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世人常道,权势可通神,却不知在那个年代,有这样一位耄耋老人,连周总理三番两次相邀都未能如愿。此人不是达官显贵,也非军中猛将,而是一位饱学之士。他为何能让周总理请不动?又为何能让毛主席亲自作陪?更令人称奇的是,战功赫赫的粟裕大将居然甘愿为他摆放餐具。这位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与我党领导人之间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大师马一浮其人
1884年,在浙江绍兴的一个书香门第,出生了一个男婴,取名马一浮。这个名字背后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典故:其父原本给他取名"浮海",寓意他能像古代大儒一样跨海求学;后因觉得"浮海"二字过于直白,便改为"一浮"。
马家世代耕读,在当地颇有声望。马一浮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才智,三岁能背诵《三字经》,七岁便能写一手好字。邻里常常说,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1890年的一天,年仅六岁的马一浮正在家中读书。一位远道而来的老者听到琅琅书声,驻足倾听。这位老者名叫俞樾,是当时颇负盛名的学者。俞樾听到小小年纪的马一浮读书声韵如珠落玉盘,不禁赞叹连连,当即题字勉励:"学问须从少年做"。
十二岁那年,马一浮已经能够自如地阅读《四书》《五经》。他的父亲见儿子天资聪颖,便延请了当地最有学问的先生来家中授课。这位先生姓张,是前清秀才出身。一日,张先生出了一道对联,要求学生对答。马一浮不假思索,对出一联,字字工整,意境深远,令张先生惊叹不已。
1899年,一件趣事在绍兴城内传开。当时年仅十五岁的马一浮,在一次文会上与当地几位老学究切磋诗文。这些老学究本想着点拨一下这个年轻后生,不料马一浮旁征博引,出口成章,将几位老学究问得哑口无言。从那以后,绍兴城内便流传着"小马神童"的美誉。
1901年,马一浮迎来了人生的重要转折。当时维新思潮涌动,他决定踏出家门,远赴上海求学。在上海期间,他不仅刻苦攻读英语,还广泛涉猎西方哲学著作。一位同窗回忆说,马一浮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其余时间全部用来读书。
就在这一年,马一浮结识了同样来沪求学的章太炎。两人经常在一起探讨学问,相谈甚欢。章太炎曾评价说:"马君学问,融会贯通,非寻常学子可比。"这句评价在当时的学界引起不小的轰动。
马一浮的名声渐渐传开,各地求学者纷纷前来请教。1904年春天,杭州有位姓钱的富商,慕名带着儿子来拜访马一浮。这位富商开口便要送上重金,请马一浮收其子为徒。马一浮婉言谢绝:"传道授业,岂能谈钱?"这句话后来成为了浙江学界的一段佳话。
马一浮不仅学问精深,书法造诣也十分了得。他的书法融汇了魏晋风骨与唐宋气韵,独树一帜。当时就有人说:"观马氏书法,如听高山流水,令人心旷神怡。"
二、拒绝权贵显风骨
1922年的杭州城,一场轰动全城的拜访闹剧正在上演。时任浙江督军的孙传芳,派出了他的三名心腹幕僚,携带着珍贵礼品前往马一浮的寓所。这些礼品中,光是一方砚台就价值千金。然而,马一浮却是大门不开,只让家仆传话:"先生不在家。"
这一幕在接下来的半年里竟然上演了五次之多。每次孙传芳的使者来访,都带着比前一次更为贵重的礼品,但结果都是一样——马一浮始终不见。
一日,孙传芳的心腹秘书王某终于忍不住了,对门房说:"我们大帅亲自来访,贵府主人却总是不在,这是何道理?"
马一浮听闻此事后,立即让家人转告:"就说我在家,但就是不想见他!"这句话很快传到了孙传芳耳中。要知道,在当时的杭州,就连举人老爷见了孙传芳都要毕恭毕敬,马一浮这样的态度着实令人震惊。
1923年春天,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派人送来了一封亲笔信,诚邀马一浮赴京任教。信中开出的条件十分优厚:年薪千两白银,另配专门住所。但马一浮只回了四个字:"志不在此。"
这件事刚过去不久,蒋介石也派人登门拜访。当时的蒋介石正值权势初显,想要拉拢各路人才。他的使者带来了一份厚礼和一纸委任状,要请马一浮担任军事委员会的顾问。
面对这份差事,马一浮当场就说:"我一介书生,何谈军事?"使者连忙解释说:"委员会不仅议军事,更议国事。先生学识渊博,正可为国出谋划策。"
马一浮闻言,提笔写下一句话:"国之兴衰,系于民心。"这句话后来传到蒋介石手中,令其颇为不悦。但因马一浮在文化界的影响力太大,蒋介石也不好明着发作。
1924年冬天,一位自称是日本大学教授的人来访。这位教授带着翻译,说是慕名而来,要请马一浮去日本讲学。待遇之优厚,远超国内大学的聘请。马一浮听后,只说了一句话:"国难当头,岂能他往?"
这样的事例还有很多。据马一浮的学生后来回忆,光是1920年到1927年这短短七年间,就有至少二十多位达官显贵登门拜访,想要请马一浮出山。但马一浮始终坚持己见,不为权贵所动。
有人劝他说:"先生何必如此清高?若能入朝为官,岂不能为天下苍生做更多事?"马一浮回答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各行其是而已。"这句话后来在文人圈子里广为流传,被视为人格操守的典范。
三、文化传承与革命
1904年的一个深秋,东京街头飘着细雨。马一浮正在一家旧书店翻阅书籍,突然发现了两本德文版的《资本论》。这两本书的出现,在中国近代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时的马一浮并不懂德文,但凭借着对英文的理解和店主的解释,他意识到这是一部不同寻常的著作。他毫不犹豫地买下这两本书,一本寄给了在北京的好友,另一本则带回了国内。这便是《资本论》首次进入中国的经过。
1906年春天,马一浮回到了绍兴老家。看着身边的穷苦百姓,他深感教育的重要性。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西郊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祠堂。经过一番整修,这里成了后来声名远播的复性书院。
书院开学第一天,只有七个学生。马一浮对着这七个学生说:"诸位来此求学,不为功名,只为学问。"这句话成了复性书院的立院之本。很快,书院的名声传开,前来求学的人越来越多。
马一浮的教学方式很特别。他不用当时流行的八股文,而是让学生先读《论语》《孟子》,再学习西方哲学。有一次,一个学生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他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1937年,日军的炮火打破了书院的宁静。马一浮带着一箱珍贵的古籍,辗转到了浙江大学。当时的浙大校长竺可桢亲自邀请他开设国学讲座。第一堂课上,马一浮开门见山地说:"今日之讲学,不只为传授知识,更为振奋民族精神!"
在浙大期间,马一浮每周都要给学生讲解经典。有一次讲到《孟子》中"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句话时,他意有所指地说:"侵略者终将失败,这是历史的规律。"台下的学生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1939年深秋,浙大师生开始了万里长征。在这段艰苦的岁月里,马一浮始终坚持授课。即便是在简陋的茅草房里,他依然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教学态度。一位学生后来回忆说:"先生讲课时总是正襟危坐,声音洪亮,就像在最好的讲堂里一样。"
战火纷飞的年代里,马一浮还做了一件大事。他将自己多年收藏的古籍整理成册,编写了详细的目录。这批书后来成为了浙江省图书馆的珍贵馆藏。他说:"这些书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全中国人民的。"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马一浮既传承着中华文化的薪火,又以自己的方式参与着革命。他的课堂不仅传授知识,更播撒着抗战必胜的信念。昔日的学生们常说:"先生教我们的不只是书本知识,更是做人的道理。"
四、与共产党的深厚情谊
1949年秋天,杭州城刚刚解放不久,周恩来就派人带着一封亲笔信来到马一浮的住所。这封信写得很朴实:"先生著作等身,乃当代大儒。盼能来京一叙。"
马一浮看完信后,对来人说:"请代我转告周总理,我因事脱不开身,改日再去拜访。"这便是周总理第一次邀请马一浮的经过。当时的马一浮正在整理多年的著作,确实分身乏术。
1950年春,周总理又派人来请。这一次,马一浮正好染上重感冒,只得再次婉拒。周总理听说后,特意让人送来了一些珍贵的药材。马一浮深受感动,写了一首诗表达谢意:"总理关怀似海深,杏林春暖慰吾心。"
不久后的一天,马一浮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那是一本他年轻时在日本买到的《资本论》的中文译本。送书的人说,这是周总理特意让人找来的。原来,周总理早就知道马一浮是第一个把《资本论》带入中国的人。
1952年,在一次中央文史馆的会议上,马一浮与郭沫若相遇。两人谈起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历史,马一浮说:"引进《资本论》是我这一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郭沫若当即提笔写下:"引书济世功无量,育才兴邦志可嘉。"
同年冬天,马一浮应邀参加了一场重要的学术讨论会。会上,他阐述了自己对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结合的见解。他说:"马克思主义不是洋教条,它与中国传统文化有很多相通之处。"这番话引起了与会者的热烈讨论。
1953年,周总理第三次派人来请马一浮。这一次,马一浮答应了。但就在启程前夕,他的老伴突发疾病,不得不再次推迟行程。周总理知道后,立即派来了北京的名医前来诊治。
在此期间,马一浮与各级党政领导保持着密切联系。他经常参加文化教育方面的座谈会,为新中国的文化建设建言献策。有一次,他提出要重视传统文化教育,这个建议得到了中央领导的重视。
1955年,马一浮正式担任了中央文史馆馆员。尽管年事已高,他依然笔耕不辍,为新中国的文化事业贡献着自己的智慧。他常说:"新中国的建立,为中华文化的发展开辟了新天地。"
这份深厚的情谊,不仅体现在工作往来中,更体现在思想的共鸣上。马一浮曾说:"共产党让中国站起来了,这是五千年来未有之变局。"这句话,充分表达了他对党和国家的信心。
五、毛主席亲自设宴
1964年的一个春日,北京中南海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就是马一浮,他终于在八十岁高龄时,来到了北京。
毛主席得知马一浮要来,特意安排在中南海设宴相迎。当天一大早,毛主席就站在会客厅门口等候。远远望见马一浮来了,毛主席亲自迎上前去:"马老先生,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
这场宴会的排场很大,却又格外温馨。粟裕大将亲自为马一浮摆放餐具,周总理则坐在一旁不时为马一浮夹菜。毛主席更是破例让马一浮坐在自己和周总理中间的位置上。
席间,毛主席谈起了马一浮早年引进《资本论》的往事:"马老为我党革命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啊!"马一浮回答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这番对话后来被写进了党史资料。
饭后,马一浮特意向毛主席请教关于文化建设的问题。毛主席说:"要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结合起来。"马一浮连连点头称是。两位老人就这样畅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临别时,马一浮执意要送毛主席一幅对联。他颤巍巍地提起笔,写下了"东方巨擘,雄才大略"八个大字。毛主席看后,说道:"马老先生书法遒劲,见功力深厚。"
这次宴会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当时在场的一位工作人员后来回忆说:"那天的气氛非常融洽,就像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一样。"
宴会结束后,马一浮在北京逗留了几天。期间,他参观了故宫博物院,还去看望了几位老朋友。临走时,周总理特意安排人送他回杭州。
回到杭州后,马一浮写了一篇文章,记录了这次北京之行。文中写道:"今日之中国,已非昔日之中国。看到神州大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老朽甚感欣慰。"
这次宴会成了马一浮晚年最难忘的经历之一。每当有人问起这件事,他总是说:"能够亲眼看到新中国的发展,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
1967年,马一浮在杭州病逝。得知这个消息,毛主席和周总理都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周总理说:"马老先生是当代中国唯一的理学家,他的远去是我国文化界的重大损失。"
在马一浮的追悼会上,中央特意派人送来了花圈。花圈上的挽联写着:"学贯中西,德高望重"。这八个字,是对马一浮一生最好的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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