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把它给我脱下来!” 王氏的声音尖得像要戳破屋顶的破瓦。

她伸手去扒苏雅身上的破棉袄,那件棉袄又脏又臭,像是从烂泥塘里捞出来的。

痴傻的苏雅却死死抱住,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

“我的……宝贝……”

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乌黑的领口上。

王氏一巴掌挥空,转头冲丈夫苏大强吼道:

“你看着她做什么?再找不到老东西藏起来的那颗珠子,我就先把这个死丫头卖了换钱!”

苏大强看着妹妹怀里那件连乞丐都嫌弃的破烂,心里只有一片麻木。

他不知道,他这个傻妹妹护着的,究竟是一件破衣,还是整个苏家最后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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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宅子,天黑得比别处早。

不是因为墙高,是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枝杈长得像鬼爪,把天光都给抓碎了。

王氏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嗑着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

她每嗑开一个,就斜眼瞅一下在院子里追蚂蚁的苏雅。

苏雅的口水顺着下巴滴下来,在干燥的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印子,很快又被风吹干了。

“你看她那个死样子,”王氏把瓜子壳啐到地上,“跟她那个死鬼爹一个德行,都是废物。”

屋里头,苏大强正拿着根鸡毛掸子,有气无力地扫着一张八仙桌。

桌腿上早就包了一层浆,黑乎乎的,看不出木头本色。

他听见老婆的话,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敢吱声。

这个家,是王氏说了算。

自从老头子咽了气,王氏的嗓门就一天比一天高,苏大强的腰就一天比一天弯。

“我问你话呢,”王氏站起来,叉着腰走到苏大强面前,“老东西死前,到底有没有跟你说那颗珠子在哪?”

苏大强缩了缩脖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爹……爹他走的时候,就我跟丫头在跟前。他……他话都说不清楚了。”

“放屁!”王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灰尘飞扬,“话都说不清楚,那怎么没把家产给你,偏偏拉着那傻子的手?我告诉你苏大强,这宅子早就不值钱了,外面赌坊的债催得跟索命一样。找不到那颗夜明珠,我们俩都得去睡大马路!”

苏大强搓着手,一脸的为难。他当然也想找到那颗珠子。

传说里,苏家的夜明珠有鸡蛋那么大,放在米里,能让米一年都生不出虫;放在黑屋子里,光亮能照着人绣花。

有了它,别说还赌债,就是再买十个这样的大宅子都够了。

可老头子嘴严,到死都没吐一个字。

他只是死死地攥着傻女儿苏雅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要把什么东西瞪进苏雅的魂里去。

王氏骂累了,又一屁股坐回门槛上。

她看着院子里的苏雅,眼神越来越毒。

苏雅这时候不追蚂蚁了,她找到了一根烂草绳,正宝贝似的往自己手腕上缠,一边缠一边傻笑,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

“我的,我的……”

王氏心里一阵烦恶,冲着院子喊:“死丫头,滚过来吃饭!”

晚饭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还有半个发黑的窝头。

王氏把粥锅端上来,先给自己和苏大强各盛了一大碗,到了苏雅,只用勺子在锅底刮了点米汤,连带着那个黑窝头,一起推到她面前。

苏雅看着碗里的清汤,也不吵,也不闹,只是嘿嘿地笑。

她拿起那个窝头,先不吃,而是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舔了一圈,像是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苏大强看着妹妹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刚想把自己碗里的粥分一点过去,王氏的筷子就“啪”地敲在了桌沿上。

“你心疼她?你自己的肚子填饱了没有?她一个傻子,吃糠咽菜都是便宜她了!要不是她,老东西能把宝贝藏得那么死?”

苏大强不敢再动。他低下头,大口地喝着粥,滚烫的米汤烫得他舌头发麻。

他不敢看王氏,也不敢看苏雅。

这个家,就像这碗粥一样,稀薄得连一点亲情都撑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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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刮得更紧了,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哭。

苏大强和王氏睡得死,屋里传来苏大强沉闷的鼾声。

隔壁那间又小又潮的柴房里,苏雅却睁着眼睛。

她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哪里还有白天的半点浑浊。

她悄无声息地坐起来,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然后像只猫一样,光着脚下了床。

柴房的地上铺着干草,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

她走到墙角,搬开一堆烂木柴,露出下面一块松动的青砖。

她把手伸进去,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

布包里三层外三层,裹着一个更小的、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她没有打开,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她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东西,是苏家最后的底牌。

爹临死前,趁着王氏出去倒夜壶的工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拉到床边,指了指这块砖。

爹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但苏雅看懂了。他说:“活下去。”

活下去。就这三个字。

为了这三个字,她装了三年的傻子。

她学猪吃饭,学狗在地上爬,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因为她知道,一个聪明的、知道宝物所在的孤女,活不长。

一个又脏又臭、人见人嫌的傻子,反而能活。

苏雅把布包揣进怀里,又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柴房。她没有去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比如房梁,比如地窖。

那些地方,王氏早就用锄头翻了八百遍了。她去了院子西头的杂物间。那里堆着苏大强准备开春后当柴火卖的破烂。

她在一堆破烂里翻找着,最后,她抽出来一件棉袄。

那是一件苏大强年轻时穿过的破棉袄,油腻腻的,领口和袖口都磨烂了,露出里面发黄的棉絮。

因为受了潮,棉袄散发出一股霉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的恶心气味。

王氏嫌它占地方,骂骂咧咧地让苏大强扔掉,苏大强一直懒得动手。

苏雅抱着这件破棉袄,脸上露出了那种痴傻的、满足的笑容。

她回到柴房,从草堆里摸出一根纳鞋底用的粗针和一截麻线。

她把那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塞进棉袄腋下最厚实、最不容易被摸到的夹层里。然后,她开始缝。

她的动作很笨拙,歪歪扭扭,像个刚学针线的孩子。

针头好几次扎进她的手指,血珠冒出来,她就用嘴吮掉,然后继续缝。

她一边缝,一边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念叨:

“藏猫猫,藏猫猫……藏好了,哥哥嫂嫂找不到……嘿嘿,找不到……”

黑暗中,只有粗糙的麻线穿过油腻布料的“噗嗤”声,和她那傻子一样的笑声,混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她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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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一天天近了,天也一天比一天冷。

北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苏家破败的院墙,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

王氏的心情比这天气还糟。

前两天,她偷了家里最后几串铜钱,想去赌坊里翻本,结果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一回家,就看见苏雅穿着那件臭气熏天的破棉袄,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走。

那棉袄穿在苏雅瘦小的身上,又肥又大,拖在地上,像个移动的垃圾堆。

苏雅一边走,一边拍着手,嘴里念念有词:

“讨饭饭,讨饭饭……给哥哥,吃肉肉……”

她竟然还想往大门口走。

王氏的火气“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上。

苏家现在是没什么脸面了,但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苏家养的傻子都出来要饭了”,这口气她咽不下。

更让她生气的是那件棉袄,那股子臭味隔着老远都能熏到她。

“你个死丫头!穿的什么鬼东西!给老娘脱下来!”

王氏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狼,扑了过去。

苏雅看到王氏冲过来,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胸口,把那件破棉袄护得更紧了。

她不住地摇头,口水甩得到处都是:

“不脱,不脱!我的!我的宝贝!”

“宝贝?我让你宝贝!”王氏抓住了棉袄的领子,用力一扯。

“刺啦”一声,本就破烂的领口被撕开了一道更大的口子,露出里面黑黄色的棉絮。

苏雅急了,她像是护崽的野兽,猛地张开嘴,一口咬在了王氏的手腕上。

她没怎么吃过饱饭,力气不大,但那股狠劲却让王氏疼得尖叫起来。

王氏甩开她,看着手腕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气得浑身发抖。

“反了你了!你个傻子还敢咬人!”

她转身冲进屋里,对着正在劈柴的苏大强吼道。

“苏大强!你管不管你这个好妹妹!她穿着一身臭狗屎要去街上给我们苏家丢人,我让她脱,她还敢咬我!今天这个家里,有她没我!”

苏大强看着老婆手上的牙印,又看看缩在墙角、浑身发抖的妹妹,脸上全是为难。

他心里也觉得妹妹可怜,但老婆的怒火更让他害怕。他囁嚅道:

“她……她就是个傻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我计较什么?我计有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王氏一脚踢翻了柴火筐,“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她赶出去,我就去赌坊里告诉那些人,夜明珠就在这宅子里,让他们来拆了房子自己找!”

这句话戳中了苏大强的死穴。他最怕的就是那些赌坊的亡命之徒。

他看了看王氏狰狞的脸,又看了看苏雅。

妹妹虽然可怜,但终究是个累赘,老婆要是跑了,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一丝血脉亲情在利益和恐惧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朝苏雅走过去。

“丫头,”他的声音干巴巴的,“你……你出去吧。”

苏雅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抱着那件破棉袄,一个劲地往后缩。

苏大强狠下心,不再看她的眼睛。他一把抓住苏雅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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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的哭喊声和尖叫声撕心裂肺,但苏大强像是没听见。

他拉开门栓,用力将苏雅连同她身上那件破棉袄,一起推出了门外,然后“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插上了门栓。

门外,苏雅的哭声和拍门声渐渐小了下去。

门内,苏大强靠着门板,额头上全是冷汗。

王氏哼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进了里屋。

她不相信老头子真的一点东西都没留下,她要趁着那傻子不在,再把这破房子翻个底朝天。

大雪是在半夜落下来的。鹅毛一样的大雪,无声无息,很快就给屋顶和地面铺上了一层白色。

被赶出家门的苏雅,蜷缩在街对面的一个屋檐下。

她身上唯一的温暖,就来自那件又脏又臭的破棉袄。

她把脸深深地埋进棉袄里,闻着那股熟悉的霉味,身体却不抖了。

她看着自家黑漆漆的大门,眼睛里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屋子里,王氏正发了疯似的翻箱倒柜。

她把床板掀了,把灶台的砖敲开,把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弄得一片狼藉。

她相信,那傻子今天护着那件破棉袄,一定是得了什么暗示,说明宝贝就在这屋里。

她越找越急,越急越找不到,最后气急败坏地一脚踢翻了摆在祖宗牌位前的长明灯。

灯里的桐油洒了出来,溅在干燥的木质地板和旁边的旧书卷上。

火苗“呼”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王氏吓了一跳,尖叫着去扑打,但火舌舔上了挂在墙上的幔帐,火势一下子就大了起来。睡在里屋的苏大强被浓烟呛醒,冲出来一看,半个堂屋都烧着了。

“快跑啊!”他喊道。

王氏却像疯了一样,指着烧着了的柜子喊:

“钱!我的钱还在柜子里!”

那是她准备用来还赌债的、东拼西凑来的几贯铜钱。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抢救那点钱,苏大强拉都拉不住。

就这么一耽搁,火势已经封住了大门。

滚滚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两人最后没办法,只能砸开后窗,从狗洞一样大小的窗户里狼狈地爬了出去。

等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到院子里时,整座老宅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老旧的木头在火里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也映红了他们俩被熏得漆黑的脸。

苏大强的头发被烧焦了一大片,王氏的眉毛也没了,两人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座承载了苏家几代人记忆的祖宅,在他们面前,一点一点地烧成木炭,最后轰然倒塌,变成一堆冒着黑烟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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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雪停了。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光照在白色的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苏家的宅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只剩下一片焦黑的、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的瓦砾堆。

王氏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对着那片废墟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又尖又利,像是要把心肝都哭出来。她不是哭那座宅子,她是哭自己。

什么都没了。祖宅没了,藏在柜子里的钱没了,传说中的夜明珠更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她现在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还欠着一屁股赌债。

苏大强蹲在她旁边,两眼发直,面如死灰。他看着自己的手,手上全是昨晚爬窗户时被木刺划破的口子。

一夜之间,他从一个虽然穷困但好歹有房可住的户主,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邻里乡亲们都围了过来,对着废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

那些曾经上门讨债的债主们也闻讯赶来,看到这副光景,一个个脸色铁青。

房子都没了,找谁要去?

就在这一片嘈杂和绝望之中,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是苏雅。

她还是穿着那件破棉袄。

或许是昨夜为了取暖,离火场太近,棉袄的表面被熏得焦黑一片,好几个地方还烧出了大洞,看上去就像一个刚从灰堆里扒出来的黑炭球。

她的脸上也沾满了烟灰,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王氏一看到她,所有的绝望和怨恨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个疯子一样冲向苏雅,扬起手就要打:

“你个扫把星!都是你!要不是为了你这个累赘,我们家怎么会遭这种报应!我打死你!”

然而,她的手还没落下,就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苏雅不再是那个任她打骂的傻子了。

她没有躲,也没有哭。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王氏,嘴角突然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痴傻,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喜悦。

她没有理会王氏,而是弯下腰,从废墟里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瓦片。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举起瓦片,对着自己胸口那件焦黑板结的破棉袄,用力地划了下去。

“刺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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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黑的布料被划开,里面被烟火燎得板结的、黑黄色的棉絮像炸开一样,四处飞舞。

就在这团飞舞的棉絮中,一颗鸡蛋大小、黑乎乎的圆球滚落了出来,“噗通”一声掉在积雪和灰烬混杂的地上。

那东西看上去就像一块被火烧过的普通石头,毫不起眼。

王氏愣住了,苏大强也愣住了,所有围观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不明白这个傻子发什么疯,费那么大劲,就为了从一件破衣服里掏出一块破石头?

苏雅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

她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王氏,扑过去,像饿虎扑食一样将那颗黑球抓在手里。

她用那件破棉袄的袖子,疯了似的用力擦拭着珠子表面的烟灰和一层伪装用的蜡质泥层。

一下,两下,三下。

当表面的污垢被擦掉一角时,一道幽绿色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从她指缝间迸发出来。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瞬间刺破了周围灰暗的废墟背景。

清晨的阳光在这道绿光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雅还在擦。

随着她不断的擦拭,那颗珠子上的黑泥越来越少,透出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最后,整颗珠子都露出了它的真容。

它温润如玉,通体碧绿,内部仿佛有流光在缓缓转动,将周围一尺内的空间都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绿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苏家夜明珠!

苏雅高高地举起夜明-珠,对着兄嫂,对着所有围观的人,发出了刺耳的、近乎癫狂的尖叫声:

“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哈,发财了!”

她的笑声在废墟上空回荡,听上去比王氏刚才的哭声还要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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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她死死地盯着苏雅手里的那颗珠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

下一秒,她所有的理智都被贪婪吞噬了。

“我的!这是我们苏家的!死丫头,给我!”

她像一头看见了肉的疯狗,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伸手就去抢。

苏大强也反应了过来,他的眼睛里同样燃起了疯狂的火焰。

他跟着王氏一起冲过去,嘴里喊着:

“丫头,快给哥!这东西危险!”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苏雅的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痴傻呆滞的苏雅,身子猛地一矮,脚下像抹了油一样,以一种与她瘦弱身形完全不符的敏捷,从王氏和苏大强的中间穿了过去。

随后,她几个快步,站在废墟的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目瞪口呆的两个人。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烧得破破烂爛的棉袄,脸上还沾着黑灰,但她的眼神,却变了:

“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