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个花花公子的我,本着不主动,不拒绝的态度,对一切与女人有关的东西都来者不拒,可直到我在泰国经历了那场变故之后,我才明白,有些东西真的不能碰。

我叫陈起,今年二十五岁,因为父亲努力且靠谱,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成了标准意义上的富二代。

这次来泰国的目的地是黎府,我要在那里买一座房子,报答多年来待我如亲子一般的继母王姨。我的继母是一个泰国华裔,老家就是泰国黎府。自打我三岁那年没了母亲,就一直是王姨在照顾我,最近她不知道怎么的跟我父亲有了些矛盾。

买房子也是为了哄她开心。

飞机刚落地,我就感受到了曼谷机场的热浪,跟飞机上凉爽的空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我突然有点想去厕所。可是跟我有同样需求的人还不少,找了三个厕所居然都在排队,我偏偏还有点小洁癖,好在手中还有航空公司的金卡,我在机场转悠着,VIP休息室还挺不好找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推着保洁车的大妈撞了我一下,双手合十鞠躬道歉,我看着裤子上的污渍直咂嘴,大妈很是惶恐,她不懂中文,一直拉着我说泰语。

我也不愿意为难这样的底层劳动者,本想着算了,但大妈手劲儿极大,她攥着我胳膊,扔下保洁车不管,带着我来到机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扇金色的对开门,门前有迎宾台,身着泰国传统衣裙的少女在听完大妈说话后冲我微笑,张口便是流利的中文。

“请您先进来休息一下,我们会帮您清理衣服。”

真神奇,泰国人居然可以一眼就看出来我是来自中国。

大门打开,凉风阵阵,看着里面熟悉的轻奢装饰,我想这也许是某个泰航的VIP休息室,于是毫无防备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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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浓香,金色的墙壁上处处都是浮雕。我起初以为是佛像,凑近才发现,那都是面色狠厉,口嚼活人的恶鬼。那些浮雕凑在一起,倒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可我没心情研究,一门心思找洗手间。

这休息室不大,可是却没有洗手间的标志,我在里面转了三圈,最后还是选择去门口问一下那个服务员。她背对着我站在外面,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服务员的身形晃了一下,脖子僵硬地朝我转了过来,于是我看到进门前微笑礼貌的泰国少女现在宛如木桩般站在那里,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她的脖子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转了180度,嘴巴像木偶人一样一开一合,却只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差点没被这一幕吓死,双腿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于是那两扇金色的大门在我面前“砰”的一声合上了!

原本明亮的休息室,瞬间变成漆黑一片,只有东南角闪着一点微光,我眯着眼走近,看到那里居然摆着一个小小的供桌,上面供奉着个通体漆黑,三头多手的玩意儿。那玩意儿的眼睛像真人一样,黑白分明不说,还会跟着人转!我走到哪儿它的眼睛就转到哪儿!

完蛋,我恐怕是撞鬼了,巨大的恐惧之后,我反而平静下来。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试图找到将自己脱离现状的办法。

我先是尝试推开那扇金色大门,可是当我费力推开之后,外面却还是一个跟身后休息室一模一样的屋子,东南角同样摆着一个神龛……就像老港片里常见的鬼打墙。我也试过从别的地方离开,但窗户推不开打不破,外面的风景像是画上去的画,风不吹树不摇,根本就是假的。

就在我胡乱摸索着墙壁的时候,突然手指碰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像是门把手,转动那个把手,我果然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这里看上去倒真的是个洗手间。

屋顶上镶着一个小灯泡,虽然微弱,也比外面强多了,我立刻闪身进来。

既然出不去,不如先解决了个人问题,后来回想到今天的经历,我都佩服自己粗大的神经。冲完马桶之后,我扭开了水龙头,捧了一把清凉的水泼在脸上。

然而,这个时候我却在镜子里看到一张布满了血污的脸!

刚才还能流出清水的水龙头现在正汩汩流着黑红色血浆,还有蛆虫随着血浆一同流出,在洁白的洗手盆内壁扭曲蠕动。腥臊味儿随着血浆飘散出来,我胆战心惊的伸手摸了摸,那血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竟然开始顺着我的手臂向上蜿蜒爬行。

我用力甩着手,但甩不掉那些血。血越来越多,已经蔓延到了地上,还封住了洗手间的门。洗手盆上方的镜子里爬出带有骨碴的断手,灵活的像是海鲜店的螃蟹。好在这些断手没眼睛,只在地上漫无目的的爬行。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每一只断手陡然生出眼睛来,目标明确的向我爬来。

泰国这地方太邪门了!难道我陈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真主安拉。

以前从无信仰的我诚心祈祷,现在能来个啥都行,只要能救我出去,我陈起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

事实证明,人还是要有点儿信仰。

就在那长眼睛的手就要摸上我的脖子的时候,洗手间突然门从外打开,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站在门口,手拿个花纸包,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跟她面面相觑。

门口白裙子姑娘也懵了,她哆嗦着手指,用中文问我为什么在女洗手间?

我顺着她的身后看过去,外面是一间熟悉的机场VIP休息室,灯火明亮,桌上摆着供人取用的点心饮料,还有柔软的大沙发。

我这是,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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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姑娘喊出抓流氓之前,我赶忙从洗手间退了出来,连连向她道歉。说自己不小心走错了,姑娘听到我的普通话,露出一个嗔怪的微笑,告诉我就算不认识泰语,也看一看标志嘛。

她一闪身进入了那间邪门的洗手间,我在门外紧张的等着,过了一会儿她又推门出来,看上去并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她没想到我还在门口,有些惊讶。

为了不被当成坏人,我只好向她解释自己刚才的遭遇,意外的是,她并没取笑我在编故事,而是颇有些紧张的跟我说,我也许是不小心走进了黑巫师的法阵中。

原来,泰国会有一些黑巫师专门在人来人往的场所布下法阵,只有符合他们需要的人会不小心走进来,然后就会被困在阵中,慢慢被黑法师吸干精血。而这个时候,若是有不属于猎取对象的人不小心走进阵法,阵法就会被破解。

看来我刚才就是被这个姑娘无意间救了。

我对她十分感激,拉着她的手连声道谢,她有些脸红,悄悄抽回了手。

无论如何,我都要请这位救命恩人吃顿饭,在我的盛情邀请下,她答应了,我俩走出休息室。我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金色对开大门变成了紫色单扇门,我来泰国之前听损友说过,这种颜色是人妖专用洗手间。

白裙子姑娘赶忙解释,她说自己刚才去女洗手间的时候发现爆满,一时心急就进了紫色门。我这才反应过来姑娘手上那花纸包是卫生巾,都说女人的经血可以驱邪,看来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白裙子姑娘脸皮比较薄,她把花纸包好,自我介绍说叫黄玲,是来泰国旅游的。巧的是,我俩其实同一趟飞机,而且她和我报了同一个团,我们的目的地都是黎府。

我试图找到刚才的保洁大妈,但黄玲摇头说我一定找不到,她让我忘掉这段经历,同时告诫我在泰国要处处小心,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在这个看似佛教盛行的国家,其实还有相当一部分黑巫师在研究邪门的东西。

我心有余悸,点点头,决定今后几天就跟着黄玲走,别看她只是个娇小的女子,没准身上有什么好运光环也说不定。

离开机场,我跟她坐上小巴车,装了七八个人的车在曼谷市区穿梭,我和黄玲相谈甚欢,我问过她是否常来泰国,或者干脆和王姨一样,以前是住在泰国的华裔,黄玲否认了,她说自己是第一次来泰国。

可我观察到她在拜四面佛的时候完全不需要导游引导,也没买任何祭品,而是戴上鲜花串,在四面佛面前翩翩起舞。这种舞我曾见过王姨在家中拜佛的时候跳过,她供奉的佛像干瘦枯黄,全然不像庙宇中佛像那般慈眉善目。

在曼谷逗留的这一日,我因机场的事儿兴意阑珊,所有的景点我都不下车,只在车里打游戏。黄玲体贴入微,从景点回来都会给我带些东西。

作为回礼,我在酒店订了双人豪华海鲜餐,外加双人精油S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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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玲是个爽朗的性子,对于我安排的这些全没意见,只是她说自己不喜欢荤,所以海鲜大餐只能由我一个人享用了。

我吃着龙虾与她聊天,见她面前的水果沙拉一块儿未动,以为她不喜欢,就叫来侍应生让她点些可口的,谁知黄玲摇摇头,说自己过于劳累吃不下,只喝些水就好。随后,她从包里拿了一瓶饮料给我。红色的碳酸饮料,颜色像浓厚的血浆,标签上是我看不懂的泰文。

饮料入口黏腻,全无寻常碳酸饮料的清爽口感,还带着些油脂香气。奇怪了,我号称酒吧小王子,这些年来什么档次的酒水都喝过,还是第一次喝到带有油脂香气的饮料。

咂咂嘴,我猛然发现,这饮料的口感很像王姨近几个月煲的汤。我也不知道她都在汤里放了些什么,那汤带着浓浓的胶质感,连汤中的肉都软嫩香滑,只是口感略腥,我不爱吃,但王姨说对我身体好,每次都要逼着我吃下去。

饮料是泰国货,王姨煲的也一定是泰国汤。

我这么琢磨着,发现黄玲给了我饮料但自己一口不动,只喝清水。她向我解释说自己要减肥,我好笑的摇了摇头,女人真是爱美,从我见黄玲第一面到现在她都穿长袖衣服说怕晒。

做SPA的时候,黄玲和我隔着一道纱帘,隐隐约约的,我能看见她身体的曲线。我正想着这小妮子相貌平平但身材不错,给她按摩的泰国妹子惊叫一声,随后冲了出来。我瞥见妹子不停的甩着手,血滴滴答答的顺着她手指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