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一幅目前已发现最早记载古代西藏地毯的岩画(图2),拍摄于西藏西北部地区——画面描绘了一位灵媒在地毯上跳舞的场景,与边上刻画的战争、迁徙、放牧等画面组成了远古高原上游牧生活的长卷。

青藏高原古代的宗教与文化,在佛教传入后发生了巨大改变,这种变化渗透进入生活的方方面面;藏毯,在图案和结构上,也受到了多方文化影响。

在上海醍醐艺术空间,“激荡与超然:西藏龙毯新春特展”中所呈现的“ 纳木措 ”藏毯(图1、图3-7),编织者以直观的方式构建了一幅雪山圣湖、牛羊成群的生活画卷。我驻足观看思索,终于感悟到其中游牧文化的显现。

它让我想起了由莫森·玛克玛尔巴夫导演的电影《Gabbeh》,Gabbeh指波斯游牧民族编织的地毯,“即兴、自由、富有创意”。山川日月、飞鸟走兽……Gabbeh取材于生活与自然,以简炼的几何图形和明快欢乐的色彩,描绘人们眼中的世界。

电影里,孩子们挥舞着手绢,在彩色羊毛线堆里围圈起舞;下一幕,他们也被羊毛编织进了地毯中。(图8-9)

我认为最为古老的藏毯,同样描绘了藏民族的生活环境。就如史书记载吐蕃时期用仲、德乌(故事、谜语)来叙事,更早的游牧者用色彩、几何与抽象图案,来赋予每一张地毯含义及生命:一方毯,就是一方世界。

在脚下这无边际的地毯上
我们在此生活与玩耍
我们在这繁衍与游牧
而这就是我们的世界

它承载着我们
在浩瀚的宇宙
飞行

沈云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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