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为国是闽南著名的土匪,泉州地区的晋、南、惠一带,遭受高为国及其部属的蹂躏、前后达十数年。高为国的祸乱泉州罪行,实在罄竹难书。高为国的残暴统治曾引起泉州附近各乡不止一次的反抗。这篇短文,着重记述一九三零年泉州新门外树兜乡民团为首的晋南民团反抗高为国三度袭泉的经过。
高匪来历
高为国,原名纪哮,官名经礼,晋北福山腰人。护法军时代,高人民军的杜信忠部充干卒,旋为杜的亲信马弁。后护法军失败,高人仙游白格岭一带当土匪,拦路截劫,曾获巨资,就此回到福山腰,招兵买马,聚小喽罗百数十人,称霸一方。1924年三月间,皖系军阀王永泉部入驻泉州,高为国归顺在王永泉之弟永彝(时为泉州警备司令),受编为捕盗营。1926年革命军北伐入闽,高为国再入福山腰老巢,窜扰晋江、南安、惠安三邑,派兵派饷派枪,匪部扩充到一千余名。
1929年六月上旬,高为国巧立名目,百般敲剥,公然设赌贩毒(高为国在中山公园口,前高义旧宅内设立鸦片公卖所,而门前挂的招牌却是“利民实业公司”,以鸦片为实业,以害民为利民),强派乌单,掳掠杀人,无恶不作,凶残酷虐,较前益甚。
一九三零年元旦前后,高为国在泉州四周,环绕派饷,新门、西门、北门、涂门、东门各乡,不堪其扰,曾经起而反抗。高为国竟率带大队人马,焚抢二十多乡,残杀五天,活捉一百五十多人,击毙六十多条生命。在海军陆战队林寿国旅部的后边,就可以听见枪声,望见火烟。乡民流离失所,扶老携幼,逃避入城,散住宫庙,挨饥忍寒,而林旅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当林旅进驻泉州之初,曾派陈铁卿、吴铁民为代表到厦门,向泉永各属旅厦团体表示要和人民切实合作以及剿匪的决心。及至高匪屠杀各乡的暴行发生以后,晋江各社团当面晋谒,旅外泉属各侨团函电交驰,要求林旅长制裁高匪,林旅长却说如要征剿,需有省府的命令。人民惨遭杀戮,呼吁无门。而高为国有恃无恐,又于一月下旬派兵二百多名,向西门外自段湖起到南安北门止共四十多乡摊派饷款一万多元,匪兵自驻霞郭乡坐索。限令立即交纳,不能稍延。
一九三零年二月下旬,省政府将海军陆战队调驻莆田、仙游,改调原驻漳州的刘和鼎五十六师接防泉州。泉属一带人民以为海军陆战队既去,高为国失去了靠山,而刘师又口口声声说是奉命前来剿匪的,那么高为国的剿灭,为期不远了,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当刘师抵泉,晋江各社团代表曾经联合晋谒刘和鼎师长,要求剿灭陈国辉、高为国。但刘师长却在代表面前替高为国解释,结果,不仅高为国在泉州城内府衙的大队部继续存在,而且高部获准驻在南安洪濑一带,与刘师桂振远旅第三营“协防”。泉州城内,桂旅有巡查队,高为国驻城隍庙的匪部,也派有巡查队。
祸乱泉州
凡是高为国驻地,横征暴敛有增无减,匪踪所至,民心惶恐,泉州及其所属的县区,遍遭荼毒。
二月下旬,正值刘师入泉之日,亦即高匪在新门外郭任、西山、田后诸乡勒派“双阳天财票”之时。所谓“双阳天财票”,每票二元,外加军队派送费伍角,每票实收二元五角。双阳这个名字,是高为国老巢福山腰的别名。高为国也好像很关心教育事业似的,在福山腰附近的吕埔乡办了一所双阳学校,用他的副官林何允的哥哥林若允(又名前扬)当校长。高为国就用充实双阳学校基金的美名,到处强派“双阳天财票”。
与此同时,高为国还在他的辖区内勒收烟捐(鸦片捐),赌捐,戏捐,花捐(妓女捐),军队捐(高匪防地,每户应出匪兵一名,如果无兵可应,就得每名折洋十元交纳),门牌捐,特别捐(富户捐),又在距城南七里的井兜设“航船杂货税征收局”,以连长林澄海兼局长。在洪濑溪墘和溪口白叶区,也各设“船捐局”一所,以营长黄清逸兼任洪濑局局长,另一营长王定国兼溪口局局长。关卡林立,重重盘剥,致使商旅裹足。此外,高部又屡次在晋北的暗林、下井,西门外的石坑、东头、下埭,北门外花园头,以及惠安的屿头、杏田等乡,掳人牵牛。
六月下旬,高为国的林定营在双髻山大罗溪暗林等处,受挫于别股匪部蓝荣,高竟亲率大队于23日晨焚毁暗林乡民屋十余座以泄愤。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全乡迁徙一空,流离相望。25日,高为国派员至新区民团集驻地点的浮桥街,向各商户勒派七千元,限三小时内答复,否则派队捉人。七月一日,高部林剑吾、苏立修进驻安海,立即派员设立“烟赌捐局”,赌捐按月收一千九百元,烟捐按月收二千四百元。又派张垣接办安海海关,一上马就向五谷、干果两途强借二千元,声言如不肯借,进口货别想起卸。高部还派黄福如到泉安汽车公司勒索敲诈,说是林寿国旅驻泉州的时候,泉安汽车公司每天“报效”林旅二百元,按月六千元,高部也要按照成例收取。经该公司托高瑞、高梧桐赴泉州,直接向高为国力求核减,结果认捐四千元,分两期交清了事。还有南门外各乡,也被派饷款十多万元。能知道的,青阳被派五千元,陈埭六千元,西滨四千元,涵口三千元,其他各乡未详。
高为国的气焰,越来越高。七月上旬,他突然派苏立修营的驳壳枪、机关炮两连,开赴南门外,将霞福乡团团围住,挨户搜查。各家床桌器具和衣服,全部被搬出户外,付之一炬,而金饰细软,则尽数劫取。临走的时候,又焚毁民屋两座,捉去乡民数十名,用三辆汽车,运载入城。该乡遭此横祸,竞莫知何所开罪。听说霞福乡族长事后曾经托赖太(赖乾之妻)向高部调查,据称,前年有霞福乡人名叫薯仔的,在东街聚星酒楼杀害了高部匪卒杨存水,所以有这次的焚劫,以为惩办。但是霞福乡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所谓惩办,不过是高为国焚劫无辜的借口。
在泉州城内,高为国派款掳人的暴行,也是层出不穷的。信泰米店店东黄超美被派铺捐,黄没现款交纳,要求减轻和缓期,高为国加以抗拒罪名,派队捕之。起先要勒索他一万八千元,黄未能照缴,即被解往福山腰。结果如何,无从了解(当时泉州城内的铺捐,是高为国的爪牙韦仔桥主办的)。霞井乡人吴某在南门开设锦昌号信局,高部向他敲诈五千元未遂,就把他捉去。在慈儿院当教员的霞井乡人善宝以及该乡在泉州读书的学生五、六人,也与锦昌号东同日被捕。还有一个医生柳鸿明,莫明其妙地被高扣押,要他赎款三万元。柳的家属托晋江各界人士出面向高求情,高为国答:“三万元是最低限度,虽二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亦不必来说。倘迟日缴交,即将其枪毙。我于此时言之,免得日后对各位不住。”
除了形同绑票的勒索外,又有公开的摊派。七月上旬,高为国派员向晋江商会筹委会筹借饷款一万元,外加犒赏费一千元。各途商摊派数目如下:粮食途四百元、绸布途三百元、郊商途一千六百元、药材途二百四十元、铺行途一百八十元、碗行途一百二十元、洋货途二百六十元、首饰途二百八十元、鱼行途三百元、纸料途一百一十元、糕饼途一百元、东西溪上水途二百元、五谷途二百元、柴行途一百二十元、干菜途二百四十元、油烛途二百五十元、茶叶途一百元、人力车公司二百二十元、屠宰途二百八十元、信局途二百元、糖品途一百元、杉木途一百四十元、颜料途一百三十元、瓦窑途一百二十元、钱庄途六百元,其他各途,或二、三十元,或七、八十元不等。真是民脂民膏搜括殆尽。
乡团反抗
泉州新门外树兜乡,蒋姓聚族的村子,侨商南洋泗水,富甲全县。七月上旬,高为国在城内强派饷款的同时,在新门外大派门派捐,没有缴纳的乡民,被捕100多人,关禁于华侨公会内。继又勒派清蒙、下辇、亭店等三乡各二万元;又对树兜乡格外苛求,饷款不开明数额,而是要中国银行红底钞五十斤(红底钞票每张面十元)。各乡前此负担饷款,已不下十数万元,但村民不想交钱,密谋反抗。高为国怎肯罢休,立即派遣队兵下乡拘人,一日之间,捉去了四、五十个。
晋江各乡原有民团的组织。民团之兵,多数是雇佣的,终于他们忍无可忍了,于是由树兜乡民团出面联络清蒙、下辇、新店等乡民团,发动了武装围攻泉州,驱逐高为国的事件。
本来,另一个在安溪、南安、永春称王称霸的著匪陈国辉,看到高为国占据油水丰富的泉州,非常眼红,也很想攻打高为国,把高逐出泉州,取而代之。七月初,陈国辉把军队集中于诗淘码;而以重兵驻扎溪尾,一面进驻官桥,窥泉之势,昭然若揭。树兜等乡民团发动围攻泉州,被陈国辉探悉。陈国辉暗中派人员与树兜民团联络,表示愿意派兵援助攻高,但后来树兜等乡民团突袭泉州,陈国辉却始终按兵不动,坐山观斗,是欲利用民团将高痛击溃散或驱之离泉时,乘机把队伍开入泉州,坐收渔利。
树兜等乡民团的袭泉攻高,前后三次。第一次自七月十日深夜开始,十一日清晨,自动退出回归新门外。
十日,树兜等乡民团结集团兵六百余人,以蒋铁光为总指挥,布置攻城战略。团兵分为三路,另有便衣队一队。午后,先以百余名便衣队乔装赌徒、小贩、暗藏短枪,自新门、西门混入城内,约定届时举事,里应外合。
那天晚上十一点钟,四百多个团兵携带步枪,分别从新门,西门,南门三路向城内进发,突击各驻城门的高部驻军的营寨。时西门高部,仅驻一排,经民团袭击,几全部覆亡,枪械亦尽数被缴。新门方面,驻有一连,匆促与民团应战,被缴械二十余杆,死伤十余人。高部驻于南门新桥尾车站者,亦仅一连,民团突至,高部猝不及防,惊慌失措,被击毙卫兵两人,伤七、八人,缴械十余杆。
三路民团突袭新、西、南城门后,继续向城中挺进。这时,白天混入城内的便衣队兵,起而响应。高为国闻变,匆促指挥匪部抵抗。到了十二时,三路团兵在城内会师,左冲右突,凡高部驻营之处,均遭袭击。高不知民团究来了多少人,不敢恋战,率随带卫兵十多人,从府后山逃出,经北门望晋北退去。一时半,民团冲入府衙高为国的大队部,空无一人,知高部已全数败退。后来,高为国等会合了从城内退出的匪部,转往西福乡,时已翌晨三、四点钟。高为国即在西福指派李汉星、郑成宗和一个姓金的副官,率带匪部三连,进行反攻。
树兜等乡民团抗高攻泉,首战告捷。据调查,民团在这次战役中,缴获高部手机关枪六架,步枪八、九十杆,打死高部五、六十人,打伤者更多。但民团于得胜后,恐遭伏兵,也不敢久留城中,仍旧撤回新门外驻守。
高匪报复
七月十日深夜,城内居民突闻枪声四起,不知什么变故。第二天早晨,犹是惊魂未定,商店住户,都是大门紧闭,街道上行人几乎绝迹。
十一日清早,高为国知民团已撤离城内,又再率部进入泉州。
高为国认为这次被民团击败,是个奇辱大耻,力谋报复雪恨,自十一日起,被高匪劫杀的无辜,难以计数,不能尽述。据闻,民团退出泉州城时,有三个团兵落伍被高部捕获,其中两名是北方人。以此之故,高竟命部属大举搜捕北方人,凡居泉州城内的北方人,一被捕去,不分皂白,立即处斩,仅十一日一天,泉州城内的北方人就被捕杀了三十多人。新桥头的德盛信局、明新钱庄,因为老板是树兜人,高即派队围捕,抢劫二万多元外,又抓去店夥十余人,其中属树兜乡者,尽被杀害。新桥头温陵医院医生陈祯嘉,由于平日树兜乡人信仰他的医术,凡有疾病,都请他诊治。陈医生为利便树兜乡人的延请,在医院内设一电话,可与树兜乡直接通话,后竟因此而遭祸,被捕杀于大街上。陈医生有一个学徒,同时被捕,亦遭毒手。
十二日,高匪开大队驻扎新门,抢劫新门街到浮桥、斗林一带。杂货店、布店、金银首饰店,尽被抢劫,无一幸免。浮桥民团主任林彬西住宅,被高匪放火焚毁。林的隔壁旅菲侨商李某的房屋,也险些被烧掉。同日,高为国又借口搜查隐匿的民团,在城内水仙铺一带,挨户检查,无论商店住户,所有银钱细软,一触匪目,就被抢去。凡民团中人,或被认为和民团有关系的人,一概格杀勿论。各铺团练员,被捕杀甚多,各铺保长,也在搜捕之列。十三日,高匪捕了数人,杀之于南校场西街头和东门车站。在天妃宫,有黄金炎的退伍商团兵某,被用石头击毙。浮桥某洋客,刚自厦门带八百元回抵泉州,遇到高部匪卒,拦途截杀,劫去银物。又有青年学生数人,挂有某校襟章,高部匪兵,指为民团中人,立刻处死。至于被杀害的人,或枭首、或枪毙、或石击,甚至用绳把人缚在汽车后面,而使汽车开足马力,活活拖死,死状的惨酷,旷古未有。听说,这次被高为国惨杀的无辜,数以百计,死尸都被弃置于泉州府后山及北门城上一带。
进攻树兜
高为国十二日派队驻扎浮桥,图攻树兜乡。但树兜乡民团,一向以组织健全著称,全乡防御工事,亦极巩固。匪部进至灰窑埔,不敢前进,仅与树兜乡成对峙形势,彼此开枪示威而已。
高为国为了早日报仇雪耻,曾先后派遣吕阳光、吴铁民赴莆田,向海军陆战队林寿国旅长请援。林旅长经不起高为国的叠次派人面奶和迭电坚请,就先将所部魏铎营开赴惠安,陈忠球营移驻枫亭,继而魏营又分一连驻于洛阳,陈名扬的第四团团部,也移设枫亭,表示对高为国的支援。
树兜民团方面,为求解除高部的威胁,也派人四出活动,一面联络晋南、惠南各区民团,请示支援;一面分电国民党省党部,省政府,省政府主席杨树庄,五十六师师长刘和鼎,海军陆战队总指挥陈季良,申述武装反抗高为国实迫于不得已。电文中还请派正式军队来泉驻防,以安民心,并表示如政府不能立即设法为民解危,唯有联合各区民团,一致讨匪自救。
晋南、惠南各区,屡受高为国的骚扰,因此,晋南民团群起响应,纷纷声援,并有集中青阳的计划。先后集中青阳的有青阳、石狮、永宁、深沪等四个民团。他们且曾于14日晨于距青阳一里的普照地面,堵截欲自安海退回泉州的高匪第三营吴持部,迫使吴部不能进入泉州,往磁灶方面逃去,从而泉安路自青阳以下,都是民团控制;青阳以上,则步哨放到双沟桥到浯潭、新店等乡,距泉城南门,只有数里,与扎驻顺州桥的高部,相距密迩,大有战机一触即发之势,至高为国恃为靠山的林寿国旅,却只停顿惠安,不入泉城。
民团攻泉
林旅没有入泉,晋南民团又集中青阳援救树兜,且有陈围辉虎视眈眈,背后窥伺,高为国自忖力量不足,急将浮桥的驻兵从桥南撤到桥北,加强守卫泉州。晋南民团看到高匪的畏惧,就于七月十七日再度攻泉,一日之间,两次进入泉城,但旋进旋退,没有什么建树。
二度攻泉,民团仍分兵三路。一路由南门、一路涂门,另一路由新门,同时并进。
凌晨三时,南门一路的民团三百人,由黄金炎率领,冲入新桥。高部已有准备,派出一连兵力,埋伏桥畔。黄金炎的民团刚过桥,前行执旗的,就被伏兵击毙。黄金炎令机关枪手猛向高部扫射,高部不支,退入城内米埔盐馆口土地前一带,负隅顽抗。直到天明七时,高部高扬罗自洪濑驰援,黄见势不妙,于八时许率队向东山方面退却。
另一路民团二百多人,由许乞指挥,穿着便衣,事先化装混入涂门。南门枪响,许即集合所部,挺进天妃宫匪营,与高部激战。后因接获南门黄金炎退却的消息,许恐单刀直入,陷身重围,也即率部退出。
树兜的民团在浮桥遇到桥北高部的阻击,双方相持数小时。八时许,得知南门、涂门已退却,遂亦退回。
民团二度攻泉之役,高部死十余人,伤二十余人。民团方面,也死七、八人,伤十余人。
同日午后三时,晋南民团又发动第三次攻泉。
南门外民团,仍由黄金炎指挥,从东山进攻新桥。高部驻新桥者约二百人,民团将队伍分为数队,东袭西击,高部拚死迎战,由三时战至黄昏,高部不敌,退入城中。民团尾随急追,不意高部回头反击,听说因为黄金炎腹部被擦伤,误以为饮弹,遂急速退却,停驻新店。
晋南民团的抗高袭泉,仅仅只是把高匪驱出泉州,而不是要全歼高匪,为民除害。但自经此三度痛击,高匪为国的气焰,已大大削弱。传说当民团第二次攻泉的时候,高和他的大老婆许韭以及诸小老婆,纷纷迁上福山腰老巢。另一方面,高又派吕志烈潜赴厦门,向台湾浪人洽购枪弹,派柯杰夫偕副官唐紫清携款二万元,赴省活动,向刘和鼎乞怜求助和向省府诉苦,要求派林旅入泉。在那黑暗的岁月里,钱能通神使鬼,刘和鼎居然答应接济高匪子弹十数担,由安海号轮船自省运泉:省府也公然为高匪撑腰,说什么:“高为国既经政府收编,民众不宜如此妄动。”决定派林旅入泉为高匪解围。
就在高为国处于垂危挣扎的时候,林寿国于17日傍晚派第四团团长陈名扬率第三营魏铎部由惠安开入泉州,驻于府衙原本高为国的大队部。十八日上午,林旅四团一营营长陈忠球又率部续由莆田开泉,解救了高为国狼狈不堪的处境。
为了缓和晋南民团的反抗情绪,林寿国即劝高为国匪部暂时退出泉州,但尚设有留守处于东街头,并留有便衣队数十人,散处城中。 于是,晋南民团的武装反抗高为国,终于告一段落。
机关枪
基金
齐孝公
历史
收藏
热门跟贴