人生在世,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穷”。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虽然我知道,师傅在殡仪馆,但是想想,一个月五六万,干几年,存点钱,到时候去大城市,换个环境,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过正常日子,也不是没可能啊!

谁说干阴人的活就得孤零零一辈子?只要有钱,就能改变一切。听说,很多大城市的殡仪馆,还有漂亮的女入殓师呢!

我开着那辆吱嘎作响的二手车,破旧的车灯在黄昏的暮色中晃动,仿佛时刻会熄灭。我抬头看了一眼火葬场高耸的烟囱,白烟缓缓上升,与灰蒙蒙的天色融为一体。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方向盘,心里压着一股沉重的无奈——这条路,终究是绕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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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刚停稳,我就听到了灵堂传来的哭声,那哭声像是从地底传出来的,悠长而绝望。灵堂前,几个人在抽泣,表情木然,他们的悲伤像是变成了一种机械的仪式。

我绕到后面,眼神不由自主地躲开这些生离死别的场景。

师父果然坐在后院的台阶上,叼着烟,仰头看天,像是在跟天上的什么交流。他旁边的蓝色金典还没喝几口,烟雾缭绕在他头顶,像是给他罩上了一层阴沉的面纱。

“师父。”我低声叫了一句,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局促。

师父没有动,只是手里的烟轻轻抖了抖,烟灰飘落在他脚边。他似乎根本没听到我的话,只是继续抬头看着天,像是那天空比我有趣得多。

我站在那里,感觉一阵尴尬,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想说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我知道这一步一旦踏出,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师父,我……我想回来跟您干活。”我终于鼓起勇气,脱口而出。

“这次要说好了,回来就不能再走了。”他低声说道,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沙哑又沉重。“干满三年,才算成事。”

我迟疑了一瞬,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既然决定了,那去前面找何主任,说是我的徒弟,手续他会给你办。”师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是要摆脱什么。

我转身准备离开,却感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师父。他拉着我,硬生生把我拽进了停尸间。

停尸间的空气冰冷刺骨,墙壁上挂着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在一排排金属柜上,反射出诡异的光泽。站在这些装着尸体的柜子前,我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跟他们说句话。”师父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严。

“说什么?”我有些不安,低声问道。

“说你要在这里干满三年,出不去就别想活。”他那双深陷的眼睛盯着我,像是看透了我内心深处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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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发颤,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死寂般的静默笼罩在我四周,尸体的冰冷与沉默仿佛也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说啊!”师父加重了语气。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被什么力量推动着,我大声喊了出来:“我会在这里干满三年!”

师父点了点头,表情冷峻,仿佛这只是仪式中的一部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去找何主任吧。等会儿外面两家人结束,你帮我把人送进炉。”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心跳加速,转身离开了停尸间。

何主任的办公室在一排旧平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

“师父让你过来的?”他懒懒地问了一句,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我点点头,尽量控制住心里的不安:“是的,我来跟他干活。”

他瞟了我一眼,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手递过一份表格:“填了吧,每个月工资加津贴是6000,夜班300,没什么别的了。”

这和我之前听说的那些高薪相差甚远。思前想后,我还是忍住了,先干了再说,实在是太穷了!

就这样,我成为了传说中的烧尸人,我走进灵堂,手推着冰棺,周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就在我准备把棺材推进焚尸炉时,丧主的一名亲属偷偷在我口袋里塞了一个信封,低声说道:“师傅,麻烦您烧得好一点。”

我没有回答,继续推着冰棺,心中却有些五味杂陈。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位年轻女性,年纪大约二十出头,五官精致,长发披肩,仿佛沉睡在无尽的梦境中。

她的容貌让我心中不禁一震:这么年轻,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惜了。我的内心不禁对她的命运感到一丝惋惜。

当我将冰棺推到焚尸炉前,师父却冷冷地说:“放回去。”我愣住,心中涌起疑惑,仿佛有一阵冷风袭来,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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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具年轻的尸体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回冰柜,随后走到师父面前,准备将信封递给他。

“这是给你的,收下吧。”师父淡淡地说,面不改色。

他递给我一支烟,语气却没有一丝波动:“你先回去,今晚我值班,明天再来。”我心中狐疑,却也只能点头。

回到休息室,我换好衣服,忍不住打开信封一看,里面竟然有整整两千块。

我的心头一震,看来这份工作还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按照这样的速度,每个月的收入还真能达到四五万。我不由得暗自庆幸,当初选择了留下来。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位年轻女性的容颜。她的安静与美丽让我难以入眠,我不明白师父为何不立刻火化她,而是让我将她放回冰柜。

这样的举动让我心中泛起疑云,难道师父在酝酿着什么计划,或者说他对于这位年轻女士,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