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战争时期,蒋介石有三个王牌兵团。其一是廖耀湘的第九兵团,内有王牌新一军和新六军,却败得异常窝囊,除对手属于战神级别外,还在于被自己人搞垮了。

笔者之前说过,新一军被不断拆分——孙立人出局东北后,带着几百骨干去台湾练兵。陈诚强推潘裕昆当军长时,精锐核心的新38师,又负气出走,留在长春归郑洞国指挥。

再加上廖耀湘资历浅,难以服众,搞得新一军很不服气,故而在辽沈战役中就难有作为了。其实,若郑洞国出任第九兵团司令,应比廖耀湘好,奈何也只能假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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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邱清泉的第二兵团,内有王牌第五军,表现得还不如廖耀湘呢。以至于关于邱清泉的笑话有很多,什么砍树,跟女护士跳舞,突围发疯等等,就是看不到精锐王牌风采。

其三是黄维的第十二兵团,内有王牌第十八军。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在国军中还有一支非王牌兵团,却打出了王牌气势,经常跟黄维兵团相提并论,这就是黄百韬的第七兵团。

以至于是黄百韬难打,还是黄维难打?一直被争论。那么到底谁更难打?笔者认为,想搞明白这个问题,要从三个方面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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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指挥官的对比

遭遇战,看谁更勇,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若是战役级别,单靠一个勇,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更需要指挥官能力——且还是综合能力。因此就必须要对比碾庄的黄百韬,和双堆集的黄维了。

黄百韬毫无疑问碾压了黄维,这点是公认的。因为黄百韬一直在跟粟裕打,且还此次还没吃过啥大亏。甚至若是张灵甫能听从黄百韬的指挥,都不至于全军覆没。

那么黄维呢?虽是黄埔一期毕业,奈何在当上第12兵团司令之前,一直在当“校长”,也就是在教书。即,若说起理论来,黄百韬绝非对手,但若说起实战能力,黄百韬轻松碾压黄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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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黄百韬的实战能力,连咱朱老总都承认,在战后曾总结过淮海战役,认为:白崇禧最聪明,一看情况不对,根本不出兵。

其次是黄百韬,据点里总安排几个人,无论发生啥情况,也不去救援,就这么逐次消耗我方。

最不聪明的就是黄维,被我军轻易调动,结果被围了……

这也是为啥杨伯涛在功德林里,那么看不上黄维,总喜欢挤兑他的原因。不过话虽如此,对黄维笔者却也要替他辩白几句,黄维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要怪就怪蒋介石吧,为啥不用胡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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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胡琏出任第12兵团司令,虽无法扭转败局,却不至于让第12兵团全军覆没。虽后来蒋介石醒悟了,却太晚了,逼着胡琏飞入双堆集,奈何大势已成,别说胡琏,就是白崇禧外加傅作义一起进去,也救不了。

因此从指挥官对比上分析,显然黄百韬比黄维更难打。这点粟裕自己也承认,在全歼黄百韬兵团后,粟裕立马就晕了过去,为啥?累的!黄百韬实在难啃。

同时看过淮海战役纪念碑的人,恐怕也是这印象,因为上面说黄百韬是“劲敌”,黄维是“重兵”,至于杜聿明、孙元良、邱清泉等则是“逃敌”——用词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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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复杂程度对比

所谓复杂程度,就是过程的惊险度,显然碾庄围歼黄百韬,又比双堆集歼灭黄维要惊险和复杂得多。

一则,打黄百韬是淮海战役第一阶段,所谓的初战。即,这一战打得如何,决定了整个淮海战役的发展。

二则,地利上碾庄更棘手,因为之前李弥兵团曾驻扎在此,修筑了许多工事,黄百韬撤至碾庄后,不用费太大力,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加固,取得地利之便,立马展开有效防御。

三则,外围有多个兵团驰援,这个更惊险。比如徐东阻击战,邱清泉兵团一度攻击至离碾庄仅有二十公里左右,都能听到碾庄的枪炮声了。这样一来,等于就给黄百韬打了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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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还有黄维统领第12兵团重兵突进,即,蒋介石最牛的三大兵团,有两个都是围绕着碾庄在战斗。这对于粟裕来言,无论哪一处发生了问题,都将是灾难性的后果。

所以,以上这三条就决定了,虽战役开打之初,我方战略是“集中力量首先解决黄匪二十五军、四十四军、一百军,留下黄之兵团部及六十四军,吸引邱李东进,然后以韦吉、谭王两集团向邱李东西合围,乘势猛击,歼其一部,构成徐州与邱李间之阻绝阵地……

但打着打着就发现,这个目标根本无法实现,因为又出现了黄维这个变量,于是这才有了中野围困黄维,华野尽快解决黄百韬。瞅瞅,这一环扣一环,无论哪一个地方出了问题,结果都将改变。所以,从复杂程度上对比,黄百韬又比黄维更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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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粟裕一锤定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跟粟大将一比,我们这些人都是“吹牛皮”,看热闹的大外行。虽如今勉强得出了黄百韬更难打的结论,但粟裕如何点评,才具有一锤定音效果。

那么粟裕点评过吗?当然点评过,由于围剿黄维兵团时,华野也派兵加入,“我们决定抽调三纵、苏十一纵、鲁中南纵队和一部分炮兵,即晚南下,统由陈士榘同志率领南来,请分配其作战任务”

所以,在歼灭黄维兵团后,华野上下就出现了一些怪话,这一下可惹恼了粟裕,严厉批判这种强调,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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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中野打黄维兵团打了多少天未打下,这种认识是错误的……中野最先担负了外线出击的最艰苦的任务,我们同志忘记了人家的装备,人家的情况。在消耗方面来说,我们打杜聿明,打手榴弹很少。

中野打黄维兵团,打了很多手榴弹,每门炮只打几发炮弹。而我们打杜聿明,几乎用炮火推平村庄,一个村子打几千颗炮弹和成千成万斤炸药。

中野一个纵队只有一两万人,而我们华野每个纵队至少有两万人。敌十八军比五军强,不弱于七十四师,而十军、十四军、八十五军也都不弱,以中野那样的装备,消灭最强的敌人,是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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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粟裕大将认为,黄维兵团虽指挥官不行,战役复杂程度不高,但其战斗力却弥补了以上不足,使得歼灭黄维的难度,要超过围剿黄百韬和杜聿明——对此,笔者只能说:壮哉,第一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