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方向盘?无人驾驶需解决技术法律问题|创新工场|自动驾驶|针锋相对

网易汽车6月28日报道 6月28日，由网易科技、网易汽车和网易新闻客户端联合主办，主题为“原力·感知”的网易未来科技峰会在北京国贸大饭店正式举行。其间，由网易汽车独创的“互联网+汽车创新工场”第七期活动也同步推出。

此次汽车创新工场活动的主题为“感知·智能出行”，为此网易汽车邀请到包括智能出行企业和行业内的多位大咖汇聚一堂，就智能出行的发展机遇与未来形态进行了一次深度讨论。

针锋相对环节 人工智能革命：一场驾驶权的争夺战

核心提示：在“互联网+汽车创新工场”第七期活动，“人工智能革命：一场驾驶权的争夺战”的业内辩论赛，共有四位嘉宾围绕这一话题进行了一场针锋相对的辩论。

代表正方观点的QNX大中华区总代表张人杰、车联天下创始人兼总经理杨泓泽，认为无人驾驶一定要辅助通讯手段，如果不能解决根本的通信上的安全问题，无人驾驶自身的可用性基本上就是空谈。无人驾驶被接受尚待时日，并且面临很多技术和法律道德方面的难题。

代表反方观点的Mobileye中国区总经理苏淑萍、NASN CEO陶喆，认为自动驾驶会比我们想象的来得更快，未来的自动驾驶是不需要方向盘的，制造商将会承担无方向盘车辆的安全问题。未来无人驾驶可以没有方向盘，要提高安全标准，高标准、严要求。

以下是本次针锋相对环节精彩亮点：

正方： QNX大中华区总代表张人杰、车联天下创始人兼总经理杨泓泽

反方： Mobileye中国区总经理苏淑萍、 NASN科技CEO陶喆

6月28日，由网易科技、网易汽车和网易新闻客户端联合主办，主题为“原力·感知”的网易未来科技峰会在北京国贸大饭店正式举行。其间，由网易汽车独创的“互联网+汽车创新工场”第七期活动也同步推出。

核心提示：QNX大中华区总代表表示张人杰表示，未来智能驾驶走到终端即无人驾驶。无人驾驶这个阶段必然要辅助一定的通讯手段，这其中安全是最大的问题。张人杰认为，如果不能解决根本的通信上的安全问题，无人驾驶自身的可用性基本上就是空谈。

以下是发言实录：

我们的人脑里面有800多亿神经元，意味着什么？如果用电脑去模拟，要达到人脑这样的级别，装满整个会场都不够，我们一辆车要处理这些单元的信息有多少呢？这是第一点。

另外还有一点，处理的数据量。大家想一想，现在我们的人眼看到的这个世界，它的分辨率是多少呢？至少在19000×11000这样的范畴，是目前蓝光的一百倍，可能一小时里有上T的数据进入到我们大脑中，而我们的大脑有一种模糊计算的能力，它能够去伪存真。

我们看过这个人一眼，在短暂的几分钟里面能记住他的容貌，而机器是一个简单的识别。大家都提到深度学习，目前能做的主要是两三个领域，比如说图象识别、模拟、语音识别，除此之外，真正去做“去伪存真”这类操作的时候，其实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接下来再看看我们系统出现故障的可能性，这主要有两类问题，一类是错误，还有一类是失效。我们以前在做一些通信设备的时候，有大量的冗余备份，但是汽车里头能做到什么级别呢？你能做到很多级的冗余备份吗？如果来了一场暴风雪，忽然之间把几个摄像头都蒙住了，你没有方向盘怎么做决策？当然你可以用激光雷达辅助，这一天肯定不会这么快到来，它需要一个过程。

以上我所说的都是一种单机智能，下面我们再来考量一下未来智能驾驶走到终端情况是怎么样呢？肯定是无人驾驶。无人驾驶这个阶段一定要辅助一定的通讯手段，比如说大家都知道有V2V车对车、V2I、V2P、V2X。

大家有没有想过，在这个过程中起决定因素的是什么？是通信，只要是通信都有可能被黑的可能，我们来考量如果在无人驾驶的状态下，很多车在驾驶，这个时候其中有一个黑客，他发了一些假消息，明明并不存在，却要让你去避让，让你去刹车，大家想一想如果在高速上忽然一下一辆车急刹下来了，这个无论是机器还是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如果不能解决根本的通信上的安全，自身的可用性基本上就是空谈。

我们经常听到有些公司说三年商用、五年量产，大家仔细想想这样的东西可能吗？其实不可能，目前为止我们解决不了安全的问题。

还有一点，未来越来越多的车会跟手机互联，如果某些黑客黑不了你的车，他可以通过你的手机、手表等等进入到这个系统，产生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条路很长，我们千万不要认为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我们需要有一定的耐心，我们需要把所有的系统问题、安全问题等等都解决的时候，再来谈无人驾驶，这是我的一点看法。

对于我们政府来讲，要有更多的法规化，特别是对存量车怎么做改造，增加各种V2V、V2I等等的模块，对于现有的即将出厂的车辆怎么去增加这些模块，这些都是需要政府、车厂等等一起来合作的。

核心提示：车联天下创始人兼总经理杨泓泽表示，无人驾驶被接受尚待时日，首先，产品本身和人的交互对人的个性化满足应越来越强，而不是越来越弱。其次，无人驾驶还面临很多技术和法律道德方面的难题。

以下是发言实录：

一直以来有这么一个比方，说是只有两样东西不能借：老婆和汽车。有这么一个说法，这个可能没有歧视的含义，我狭义地对男人来讲，其实对每个人来讲是一样的，车是他出行过程中的一部分，李斌也讲到出行不等于汽车，人和车是一体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说我就是我开着一辆自己的无人驾驶汽车，感觉跟坐公交车一样，我的方向盘就给别人了，那个相当长时间内不是人拥有一部车的心理情感需求。

一会儿听听无人驾驶的专家来讲，即使在高度无人驾驶的时代，甚至越是高度智能化的时代，产品本身和人的交互对人的个性化满足越来越强，而不是越来越弱。你可以在中间通过个人的无人驾驶驾驶习惯和驾驶数据，让这辆车更接近于你自己人工驾驶的无人驾驶，这些数据的获取也是需要在真实的驾驶过程中获取的，而不是说我们造出来的无人驾驶汽车都是长得全是标准化的。我想我和人杰同样买来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我们买来的车也是不一样的。

我谈两个看法，第一个技术的发展速度真的是极快的，但是它在完成一个质的转折的时候，它需要把一个状态做到极致，极致的那一段其实是蛮难的。比如说如果说我们的核能技术是可靠的，并且是急速发展的，全世界都应该发展核能，集所有的能力去发展核能，但是我们看到没有这么做，包括日本和台湾都在为此争吵，核能还是有巨大的风险在里边，像刚才谈到的暴风雪，很多特殊条件下技术还不能满足，这个就带来了很高的壁垒，前期99%可能都是发展得很快。

第二个问题，就智能驾驶而言有一个法律和道德的难题，其实无人驾驶车就是一个运输机器人，运人还是运货都是运输机器人，但是对机器人而言，我们都知道有个机器人三定律，第一条就是机器人不能代替人类。在智能驾驶遇到人类的时候，他要用无数的算法去计算，你可能选择的结果就是撞死一个人，对比另外一个结果就是撞死五个人，它能不能做出这个决定，它做出这个决定是车做出的，还是后台的算法做出的，还是设计这个算法的科学家做出的，当我们人驾驶一辆汽车撞到人你负法律责任，无人驾驶汽车因为算法撞死一个人的时候谁来承担这个法律责任？

我毫无疑问也是坚信技术能改变人的生活，这个过程中有相当多的伦理道德和法律问题，以及技术的绝对可靠性的问题需要解决，刚才撞哪个人对社会的总结果是一样的，这就好比说如果用克隆的方式生产人类比自然的方式更容易，但是人类现在还不太能接受这种方式，虽然结果是一样的。对人类来说有很多自己的问题在未来需要克服、解决掉，我相信人类有这个智慧，这个智慧是高于机器的智慧的。

核心提示：Mobileye中国区总经理苏淑萍表示，自动驾驶的原始驱动力不是炫酷而是安全。安全涉及三个方面车、路、人，人的问题消除了，道路安全就会有非常大程度的改善。自动驾驶发展迅速，技术不是门槛。没有方向盘乘客不需要负责任，而是由车厂承担。

以下是发言实录：

首先我想先声明一下，尽管我在Mobileye工作，我今天的发言谨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所以可以比较激进一点，站在公司的角度说话会比较保守一点。我希望是以个人的身份来说这些话，所以会说得比较激进一点，我个人是一个比较激进的技术派，我认为自动驾驶会比我们想象的来得更快，我在各种场合也是以个人的身份是这样表态的。

我非常明确的态度就是未来的自动驾驶是不需要方向盘的，你（陶喆）刚才前面讲了这么多我好紧张，以为你不在我的团队里面，所以我一开始把态度向亮明了，我认为是不需要的。因为我认为自动驾驶它的最原始的驱动力不是炫酷，它最原始的驱动力来自于安全，就是让我们的道路变得更安全。我们也知道现在的我们讲道路安全涉及到三方面，车、路、人，其中由于人造成的交通事故在全世界有一个统计，在中国也差不多占了90%多是由于人造成的。所以我们把人的问题消除了，我们的道路安全就会有非常非常大程度的改善。

非常遗憾地看到在星期天的中午在湖南省出了一件很大的交通事故，一辆客车撞了，现在一大群的专家、官员、交管的人都在现场处理，首先是死亡了30多个人，财产损失就不用提了。原因是什么？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是由于驾驶员疲劳驾驶造成的，而我们的机器是不会疲劳的，从这个简单的角度来说，我倾向于不用方向盘，而且从技术上来说，我也坚信我们做得到。

我觉得这个技术的发展远远超过我们人类可以想像的速度，我记得大概在我用第一代电脑的时候是在高中的时候苹果2，那个电脑很大，处理能力非常低。那个时候可能以现在的一台笔记们的处理能力放到当时去的话，可能它真的要占满这一间房间还做不了。我们其实没有办法想象10年、20年之后技术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我真的没法想象，就像你没有办法叫一个清朝人来想象我们现在的智能手机可以这么玩，所以我并不担心技术是一个门槛。

在无人驾驶领域，今后中国在法律和责任认定上，我觉得是制造商，我态度很明确，我不愿意含糊其词，我觉得制造商应该要承担这个责任，比如说我们是提供技术的，我们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我们的车厂是造车的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像刚才智车优行提到的他们也有一部分责任，如果是滴滴，或者是神州它也是要提供责任，总而言之如果没有方向盘我们的乘客是不需要有责任的，这是我的观点，非常明确。

补充一下刚才您说的伦理的问题，我想在碰到一个人和五个人应该撞谁的时候，我想先问一下人碰到这个时候怎么办？人需要2秒到3秒的提前的时间才能避免去撞五个人或者是一个人，而车辆你只需要给它0.6秒的时间，它就可以两个都不撞，所以我们选择谁？选择车辆。

核心提示：NASN CEO陶喆表示，未来我们认为无人驾驶可以没有方向盘。谈到自动驾车，我们还是希望在兼顾保护民族企业的时候，适当提高我们安全的标准，要考虑到这个事必须要是安全的，要高标准、严要求。

以下为发言实录：

陶喆：我和苏总是一组的，我们本身NASN实际上专业做自动驾驶和无人驾驶系统开发的一个团队和公司，我们在上海和里根都有相应的开发团队，我们经营范围不光是包括ADAS的，包括HUD，包括无人驾驶、包括自动驾驶，谈到这个话题很有意思。主持人把问题聚焦到一个方向盘，我有一个小朋友，我这个小朋友小时候开车就把着方向盘，人驾车是通过两个东西来操作，一个是方向盘，一个是制动的踏板，一套叫自动转向系统、一个叫制动系统。这两项是汽车少有的几个安全零部件，最高等级的安全零部件。

回到刚才讲需不需要方向盘的问题，我认为从本质上来说，我需要方向盘安不安全的问题，我觉得这都是更多驾驶员关心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最近宝马100周年在发布了一款概念汽车，这款汽车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视频，实际上在我不需要的时候，方向盘是可以缩起来的，可以藏起来。当我需要驾驶体验的时候，我想要满足我操控欲的时候，方向盘可以通过一个按键把方向盘给弹出来，你可以进行操控。未来的模式就是我可以不要方向盘，我为了满足我的驾驶欲望我也可以有方向盘，有无方向盘本质上来讲是一个汽车的安全水平有没有达到让你放心、让主机厂放心，后续整车的风险度我来承担，这本身是一个安全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讲，可以给大家一个信息，未来无人驾驶没有方向盘这件事情，从我本身的角度我是非常有信心的。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飞机飞在天上它有没有方向盘？它没有方向盘它也是通过导航、通过巡航，未来的无人驾驶实际上也是通过巡航，通过路径规划来实现的。而且我们比飞机更好的一点，毕竟来说我们还在路上，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车辆完全可以通过一个什么样的形式能够安全地停在路边，但飞机就不行，飞机你不能说我停在天上。从这个角度，我的观点我方还是认为未来我们认为无人驾驶可以没有方向盘。

无人驾驶的到来很重要的是为了汽车更加安全，大家知道汽车的交通事故70%、80%以上是因为人的因素导致的车祸，而不是因为汽车本身不安全，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未来的主动安全也好、自动驾驶也好，因为车辆周边布置了大量的摄像头、激光雷达，包括环境感知的设备，会使得汽车在周边有无数只眼睛、无数只耳朵、无数只鼻子在感知外界的环节，大量的信息交融以后，会使得汽车未来可以感知到200米以上的以及更远的环境的情况。所有的这些信息都能使得汽车能够在第一时间预知到我前方，或者后方，或者相邻的车道一个驾驶的状况，是否有危险的情况，这是第一点。

还有一点，当万一我避免不了，前方蹿出来两个小孩，不管撞哪个都要撞死一个，这个问题人驾驶的时候也会遇到这个问题。第二点不管撞死哪个是人的选择，现在的去年如果我以计算机代码，或者原代码的形式实现的话，这是背后作为设计人员的选择，这个问题变成了一个责任归属的问题。但是我觉得结果是没有差异，你总归要撞死一个，因为没得选择的时候总归要撞死一个，这个对社会的影响是没有区别的。

谈到责任归属，我们前一段时间探讨国家的标准委员会讨论，我本身也参与制定国家标准，我们也谈到这个问题。实际上未来很有可能的一个方向是什么呢？主机厂会承担一部分职责，要保证，因为你一旦承担这样的职责，就会迫使主机厂在它设计整车的时候，要把更多安全的因素考虑进去，他释放出来的整车应该考虑所有的可能性，使这辆车更加安全。万一遇到小概率的事件的话，它已经不单单是行业层面或者产业层面的问题，至于伦理说计算机，A主机厂设计的是撞向左边那个，B主机厂设计的撞向右边那个，只是这样一个差别。

陶喆：我先说吧，我本身在做这件事，我们有一个50人的小组在做这件事，要建议国家本身无人驾驶也好、自动驾驶也好，大家都知道中国的设计标准一直低于欧盟标准，从我们国家角度希望保护自主品牌，希望保护民族工业，当谈到自动驾车，我们还是希望在兼顾保护民族企业的时候，适当提高我们安全的标准，要考虑到这个事必须要是安全的，要高标准、严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