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说你是我家大壮的未婚妻？"老妇人颤抖的手紧握着门框，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那个逃婚的丫头？你，你怎么敢回来？"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女军官，笔直的军姿，明亮的眼神，与三年前那个怯生生的农村姑娘判若两人。
二月的寒风夹着细雨，吹得她军帽上的五角星闪着微光。这个偶然的重逢，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两个人心中最深处的涟漪。
01
1972年初春，皖南小村杏花纷飞。清晨的薄雾中，沈雨晴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轻响，惊得院子里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跳上了矮墙。她的心跟着狂跳，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母亲和继父。
堂屋里还残留着昨晚烧火煮饭的炊烟味。她的目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游走，最后落在了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上。
照片是去年春节照的，母亲王翠花坐在正中间，继父陈德福站在一旁，脸上都带着对她即将出嫁的期待。照片里的她，穿着母亲特意置办的红色毛衣，笑容羞涩。
"对不起，娘。"沈雨晴在心里默默说道。她知道自己这一走，会让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的母亲伤心。但她更清楚，如果不走，等待她的将是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昨天晚上，母亲还在给她絮叨："根生虽然老实了点，可是个好后生啊。他家地多，又肯干活，跟了他不会受苦的。"
是啊，周根生确实是个老实人。村里人都叫他"大壮"，不是因为他真的傻，而是因为他太实在了。每次来她家，都会带着自家地里种的蔬菜，或者山上采的野菜。但沈雨晴心里明白，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从小，她就梦想着能像收音机里说的那些女英雄一样，做出一番事业。每次看到村里来的女解放军，她都会偷偷跟在后面，羡慕地看着她们笔直的军姿和干练的样子。
就在前一天，她已经偷偷递交了参军申请书。征兵办公室的林主任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看完她的材料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妹子，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志气的。"林主任一边在表格上盖章，一边说，"明天一早，直接去车站。要是错过这趟车，可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沈雨晴郑重地点头。回家的路上，她特意绕到了周家附近。隔着篱笆，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将要成为她婆家的院子。周根生正在院子里劈柴，每一斧子都很有力，劈下去的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响亮。
此时的沈雨晴不会想到，三年后她会以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站在这个院子门口。
天还没亮，她就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通往县城的土路。清晨的山风还带着料峭的寒意，湿漉漉的泥土路面上印下她坚定的脚步。村口的大榕树下，几只夜归的乌鸦扑腾着翅膀，发出不祥的叫声。但她的心却是滚烫的，仿佛胸前别着的那枚红领巾还在闪着光。
02
"新兵沈雨晴，报到！"
沈雨晴挺直腰板，用自己最标准的姿势立正。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语气里的坚定却掩饰不住。
新兵连指导员马晓东抬头打量了她一眼。这个从山村来的姑娘，皮肤晒得黝黑，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去找钱玲，她会安排你的。"他简短地说。
钱玲是卫生连的老兵，在部队已经服役五年了。她的手指上总是带着一层厚厚的茧，据说是因为每天都要练习打针和包扎。在她的帮助下，沈雨晴很快适应了军营生活。
"小沈啊，你的手真巧。"一次急救训练后，钱玲看着沈雨晴熟练地给战友包扎伤口，由衷地赞叹道。这是沈雨晴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自己也有被人需要的价值。
军营的生活并不轻松。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训练，做完早操还要打扫卫生。白天除了要学习医疗知识，还要参加体能训练。晚上还得轮流值班，经常是刚躺下没多久，又要爬起来处理突发情况。
但沈雨晴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这里没有人叫她"大壮媳妇"，大家都叫她"沈卫生员"。每当她穿上白大褂，拿起听诊器，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
1974年夏天的一次演习，成为了她命运的转折点。那天突降暴雨，演习场地变得泥泞不堪。一名战士在急行军中不慎摔伤，伤口很深，情况危急。
沈雨晴顾不上满身的泥水，跪在地上给伤员处理伤口。暴雨中，她用牙咬开纱布包装，用雨水冲洗伤口，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医药包进行紧急处理。为了保护伤口不被雨水浸湿，她脱下自己的军装外衣罩在伤员身上。
这一幕，被恰好巡查的团首长看在眼里。这个举动，为她赢得了提干的机会。
"沈雨晴同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医务室的军医了。"政治处主任郑重地宣布，把崭新的军官证交到她手中。
沈雨晴接过军官证的手有些发抖。她知道，自己终于实现了当初的梦想。就在这一天，她还认识了新来的政治指导员顾明川。
03
顾明川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总是板着脸，说话也不苟言笑。但在工作中，他却显得特别耐心。每次查房，他都会认真地询问每个病人的情况，并把他们的需求事无巨细地记在笔记本上。
慢慢地，沈雨晴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期待和他一起工作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交流，从最初的公事公办，逐渐多了一些私人的话题。
有一次值夜班，医务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明川突然问她："你为什么选择参军？"
沈雨晴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顾明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做到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沈雨晴感动得差点落泪。是啊，她确实做到了。从一个山村姑娘，变成了一名军医，这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的手术技术进步很快。"又过了几天，顾明川这样评价道。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沈雨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严肃的顾指导员笑起来这么好看。
三年后的春天，沈雨晴第一次回家探亲。临行前，顾明川塞给她一个纸包："给你母亲带点营养品。"
火车缓缓驶入熟悉的县城车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油菜花香。沈雨晴深吸一口气，穿上整齐的军装，挺直腰板走出站台。
坐上往村里的班车时，她的心情异常复杂。车窗外的景色依旧如故，但她知道，什么都不一样了。
当她走到周家门口时，恰好碰到了“前婆婆”周兰芝。老人家正要出门，看到她时像是见了鬼一样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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