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印书馆与《户外探险》,共同推出了户外媒体人马德民所著的《冬攀时代》联名定制版。这并不是一本单纯记录冬季攀登成绩的书,而是一部关于波兰攀登文化、登山者群像,以及人在极端环境中如何逼近自身极限的历史叙事。
在这本书的腰封上,我们写下了一句简短的标语——
“不止活着:冬攀时代的探险精神。”
《户外探险》主编玄天这样解释这句话:冬季攀登所指向的,并不是更耀眼的成绩,而是在极端环境中,人如何面对风险、代价与选择,以及为何仍然决定继续向上。《冬攀时代》正是通过对冬攀历史的梳理、对一代代登山者的书写,给出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攀登的黄金时代结束了吗?
如果只以“首次登顶”作为衡量标准,攀登的黄金时代似乎已经结束。但实际上,挑战只是转向了更困难的形式。
从1960年代之后,攀登开始进入冰雪坡、大岩壁、混合线路的时代,难度不再来自高度,而来自环境与方式本身。如今,新的挑战不断出现,且越来越个人化:无氧攀登珠穆朗玛峰、乔戈里峰,以登山滑雪的方式完成下撤。攀登者通过开辟新路线、选择更极端的条件,重新定义“首次”。
每一代登山者,都有不同的引领者,也有各自的时代问题。《冬攀时代》讲述的,正是这样一个阶段:当世界十四座八千米高峰全部被登顶之后,波兰人如何继续向前,为攀登开辟新的道路。
《冬攀时代》内页 左右滑动查看更多
在十四座八千米高峰的冬季首次登顶中,有十座与波兰登山者直接相关。1970年代,波兰诞生了库库奇卡、库蒂卡、旺达·鲁特凯维奇等大师级人物,他们在喜马拉雅留下了多条被称为“波兰路线”的经典攀登。
在波兰之后,又有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团队的冬攀尝试不断出现。直到 2021 年,人类才完成了十四座八千米高峰的冬季攀登。
马德民在书中回溯了近四十年的冬季攀登史。表面上,他在整理登山记录;实际上,他所寻找的,是一种在极端环境中仍然选择前行的精神。
波兰:在死亡与破产之间冬攀
一切,要从 1980 年说起。
1980 年 2 月 17 日,两名波兰登山者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批在冬季站上世界之巅的人。消息震惊世界,西方媒体将波兰登山者称为“冰峰战士”。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甚至认为,冬攀是一项“只有波兰人才能完成的事情”,因为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早已习惯忍受痛苦。
在此之前,冬季攀登珠穆朗玛峰几乎无法想象。顶峰平均气温约为零下 37 摄氏度;冬季大本营,冻伤的平均发生时间约为 30 分钟;而在接近顶峰的高度,人体暴露在极寒环境中的安全时间甚至不足5分钟。
波兰登山家库蒂卡。图片来源:《冬攀时代》
在接下来的八个冬天里,波兰登山者又完成了七座八千米高峰的冬季登顶。那样的攀登,被形容为:如同在北极暴风雪中裸体奔跑,同时靠吸管呼吸。代价同样清晰。朋友的离世,使一些攀登被迫暂停;国家经济的崩溃,让生存成为更紧迫的问题;而冬季攀登,本身又是一项极其昂贵的事业。
死亡,是登山的一部分。在《冬攀时代》中,你能看到波兰登山者为此付出的,不只是荣誉,还有青春、金钱、鲜血,以及生命本身。
波兰 20 世纪 80 年代的冬攀经历,让人想起中国早期民间攀登。同样缺乏物资与资金,一些装备甚至需要自行制作。如何筹集经费,成为波兰登山俱乐部的首要问题。为此,他们在前往喜马拉雅的卡车中夹带威士忌,卖给禁酒的巴基斯坦;将波兰水晶、相机在当地出售;回程时,再带回喀布尔的羊皮、印度的丝绸、土耳其的牛仔裤,在国内销售。
登山家库蒂卡说过:“一旦海关顺利通关,攀登八千米高峰就像一场野餐。”
为什么要写冬季攀登?
2003 年,马德民在新浪网山野论坛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冬季攀登”的概念。那一年,中国登山者参与了乔戈里峰北侧的冬攀尝试,当时被称为“反季节登山”。从那以后,马德民开始持续关注冬攀。
多年来,他习惯性阅读各国攀登报告。直到 2021 年 1 月 16 日,尼泊尔团队成功登顶 8611 米的乔戈里峰——从 1980 年珠峰首次冬攀算起,人类用了 41 年,才完成十四座八千米高峰的冬季攀登。
“这是多难的事。每一座山,都有人献出生命,也伴随着许多悲惨的故事。但这同样是一种勇于探索的力量,非常震动人心。”
从那时起,他决定写下《冬攀时代》。2023 年,马德民前往波兰。得知库蒂卡愿意接受采访的消息,他一度非常兴奋。作为一位享有盛誉的登山家,库蒂卡在欧洲登山圈内始终带着某种神秘色彩,一生中只在波兰接受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采访。《冬攀时代》中,有相当篇幅专门书写这位登山家。然而,在约定采访的前几天,库蒂卡最终还是拒绝了见面,也拒绝了交谈。
2023,马德民、玄天等人,拜访波兰登山家Ryszard Gajewski
这成为那次波兰之行中,令马德民感到遗憾的一件事。事实上,早在十几年前,他在《户外探险》策划一期登山专题时,就注意到了这位带着哲学家气质的登山者。正是在那时,他读到了库蒂卡的文章《闪亮的墙》,后来由李大为翻译成中文:
“我从不怀疑,阿尔卑斯攀登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创造性艺术。每一次移动都是创造,维持精力平衡是创造,路线是创造,生存是创造,自由是创造。阿尔卑斯风格——或者按我个人的意愿,称其为自由风格——承载着攀登者与山峰之间的创造性关系。
这次攀登在圈子里获得了极高的评价。有人称它为世纪最佳攀登。但试问,有谁真正尝试重复攀登“闪亮的墙”,去验证我们的描述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
宣称一首诗为世界上最好的诗,有意义吗?”
那次未能完成的采访,反而成为《冬攀时代》的一部分:冬季攀登并非总是能够被完整讲述,有些人选择沉默,有些经验无法复现,有些答案只能留在山中。
设计:让人走进空气稀薄地带
《冬攀时代》的设计,并没有选择常见的“英雄登顶”视觉,而是将注意力放在高度、路线与空间本身。封面中,一座巨大的雪峰几乎占据全部画面,展示出高峰陡峭与凛冽,纹理间的冰裂、雪坡细节,以及冬季时冬季高海拔环境的极端与险峻。
设计师付琨,是一名越野跑运动员,也长期参与户外赛事视觉设计,曾负责设计 汇跑系列赛事等赛事奖牌。主书名“冬攀时代”,特意采用了银白色书法大字,模拟冰镐凿冰、雪风呼啸的动态。画面上方,如同金黄与橙红渐变的太阳。这样强烈的视觉对冲,想要展示出攀登者对顶峰的渴望,以及绝境中的希望。
此次《户外探险》与商务印书馆推出的联名定制版,在装帧之外,还通过物件设计延展了书的精神表达。
腰封采用杜邦™ Tyvek®特卫强材料,俗称撕不烂。防水、耐磨,触感接近户外装备常用材料,更像是一件功能性物品,而非一次性包装。其上印有标语:“不止活着:冬攀时代的探险精神。”
这句话并不指向具体成就,而是强调人在极端环境中的选择与姿态。
随书附赠的 8 厘米钛合金冰镐书签,是预售的专享福利,由佛山铠斯钛科技公司制作。钛合金在户外装备中被视为轻量化的象征。冰镐书签不仅可作为独特的阅读标记,更将化作攀登精神的生动注脚,陪伴我们以坚韧之心,赴每一场 “攀登”。
这些设计并非装饰性的附加,而更像是一种态度的延伸——让读者在合上书之后,依然能记得这段关于冬攀、关于人类极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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